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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归去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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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妻伸出手来,扭头给朱春登看,果然有朱砂痣一颗。
  奶奶说:“你婶婶就是狗眼看人低,你早就应该知道哩。”
  朱春登唱:“哎呀,见我妻,不由我心肝痛烂,贤的妻,妻呀,我本是你丈夫转回家园。”
  朱妻说:“大老爷,我是讨饭的贫妇人,不是你妻。”
  朱春登说:“贤妻莫要害怕,我是你丈夫朱春登,做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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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 第十九章(2)
朱妻说:“你是我我丈夫朱春登?”
  朱春登说:“正是。”
  朱妻说:“你做回官了?”
  朱春登说:“做回官了。”
  朱妻唱:“做回官了好,只是为妻我讨了饭了,我只说咱夫妻不能相见,官人啊官人啊,谁料想到如今又能团圆?”
  朱春登说:“我先问咱的娘在还是不在?”
  朱妻说:“咱的娘现在席棚外边。”
  朱春登唱:“贤的妻速领我去把娘见,十三载思母恩难舍亲颜,见老娘不由我心肝痛烂,高堂母,老娘亲,哎呀娘啊,我本是你的儿转回家园。”
  朱母说:“大老爷,我婆媳打了你一个碗,等我儿朱春登做官回来,再赔你两个碗。”
  朱春登说:“老娘莫要害怕,我是你儿朱春登,做官回来了。”
  朱母说:“是我儿朱春登做回官来了?”
  朱春登说:“正是。”
  朱母说:“你做了官了?”
  朱春登说:“是。”
  朱母说:“为娘我讨了饭了……”
  奶奶说:“你要不是打了人家一个碗,还就见不上你的娃儿啦。”
  《芦花》。说的是春秋时期孔子时代,闵员外的前妻张氏,在儿子闵损三岁时就去世了,闵员外再娶李氏,李氏生下英哥等二子。某个冬天,闵员外带闵损和英哥出门拜访高人,走到半路,闵损喊冷。看到闵损穿得和英哥一样厚,员外很生气,用马鞭子一抽下去,结果闵损的棉衣里飘出了芦花。于是员外决定取消拜访回家,大概妻子李氏的娘家住得不远,员外就派英哥去请李母李父来评理。
  李父说:“他姐夫啊,这大风大雪的日子,你唤我二老来有什么事情啊?”
  闵员外说:“今有一事不明,要在二老身旁领教。”
  李父说:“都是自家人,有事直说,说什么领教啊?”
  闵员外说:“二老请看,数九寒天,一双冤家的棉衣可曾穿上?”
  李父说:“他姐夫啊,数九寒天,连我们光景不好,都穿着棉衣。你这一双冤家,上通棉,下通棉,棉乎乎裹了一身……”
  闵员外说:“请二老再看看,棉衣之内絮的是什么?”
  李母起身,把李父叫到一旁。
  李母说:“咱二老进得门来,他姐夫一不问咱吃,二不问咱喝,先让咱看他娃儿们棉衣里絮的什么,哎这是什么意思嘛?”
  李父说:“有钱人夸富哩,让咱看咱就看。”
  李母说:“要看先看咱英哥的……”
  李父说:“哎哎哎,要看先看大相公的,大相公为正。”
  李母说:“那英哥可是咱女儿亲生的。”
  李父说:“你就是这样偏心。”
  李母说:“那鼻梁高眼窝深,个人见了个人亲。”
  李父说:“大雪天冷不冷?”
  英哥说:“我还热得出汗哩。”
  李母说:“你姥姥冷得打战哩。”
  李父说:“过来过来让我们好好看看……”
  李母说:“我扯也扯不断,揪也揪不烂,那是什么啊?”
  李父说:“那就叫樟棉。”
  李母说:“那樟棉是热的啊还是冷的啊?”
  李父说:“是暖和的东西。”
  李母说:“我怎么就没有穿过啊?”
  李父说:“这什么光景啊,你还想穿樟棉?有钱人才穿这哩。走走走,看大相公。”
  李母说:“不用看了,两个保证一样。”
  李父说:“还是看看的好。闵损啊,过来过来。”
  李母说:“闵损啊,过来过来。”
  李父说:“大雪天冷不冷?”
  闵损说:“孩儿我冷得厉害哩。”
  李母说:“哎呀,你穿绸挂缎还冷,我们老是穿些烂棉花,难道冻死不成?过来过来让老婆看过……”
  英哥跳,说:“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李母说:“他爹啊,这是什么?”
  李父说:“这就是芦花……”
  李母说:“是冷的还是热的?”
