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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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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丹华磕头起身,规矩的站到了奴婢们旁边。
  府里静悄悄的,就等着杜燕绥从宫里回来祭灵。

☆、双赢
  双赢
  今上继位以来,第一次在国内爆发了大规模的谋反。挑头的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匪首,居然还自称为文佳皇帝。平叛的是才满二十岁的年轻将军,蔡国公的嫡孙。
  美女俊男,将军和女匪首。谋反与平叛。这些词极大的刺激了长安百姓们的心,涌上街头,要瞧一瞧杜燕绥长什么模样。
  茶馆酒肆的说书先生们在茶客酒徒们等待的时候已经卷动三寸不烂之舌,开始了八卦事业。
  羽林军拦出一条宽敞空旷的大道。身后是翘首以盼的长安百姓。人头攒动,伸长了脖子候着。
  来了!来了!
  站在城门楼最近的百姓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人群就朝前挤,逼得羽林卫们横起了长枪,衙役操起了鞭子在空中挥出啪啪的响声才又压了回去。
  有年长的得意的洋洋的显摆:先帝爷那阵班师回朝的时候,天策军黑衣红甲,手持银枪,挎腰刀负长弓。个个英武。队伍一停,那马跟能听得懂人话似的,蹄子绝不会往前多踏一步。前面的队伍在宫门前喝吾皇万岁,那声音一浪接一浪的传,震得看热闹的百姓耳朵都麻了,端是威武之极……
  话说着,城门楼里得得传来马蹄声。
  阴暗的城门楼洞先出来一人。骑着匹高大的白马,着一身明光铠,黑白相间,手提一枝红樱长枪,腰跨宝脸,鞍旁挂着长弓箭囊。头盔下一张清癯的脸,凤眼凛洌,往四周一扫,唇角慢慢的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来。
  哎呀呀!那是蔡国公当年的披挂!有见多识广的老人激动的喊了起来。
  杜将军威武!杜将军威武!
  百姓跟点炸了炮仗似的大喊,楼上瞧热闹的姑娘家摘了头上的绢花解了香囊下雨似的朝着街道中央慢吞吞行来的杜燕绥扔去。
  古礼如此,杜燕绥跟没看到似的,纵马继续前行。
  城门洞继续行来四人一队的队伍。甲胄齐全,同样的长枪,腰刀,弓箭,手里举着旌旗。只是老的头发都花白了,小的像娃娃似的,努力的维持着威严,却让等着瞧威风的百姓大大的失望了。
  十来排队伍一过,便是身着红色千牛服的千牛卫压阵。锦绣官袍,头戴沙帽,整一划一。顿时显得前面的队伍不经看了。
  班师回朝就这点人?连百人之数都无?莫说百姓,就是值勤的羽林军也看傻了。
  以往班师,多的有千人大军。那是军中大营细细挑选过后,特意扬威的。少的也有五百人。服装整齐,军容整肃。不到百人的队伍,被去迎接护送的千牛卫都给比下去了。这样的班师队伍寒酸的让人摔落了下巴。
  皇帝和百官们都在宣德殿里候着。打探消息的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回报。
  等报着队伍到宫门了,报讯的有点难过了。
  照规矩,队伍一到宫门,纷纷下马,在丹凤门外震天呼吾皇万岁来着。然后将军解械进宫听宣。那震天的呼喊隔着宫墙仍能听到。越大声,皇上越有面子。这是长脸的事。可今天……报讯的内侍默默的退到一旁。只盼着风能多送点声音进来。
  等了会儿,果然有隐隐的呼声传来,轻的转瞬即逝。
  高宗诧异无比。杜燕绥不会不知道喊得威风点给自己长长脸?
  就听到韦相王相为首的文官们讥笑起来:毛头将军,力气不足啊!
  高宗的脸沉了下去:宣杜燕绥进殿!
  内侍得了旨,站在高高的玉阶上喊,一个接一个,接力的把旨意传了出去。
  过了盏茶工夫,杜燕绥进了殿,抱着头盔放在一旁,行大礼参拜。
  杜爱卿请起!高宗看到杜燕绥朝自己眨了眨眼,心领神会刚才宫门扬威一事有内情。依旧例询问平叛经过。
  听到扬州刺史掌着兵勾结房州刺吏封锁道路,不发援兵,不给军粮,不补充供给。高宗大怒:天杀的狗才!
  说着眼风一扫群臣:朕记得年终岁考,两佞臣给评了优等……
  那等着拖得老长,威严感十足。负责岁考的吏部官员慌的跪倒一片:……臣等受了蒙蔽!
