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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玫瑰之晨-第37章

小说: 玫瑰之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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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过你,我另外还有一份工作。她是我工作上的伙伴,来滨江搞市场调研,我送她去下机场,不很正常吗?”
    “仅仅是去下机场?”她抬起头,口气很平静,“你这两天一夜没和她在一起?你身上散发出名为“毒药”的香水不是她的吗?”
    裴迪文的表情越发愤怒,他仰起脸,象是在平复情绪,好一会,才镇定地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了?”
    “我找不到说服自己的借口。也许我们真的不应该在一起。”她还是脱口说了出来。
    “这是你的真心话?”
    车里忽然沉寂下来,温暖的气流挡不住车外的寒冷。舒畅不禁打了个冷激零,她觉得呼吸困难,探身从后座拿过笔记本,“麻烦你开下锁,我自己打车回去。”她低声说。
    裴迪文冷冷笑了一下,“我送你回家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说完,他发动了引擎,车刷地驶上了车道,迎着风雪往前疾驰。
    谁也没有说话。
    巷子口,他打开锁。“谢谢!”她拎着笔记本包下车,很快就被风雪淹没了。
    裴迪文俊雅的面容因痛楚而抽成一团。
    舒畅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哭,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就当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会如何?
    我想爱你。
    她想起两人在石镇时讲的话,心头苦涩如黄连。
    如果明天不是世界末日呢?她有没有勇气去接受他的爱?
    她不敢去想答案。
    其实明天是世界末日,她也想拥有一份百分百纯金的爱,不含一丝杂质,不和任何人分享。
    似乎这样的要求太高了。
    如果可以妥协,可以委屈,她就不会离开杨帆了。
    第二天,舒畅去城西分局采访。前两天,分局的警察突击检查各个夜店、美容所、洗头房,一举端出了几个从事卖淫的窝点。舒畅采访了几个办案人员,结束后,她提出要去看下几个临时收容的卖淫女。
    一走进收容大厅,舒畅吃了一惊。
    和她想象中不一样,这几个卖淫女毫无烟花女子的妩媚和风骚,反到一脸稚气,要不是穿的衣服太露,脸上妆太浓,真的无法把她们与她们做的事对上号。
    对于别人的注视,她们没有一丝羞窘和不自然,一脸漠然地瞟了下舒畅。舒畅发觉其中有一两个手指头黄黄的,应该是烟熏的。
    “你多大了?”舒畅问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
    女子翻了翻眼睛,“不都登记过了吗?你不识字?”
    舒畅笑笑,开了录音笔,随意和她聊,“为什么要做这个职业?”
    女子露出一脸“你白痴啊”的表情,“你干吗的?”
    “我是个记者。”
    “做记者干吗?”
    “嗯,这是一份工作。”
    “也赚钱吧?”
    “当然。”舒畅点头。
    女子轻挑地一笑,牙齿也是黄黄的。“这也是我们的一份工作,只不过,我们赚的是大钱,省力气的钱。”
    舒畅一愣,表情复杂地打量着女子,“你不觉得这个职业很失尊严吗?”
    “切,”女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反问道,“你和不和你男友上床?”
    舒畅脸突地一红。
    “别讲得那么冠冕堂皇,都是和男人上床,只是有的男人给钱,有的男人不给钱。能有多大区别?而不给钱的男人,还会让女人伤心,有什么好的?”
    这个问题舒畅回答不出来,她只能讪然地笑着收起录音笔。
    不能不说,女子的话也有几份那样的道理。买欢的男人,付钱发泄生理欲望,这很符合市场规则。让女人伤心的男人,还真是女人们一心一意爱着,无怨无悔付出的。
    这真的很讽刺。
    城西分局的不远处是个小集市,以卖小吃的小饭为多,卖包子馒头的,卖花生茶叶蛋的,卖甘蔗马蹄糕的,各有各的营生,相得益彰。
    舒畅要穿过集市才能打到车。正走着,她突然间看到一个穿着黄棉衣的小伙子在地上铺了几张报纸,上面搁着三只小茶碗,黄棉衣不停地将几只茶碗移来换去,嘴里嚷嚷着,看一看,瞧一瞧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猜一猜测哪只碗底下有钱币,猜得对的一赔三了啊……黄棉衣的动作显得很不利索,哪只茶碗下边有钱币昭然若揭。
    有一个男人蹲了下来,一会功夫,就赚了三百块。渐渐地就引起了街人的围观,参预的越来越多。
    舒畅噗地轻笑,这种伎俩,明摆着就是个拙劣的骗局,那些个赚钱的人是黄棉衣的帮手。每个人都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可是还是渴望这样的好事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就象灰姑娘总想着有一位王子能骑着马,带上水晶鞋,帮她从厨房间接走,从此过上幸福而又美满的生活。
    自己何尝不也是这样?
