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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巫踪-第35章

小说: 巫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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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我几乎是被生拉硬拽地卷入这一系列事件中,尤其是那个阿姝娜,临死的时候还说什么留给我任务让我和卜瑾一起完成,你现在又来告诉我说我本身不属于预言的一部分?”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因为如果说我完全是一个局外人的话,那么我又何苦自己遭受这份罪呢?
“也不一定非得这么说,”滕益解释道:“你之前不是也说过了么,三十年前,你父亲在整件事情的进展中也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所以,我也不觉得你是多余的局外人。”
“我父亲,对,我的那个老父亲呀!”我心中感叹,暗说,我的老爹呀,你三十年前到底瞒了多少事呀,为什么连一个纹面人都要向我问起你呢?
我正出神地想着,这个时候,滕益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我不耐烦地吼道:“干什么?”
哪想到滕益不说话,只是指了指前面。
我顺着滕益手指的方向一看,心里一惊,只见卜瑾竟然毫无征兆地跑到铜鼓上站着。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卜瑾的眼睛开始有了变化,她的眼睛开始由黑变粉,再变红,最后直红到流出猩红的液体——我心头一阵悸动,心说难不成是血?
接下来,那些模样奇怪的家伙开始都跪倒在地,冲着铜鼓上的卜瑾做出膜拜的动作,那样子真的就好像古代的先民对一名巫师的崇拜。
突然,卜瑾一抬左脚,一头油黑发亮的长发顿时飘逸起来,如水藻一般。
“咚”的一声,铜鼓发出了一声闷响,响声在整个是室内回荡,我明显感觉到石室内的长明灯的火苗均是一抖。
这一次,没有颂咒声,但是卜瑾的喉咙里却发出了一阵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就好像她正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一般。
“咚”!“咚!”“咚!”
我看见卜瑾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鞋子,此刻正光脚站在铜鼓上,围着铜鼓的边缘一边跳着形态奇异的舞蹈,一边踩出毫无节奏感的鼓声。
我看这卜瑾的神态,只见她的长发遮掩了她的面容,但是,她那一双赤红的眼睛却总是能从发间迸射出鲜红的痕迹。卜瑾围着铜鼓一圈接