  李父说:“哎呀,大冷之物,数九寒天穿在人身上,会更冷啊。”
  李母说:“这么寒碜啊……哎呀,他怎么一样儿子两样看待?”
  李父说:“对啊,问他去!”
  奶奶说:“看人家这老夫妻俩憨的,娃儿冷不冷,还用撕开棉袄看啊?娃儿要不冷,能在台上装冷吗,娃儿浑身颤的,能是假的吗?”
  闵员外说:“二老为何生气?”
  李父说:“就生你的气……”
  李母说:“一样儿子,为什么两样看待?”
  李父说:“你赶快给我们讲清楚,讲讲讲!赶快讲。”
  闵员外说:“岳父大人莫要生气,棉衣乃是令嫒亲手所絮……”
  

归去来 第十九章(3)
李父说:“啊?!”
  李母说:“啊?!”
  李父说:“呀!你看你教的这好女儿。”
  李母说:“快把我女儿给我叫出来。”
  英哥说:“有请母亲……”
  闵妻上来,唱:“员外一怒翻了脸,请来二老到家园,若问起芦花事我巧言相辩,求爹娘来遮掩帮腔成全。”
  闵妻说:“爹娘万福。”
  李父李母说:“你福我不福。”
  闵妻说:“爹娘为何生气啊?”
  李父说:“我把你这狼食,你爹在家怎样教导你,你怎么能一样儿子两样对待,哎呀……”抡圆了拐棍要打。
  李母拦住李父,说:“如今你当着我们的面,赶快讲来……”
  闵妻唱,“爹娘啊,尊二老莫生气听儿言讲,家中事全由儿一人承当,小闵损三岁上亲母命丧,孩儿我来续弦抚养儿郎,儿啼哭我与儿把乳食喂养,儿尿湿我把儿抱在胸膛,白日里儿玩耍怕儿跌撞,夏夜里又怕那蚊虫咬伤,十三年我待儿亲生一样,十三载谁不夸孩儿贤良?”
  奶奶说:“谁都知道你不容易,可你家里也不是就缺那两斤棉花,你那样做,到底为的是哪一场啊?”
  李父说:“这十三年来也不容易,要不,他姐夫,你就原谅她吧?”
  闵员外起身,说:“老大人,”唱:“小闵损丧亲娘未满三岁,续令嫒初到家和善殷勤,对闵损细照料精心喂哺,邻里们皆夸她贤良之人。”
  李母说:“就是啊。”
  闵员外唱:“自从她生英哥心中生分,待孩儿有亲疏常伤我心,为和睦我只得暗把气忍,用言语旁敲击劝她莫偏心,有谁知生三子更加过分,人面前装亲昵暗宠骨肉亲。今日里竟然把芦花来絮,纵宽容难宽容这等作为。”
  闵妻唱:“为妻只说芦花暖,絮儿身上御天寒。”
  闵员外唱:“世人都知樟棉暖,哪个不晓芦花寒?”
  闵妻唱:“闵损年长体康健,纵絮芦花不觉寒。”
  闵员外唱:“数九寒天风雪漫,冻坏我儿你心才甘。”
  闵妻唱:“絮芦花一时失检点,难道我存心害儿男?”
  闵员外唱:“谁说不是存心害,冻死我儿谁承担?”
  闵妻唱:“依你说我把天条犯,送为妻治罪去见官。”
  闵员外唱:“事做错你还巧言辩,你胡搅蛮缠吐狂言。”
  闵妻唱:“身为继母千般好,一事不周就讨人嫌,既然你嫌我不好,把我休离你家园……”
  闵员外已经气得鼓腮吹胡子了。
  闵妻说:“你就把我给休了吧……”
  闵员外挥掌打去,闵妻恸哭倒在她父母怀中,喊道:“娘啊。”英哥扑身上前……
  闵损喊着“母亲母亲”也跑上前去,被李母一掌打开。
  奶奶说:“人家就要休你啦,你还嘴硬的做什么啊?”
