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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玩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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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蕊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他要那么耍脾气,我也不会那样。”

  “是啊,是啊,我上次和你说过了,都要当副校长的人了,可不能再这样耍脾气了,遇事要稳重啊。宣布副校长后,还要公示几天,他要耍个坏,告你一状,不就被动了。”

  林蕊感激地点了点头。

  林蕊出了校长的办公室,桑良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

  他通过眼前这件事,就发了感慨:这人啊,挺有意思。忠心耿耿的吧,就不够灵活:灵活的吧,就不够忠心。难怪用人必须均衡,让他们互相牵制,互相争斗,这样才便于他对学校的掌握。呵呵,这两个人,都以为在我这里讨到了公正。其实,玩你们呢。

  桑良心情很好,点燃一根烟,悠闲地抽了起来。

  这时,电话响了,是宣传部来的。

  “老桑啊,副校长的人选报教育局政工科了吗?”

  “还没呢,怎么?领导,有什么问题?”

  对方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我们商量个事。”口气挺严肃。

  桑良知道事情有变化了。

  (四)

  中层干部竞争上岗真的让有的干部急了。不学无术混上去的急,靠跑官上去的急,真从这个层面上搞改革,那是积极的。因为即使是校长也不愿意得罪人,不是我把你拿下去的,是你自己不争气,这怨不得我多好的理由。但是,这个世界变数太多,谁的话也不能相信,不看到最后的结果,那就是什么也不算数。

  郭剑文感到憋气,好象自己被人家耍了一样。昨晚和刘染秋聊天,他并没有和染秋说实话。象他这样在部队搞了多年政工的人,深知言多必失。白天,桑良找过他,告诉他有点准备,打分恐怕不理想。象他这样兢兢业业为学校干活的人,就因为看不惯某位领导的做派,就要被人家报复,还要忍气吞声,这他妈的都有什么毛病?

  郭剑文算是看明白了,孔老夫子说得好:己所不予,勿施于人。这句话是对君子说的。 

  人活在世上,谁都有不得以而为之的事情。君子是领导当了,小人是下属做了。领导专把不好做的事不好说的话,让下属去做去说,然后给以鼓励,好象非你莫属。做好了,是领导有方,做不好,是你本事不够。

  曾经见过不少人都被撮弄得热血沸腾,然后不知道东南西北,而后是不知天高地厚。当工作成绩有了的时候,领导自然是满脸笑容,当你出差错的时候,领导常常躲得远远的,就象现在,只有几句话:扛着吧,不就点委屈吗?妈的,是委屈你怎么不自己扛?

  领导的艺术有两个层面:从积极的方面理解,叫调动积极性,从消极的方面理解,叫撮弄“二逼”跳高。作为中层来说,能把上下的关系处理好,而有不得罪人,那叫“在夹缝中生存”。

  象刘染球这样的人郭剑文从内心里欣赏,他感觉刘染秋太象年轻的时候的自己,有一种叛逆的性格。可老郭也知道,这种性格,做官的人是不欣赏的。刘染秋有人格的魅力,但也绝对要演人生的悲剧。昨晚和他聊了两个多小时,老郭越来越感觉,这个人物的可怕的,他要闹出的事恐怕不是一般的事,这是一个拿自己的前途和生命很平淡的人,他看不上名利,看不上权势,看上的那点东西,就是可悲的自尊。刘染秋所要的自尊,弄不好,要毁了他的一生。老郭反复告戒他不要锋芒毕露,他说,自己出不了进派出所这口恶气。他喝多了的时候说,有些人,真他妈的不要脸,我要长江路派出所执法程序有问题,从而对我造成的不良影响,我要讨个说法。刘染秋还说,就他们那些人做的那些恶心人的事,真是不想说了,给他们点觉醒的机会吧,可人家偏偏要装个人五人六的样子。别把我逼急了,真要到了那一天,谁都不好看,我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没个讲理的地方了。

  唉,看着糠慨激昂的刘染秋,郭剑文叹了口气,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啊,这和自杀炸弹有什么区别啊?

