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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的非正常生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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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泰莱夫人就是看一个长工的淌着汗的、很有肌肉感的胳膊看出来的情人。好胳膊
能够给女人带来无穷的联想,是浪漫的开始。
    现如今的白领男人似乎也领会了这个道理,都知道二三十年代招女人喜欢的、
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已经彻底过时了。要想得到女人的注意必须有好的肌肉,而由于
胳膊是惟一展示肌肉的好地方(满脸肌肉是要不得的),所以大家都拥挤在健身房
来回练习。连男人的服装都是为了显示好胳膊设计的。我在香港碰到一帮很牛的白
领,都是什么投资公司做事的,一人一件紧身T 恤,袖子紧紧地裹着练了又练的两
只胳膊。这就充分能够证明胳膊的重要地位。
    注意男人腿的女人很少,但是我认识一个,她还写了一篇关于男人腿的论文,
得了奖,在什么学术刊物上发表了。这个女人是罗马尼亚人,她的丈夫到中国来工
作后把她扔在巴黎,不理她了。她天天去卢浮宫,看米开朗基罗雕塑的大卫,居然
看出了一篇男人大腿的论文。虽然这也是成就,但是我觉得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任何
效仿价值。反而总让人觉得,这么注意男人大腿的女人肯定有点毛病。
    还有很多所谓关键部位没有谈到,比如“心”。大家似乎有共识———“心”
是本质,有什么“良心”、“恶心”、“虚心”等很多说法。但是我却不以为然,
除了学医的,谁真的看过心长得什么样?实际上心除了蹦,没有什么其他重要功能。
    另外,就是男人的脑子和男性生殖器官,这些方面我都没有研究过。想琢磨别
人脑子里的事是很难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再有,听说有的男人这两个器官是
可以置换使用的,这种男人就更加深不可测,还是等着高人来解剖吧。

 第二十章
    我写过的一些小东西(一)理想生活
    我的理想生活是这样的一天:
    早上不用听闹钟,而是被阳光叫醒。走进厨房煮一杯浓浓奶咖啡,拿起报纸,
在阳光下一边喝,一边随意地翻阅,抽第一支烟。洗个澡,穿上非常随意的衣服,
放一盘LeaardCohen 的音乐,开始写东西。中午自己在厨房里做个沙拉吃,打几个
电话,睡个午觉。下午带着狗出去转一圈,买点菜回来,再过一遍早上写的东西,
有感觉就再写点。大约6 点开始给朋友做饭,备几瓶好酒。晚上和几个好朋友吃饭、
喝酒、听音乐、聊天。大约12点到1 点之间,和小平回卧室抱着睡觉。
    到现在,我还没连续地过过这种日子,但是几乎每次写点什么东西都要过一会,
很幸福。我和我妈都有一个毛病,要写点东西就需要一系列的行头,我妈至今手写
书稿,所以免不了需要好的笔,好的台灯。两年前,我妈妈跟我说:“妞,我准备
在青岛买个房子,可以在那儿写作。”我吓了一跳,这行头闹大发了。
    我没有记日记的习惯,所以这些小文章倒是一种日记,有时翻出来倒让我想起
了一些事情,都一一回忆了。科学幻想
    克里斯汀说:“我看过的中国电影都是讲以前的事,Imean ,我们美国就喜欢
拍科学幻想片,就像《黑超特警组》(MenInBlack)和《第五元素》(TheFifthEle
ment)什么的,中国就没有,Youknow ,科学幻想类的东西。”
    “有吧?”我虽然觉得这个黄毛丫头说得挺对的,虽然她从来没去过中国珠江
以北的任何地方,但我还是要“扛”一下:“我看过一部香港电影,好像有点像未
来的事,有机器人什么的。”
    “那不算,”克里斯汀反驳道,“你说的那种电影就像《ET》那类,只是幻想,
不是科学幻想。”
    “那什么才算科学幻想?”我问。“科学幻想必须把未来世界想出来,包括未
来的社会、政治、经济结构,都必须和今天不一样。如果只是一个未来的东西到今
天的社会来了,就不算。《ET》就不算,《星球大战》就算。”
    我有个毛病,每当说不过人家的时候就换个话题。“你说,也怪了,就算我们
没幻想能力吧,可我们做的事比幻想还幻想,比如中国这几年的经济发展快得出乎
任何人的幻想能力,我小时候从来想不到中国能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再说,你想
一想三峡工程,如果没有想像力怎么可能有这种工程?”