 第六十章 巫颂

    第六十章巫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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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自己的肚子,心说口含猫眼,虽然我现在已经把猫眼吞进了肚子里,但是,按理来说,我还是应该能看清那些从入口里缓缓走进来的东西,而现实的情况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只能从空气的扭曲中隐约看见那些东西模糊的身影。
那些东西形态各异,有些看上去像是一些巨大的哺乳动物,而另有一些则像是巨大的爬行生物,还有一个个头很大的家伙,看上去就好像是喜马拉雅山上的雪人一般正低着头缓缓从那些入口里走出来。
这些东西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的行动都非常迟缓,甚至是有些木讷呆滞,但是,它们的目的却十分明确——那就是冲着卜瑾所站立的铜鼓上。
这些东西无形无色,甚至能够从实物中轻松穿过,这些东西固然不是有生命的物体,但是,又绝不是鬼魂,因为如果是鬼魂,我应该能够看清它们的相貌。难不成,这些东西就是所谓的精魂或者是灵?
我正思索间,那些家伙已经走到了铜鼓的附近,换言之,它们已经离我们非常近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我们来时的路上,我曾经过那个黑水甬道,在那里面碰见了一只巨大的如蟒蛇一般的怪物,而那怪物曾被卜瑾收服过。按照我的猜想,这六条入口处,每一条甬道内都有一只巨大的怪物守卫着,不让生人进入,刚才,我在偷听那另一伙人的谈话的时候,我也曾经听那个京腔秦爷说过,他们也曾经遇到过什么怪物,但是,被那个纹面人阿松所制服了,但可能那怪物的精魂并没有被收走,所以才从入口处爬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卜瑾突然一阵悸动,伸出双手,竟然把自己的白色小衫的领口撕开了,然后继续发狂一般地在铜鼓上继续跳舞。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跳舞跳热了?
显然并不是这样,卜瑾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要露出她胸前的那块玉牌。
那玉牌一闪现,突然,那些无形无色的东西一下子就都扑在了卜瑾的身上,一下子就融合在卜瑾的身体内。
我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滕益看不见这些情况,一个劲儿地在我的身边问东问西,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没工夫跟你解释,”我这样说其实并不妥,更准确的说法是,我压根没法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继续说道:“往下看就是了。”
只见卜瑾的身体在这一次的冲击之后,明显一抖,我能看出来她双脚一软,差一点就瘫坐在铜鼓之上了,但是,我也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死撑下去,难不成,所谓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咚咚”的铜鼓声依然没有停歇,四周的喊声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身后传出一阵巨响,我和滕益回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那两口青铜棺竟然一下子全部散架了,青铜棺内的两堆白骨也跟着散乱了一地。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一下子难受到了极点,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似乎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我直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地下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辛酸,几乎快要流下泪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受到这种影响的人不仅是我,连滕益在内,他也是单膝跪地,眉头紧皱。
紧接着,就看到那一堆白骨一阵阵抖动,似乎活了一般。我暗自惊讶,心说不会来什么博物馆奇妙夜吧,一堆骨头还能活过来?
我的猜想并正确,那对白骨的确在不停地抖动,但是,很快,我发现,这些白骨开始碎成块状,紧接着又从块状变成了粉末状。
我和滕益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系列的怪异景象,连啧啧称奇的心情都没有,直觉得不可思议。
紧接着,从那些白骨的粉末中,似乎飘出了一缕青烟,我问滕益他是否看见了,滕益还是困惑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两缕青烟徐徐飘过我和滕益中间的位置,径直朝卜瑾的位置飘去。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也都可以猜出个大概——那两缕青烟直接融进了卜瑾的身体。而在那一瞬间,卜瑾也停住了跳舞,这个时候的她血迹已经沾满了她那娇小的脸庞,看上去再也没有什么美感可言,只能看到狰狞和恐怖的嘴脸。
“你看!”滕益对我说道。
我抬头一看,只见那些咸鸭蛋头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站起身来,大脑袋微微向上扬起,似乎是得到了某种解脱一般,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突然,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那些家伙的头盔开裂的声音,紧接着,开裂的噼啪声瞬间充斥着整座石室,连那六个首领的头盔也都裂开了,紧接着,他们的头盔变成了粉末消失在空气中,而他们的黑色长袍则化作浓重的黑雾渐渐消散开去。
巨大的石室刚才还显得熙熙攘攘,这一下,就又只剩下我、滕益和卜瑾三个人了。
“这……完成了?”我问道。
滕益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们俩都重新站起了身,因为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心酸感已经消失不见了,我用脏兮兮的手腕擦了擦眼角,竟然发现自己的眼角留有泪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没空仔细地思索,因为这个时候,我发现卜瑾正站在铜鼓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和滕益,她的头发非常散乱,脸上又到处是血污,根本看不清她到底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以我往常的经验来看,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大喊,说道:“滕益,快去,卜瑾要晕倒了。”
果然,我话音刚落,就看卜瑾整个人就要从铜鼓之上掉下来了。不过幸好滕益虽然心眼死,但是身手并不差,他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两条粗壮的手臂一接卜瑾的身体,一切都安然无恙,我的心里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的这种放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我就发现自从卜瑾的身体离开了铜鼓之后,整个石室开始发生巨大的震动,像我这样的半吊子角色甚至已经站不稳身体了。
“我靠。”我吼道,“怎么回事?地震?”
“我哪里知道啊,”滕益抱着卜瑾的身体,说道:“看样子,这里好像要塌掉。”
“那还不快跑!”
“跑?往哪里跑?”滕益回敬道。
我一时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转头向四周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那六条来时的入口此时都已经被坍塌下来的石头给封死了。
“有没有搞错啊,这也太巧了吧,正好就把六个入口都封死了?”我近乎绝望地喊道。
这时候,躺在滕益双臂中的卜瑾忽然软绵绵地抬了一下手,指了指我们的上方。
我和滕益会意向上一看,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悲。喜在


