hold住天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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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星矢以为没事了,想开口说话时。
凌云突然伸手一把拽住星矢衣襟将他拉开靠近了自己,极其温柔地问:“星矢何时这么没出息?几只不上道的狐狸,需要卖了自己来周旋?”
随着话音,暖暖的气息扑到低着头的星矢额上,面色更红了,尬尴地笑着解释:“嘿嘿……笑语……笑语而已。”在吟香阁开业前,当时还被困在太岳南岭的凌云心知打理吟香阁并不轻松,曾特意做了好一番交代。最后交代的一句便是,纵然一切都需小心应付,风月场合免不得一些敷衍周旋,但她希望星矢不要委屈、勉强自己。
其实,不仅仅是星矢,她对自己亲近的伙伴都如此要求。毕竟,在她看来,任何事情都不止一个办法才能解决,她宁愿事情进展慢些、麻烦些也不愿委屈了真心追随自己的人。这些人是伙伴、朋友、兄弟、战友,但绝不是可利用的棋子!只要是对她付出了真心的,她亦然。
“笑语么?”凌云温柔地笑着,眼神却很冷,充满警示意味,“以后这样的笑语还是少讲为好。”手一松放掉星矢的衣襟,轻轻为他拍了拍。
星矢怔怔地看着她,眼神从茫然恢复清明,慢慢转为温柔,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他终于想明白了,就在方才这一刻,想明白了纠结了几年的心事。他果真不爱她,不爱眼前这个时而冷峻时而柔美的女子。虽然,他现在还是不清楚自己对她是种什么样的情愫,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爱。
心结一解,星矢不但恢复了一贯的内敛精明,还更加洒脱随意,轻轻拉过凌云的手:“来,坐下说。”
凌云诧异地瞄他一眼,隐隐感觉到什么,仍由他拉着往桌旁走去。
隐魂以眼神余光扫了眼星矢,继续敛了眼看着桌上茶盅。
墨九九好奇地悄悄打量三人一番,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星矢伸手提起茶壶斟了两杯茶,推了一杯到凌云面前:“渴了吧?训人易口渴。”
凌云冷冷扫他一眼,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星矢只是看着她笑,见她将茶盅放下了,这才又开口道:“回宁京就往我这儿奔,说吧,有何吩咐?”
“明日,我要见个人。”凌云抬手伸出一指拨弄着茶杯玩。
星矢挑眉道:“在这儿见?”看凌云点头后,略带了些讶异之色,“谁?”
“司空澜。”凌云侧目轻瞟星矢一眼。
星矢眼神一转,也不问,只道:“好,我安排人约他。”
凌云点点头,饮茶不语。
星矢从怀中摸出个哨子,凑到唇边轻吹几下。
很快一名胸口别着五星徽章的灰衣少年来到,星矢吩咐一番,少年快速退了下去。
门刚一关上,一直安静地吃葡萄的墨九九突然蹦了起来:“哎呀!”
吓了其余三人一大跳。
凌云瞪她一眼,喝道:“吃葡萄吃到虫?”
墨九九无辜地眨巴着眼,垂下头道:“娘亲,我想起件重要事儿。”双手拧着衣角,不敢抬头,一副小媳妇儿模样。
凌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何事?”
“娘亲,肃州城外死那名敖牧大将,你还记得吧?”墨九九抬起头皱着眉问。
“记得,那人还差点要了武茗青的命。”凌云疑惑地看着她说道:“怎么?”
墨九九愁眉苦脸地嘀咕一声:“恐怕这次真会要了武茗青的命。”
她嘀咕得小声,但凌云还是一字不漏听进了耳里,当即惊问:“什么?”
“离开北境之时,我就想跟娘亲说来着……”墨九九小心地瞄一眼凌云,“死的那名敖牧大将是我师兄。”
“然后呢?”凌云无所谓地挑眉。
“娘亲,我当时也不知的。”墨九九有点担心,毕竟事情怕是有点严重,“怪老头门下五人,每人都有一个哨子,死前吹响哨子怪老头会知道!”
“怪老头?”凌云侧目问了声,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师傅会为那人报仇?”