    “三峡是什么?”
    她真无知。我很得意地花了喝三碗牛奶咖啡的工夫向她介绍了三峡历史之悠久,
工程之悠久,工程之庞大,未来之光明。
    “你们这么缺电啊?”这是她对我一番辛苦口舌的惟一评论。“But ,”我最
怕她说But ,“三峡工程是从实际出发的,不能算幻想。”克里斯汀说,“我教你
什么叫科学幻想。这么说吧,如果叫你拍一个三峡的电影,你拍什么?”
    “故事片?”我问。
    “故事片。”她肯定地说。我脑子里只有什么大禹、都江堰的故事来回晃悠。
这些都不能说,都是历史,说了正中她下怀。“你先说吧。”我反问她。
    “那太多了,都是科学幻想。三峡里可以出个妖怪,就像苏格兰的尼斯湖怪兽,
这是一个题材;三峡移民这么多,可以拍一个中国版的《开路先锋》(MadMax),
或者《水上世界》,这又是一个题材;但是最精彩的是拍一个像《华氏450 度》那
样的片子。”“你是说杜鲁福(Truffaut)拍的未来世界里消防队烧书的片子?”
“没错儿,”克里斯汀开始进入角色了。“试想三峡工程成功了,但有一个问题,
供电过多,如果不消耗80%,电站就有爆炸的危险,所以在消防队的监督下,家家
户户必须昼夜点灯,永远生活在光明中,这是什么感觉?多棒的一部科学幻想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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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想天开。”我用汉语说。
    我是在马赛写的,克里斯汀是个美国朋友,写的那天我们去看了部科幻片,她
也的确问了一句:“中国有科幻片吗?”其他的对话都是虚构的。只不过那天的法
国报纸里又有关于三峡工程的报道。我每次去马赛的第一个星期都觉得到了天堂,
不想走了。第二个星期就觉得天堂有点寂寞,第三个星期就觉得我一定是真的死了,
才到天堂;第四个星期就火急火燎地订回北京的机票。

 第二十一章
    我写过的一些小东西(二)
    陈娘子
    陈娘子是我原来用过的一个秘书小姐,长得秀丽,长长的黑发直垂柳腰,一说
外语就细声细气。
    两年前,我一个外国朋友的丈夫在47岁时弃商从艺,来北京体验生活,借住我
家。由于公事繁忙,我只得每天付250 元人民币的导游费给陈娘子,求她牺牲自己
的周末,伴同画家游览。
    头一个周末他们上了长城。画家兴致勃勃,陈娘子更是太友善了,随他爬上爬
下,一句怨言没有。为了减轻小娘子的疲劳,画家拉着她的手,娘子还表示有些不
好意思。第二天在办公室,我立刻把导游费增加50元,并婉转地暗示,如果画家有
任何出轨行为,她可以随时停止导游。娘子笑了笑,说了一声“没事儿”。
    第二个周末他们去了北京郊区的十渡,回来得很晚。显然在这天当中,画家的
诗意、画意都受到了最大的刺激,回到家来立即匆匆把自己关在房里,疯狂地写啊、
画啊……第二天在办公室,陈娘子问我,如果她一周有三个小时在白天给画家当模
特儿,我会不会介意。据说因为画家对娘子的头发情有独钟。我一点没多心,很轻
率地同意了———我没有意识到我要好的女友会为此半年不理睬我。
    到了第五个周末,画家要求和我单独谈谈。他已大功告成,完成了他计划在中
国要做的事,并首次提出请我看他在中国期间所创作的几幅精品。酒足饭饱之后,
画家推出了两张用红丝绸蒙盖的油画,他大臂一挥,用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将两块
红绸拉下,显示出两张人体画:一张是陈娘子的乳房,另一张是陈娘子的屁股。我
没有看见预料中的很多毛发,就是有,大概也不是长在脑袋上的。
    画家说他已经爱上娘子,并将立刻回家与我的朋友离婚,再回北京娶陈娘子为
妻。第二天,一到办公室就发现桌上放着陈娘子的辞职信,信中说她永远不会忘记
我给她的机会,并将导游费一分不少地退给我,说:“这钱我收下不合适。”
    这件事情当时的确使我很恼火。一来我又要开始找秘书,二来我如何向我的好
友、画家夫人交代?!