  主管六部的王相一咬牙也出班跪了:臣御下不严,皇上恕罪。
  高宗终于得到皇帝的尊严,睥睨着他们理也不理:是否有人从中收受贿赂,或与二人勾结,着御史台并大理寺祥查!
  两台寺长官领了命,又听高宗温言说道:杜爱卿继续。
  杜燕绥声音清朗,简单明了的讲述了一路平叛经过。说到最后将叛军围在手机山坡之上,上万人欲拼死反扑,被三军合围,最终擒下匪首陈硕。他伏地请罪:臣未能以天恩感化一万多叛军,请皇上降罪!
  高宗拿眼睨着御史台,满面堆笑:杜爱卿何罪之有。起来吧。
  御史台的御史们照例还是站出两人参杜燕绥冷酷无情。说了几句,高宗轻描淡写一句没听见杜爱卿说,当时不下令,叛军就要反扑攻下山来?皇帝摆明了维护,御史只得讪讪的回了列。
  又捧了功劳薄呈上去。
  高宗照例翻看,交兵部吏部论功行赏。此时才慢吞吞的责问杜燕绥:宫门扬威是怎么回事?
  杜燕绥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禀皇上,兵部当日给臣五百亲兵,生还者仅四十六人。宫门外叩谢天恩,实……心有余而力不足。臣恳请皇上召见,以示圣恩!
  都是我大唐的好儿郎,宣殿前赐酒!高宗当然要同意。
  高宗领了文武百官出得宣德殿,内侍们抬来一坛坛美酒,过了片刻,那四十六名士兵就整齐列队在广场上,行过大礼后,激动的端起了酒来。
  有人激动的哭了起来:卑职得皇上一碗酒,纵为皇上死了也心甘情愿哪!
  这时带队的比了个手势,众人齐声喝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声音回荡在宽阔无比的广场上,端的是气势十足。
  高宗满意极了。以为这就是杜燕绥眨眼睛的用意,结果又看到杜燕绥眨了眨眼睛。高宗定晴一看,顿时大怒:刘尚书,这就是你挑给杜将军去平叛的五百士兵?
  兵部尚书吓得跪了下来:皇上息怒,臣不知情。或是,或是青壮冲锋在前,是以都留得老弱。
  不知情……高宗念着这三字,指着下方一名校尉问道,朕问你,你今年多少岁了?
  那校尉头发都花白了,跪地回禀道:卑职五十有八!
  高宗再一一点过去,年龄最大的五十九,最小的十六岁。四十来人里二十到四十五岁的壮男居然一个都没有。
  再一问,那校尉就哭了起来:……都是老弱。有一个六十岁了,眼见着不用再服役了,结果被点了去,生生冻死在婺州。
  高宗一下子明白杜燕绥的用意了。出发时兵部就使坏给了五百名老弱。这时候这些活着的人就是人证。且有功劳薄可以查。他回头冲着兵部尚书一笑:尚书大人不知情,着御史台与大理寺查,是谁给的兵?给些老弱士兵,莫不是与叛贼勾结着,盼着朕平叛失利,好夺了大唐江山篡位改朝?!
  这下罪名大了。谋反是十恶之首。
  百宫噤言。
  高宗双手负在身后,觉得正月底的空气端的清爽无比,心情从来没有过的痛快:杜燕绥家学渊源,平叛有功,赐其袭蔡国公爵。
  韦相王相一惊,纷纷出列反对:不过是江南平息了小股刁民叛乱。皇上就赐一品国公爵,这叫西边北边抵御外敌的将军们怎么好封赏?
  意思是一来就赏了个一品国公爵,再有大的战役,再往上就只能封异姓王了。
  理由是站得住脚,高宗心里早有算计:杜燕绥母亲病逝,仍忠君带兵平叛。蔡国公爵是先帝赐给杜如晦的。一品国公爵本来就是世袭。先帝削了他父亲的爵位是他父亲有过。今杜燕绥有功,朕把国公爵还给他又如何?