  老郭在心里感慨的时候,知道自己应该离他远点了。

  回到家里的刘染秋,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但是老婆罗梅还是醒了。

  “唉,染秋啊,你是疯了还是咋的?这半夜三更的,又去哪里了?”罗梅不满意的语气。

  刘染秋很兴奋:“和老郭聊天了,真过瘾。”

  “唉,染秋啊,我爸不是和你说过吗,凡事防着点人,这世道谁也不能信。你怎么就猪脑子啊?”

  “嘿嘿,对,对,我猪脑子。”说着就动手动脚的。

  “哎,几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别烦人了。。。。。。”话没说完,刘染秋的嘴就堵住了罗眉的嘴。

  罗梅挣扎了几下,抵不过她。索性任他去了。

  (五)

  周五下午,綦校长打来电话。桑良一接电话,听是他的声音,就有些后悔接这个电话。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见的人,往往如影随形地追着你。这几天怕见他,他就找来了。

  “老桑啊,晚上没有安排吧?咱们两家聚聚?”綦校长真诚地说。

  “今天周末啊,我恐怕有个应酬。咱们还用客气吗?我看不要破费了吧。”桑良赶快推辞。

  “见外了不是?四个人能花多少钱?大概老兄是不想见我吧,哈哈。”

  桑良没有退路,想到早晚要面对这个事,长痛不如短痛,就什么都告诉他吧,省得让他挂心。于是就答应下来了。

  晚上6点,两家四口人在“家家乐酒楼”小雅间吃饭。桑良喜欢这里的“全家福”,是福山厨师做的,色香味具全。

  在其乐融融的气氛里,两位校长喝着酒,说着学校工作的难处,也说着两人的友谊。两位女性则拉起了女人的话题,孩子啦采购啦,全然不管丈夫们的事儿。

《玩人》(14)
两位校长喝了不少酒,都带酒意了。话说得不利索了,可话比开始多了。

  “老綦啊,你真是个好人啊。”桑良动情了,眼睛里湿润了。

  “你看看,大哥表扬我,也单独找个地方啊。叫我这脸往哪里放?”綦校长打着哈哈。

  “真的,真的。我忘不了刚来学校报道的时候。那时候,家属还没过来,也没有一个家。工作不熟悉,又繁忙,每天焦头烂额。是你,把我拉到你家吃的饭,是你帮我分析学校的情况,是你对我制定工作方针计划提出中肯的意见,现在回想起来,内心里感激啊。”桑良说得情真意切。

  两个女人停下了她们的话题,静静地听着。

  “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桑良很激动。他也招呼林蕊一起喝酒。

  两位女人稍微抿了一口。

  桑良这时候就寻思着找个说什么话的机会,把林蕊的事提出来。 

  綦校长这顿饭吃得有学问。他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在搞最后的“火力侦察”。提干这样的事,不到最后,什么情况都会发生。这个他可看多了。不是他不明白这些送礼的事,而是他要把事办妥了,现在收了礼不办事的还少吗?不见鬼子不挂弦是他的原则。

  虽说,前一阵桑良就找过林蕊谈话,但是老綦太了解桑良了。这个人惯于使用心计,在同行中都流传着他的故事。綦校长本来不愿意和桑良坐在一起,可考虑到妻子,非得走这一步了。目前听桑良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来,老大哥,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不要提了。咱们喝酒,干!”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两位女人有意见了:“我说,你们也不是在应酬,喝那么多干什么?”

  桑良笑了:“干什么?回家伺候你们。”

  “嘴上没把门的了,随便乱说。”女人们嗔怪。

  綦校长看这气氛不错,又端起了酒杯。

  “老大哥,林蕊在你的关照下,工作很舒心。她的事就靠你了。”

  桑良内心里充满了矛盾:我怎么还不快说啊,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可想想人家是怎么对我的,我怎么开这个口啊? 难死我了。

  看着綦校长疑惑的目光,桑良在酒精的作用下,迷糊地说:“说什么客气话哪,客气了,客气了。”他说了个摸棱两可的话。而老綦的心放下了。

  (六)

  其实綦校长并不是桑良想的那样不懂得为官之道,只要有这样的社会,有这样的环境,他也照样耳熏目染。

  在得到桑良的许诺后,他赶忙加快了步伐,有些时候,好事不能多磨。

  他找到自己的朋友同学,在宣传部、教育局来回穿梭,陪着那些“说了算”的人物,在酒桌上论“感情深浅”,在他们家里“密切联系”领导。

  綦校长是个儒雅之人,平日里烦心这些事。他这样做,实在是无奈。说着违心的话,办着违心的事,心里真累。可大家都这样,自己奈何得了?