    陈娘子的所作所为使我大大不快,但冷静下来,倒是想到:像陈娘子这样出身
平凡而又不甘平凡,死活要改变自己社会地位的女子,寻找的是一种社会出路。她
的寻找方式没有采用暴力,而是用通婚手段,这并没有什么过分。
    这个故事基本上是真的,陈娘子和外国人彭塞现在已经有个孩子,住在澳大利
亚。琼认为我写这篇文章是诋毁伟大的爱情,而且我太骄傲,看不起比我出身低的
人,我觉得他不能再错了,我不觉得这里面有伟大的爱情,但是充满了幽默的小资
情调,我看不起陈娘子的是她的那种COSMOGIRL 的实用女权主义,并不是她的出身。
所有人都说我坏
    我原来坚信一条真理,就是如果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好,那我肯定是个坏人,
至少是个变色龙。理由是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如果我能讨所有人的喜欢,一定是
我对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然的话不会有这么多人说我好。可是近日来我开始
深深地怀疑我的座右铭,至少可以说我已经意识到其相反是不成立的:就是如果认
识我的人都说我坏,这并不意味着我好,而恰恰相反,如果大家都骂我,那我肯定
是坏人了。而更可怕的是骂我的人可以是与我丝毫无关的人,甚至是不认识我的人,
他们骂我的原因也是由于我的私事。
    其中为首的很像美国演员理查德·盖尔。这人曾经是个奶油小生,年轻时在电
影界有点名气,这个“盖尔”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得罪过他的恩师。另一个领头骂我
的人则有点政治野心,已经侨居美国。我认识他,并且得罪过他。还有一个来路不
明的人,当过军官,倒过军火。这个人自己的名声也不太好,但是他一骂我反而得
到了一种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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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情况下我经过几个晚上的失眠。我总是强调这些属于私事,实际上已经
成了公开的话题,不如把家底亮出来算了。我也别天天抱着我的座右铭,还是先把
我的错误澄清,向不该得罪而得罪了的人道歉。这样也许社会舆论就会理解我了。
    这篇文章没人看明白过,我现在自己也有点模糊,我到底想说什么来着。我记
得我其实是想说国际舆论对中国的种种偏见和中国对这种舆论的对策。这里面的人
都是骂过中国的人,他们骂得没道理,而我们又太把他们当回事,真是抬举这帮人
了。由于没人知道这说的是什么,发表以后造成了一些朋友之间的误会,有好几个
人给我打电话抱歉,说我其实没说什么。我到是觉得挺好玩的,居然歪打正着。

 第二十二章
    我写过的一些小东西(三)
    话说女强人
    所谓“女强人”是指能干的女人,但是不包括做家务。“女强人”只是指在社
会上靠自己的本事混得非常不错的女人。
    “她是个女强人。”一个人这么跟我介绍她的老板,“那天晚上万人体育馆里
人都挤满了,就是为了看她一眼。她出场的节目是用八台大轿抬出来的。”
    “她得有五十了吧?”我问。
    “那有什么,她可嫩了!那天晚上她可真有毅力,上台之前她哭着跟我说,你
知道吗,我七个小时之前接到美国长途,我丈夫在纽约和别人上床了。”
    “她老不回家可不是要出这种事。”我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故事里的“女强人”,
所以没有什么同情感。“那后来呢?”———我只有好奇心。
    “后来她还是登台表演啊,轿子把她抬出去的时候她换了装,挺高兴的样子,
谁也看不出来她丈夫刚把她甩了。”
    坐在我对面的女孩是来应聘“秘书”职位的。她长得很大方,像50年代电影里
的人物,比如李双双什么的。我按照招聘手册一个接一个地问她面试的问题:
    “你的理想是什么?”“当女强人!”她响亮地回答道。
    我吓了一跳,马上抬头看看这个姑娘。“女强人是什么样子的?”我问。
    “就是你这个样子的呗!”我一下子没坐稳,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那我是
什么样子的?”
    “老板!”“女强人都是老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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