“嗯。同门五人所学各不相同,这师兄正是学的马上战将之术。怪老头只是授我们武艺,从来没管过我们,但是被人弄死了还是会怒的。”墨九九急切地说着。
凌云闻言蹙眉,转看向星矢:“派人去下一号联络处,安排几个得力的,去武茗青身旁看着点。”
“好。”星矢点头,又从怀中摸出哨子吹了几下。
很快又一名灰衣人闪进,星矢简单几句吩咐完毕,灰衣人领命便欲离去。
凌云叮嘱一句:“让去的人小心些,必要时候可示警。”
灰衣人不识易容的凌云,当即拿眼朝星矢看去。
星矢挥挥手道:“照办!”灰衣人抱拳应声,出去了。
“云,接下来有何打算?”星矢端起茶盅饮一口,问道。
凌云抿口茶,扭头往窗外望去:“宫中那两位恐怕是按捺不住了,我得入朝。”
星矢看了她一眼,皱眉提醒:“那……万事小心!”
“嗯。”凌云轻应一声。
听风阁内,四人安静地饮了一会儿茶。星矢命人送了膳食来,几人用完各去休息。
☆、第一百二十章
三日后;司空澜应邀至听风阁。
隐魂与墨九九都被遣了出去,听风阁房门紧闭,凌云与司空澜密谈,星矢作陪。
凌云与司空澜谈话的内容除了星矢再无人知晓;但司空澜从听风阁出来时似乎心情很好;唇边一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轻摇折扇离去。
司空澜走后;凌云让星矢请芙蕊至听风阁一叙。
芙蕊宛如炎炎夏日的一抹凉风;湖蓝裙摆摇曳间似莲花开合。
又是两个时辰的闭门密谈后;暗杀组织十名精英的零零四出现了。
凌云唤了隐魂与墨九九;向他们介绍零零四。墨九九对这位新加入的伙伴是上下打量;想不明白一个没有武艺的女子能做什么。隐魂也是狐疑地看向这位零零四。
芙蕊倒似明白他们的心理;也不计较,命丫鬟取来一个木盒子,背对众人在脸上抹画起来。等她再回过头来时,整个听风阁内除了芙蕊那名贴身丫鬟外,其余人全都目瞪口呆。
易容,凌云本就是个中高手,可看了芙蕊,她才知道自己那点儿易容的本事实在浅薄。片刻时间,芙蕊不仅长相变了,嗓音变了,就连周身气质都有很大不同,完完全全像是换了个人。凌云暗暗咂舌,若是街上与芙蕊擦肩而过,肯定她都认不出来。
芙蕊小露了一手,隐魂与墨九九也就认可了,算是诚心将她当做了伙伴。墨九九感觉好奇,顿时缠着芙蕊要学易容,姐姐长姐姐短,小嘴儿那叫一个甜。
过了两日,凌云便要回墨居去,准备向太子宁兮哲提入朝的事情。
临走时,吟香阁的姑娘惜醉才知道“他”来了。看着惜醉依在门边依依不舍的样子,凌云忍不住暗骂一声:“造孽!”匆匆带着隐魂和墨九九离去。
走到半路,凌云瞄一眼墨九九,改道去了景月楼。
景月楼经过几年的发展,凭借独特的菜品和服务赢得了宁京第一酒楼的称号。凌风早已将左右两侧的房子买下,将景月楼扩大了些。
凌云压根儿没想到能在景月楼碰到大哥。凌风似乎猜到她要来,就像是专程在景月楼等她。凌云虽易容,但凌风见过墨九九,再加上心里那种无名的感觉,一眼便将她认出。凌风第一反应就想伸手将凌云揽入怀里,怎奈大堂中人太多,只好生生攥紧拳头,不动声色地将她带到了专属雅阁。
凌风当先进了雅阁,凌云低头跟在后边进入。隐魂瞄一眼凌云,不动声色入内坐下。走在最后的墨九九将雅阁门关上了就纵身到桌旁坐下,双手捏着箸敲碗等着上菜。
凌风进入雅阁后就走到窗前,将窗推开,静静地站着看着窗外。
凌云蹙了眉,走到凌风身后,轻唤一声:“大哥……”
轻轻一声呼唤就让凌风的眼神黯了黯,猛地转身将凌云按入怀中。
凌云无声长叹,缓缓伸手环住他的腰,又激得凌风浑身一震。
一旁的墨九九乌黑眼珠“咕噜”一转,来回打量窗前相拥的二人,最后视线定在凌风身上,皱起了眉。
隐魂自顾饮茶,似乎对雅阁内的一切不感兴趣。
凌风把下颚搁在凌云柔顺的发上磨蹭,轻声说:“你可知,我在北境有多担心?”
“大哥,我知道。”凌云柔声答着。
“知道?”凌风愣了愣,随即摇摇头,扯出一抹苦笑,“那在西平府……”
凌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像小时候一样双手环上大哥脖子,吃吃笑着:“我这不是没事嘛?”
