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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绝嫁病公子-第26章

小说: 绝嫁病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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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运用,气血攻心,这半天没有动静,该是断气了,可是当他看到顾九泪雨纷下,那份坚定执着不依不饶时,内心却为之一动。
    “徐先生,能救那人吗?”洛浮生目光落在阴寡月身上。
    天虽是漆黑,这方燃了灯,徐远不是没有注意到顾九那方,这种急救之法他没见到过,只是,那人身下之人,确已……咽气?不是么,他不能感受到那人的呼吸。
    “试试吧。”借着微弱的灯光洛浮生瞥见徐远脸上的表情。
    徐远长叹一声朝那方走去。
    顾九就是这样的人,越是旁人不知所措之时,她越能镇定下来。
    她方才听到他的心脏还在跳的,就是那微弱的搏动告诉她这个男子可能还活着。周大哥掐不醒他不要紧,脉搏没有了不要紧,只要他还有心跳,只要他还能醒,她就有信念让他活着。
    可是,当她拍了他一遍又一遍,尝试这现代那种电击的频率敲打他的心窝,没有……他依旧没有动静……
    正当这时,她满心将被冰冷的绝望淹没的时候,有一个人朝她走近。
    黑暗中那人看不清她的脸,而那人所在的方向,却有隐隐泛黄的灯光,她却能隐约看见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我是大夫……”
    有时候,只消这么一句,就能让人奉上全部的信赖不是么?
    这一句就如同沙漠里苦行的旅人忽见水源,她抓着青年的手,青年能颤抖的感受到她的颤抖。
    她沙哑的开口:“救救他……”
    只此一句徐远至多年以后依稀记得。
    梅关古道,灯火阑珊,他鉴证了她往昔的落寞与无助,却也能再见她傲然巍然遗世独立……
    徐远的手搭上阴寡月的脉搏,他心一紧,确实已经没了脉搏……
    顾九有些哽咽的说道:“他还有心跳,我方才听见了,他还能救……”
    医者仁心,一时间,徐远说不出伤她的话,确实以脉搏来判定这人已是“死人”了。
    顾九感受到“大夫”的沉默,心下咯噔一跳,不安感正蔓延开来。
    她慌乱间拼命的想,似乎想起了,在给卿泓念医书的时候,不是念到——
    “那个,古时不是有扁鹊救虢太子一事,虢太子当时不是宣告已死,可是还是救了不是么?寡月也有可能是‘尸厥’……他还活着,你救救他……”她不懂医术,没有浓厚的中医学功底,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她话音刚落,徐远眉头一皱,心下却有些异样,他伸手摸向寡月的四肢,四肢逆冷,脉象浅薄应指全无,再看此人面色惨白,唇色紫青。
    若是他方才气血攻心只是一瞬攻心,实气相博,气血入注于心,却与外界相隔,故应指间感受不到脉象,心脏却能微有跳动。
    “我给他施针!”徐远心下一紧,忙道。
    扁鹊救虢太子,取三阳五会。那他就效仿古神医之事,若救活此人也算功德一件!他且取此人三阳五会之穴,静观其变!
    ------题外话------
    所以说卿泓要九念书还是有用的。
    扁鹊救虢太子确有此事,但是在阴寡月这里绝对是化用,尸厥能不能出现在内力这上面,我不清楚。
    尸厥是中医厥证中的一种,不恐怖不要被名字吓到了。按理说还不算稀奇古怪的病
    这一章可以联系前面寡月被柳汀抱回家遇到那个游僧的事情,游僧对他提醒过的一些事情……