    在被杨帆伤得体无完肤时,裴迪文一示好,自己就心动了。她多么想真的被一个男人这么珍视,这么深爱。她没想想裴迪文这样高不可攀的男人,至今独身,真的没一个红颜知己吗?自己凭什么认为就能锁住他的心呢?
    也许自己心里面有警觉的,可还是被他的好,他的温柔,给诱惑了。从他发起进改起,她就被他牵着一步步走到现在。就算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分手了。
    围观的人有几个输得灰头土脸地站起来,嘴里嘟嘟叨叨的,下一轮的人又摩拳擦掌地又挤了进去。
    总有人明知是骗局,却还是甘愿往里跳。被骗了又能怪谁?
    舒畅脚步不停地穿过集市,拦了辆车回报社。
    走进报社大楼,心不禁急跳,苦笑笑,兔子之所以不吃窝边草,是因为有朝一日躲起来养伤,连个遮掩的东西都没有。此时,她不太想与裴迪文碰面,可是,他是总编,她是记者,能往哪里躲呢?
    谢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昵裙,象守丧似的。舒畅也没敢招惹她,悄悄地越过广告部,走进办公室。
    和谢霖不知丧钟为谁而鸣不同,崔健的脸上却如同阳春三月,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采访怎样?”他问舒畅。
    “很顺利。”舒畅起身,倒了杯热茶,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呶,你的快递。”崔健递给她一个快寄盒,不大。
    她拆开一看,是一包阿尔卑斯奶糖。她把纸包直接塞进抽屉里,她早说过,她戒糖了。因为糖的甘甜和丝滑并不能真正盖住心头的苦涩。
    安阳从武汉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把信给胜男。
    舒畅一拍额头,想起警车还停在自己家里,“我今天忙,下班就过去。”
    “你一定要见机行事,千万别给我搞砸了,我可是第一次向女孩子表白。”
    “胆小鬼,我尽量啦!”舒畅笑。
    “我打听过了,穆队今晚不值班,应该在家。你别一约会,把这事又给忙了。”
    “我哪有约会?”
    “啊,难道你还是个孤家寡人?不是吧,你也算是一知性美女,滨江的男人都瞎了眼,这么不识宝?”
    握着话筒,舒畅突然觉得有一丝悲哀。和胜男认识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别的男生托她给自己送情书,她在胜男面前,多少也有几份自信和虚荣。胜男和她一般大,感情生活里,除了陆明溅起一丝波澜,几乎可以讲是美玉无瑕,而自己,却己是千疮百孔了。
    “在流泪?哈哈,别难过,这次我认识了几位犯罪心理学的权威,恰好单身中,我会舌如莲花般,把你向他们推荐下的。等着啊!”
    舒畅啼笑皆非地挂上电话。安阳的开朗、幽默,这次说不定真能敲开胜男的心门呢!
    
    第五章
    
    南方的雪总是这样,没等你察觉,又是晴空万里了,湿润润的冬夜,根本体会不到雪后寒的什么滋味。
    舒畅开着车去聚贤苑,一下车,就闻到车道边飘来缕缕腊梅的清香。她深爱这股味,不禁连着嗅了几口,感觉五脏六腑都清澈了。这几株腊梅还是舒家小院的。宁致有次好象在诊所里和舒祖康提起,想在聚贤苑种几株梅花。可一时买不到成型的大株带芭的。舒祖康说那把我家小院的移栽过来吧!宁致笑笑说。怎么可以夺人所爱。于芬在一边接过话,你又不是别人。
    舒家小院的梅树适应力很强,换了地方,一样开得花枝婆娑。而舒畅回到小院。嗅不到梅香,总感到记忆被谁偷去了一块。
    胜男宾搬到聚贤苑,今天算是第一次过来,她礼貌地在花木市场买了两盆盆景带过来,胜男爸妈见了,特别欢喜。直说舒畅好懂事。
    陪着舒警官夫妇坐了一会,又参观了下房子,胜男便把舒畅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胜男嘴上起了几个泡,说一会话就噘起嘴角,呼一声,象烫着似的。
    胜男长舒一口气,“今天早晨。死刑犯被押上囚车。我才缓过气来。”
    舒畅把车钥匙和信一并扔给她。
    “什么?”胜男象老僧打坐,两腿盘在床上。把信捏着。对着灯光左照右照。
    “看看就知道了。”舒畅说道。“你妈妈气色不错呀!”
