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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极品帮闲-第94章

小说: 极品帮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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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隧道入口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而那边的岩层也恰好打通了,狂放的洪水如奔跑的雄狮,如风如电般冲出了隧道,那边的人再也没有了声音。

我们这边的岩层随后也被打通,黑兮兮的淤沙流了下来,并没有带下来洪水。大伙都说:“安全了,咱们快上去吧!”

族人一个托一个,从洞口钻了出去,就剩下我和谋士还有几名亲兵。

谋士劝我道:“夫人快些上去吧,隧道里全是水,久留可不安全,夫人还受了伤,需要干燥温暖的地方休息。”

我突然感到心口一紧:“不,我要在这里等北诸宸!”

“在这里?不过头领不一定从这里走,他或许从河面上过去了。”

我不知从哪里上了一股手机火:“你胡说,他说会回来的!”

谋士见我发疯了,赶紧对两名亲兵说:“你们,淌水过去找找有没有他们的影子,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们注意安全啊!”

“是!”

亲兵跳下齐腰深的河水,往入口游去,我和谋士傍着岩石上的粗皮条,精疲力竭地趴着,眼神却都渴望地望着远方……

第一百四十九章 重要决定

隧道里时不时回应着碎石入水的叮咚声,前去搜寻的士兵淌开的涟漪还在一圈圈的荡漾着,就是怎么也不闻喜讯归来。

谋士劝我道:“夫人,咱们上去吧,别看现在四处平平静静的,可到处都有碎石掉落,危险随时都可能到来。”

“不必,你们先上去吧,我挺得住,我就要在这里看着他回来。”

正说着,隧道拐弯出飘来一个东西,大家全定睛看去。

蓝裤、白衣,是守在门口的一名土部死士,严格说,是一具尸体。

“啊,门口,北诸宸他们……”才说半句,我就因心情过度激动而昏厥。

醒来后,篝火融暖,一名老族人守在我身旁,用干毛巾擦拭着我的额头。

“夫人醒了!”

“醒了啊!”

众人围拢过来,探视着我的病情。我环视了一周,依然没有我想见的那个男人,便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谋士端着热茶走了过来,半跪下扶起我,将茶水一点点渗进我的口中。

“夫人,这是本地荒原上的一种草,小鹿常嚼碎它疗伤去痛,你也喝点吧,暖暖身子活活血。”

我饮下去大半碗,转为问谋士道:“北诸宸他还没有着道么?”

谋士眼神闪烁:“头领他……不过夫人放心,头领骁勇善战,又懂水性,应该可以安然无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还在回想昨晚的那个梦。

梦里。北诸宸用一根长树枝拨开水面上的碎木片和灰土,淌着水微笑着冲我走过来,我对他说了句你回来啦,他却不说话。我跳下岩石想拉他一把。可他一直不肯伸出手,他往后退了几步,又原路返回去了……

我一直未能洞悉这个梦的真相,我挣扎着坐起来,想穿好衣服再去隧道搜寻。

“夫人,不要再去了,去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说没有见到头领的、的遗体,可别人无论死活,都确认了。唯独没有头领的。这真离谱。”

“没有他?”我呢喃道:“这怎么可能?”

想着想着。我感到头痛欲裂,我抱着头痛哭起来,别人见我如此。也不敢深问。

……

我离开临时搭建营地,在乌苏里江的沙滩上胡乱行走着,有时抬头看看天边的云,它们似乎都不会动,或许是我的眼神已经不会动了而已。

江水编排着白浪一层层打进我的心里,我心中一腔愤怒,化作用木条拼命击打那些白浪。

咦?那是什么?

一张黄褐色的东西忽忽悠悠从江水远处飘来,我用木条勾过来一看,是一张易容面具。

我将面具举起来,对着日光仔细查看。

是他的自己的模样。他造了一张自己的面孔。肯定不是给自己带吧?那是……

突然,我恍然大悟,明白了这张面膜的妙用。

难怪大伙儿都没有找到北诸宸的遗体,一定是北诸宸让亲兵戴上面具伪装自己,鼓舞士气,而自己,要么在最危险的地方杀敌,要么去完成什么棘手的大任务去了,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到他!

我将谋士叫到一边说:“给我一匹马,最健壮最善跑的好马,我有点事情,要去回大清!”