  ☆、047、伊人泪,断君肠

顾九看着那人从身上摸出一个布包来,打开布包的那刹那银光乍现,她才知道那是银针包,既然能随身携带此物,是大夫无疑。那日,她有见卿泓用银针给寡月针刺,只是不知今日这人要如何针刺?
    她虽知,扁鹊救虢太子取三阳五会,却不知这三阳五会何解?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三阳五会何解?”
    徐远眉头一皱,却是道:“此法虽能救命却不可多用,学医需悟性,小兄弟你悟性不错,我可以教你这三阳五会,你且看着。”
    徐远挽起袖子取出一根银针。
    一旁周衙役已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毯子给寡月盖上。
    九月,南方的夜凉飕飕的。顾九的手心额头已渗出汗水,她一瞬不瞬的借着微弱的光线盯着那人。
    徐远只是闭目就能摸到阴寡月的穴位,他的针扎下去的同时,亦向顾九解释道:“手足各有三阴三阳:太阴,少阴,厥阴;太阳,少阳,阳明也。五会谓百会、胸会、听会、气会、臑会也。”
    顾九挠了挠脑袋道:“这句我知,《黄帝内经》之《素问》里有讲……”可是她方一说完,心中一震,她从不知自己对文字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既然小时候背诗也是自己喜欢的背诵的很快,不喜欢的诗词要读上很多遍才背的下来,按理她不该将读过一遍的东西就这么记住了……或许只是这具身体有这种本事?
    原来的阿九,定是一个蕙质兰心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只是这样的时代终究是苦了女人。少年时父母是天,嫁人后夫君是天,待到老来儿女是天,却从来没有为自己认认真真的活过一次。
    “扁鹊救虢太子取之‘三阳五会’,以人中、百会为主穴,以少商、涌泉、厉兑、隐白、少冲为配穴。”见她如此,徐远细心解释道。
    银针深入腠理,徐远拇食指微撵,他闭目感应针感,忽地顾九见微弱的光影之中,青年的眉目里闪过一丝光影——得气了。
    人若已死银针如何得气?他松开银针又顺着阴寡月的胸腹摸去,至其胸窝间,两乳正中,取膻中穴平刺入里,针尖方刺入,无所动静。
    一旁有些人走过来,有人将灯拿近了些,突然的光感,顾九有些许不适应。
    那提灯小童干笑了笑,将灯移开些,故那一瞬依旧没人看清她的容貌,只是记下个轮廓罢了。
    徐远施针完毕后,阴寡月还是不见醒来的迹象,众人轻叹了几声,连周衙役看着都已经丧失了信心了,正想着如何回京禀报,这人死在了半路上?
    等了良久,徐远仍不想放弃,因为方才银针刺入腠理之时,分明有得气之感。
    徐远心下一横,将所有银针悉数拿出,又递与无根给顾九。
    “跟着我做。”
    青年抓起阴寡月的手,将银针悉数插入他五指手指头中。
    顾九照着徐远的方法将银针插入,又看着那人将针取出。
    “嘶”
    鲜血,染红白衣——
    不知是何人叫了一句:“动了,他眉头动了!”
    顾九闻声望去,只见隐隐的灯光之中,少年凌乱的青丝遮蔽的俊颜上眉头确动了一下。
    她伸手抚上少年的脸,轻唤道:“阴寡月你醒醒……”
    良久,少年睁开虚弱游离的目,目光涣散一瞬后,却是紧紧地锁定在顾九身上,他开口说不了话,就这么看着她,默不作声的,沉静地看着她,就像毅力在桃树下已经千年的三生石,保持着望着伊人远去那样静静的姿态,只是凝着她的面,除了凝着再无其他……
    徐远见少年睁开绝美沉郁的凤眸,心中大恸,没有什么比生为医者救回一个将死之人更为欢呼雀跃的事。
    “醒了就还有救!你们且带他进梅关去找大夫!不得耽误了,我以银针封住他的穴道,足以让你们再撑三里!我们这也要赶回轩城了!”徐远长叹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朝顾九说道。
    那方洛浮生也走过来,顾九心中一骇,赶紧低头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你且不必谢我,我能救他也多亏了你的提示,鄙人轩城徐远,他日能再见你谢我也不迟,且快带着这小兄弟去梅关寻医!这位小兄弟体质特殊,日后切记不可动怒不可过劳,好了,你们快去吧!”
    顾九心忧寡月,也不想多逗留,当即记下这恩人名姓,且道这救命之恩他日再报!便与周衙役上马往梅关道那方而去。
    徐远深凝着顾九等远去的身影,身后洛浮生深深一揖:“先生,我们快回轩城吧。”
    徐远哂笑道:“浮生,你是着急着回轩城见美人吧,只是姚玮瑢那丫头终究是被你惯坏了。”
    洛浮生笑的满是宠溺,丝毫不在意徐远说他将瑢儿惯坏了,他从她十岁那年就开始惯着她了,如今已逾三载,就等着她癸水一至将她娶回家去,如今亲也亲过,抱也抱过就差娶亲这一遭了。
    徐远见他怡然自得的样子,也不好打断他,有道是:哪个少年不多情。
    徐远兀自的哼起歌来: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闻此曲,洛浮生眉目一动,知先生在调侃他,腹中之话就此压下。只是转眼,眉目里满是宠溺与追忆之色。
    周衙役抱着用银针吊着一口气的阴寡月,顾九独字一人骑着马,直朝梅关那方而去。
    梅关道后是一小镇,镇上最好的神医两人已经打听到了在镇西三里竹园处。
    等二人来到竹园的时候,阴寡月依旧半眯着目,那样子任人看了都心疼,终于和周衙役一起将他抱下马的时候,顾九落了泪。
    少年见顾九落泪,目中闪过痛色,他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只能这么静静地凝着她……哀怨又彷徨。
    迎他们进去的是药童,药童年小约莫十来岁,只是一见他们三人就知谁是病人。
    “都进来吧,我师父在正屋给另一个病人熬药呢!马上就来。”药童对他们说的。
    “麻烦你了。”顾九沉声道。
    药童一愣,转眼间机灵道:“你为何不说要我师父快点来,这人急于求医,你为何只说客气话?不像刚刚到这里的人都说快请神医大人,我们急需救治!”
    顾九也是一怔随即道:“小小药童大人,你方不是说神医在给另一个病人熬药,马上要来了吗?”
    “可是……”
    “小郁离,不得无礼!”一个中年男子从那方门里出来,手上拿着一把蒲扇。
    男子一出来,顾九忙随着周衙役抱拳作揖:“神医。”
    这里无论见到哪个老大夫或者有能力的大夫,都称“神医”这是尊称。
    “不必虚礼,鄙人近日陡感身子不适,是将入土了的确是要成神成鬼了,且容我看看这病人,他情况不容乐观啊!”神医说道。
    “是,劳烦神医了。”顾九一时间找不出除了神医以外的其他称呼。
    一番折腾下来,神医擦了把汗。
    “还好用银针吊着一口气,急救的及时得当,不然我也无力回天了!鄙人姓……葛,就唤我葛翁吧。”中年男子说道。
    “是。”顾九狂汗看着也不过三四十来岁,为何要别人将他喊的这么老。
    “你照看着他,我去给他熬药,估计一碗药下肚就能神志清醒开口说话了。”葛翁说道。
    ------题外话------
    这章标题把我难到了,这章线索很多。今日更完,我再也不这么晚了,明天恢复十点更新。