  臣谢主隆恩!家母病逝,臣请旨丁忧!杜燕绥跪下谢恩。
  韦相王相反对,是怕杜燕绥得了国公爵上朝,殿前又多一个反对他们的声音。此时听到君臣对话,就愣了。国公是勋爵,没有实职。皇帝不赏杜燕绥别的职位,是因着杜燕绥马上要丁忧,守三年大孝。三年不能上朝,自己还反对什么?这样一想,也觉得皇帝不过是给了杜家面子。总不能让人家打胜了回来,赏二十两银子吧?于是偃旗息鼓。
  高宗亲手扶了杜燕绥起来,温和的说道:朕准了。不过,若国家有难,朕可是要夺情请蔡国公出山的。
  杜燕绥马上接道:为皇上效力,臣万死不辞。
  大臣家中死了长辈,丁忧三年。皇帝不肯放长大假挽留其在职,叫夺情。
  韦相王相等人微眯了眼,心知皇帝留了活口话,心头暗暗警惕着。
  班师回朝,皇帝解了气,牵出了吏部与兵部的麻烦,想必将来皇帝要提拔哪个官员,吏部的阻力就小了。要调兵,兵部也弱了。
  杜燕绥拿回了国公爵,杜国公府实至名归。君臣二人都满意了。
  出了皇宫,杜燕绥就看到黑七和馒头骑着马,站在宫门前等他。两人腰间结着孝带,馒头手里捧着件孝衣。杜燕绥心里一酸,拿过孝衣穿好,翻身上了马,轻声说道:回家!

☆、愤怒
  愤怒
  国公府正门大开,所有人都安静的等待着。
  岑三娘陪着老夫人坐在偏厢,从逢春手里接了热茶送过去:宫里头要述职恐怕要等些时候。祖母先在炕上歪会。黑七和馒头已经去宫门外接他了。等出宫的信传回来,我再来请您。
  我哪里睡得着。杜老夫人拉着岑三娘坐在炕沿,斟酌着和声说道,燕绥受伤,武昭仪遣了丹华姑娘一路侍候着。你别往心里去。燕绥带伤又带着孝,他断不会在这个时候纳妾的。
  岑三娘满眼震惊:祖母,我就没想过什么妾不妾的事……
  祖母明白。杜老夫人温和的拍了拍她的她,轻叹道,这节骨眼上,燕绥怎会有心思纳妾。你放心吧,祖母也不会答应的。
  你想答应我还不干呢。岑三娘被杜老夫人几句话搅得坐立不安。
  杜家人丁少,杜老夫人再疼自己,她心里巴不得杜燕绥是配种的公猪,圈里溜达一圈,来年母猪出栏似的,最少一窝生三。
  岑三娘可以理解,却无法忍受。如果她嫁杜燕绥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群儿女,或者有了一群妾。她实在没办法只能面对现实,大不了隔绝了心,尽量把日子过舒坦就行。可是她和杜燕绥就像后世所有的小夫妻一样,明明白白的两个人,突然硬生生的要挤进来各种女人,叫她怎么受得了?
  先前她一味心思往武昭仪和滕王要往杜家安眼线的思路上想。经杜老夫人这么一点,岑三娘眼里满是丹华的身影。
  面容娇美,武艺超群……原先一个叫丹华,一个叫空青,都画里的颜色来着。琢磨着,岑三娘就想起青梅竹马,同为滕王侍卫,朝夕共处,日久生情来。
  一琢磨,她就冷静了。一冷静,就想看戏了。
  外间响起了丫头的声音:老夫人少夫人,孙少爷的马进巷子了。
  杜老夫人猛的坐了起来。来不及叫丫头,岑三娘赶紧蹲下侍候她穿了鞋,扶着她去了正堂。
  刚站定,就看到杜燕绥甲胄未解,身上罩着宽敞的孝袍,大步走了进来。
  燕绥哪!杜老夫人激动的喊了一嗓子,眼泪就泄了一脸。
  杜燕绥在院子里站住,目光扫过一院素白,就跪了下去。他磕了个头,抬起脸仰天大喊了声:娘,我回来了!
  那声音苍凉的像风吹过雪地,让人动容。哭声悠悠荡荡的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瞧着他一步一磕头的过来,岑三娘的眼睛渐渐的红了。
  祖母,我回来了!杜燕绥跪行到杜老夫人身边,低着头,声音哽咽起来,我答应娘年三十回来陪她放烟火,我食言了……
  杜老夫人哭着将他揽进了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去给你娘上香吧。
  岑三娘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
  杜燕绥起身,目光就落在她脸上。她望着他,想笑又挤不出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岑三娘不知道看到他回来自己竟是这样的表现。没有冲过去抱着他哭,也没有欢喜的又蹦又跳。
  三娘,帮我拈香。杜燕绥伸手握住了她,众目睽睽下,自然的牵着她走到了香案前。
  他松开手,跪在了蒲团上。
  岑三娘取过香去点,线香颤抖着,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心仿佛活过来了,要用尽所有的控制力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杜燕绥上了香,磕了头起身。看了眼院里站得笔直的亲卫们,淡淡的说道:都去歇了。杜总管,把知恩的棺枢和侍卫们的骨灰都摆进侧院里。做七日**,再下葬。
  是。杜惜福抹了把泪应了。
  杜燕绥看了眼馒头:日后跟着我,做我的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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