凌风深深看她一眼,不再说话,缓缓松开怀抱,牵起她的手走到桌旁坐下。
一会儿,菜上齐了。墨九九碗里堆了许多菜,也顾不得嘴边还滴着油水,一个劲往嘴里塞。
凌云看墨九九狼吞虎咽吃得高兴,竟感觉真有点看女儿吃饭的心情,笑了笑,对凌风说道:“大哥,我要入朝了。”
“嗯?”凌风挑眉,等她后话。
“北境已经露出夺嫡的苗头,朝、野恐怕都会有所动作。”凌云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定定地看着盅内的酒,“帮我带话给爷爷,让他老人家小心蒋家和家里的蛇。”
“蛇?”凌风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第一次不懂,可是现在他很清楚所指何人,端酒盅的手止不住轻颤了一下,“好。你也要小心!你年纪小,入朝恐怕诸多争议。再者,你入朝多半为太子少傅,那两位会自然将你划入太子势力,只怕……”
大哥为何在听到蛇的时候不再追问,又为何会手抖?凌云眼神闪了闪,却不说出,只道:“大哥放心。既然决定了辅太子,那知己知彼是必须的。我会先领个闲职,目的就是想能接近那两位,意在知彼。”
“你的身份,我很担心……”凌风皱眉看着凌云,满眼的关切和担忧没有丝毫掩饰。
“无妨。”凌云伸手在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赫然一面掌大的金牌出现在手上,“大哥,师傅给了我这个。”扬扬手上金牌,眨眼说道。
“免死金牌!”凌风略有些吃惊,随即释然一笑,“呵呵……如此我便放心了。那你放心去做吧,大哥支持你!”
凌云收好金牌,温柔地看着凌风,笑得莞尔:“大哥……”
凌云的温柔眼神撞进了凌风心里,一股柔情缠绕于心,宠溺地看她一眼,淡淡开口:“好了,吃菜。”
墨九九埋头猛吃,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同桌的凌云与凌风,眼神闪烁不定。
隐魂不露痕迹滴斜瞄墨九九一眼,默默饮酒。
在景月楼用过膳食后,凌云让隐魂与墨九九回去龙虎山,挥别了凌风回墨居去了。
第二日,太子宁兮哲如之前一样,下了朝便由凌风护着前往墨居受教。
再于墨居见到凌云,宁兮哲态度比以前更为恭敬,也更为亲切了。
二人谈话间,凌云悄悄观察宁兮哲,发现经过北境一行宁兮哲似乎成熟了不少,周身气质也在逐渐转变,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气势。
凌云将自己想要入朝之事告知宁兮哲。宁兮哲大喜,连声说奏请父皇为其择一要职。凌云却婉言推拒了,只说愿任太子少傅一职。
“老师,兮哲会奏请父皇让老师能随意在宫中走动。”宁兮哲以指敲击案几,缓缓说着。他愈加感觉,只有在老师面前,才能真正放松下来做真正的自己。
“嗯。”凌云点点头,似乎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北境之事可是已经禀奏皇上?”
宁兮哲明白老师指的是北境两次遭遇暗算之事,当即便说:“禀了,父皇责令右相督协刑部彻查。”
“右相似乎拥护四皇子,不过有些事情越是摆明了就越不好动手脚,皇上英明……”凌云自语一句,“查出些什么?”
“目前只知一切证据直指四弟。”宁兮哲摇摇头,看向凌云,“但我总觉不是如此简单。老师以为呢?”
“北境传书于你时,不就说明了我的看法?”凌云瞥他一眼,缓缓念道:“警惕一、四,各有所动。”
宁兮哲虽知老师所言在理,但也忍不住问:“可是大哥并无异常啊?”看凌云斜斜一眼扫来,又道:“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宁兮哲的话,凌云不置可否,却言:“你认为此事能彻查出个什么结果?”
宁兮哲眼神凛然,猛地抬头问道:“那依老师之见,兮哲当如何?”
凌云淡然一笑道:“静观其变,只守不攻,借力打力!”
宁兮哲低头思索一番,郑重地点了头。
翌日,一道圣旨由宁兮哲亲自带至墨居宣读,封贾韶辅为太子少傅,三日后上朝议事。
此时,凌云才是真正迈上了南宁皇朝的历史舞台,也引起了穹冉各大势力的关注和警惕。
隆阳殿前,文武百官等候早朝,三三两两扎堆议论着。
十七岁不到的太子少傅,这让满朝文武匪夷所思,摸不清皇上心中到底作何打算。
化名为贾韶辅的凌云与宁兮哲并肩而立,慕孜染与季懿轩分站二人左右两侧。四人都是一脸淡漠,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漠然地听着身旁百官的议论声。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