  不管怎么样,了却林蕊的一大心事,是他最大的目的。

  这几天,綦校长很紧张,他无法知道干部选拔的结果,心里很焦急。

  这天朋友打来电话,告诉老綦,选拔干部的名单上有林蕊。

  綦校长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这是怎么回事?哪里出了差错?

  急急忙忙地托人了解情况,宣传部那里说,教育局没有报名单。

  再托人问教育局,那边回答得很委婉,说是我们是按照学校的意思办的。

  转了一圈,綦校长明白了,自己被涮了,所有的工作都白做了,还让人家看了大笑话。

  老綦心想,你桑良也不能这样耍我啊。假如你早告诉我林蕊上不去,何苦让我这样破费呢?

  他气愤之余,拨通了桑良的电话。

  “老桑,我问你一件事,林蕊提干的事,报给教育局了吗?”

  桑良稍微一顿:“报了呀,怎么了?老綦。”

  “没什么,我就是要你这句话。”綦校长挂了电话。

  电话的这头,桑良拿着电话 ,久久没有放下。  

  桑良知道,自己又少了两个朋友。

  中午,老綦告诉了林蕊这些情况。林蕊差点晕到,她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看着妻子失神的样子,老綦心里一阵辛酸,自己的老婆自己知道,她不当这个副校长也好,要是当上了,恐怕也要出精神病。她那能玩过这些老油条呢。

  唉,綦校长长叹一声,去做饭了。

  心里憋屈的林蕊,晚上和刘染秋在小酒店里喝酒。

  刘染秋听她的牢骚,听她的愤怒,听她的委屈,适当地插几句嘴,表示自己在听。

  他知道,现在林蕊需要个听她说话的人,而且需要一个理解她的人。

  “我尽自己的努力使劲干,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这句话,林蕊在反复地说。刘染秋同情地望着她,心里在感慨,这个残酷的世界容不得纯净了。谁复杂谁会圆滑那是成熟的标志,这真是一个假惺惺的社会。

  一批又一批林蕊一样的人被埋葬了,不是肉体的埋葬,而是心灵的埋葬。

  谁敢保证这个可爱的大姐从此不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呢?

  当再多了一个戴着面具说话的虚伪的人的时候,这社会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

  林蕊终于喝吐了,吐得一塌糊涂。

  刘染秋叹了一口气,架着她出了门。

  (第五章完)

  第六章

  (一)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挂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也似被太阳烧化了,消失得无影无综。太阳毒辣辣地烘烤着大地,整天没有一丝风,校园里树木花草也被晒得垂头丧气焉头耷脑的。空气躁热,人也浮躁。  

  七月初,酝酿已久的教职工“末位淘汰”和中层干部竞争上岗的方案就要实施了。

  校园里,办公室里,人们谈论的话题不再是张家长李家短的事了,开始认真关心自己的饭碗 来了。平日里谈股票的也不研究走势图了,谈足球也不关心黑哨了,谈明星的也不关心谁漂亮了,关心的就是自己在评比中占什么位置,能不能被淘汰。

  大家关心具体方案,到底淘汰几个人,互相在一起议论后,有些人神色开始紧张了。每个人这时候想的就是自己怎么样才能和大家一起在船上而不被挤下去,或是怎么样想办法挤下别人去保全自己。

  这时候,可笑的事情出现了,过去有宿怨的人见了面开始打招呼了,怕的是投票时互相残杀;互相请客的风气在悄然兴起,惟恐自己疏远了大家而当了替死鬼;个别颐指气使的中层干部,这时候脾气也格外得好,见了下属都笑眯眯的。

  这大概是桑良所想要的效果。

  管理者与被管理者,历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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