 第六十一章 总结

    第六十一章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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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八日,云南,昆明,市中心医院。无风,天气晴好,我准备今天出院。
我和刘震两个人正在医院里收拾行李,龙卜瑾站在病房的窗户旁边望着窗外挥洒下来的阳光怔怔发呆,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懒得去猜,总之,我要回家了。
回想起当初在地宫之中逃脱的时候,在那巨大的石柱上,我爬到一半的时候摔下来过一次,我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大碍,就立马站起身重新往上爬,直到爬出了地宫以后,我才感觉到浑身剧烈的疼痛,喉咙一甜,一口血就流了出来。我浑身乏力,几乎一动不敢动,仿佛只要身子一伸,浑身就要散架一般,连续数小时的疲劳与恐惧,让我身心俱疲,当时又正逢黄昏时候,我便直接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好在滕益还没有完全失去神智,他燃起了篝火,为我和卜瑾做了一些简单的治疗,虽然他并不是苗族人,但是由于长期呆在那苗族古寨之中,又与阿姝娜的关系颇为亲近,所以会一些简单的医术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这种医术太过简单了,以至于几乎没什么作用。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了点压缩饼干,卜瑾仍然没有清醒,我虽然醒了,但是神智不清,而且浑身疼痛,直喘不上气,每一次喘气我都感到胸口一阵疼痛。
但是,我仍然得坚持,直到在滕益的带领下,我们重新回到了大石头村,后来又找回了我们的那辆——不、是段郁文的那辆破桑塔纳轿车。
让我感到无奈的是,滕益并不会开车,所以,我只能继续忍着疼痛一路开车回到了昆明。
一到刘震所住的那家医院,我就被检查出来是肋骨骨折,并且戳伤了肺部,不过好在肺脏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但是这样的情况必须要进行入院治疗。我自己的钱已经不够用了,于是,我便又给我朋友高鹏打了电话,让他从银行打钱给我,这样,我才顺利入院接受治疗。
我入院后的第二天,滕益便说他要回到苗寨里去了,我想留住他,因为这一路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并没有得到解释,但是,他却对我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于是我问他,那卜瑾怎么办?滕益摇摇头,对我说:“阿姝娜大巫在生前的时候不是已经对你说过了么,卜瑾以后就托付给你了,别忘了,你当初来云南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这个事情,虽然,这其中有诸多的插曲,但是,任务自始至终也没有更改过。”
我说道:“可是,我不觉得卜瑾应该跟我回老家那边,我倒觉得梁赞更适合她。”
滕益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小子身手的确是好,我心服口服,我也没想到那个纹面人能这么厉害,两个人纠缠了那么久也没有从那树根洞里出来,怕是已经……”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梁赞和段郁文跟我的交情都不深,但是,我能感觉到,自从我来到云南,这两个人对我的照顾是我能自始至终平安无恙的保证,可是现在……
我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转开话题,说道:“可是,我总觉得我们并没有完成什么任务呀。”说着,我转头看了看那时候还在昏迷的卜瑾,然后继续说道:“还有很多事情也都没有得到相应的解答,那个老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有那个纹面人对我所说的什么南巫的事情,太多的谜团了。”
滕益点点头,说道:“不过,那已经不应该轮到我去思考了,我想,这一切肯定跟你的父亲有关。”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刘震早就已经痊愈了,他正推门进来带回来新买的水果,我在医院的前几天,一直是由他来照顾我。
在送别了滕益之后,刘震向我问起了那些经历,我并不是有意不跟他讲,只不过我每当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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