  台上乱了五分钟。
  闵员外握住闵损的手,唱:“面对我无娘儿悲伤难禁,父尚在怎看儿受苦受欺?今日事若宽容孰不可忍,咱闵门岂容她不贤之人?气愤愤写休书亲断缘尽。”
  台上又乱了三分钟。
  闵员外写就休书,唱:“快领上你女儿出家门。”
  唱完,闵员外带领闵损、英哥去了后台。
  李母捡起休书,和李父推来推去,只好去找闵妻,说:“给……拿上,好我的那小娘娘哩。”
  闵妻手捧休书,唱:“一纸休书摔当面,夫妻情分一旦完。事到如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手捧休书出门难。”
  李父说:“老婆啊,咱们走……”在台上转了一圈,说:“儿啊,过来过来,将休书顶在头上,三娃儿抱上,二娃儿哭上,跪在你丈夫面前苦苦哀求,虽然不念你夫唱妇随,也念你生育不易……”
  李母说:“天黑了,我们还没有吃饭哩……”
  李父说:“你去去去。”回身冲后台,说:“有请他姐夫……”
  闵员外带着闵损、英哥上。
  李父说:“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休妻之事万万使不得……”
  闵员外说:“难道说数九寒天,与我儿絮上芦花,这就使得?”
  李母说:“我说也没有冻死啊……”
  闵员外背过身去。
  李父说:“去去去。”
  闵妻怀抱尚在襁褓的三儿子上前。
  闵员外大咧咧坐在椅子上,说:“送客。”
  闵妻回身,哭哭啼啼往父母身边去,说:“罢罢罢,我不去了。”
  李父举起拐棍赶女儿回去。
  闵妻抱着孩子在台中央哭了一会儿,唱:“我好难也……二爹娘离前厅前去到后院,为女儿他二老受尽为难,絮芦花乃是我有失检点,也难怪员外他他他他怒发冲冠,我自己做错事该将谁怨,上前去多忍耐多说好言,拖一个抱一个跪在当面。”拖上英哥手,和英哥一起跪在闵员外椅子前:“求员外莫要恼细听心间,你不念夫妻情恩讲义断,也该念小娇儿襁褓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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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 第十九章(4)
英哥将休书帮忙顶在闵妻头上。
  闵员外说:“你就应该和你爹娘回家去,如此苦苦哀求,却是何意?”
  闵妻说:“员外,你看这……”
  英哥说:“都跪了半天了,爹爹你到底还要怎么啊?”
  闵员外说:“哎……这么说,是三孩子把你给拖累住了,你给我抱来抱来……”于是起身从妻子怀中抱过了孩子,指着妻子,说:“你这样无羞无耻之人,你还不快快离去?”
  闵损说:“爹爹……”从父亲身旁离开跑到闵妻那边,和英哥一起扶起闵妻。
  闵妻跑到台中央,唱:“员外执意不应允,满面羞愧怎存身,无地自容我出门去。”
  英哥拦住母亲,说:“娘啊……”
  婴儿在闵员外怀里哭。
  闵妻唱:“小娇儿声声哭撕裂人心……”
  闵员外说:“这是我闵家儿男,与你何亲与你何干?”
  闵妻天旋地转,英哥与闵损忙上前扶住。
  奶奶说:“早知道你错了,你认个错服个软,人家员外抬抬手就过去了。你看看人家你刚刚嘴硬的,人家员外把休书也写了,能轻易放过你吗?人家肯定要好好说说你哩,肯定要把道理给你讲通哩。”
  闵损唱:“娘悲伤弟哀涕哭声一片,闵损我睹此情心中凄惨,继母娘一时错心怀偏袒,怎能忘养育恩一十三年?”回身将休书从闵妻头顶拿下,唱:“忙将休书拿在手,为母求情理当然,手里拉着小兄弟,”拉上英哥,“双膝跪在父面前。我叫了一声爹爹啊爹爹啊,宁叫娘在一子单,莫叫娘去三子寒,今若留得我娘在,闵损受苦也心甘。”
  闵员外唱:“儿啊……”
  闵损说:“爹爹。”
  闵员外唱:“好一个孝道的闵损啊,为继母求情儿做了难。你宁叫母在一子单,不叫母去三子寒。这两句话儿讲得好,你好比舜帝古圣贤。昔日大舜耕历山,身遭继母尚子贤,生象之后把心变,设谋井内掉金簪,命舜捞簪遭暗算,落井下石害前贤,谁知井内有二眼,死里逃生把命还。为避陷害历山去,耕田收粮换银钱,继母与象把家管,一份家产全卖完,灾年无奈去讨饭。大舜给粮又给钱,不计前嫌不记怨,宽容继母称大贤。后来尧王把贤访,访来大舜让江山。我儿不比前朝古,孔子门下也称贤。虽然话是这样讲,为父的心中如刀剜!”
  闵损说:“爹爹啊……”
  闵员外环顾四周,唱:“我叫了一声闵损,闵损,我儿你跪在厅前,何不睁眼观看,你看厅前大大小小,还有这老老少少,哪一个是我儿你的亲人啊……”
  台上台下一片啜泣。
  闵员外怀抱婴儿,起身,唱:“话说其间我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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