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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十八钗-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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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莲姐姐怎么知道我姐姐今早吃醋了?”小知菲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姐姐今早吃了一屉小笼包,蘸了一碟子姜丝醋呢。”
  
  噗!睡莲和知芳笑得花枝乱颤,知芳一把将妹妹抱走,说道:“不打扰了你了,你先去忙招呼客人,我带妹妹去园子里转一转,再哄她睡下,否则这丫头待会肯定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们,烦都烦死了。”
  
  知芳嘴上说烦,可是眼神满是宠溺。知芳就是这样率真坦然、和风霁月般的女子,被众星捧月般长大,却毫不骄纵,也不知谁家有福气娶了回去,看姚二夫人淡定的神色,定是有主了,只是没有正式宣扬开。
  
  睡莲目送着知芳牵着小小的知菲朝着花园走去,知菲突然停下,撒娇要知芳抱,知芳佯装发怒训斥了几句,小知菲锲而不舍高举双手,知芳无奈的跺了跺脚,抱起了知菲,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了。
  
  知芳叮嘱睡莲说道:“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永顺伯府的薛贤薛惠两姐妹肯定来不了,而且其他几家勋贵估计脸色会不好看,你说话要要注意些。”
  
  睡莲纳闷了,“上次在张莹的赏荷宴上姐妹两个还是好好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知芳说道:“我也是昨日听兵部的大哥说的,鞑靼待在大漠草原不死心,又打回来了,西北边关连失三城,伤亡惨重,永顺伯父子原是镇守边疆,听说永顺伯重伤,大公子至今生死不明呢,亲哥哥没有消息,薛贤薛惠哪有心情来品莲的婚宴?估摸着家里有人在边关的都不安心,你要小心行事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提醒。”睡莲顿悟道:“我要和夫人她们告知此事,免得无意间得罪客人。”
  
  即使品莲是嫁给人做填房,因有安宁公主和淮南伯的面子,来的权贵世家还是比较多的,果然如知芳猜测的那样,安顺伯一家都没来,只是派人送了贺礼。
  
  睡莲忙而不乱的应酬了一天,终于等来黄昏时刻三姐夫游大少来迎亲,听闻游大少文武皆不济,可是睡莲远远看着姐夫骑在白马上挺直清瘦的身姿,并不像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还连做了三首催妆诗,当然,这催妆诗也不排除别人提前代做,游大少只是背熟的可能。
  
  品莲是大哥宁祥背着上花轿的,二哥哥宁瑞送的亲,莫夫人哭成了一锅浆糊,最大的心思已经了去,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过呢?
  
  品莲的嫁妆堪称十里红妆,比起颜府大小姐宁壁都不差什么,毕竟她是颜渣爹最宠爱的女儿,也是淮南伯唯一的外甥女。
  
  公主府那边也是按照原配的标准娶新大少奶奶,加上颜府这边隆重的婚礼和丰厚的陪嫁,想必足以让品莲站稳脚跟了。
  
  同样是给人做填房,王素儿的婚事规格就要差了许多——首先,在颜五爷的强烈反对下,素儿这个外姓人都不能从颜府出嫁,而是从同族王夫人那个两进的宅院发嫁。
  
  而素儿叔父王师爷虽然有举人的功名,但他只是永定侯府的幕僚,没有官职,所以婚礼现场上绝对不可能有勋贵人家或者高官出现。
  
  颜老太太差点又气的昏死过去,但是颜五爷说的不无道理:“既然这门亲事是王家找的,都没有过问我这个舅舅的意思就定下来了,那么婚事就绝对不能在颜府办,王家的女儿,自是在王家办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自己女儿就是不疼啊,素儿寂寥的婚礼。
明天要抛出个重磅炸弹来,虽然可能有读者已经猜到了,可是太过大胆,没有敢说,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图1是小萝莉姚知菲的衣服造型,满可爱的。
图2是姚知芳穿的耦合色窄袖褙子。




150

150、为婚事颜老太犯愁,四面为难佑哥醉酒 。。。 
 
 
  颜老太太六十多岁的年纪;自是不会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逼迫当家人颜五爷就范,想装作被颜五爷气病(其实不用装;已经被气病了),又怕五爷因此而被御史弹劾;素儿的婚事迫在眉睫——八月桂花飘香的正日子,总不是在这二个月出乱子。
  
  颜五爷始终不肯让步,他也有自己的考量,颜府养了四年多的外甥女;吃穿用度从来不输自己的嫡长女睡莲;老太太又偏着她,所有孙女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外孙女,颜府没有亏待半分这位外甥女。
  
  可是外甥女的婚事就像防贼似的防着自己;任凭王家隔了房的叔父婶娘给她定下婚事;自己完全是个外人,颜老太太也是在婚事定下婚期后才告诉自己——就这样,还想从颜府发嫁?做梦吧!这不是被人打一巴掌还要逼着交好吗?
  