  ☆、048、本是眉目如画

葛翁一拂青色衣袖,起身往药房而去,周衙役也被那小药童领着去了客房,一路风尘,几日没洗澡,周衙役想是该好好洗洗。
    顾九给阴寡月掖好被子,却无意间瞧见寡月依旧在看她,她方才不是轻声同他说要他闭眼休息一会儿的么?怎么还是睁开着眼?
    莫名的顾九红了眼,真想伸手将这厮的眼睛给捂上,可是望着他沉郁游离的凤眸,她又新生不忍。
    顾九有些坐立不安的扭动起身子,目光瞥见一旁的木架上的铜盆,像瞧见救命稻草似的,从座榻上起身。
    “我,我去给你打水擦擦身子。”
    她抱着铜盆仓皇跑开,两颊还残留着未散的红晕。
    顾九在竹园里转悠了半天,没有瞧见厨房,只看到方才葛翁离去的方向隐隐有炊烟升起。
    顾九端着铜盆往那方走就见一个茅草屋子,青色衣衫的男子正忙活着手中的草药,她望了眼不远处的炉子,炉子上的陶罐已经煮上了。
    青年见她走来,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一瞥她手中的铜盆,问道:“你可是要热水?”
    “是的,葛先生。”顾九微垂下巴,吐了吐舌道。
    男人也不看她,道了一句:“跟我来吧。”
    顾九跟着他出了茅屋,绕到屋后,只见屋外的低棚下一个大火灶上煮着沸水,柴火烧得并不算特别旺,想来是那小药童照看着的,如今又不知去哪里偷懒去了。
    “葛先生,我自己来吧。”顾九粗着嗓门说道。
    青年哪里理会她,径直的取了瓢,将热水打到顾九端着的铜盆里。
    顾九端的有些吃力,见葛翁舀了两瓢热水又舀了一瓢冷水,这样一兑,水温正好。
    铜盆本来就重,这又注入了水,更重了些,顾九也不敢放下铜盆松松手,就这么硬端着。
    葛翁见顾九露出的细白胳膊,眉头略皱,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男装出行?倒是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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