    胜男撇嘴,“不再惊扰她的神灵,心情能不好吗?”她把信拆了封,刚开了两行,眉头一蹙,“毛病!”
    “把它看完,再发表你的意见。”舒畅移到床边。按住她要摔信的手。
    “喂,你哪一国的?”
    “我联合国。”舒畅瞪眼,“看完。”
    胜男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他那点小人之心,我早就知道。”舒畅瞪大眼,“你装傻?”
    “不装傻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我象个小女人似的。看见他脸一红。腰一扭,羞答答地低下头,绞着小手绢,一步一回首。呕……”胜男捂住嘴,做了个呕吐的安势。
    舒畅忍不住乐了,“你到挺形象的。我觉得安阳很好,你就为他做一次小女人吧!”
    “笑话,我比他大,还是他的队长。”
    “这又怎样?你没看过前苏联的经典影片《办公室里的爱情》。就是女上司爱上小职员。”
    “别拿我和鬼子比。我和一个小弟弟恋爱,让所里其他人知道。以后怎么看我?”
    “该怎么看就怎么看呗。你不止是个队长。还是个女人。都快二十七了,谈恋爱天经地义,碰巧你喜欢的人和你一个单位而已。”
    “我还没喜欢上他。”胜男一
    脸严肃。
    “你就编吧!你刚刚先想的是他比你小、是你的下级,这些都是表面上的问题,可以克服。如果你讨厌他那个人,那就没办法了。事实不是,胜男,你别太娇情。其实,安阳比你优秀,比你成熟,也比你勇敢。他差的就是比你晚出生几年,这是错吗?他在工作上,把你当上司,可在他心里,他把你当作的是一个同龄的女孩。他不可能永远是你的下属,再过几次,只怕你要对他高山仰止。”
    胜男斜睨着舒畅,又呼了一下,“哦,他什么时候把你给收买了,你竟然给他当说客来了?”
    “你说他怎么收买我的?”舒畅没好气地瞪她,“不是你,我干吗操这份心?”
    “妈,你辛苦啦!”胜男抚抚手臂,“真受不了你的肉麻,充什么老呀!好了,好了,别翻眼睛,这事,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和他聊。”
    舒畅这才笑了,笑得有些羡慕。
    聊到快九点,舒畅起身告辞。冬夜的九点,差不多是万径人踪灭了。
    “再呆一会,宁致还没到呢!”胜男拉住她。
    舒畅怔住,“他要来你家?”
    “你刚刚去洗手间,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替我送你回家,医生说我嘴上这泡要受点暖。”
    “我的家在千里之外吗?”舒畅听得有点不太舒服。
    “唱唱,”胜男叹了口气,拉住舒畅的手,“杨帆元旦结婚对吧,我知道你心理不舒服。”
    “我不舒服就找宁致?”这什么歪理?
    “当然,因为你的不舒服是宁致造成的。当年如果他不转校,和你好了后,你怎么会认识杨帆这个陈世美呢?”胜男说得很理直气壮。
    舒畅对着天花板深呼吸,“胜男,你是不是想把我的伤疤揭得血淋淋的,让所有人都看到,然后都对我抱以同情之心?”
    “唱唱……”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和杨帆之间发生的,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和谁都无关。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开始恋爱,也每天都有人失恋,这都是很正常的。既使宁致不转校,我们也不一定就能在一起。喜欢,是种感觉,没有一个冰箱可以让它保持恒温。如果我真的很爱宁致,那么我就应该为他守身如玉,这些年都心如止水。
    我没有,是不是?杨帆的事,我已经慢慢淡忘了,我现在很好,是真的很好。”
    “唱唱,你哭了。”胜男自责地叹了口气。
    舒畅一愣,抬手摸脸,一手的湿漉。
    “是被你气的。”舒畅拭去泪,挤出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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