  颜渣爹又不是圣父,更何况,这个外甥女又不是亲的,白白养了四年多都没有养熟,马上出嫁成了别家的人,就更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当然,颜渣爹也有私心,王素儿只是嫁给一个庶子做添房,说出去也并不是什么脸上贴金的事情,干脆撩开吧,多给了银子添妆就是。
  
  其实颜府除了老太太,其他老爷夫人也不愿意素儿从颜府发嫁,特别是当家夫人杨氏,刚刚品莲的那场盛大婚礼就是从公中支的银子办的,但是贺礼什么的都入了莫氏一房的私库(其实这个是必然的,因为将来的人情还是莫氏一房来换),公中半点沾不到,这一年刚过一半呢,就留下老大的亏空!这到了年底还了得?!真当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六月品莲的婚事是颜渣爹压着杨氏办的,已经不情不愿了,过一个月就是八月,若又要这么亏空一场,我的乖乖!这样下去今年过年的银子都没有了,年底全家打饥荒,到头来还是我这个主母不是!
  
  杨氏是继母,不是圣母,别说王素儿不是亲外甥女,就是亲的,她也不愿意,当家人最知道柴米油盐贵,银子赚的不容易。
  
  连没有什么发言权的九夫人沈氏也不愿意,为何?品莲出嫁,自己作为九婶娘帮忙招呼客人、打理一些琐事什么的也要费一些心力——可是沈氏很愿意。
  
  因为莫夫人为了要宝贝女儿的婚礼好看排场,明里暗里都送礼打赏了很多东西出去,内院的管事妈妈,外院的大小管事头目,那个没有得到好处?九夫人更是得了一个包着二百两银子银票的红封!
  
  可是给王素儿的婚礼出力能的什么好处?背后有颜老太太做阵,办好了是应该的,办不好老太太翻脸就罚,谁的体面都不顾。九夫人沈氏这个庶子媳妇,光吆喝张罗,半点好处没有,末了还要看老太太心情,心情好给一个赞扬,心情不好给个白眼,沈氏是个没有多少心机的人,但是她又不傻。
  
  于是,颜府上下都不愿意王素儿从府里发嫁,恨不得马上打发这位表小姐去王家。
  
  最倒霉的,还是七夫人柳氏,她内心里是希望素儿从王家发嫁,离儿子有多远是多远,可是她又不能表明自己的立场,整天还要忙着准备张罗素儿的嫁妆。
  
  仓促间,凑够嫁妆很难,买现成的肯定比不上提前好几年就开始定制。
  
  因为大户人家嫁女儿,都是从七八岁、甚至一出生就开始张罗了,选择好的木料打家具啊,雕刻上漆都要费时间,一些珍贵的木料,单是切开,晾晒去除水分就是好几年,品莲的嫁妆就是如此,素儿肯定无法比照着做。 
  
  柳氏就打消了和品莲一样嫁妆的打算,想着居家过日子,多买些田地铺子比这些抬数更实在些。
  素儿从成都来燕京时,粗笨的家具等物都封在库里头,古玩字画是睡莲和刘管家帮忙卖了出去折成银票带着。
  
  素儿来京之后,财物都交由老太太收着,现在嫁妆都要现买,老太太请回了容嬷嬷重新坐镇,拿出自己的部分体己银子,还有素儿的财物,要柳氏给素儿置办嫁妆。
  
  容嬷嬷说是帮忙,其实也是一种监督,好几万银子的事呢,柳氏心里很不舒服,幸好有儿媳妇宋氏劝慰协助,心下稍缓。
  
  没曾想,在素儿嫁妆的抬数上,颜老太太就了柳氏难看。
  
  “什么?六十八抬?”颜老太太将柳氏初拟的嫁妆单子甩向地面,“素儿她娘出嫁是整整一百二十六抬嫁妆,我不是说一切比照着品莲来吗?你怎么私自减了一半下去?三万多两银子,还不够一百二十六抬?!”
  
  都是去做填房,品莲嫁的游大少是个白身,素儿嫁的许二爷却是个从五品武官,嫁妆怎么可能要比品莲少?
  