谋士一惊:“夫人所为何事?那边十分危险,就是头领在也不会放您走的啊!”

“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我知道他在哪了,我要去追寻他!”

“您要去可以,但我要派兵士跟着,我不放心您自己犯险。”

我从怀里取出一张易容面具,对谋士说:“人多不好办事,你们谁也不要跟着我,我易容过去,不会有人认得我,你放心吧!”

谋士还要辩解什么,我阻拦了他,没办法,谋士只好照我的话去做。

手中的面具是一张中年男子的面具,粗眉大眼,鼻若悬胆,方耳阔口。

我飞身上马,沿河找了一条浅滩,淌了过去,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就像是穿越了两个世界。

在边境繁华村镇,我买了一套和长相相称的布衣,换去了身上那件沾着污泥的衣服,又买了一件粗布褡裢,打扮成一个走商的旅客。

一路无话,风餐露宿,我想着想象中的方向追逐着北诸宸。此刻,或许他意在皇宫军火库,捣毁军火库是他最大的心愿,或许,还会搭上皇帝的性命。

我一定要找回他,阻止他那样做,在我的眼中,他不必非要扛起泰山,惊天动地。我只想他抱我揽月看云淡风轻,不问世间繁华。

……

山海关巍峨山前,对每一个造访的过路者抱以轻蔑的一笑。拥有一张不同的脸,没人知道我曾是宫女一枚。

天再高,海再阔,没有我容身之所。情再深,意再浓,命运不肯牵我们的手。或许,这个九宫格就是我最后的归属。

如果我成功以这张脸孔潜入皇宫,他来的时候,我仍然可以作为内应,如果他不来,我也将不再是他开天辟地的羁绊。

如今的钮钴禄哲敏已经不需要我了,吉祥坊也不再是我引以为豪的骄傲,昔日的姐妹成了仇敌,我到底以什么身份再入宫方好?

宫墙外,熙熙攘攘的车辆接连鱼贯而入窄小的宫门,那是被内务府选中的幸运商户,往宫里输送生活必需品。

我掂量了一下怀里的银子,那是我出宫前积攒的,够自己活下半辈子的。如果我将其用在开办小买卖上,或许可以演变成我重新入宫的筹码。

说到做到,我沿着菜市仔细搜寻着,找那些准备盘出去的摊位。

太靠里的摊位不能盘。地段不够显亮,生意自然就不好。有一处离宫门很近的摊位在出售,我忙找到了摊主。

这是个拉家带口的中年汉子,我问:“大哥。你这摊位地段这么好,干嘛急着盘出去?”

中年汉子一脸无奈:“没办法,家乡的老娘需要照顾,这世道,有什么能比过双亲大,所以思前想后,我们一家还是决定回去了,在这其实也没什么好,钱赚得是不少,可份子钱也不少。背着包着一样沉。还要受那些鬼太监的气。哎,算了,回家虽然收益减了许多。但活得是舒心。对了,兄弟,这摊位你要是盘,我再让一成利!”

“是啊,那敢情好,我是打算盘,不过我还想多一个请求!”

“说吧,只要不是特别过分,我都可以考虑。”

“您能不能把经常联系的宫人名姓也一并告诉我,这样可以省我许多事!”

“嗨。我当什么要求,就这个啊,那简单,你不说,我也会告你!”

中年汉子一家将黄金地段的菜摊盘给我后,我又开始找居住的地方,入宫之事不能一蹴而就,必须从长计议,因为这次入宫,和以前选秀时今非昔比,那时候不管怎么说,也有一定的身份,好歹也是皇家的人,现在入宫,无论从长相、做事风格和说话语气上要彻底大换血,这是一项艰难的工作,就像从小练功的花旦青衣,需要一定时间的训练,所以,稳定私密的住所,是首要大事。

我找了一间客栈,点了点剩下的银子,只要不是深宅大院,带花园的富家府邸,任何地段的单间民宅都可以买。

“掌柜的,请问这附近有什么民宅再出售么?”