  柳氏缓缓从黄花梨圈椅站起来,解释道:“媳妇在拟嫁妆单子之前,遣人去打听了当年永定侯夫人的嫁妆,正是一百二十六抬,素儿总不好和永定侯夫人齐平,就是先头那位许二夫人的嫁妆,也是六十八抬。”
  
  “媳妇是打算给素儿多买些田地铺子和房屋,房子和铺面都租出去,将来居家过日子,手里多一些活钱,总不能动压箱银子。燕京郊外有一大一小两个田庄,因担心北方干旱,媳妇打算在南边也买几个田庄或者林地,如果还有余钱,在旧都南京也置办一个铺面,将来无论旱涝,都能保证收成,也留有余地。”
  
  柳氏是想着,永定侯府复杂,万一素儿嫁过去守不住嫁妆,还得自己这个亲舅母出面调停——那王夫人根本指望不上,别合起伙来哄骗素儿就不错了。房子田地铺子这种东西是守成的,别人若要打主意也困难。
  
  遥想当年素儿她母亲被里外勾结骗了一半嫁妆出去的事实,柳氏对素儿能否在侯府立足都很悬心。素儿过的好,儿子才会放心,老太太就能少些唠叨,她才能过清净点的日子。
  
  颜老太太听了这话,面色稍缓,不过到底是抹不开面子,鸡蛋里挑骨头又训了一通,柳氏恭恭敬敬站着,没有反驳一句。
  
  宋氏见婆婆无辜被训,心下也难受,但又不敢出言帮忙辩解,依宋氏的揣测,若自己替婆婆说好话,或者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替婆婆开脱,颜老太太肯定会变本加厉的训斥婆婆。
  
  想起颜老太太最近命彩屏送到自己房里的补药,据说有助生育,宋氏心里嘴里都是苦涩,相公一月才回家两次,有时候还恰逢自己小日子,哪有那么容易怀孕呐,婆婆体恤自己,说不用着急,放宽心,等相公得了功名再要也不迟,可是太婆婆催的那么紧……。
  
  国子监放了旬假,明日可以在家休息一天,后日一早回去。宁佑的书童早早驾着马车守在离国子监不远处的巷口,等待主子下学,没等多久,穿着一身宝蓝色道袍的宁佑来了。
  
  “少爷,是径直回府,还是去街上逛逛?”书童问道。
  
  宁佑想了想,说:“去六必居买两小坛酱小红萝卜,祖母和母亲都爱吃这个,在去上次那个烧饼铺买五个烧饼,少奶奶爱吃。”
  
  “好咧!那个烧饼还真不赖,一咬下去,满地都是渣。”书童扬起了鞭子,车轱辘开始转动起来。
  
  宁佑点头说道:“少奶奶喜欢又香又脆的吃食,你好好记着,留心类似的点心,我好买给她。”
  书童连忙应下,暗想公子这半年变化真大,越来越留意少奶奶了。
  
  其实宁佑的转变,除了宋氏的温柔贤惠,还有寄居在颜府穆思齐的功劳,穆思齐在颜府家塾念书,因都是早年丧父,也都追逐着学问功名,所以思齐和宁佑很快熟识起来。
  
  某一天思齐和宁佑偶然说起去年冬天从重庆到燕京艰难的行程,以及寡母为了他们兄妹的前程付出了努力来,说来动情处,思齐黯然泪下,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似的。
  
  宁佑自愧不如思齐孝顺,也不如思齐体恤体会寡母的难处,再想起自己为了婚事,暗地里和寡母置气,更是觉得万分惭愧。
  
  宁佑有心补偿寡母,可他住在国子监心有余而力不足,见妻子宋氏伺候寡母尽心尽力,处处妥帖周全,便对宋氏暗生敬意,每次买些小物件逗寡母和祖母开心时,也顺道买些宋氏喜欢的小玩意或者吃食带回去,看着宋氏如获珍宝欣喜的眼神,宁佑也觉得心里暖暖的。
  
  回到颜府,宁佑先命小厮将给柳氏和宋氏的酱菜烧饼送回去,自己提着拳头大小的酱菜坛子去松鹤堂给颜老太太请安,途中遇到刚从松鹤堂出来的王素儿。
  
  “表哥。”王素儿站在路边敛衽行礼。
  
  宁佑还以长辑,“表妹。”
  
  两人目光都没有接触,客客气气行礼后便分道扬镳了。
  
  在表妹还没有定亲以前,那双含羞带怨的秋水眼还会看自己一眼,如今,唉,自己得知表妹要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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