掌柜的眼睛笑成一道缝:“哎呦,客官要买房子啊。依老夫所闻,菜市西侧有几座民房正在出售,那些都是菜户们为了自己家庭团聚而买的,前几年挺合算,现在随着市集建设,也涨了两三成的房价了。”

我沉思起来,掌柜的以为我嫌贵,又建议道:“如果客官觉得不合算,可以去稍远点的四合街看看,那边全是一些赶考的富家子弟买的,但是你也知道,考试不是谁都可以考中留京,所以那边的房子流通起来特别快,基本上天天都有转手的。”

“好,谢谢掌柜的,那我去看看。”

似乎掌柜第二次建议的四合街民宅更合适,菜市附近的房子虽然离皇宫近,可是菜户闲暇时间,普遍都喜欢聊天喝酒串门,长久下去,我就会很容易暴露身份。倒是四合街的书生房更加私密和安静,书生们日夜苦读,吟诗作文,哪有时间打牌串门,即便是聚在一起,不过也就是揣测下今年皇宫盛行什么风,什么官员最受宠,这样,无意间也会听取一些皇宫里的秘闻,一举两得。

于是,我雇了一辆马车,赶往离这里半个时辰路程的四合街。

到地方后,车夫收钱离去。我沿街找寻着那些贴着售卖或出租通告的房子,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有那么两三间合适的。

我见有一间恰好挨着连升客栈,就敲那房门。

咚咚咚~

木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名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

那人手里提着一壶酒:“怎么,你也是考了好几年没中的?”

我一愣,转而顺着他的话道:“是啊,这十年真是苦啊,每次都和中榜擦肩而过。”

那男子倒喜了:“哈,是嘛,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来,进来喝一壶!”

“哦,不,我……”

未等我说完,那汉子就将我一把拉进屋里,关上了门。

“兄弟,你知道么?这二十年我有多苦!人家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你看看我,徒有一车翻烂了的诗书和几件破衣烂衫,还有好几张只能留作纪念的转考证,哈哈!”

我安慰他道:“大哥不必妄自菲薄,人生各有各的精彩!对了,大哥,这房子你是不是要售卖啊!”

男子喝得有些糊涂,努力地想了想才说:“啊,是啊,屡不中,当然要卖了,怎么,兄弟要买?”

“正是。”

男子一摆手,豪爽地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觉得咱们兄弟二人说话特别投机!这房子,我不卖了,不但不卖,还免费给你住,咱俩做个伴,来年一起考!”

说着,他大手搂住我的肩膀,给我斟了慢慢一杯酒,我登时大惊失色。

第一百五十章 下了血本(一)

“老不中”的书生心中有太多的愁苦,全付一壶烈酒中。我重伤刚愈,不能喝此等辛辣之物,只要百般推脱,那书生还不高兴了。

“我说老弟,连你也这么看不起我么?连同我共饮一杯酒的耐心都没有?”

我忙陪笑道:“哪里,老兄,我是因为前月身患恶疾,找大夫操刀剜过痈疽,大夫特意说了,不可贪食辛辣酒酿,还请大哥体谅。”

“哦,是么,这么说倒有情可原,那老弟,你买这房子做什么用啊?”

“嗨,买这里的房子还能干什么用?赶考用呗!”

“哦,说实话,这房子我还这舍不得卖,你没看这间挨着连升客栈,沾着喜气呐!你若不介意,我可以和你共住,你只需付少量的房租即可,如何?”

听老不中这么说,我似乎也就明白了几分,这间房子他也许根本就不想卖,只是想找个“金主”,提供一些生活费,然后他还可以在这栋房子里再耗上几年时光。

“这个,……说实话,我这次来京是是为了‘打前站’,其实家乡还有两位兄台要来赶考,这四人共处一室,好像有点挤了吧。”

老不中低着头踌躇了片刻,又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溜达,最后问我:“你打算出多少钱?”

我道:“你打算多少钱卖?我看能否接受。”

他眨了眨眼睛:“这个数!”

我见他伸出两根手指,心里边盘算开了:这样窄小的民宅。再怎么贵,一百两也能打住了,多于一百二十两,就可以买四合院了。所以我猜他说的应该是二十两。二十年前,这里还不甚繁华,巴掌大的屋子,几两银子就可拿下,如今翻三番要价还是有可能的。

我对老不中伸出一根食指,老不中皱着眉头:“二十两老弟还嫌贵啊,挨着连升客栈的房子,三十两都有人要,我这也就是身心疲惫了,想回家了。才打折卖给你!”

我解释道:“我说的是一百两!”

老不中吓了一跳:“真、真的?”

“真的。老哥年过不惑。回家说什么也该娶个媳妇儿了。老哥虽然中不了进士,可好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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