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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伙风流多情的玩伴-第27章

小说: 一伙风流多情的玩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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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个比方吧。如果我们两个是夫妻,我们每天都板着面孔,谁也不理。客人来了又装得亲密无间,这种日子别说让你过几年,只让你过一个月,你不上吊就要跳河。”赵德发说。他把比方打得很具体。打得欧阳一虹心头一振。
  欧阳一虹似乎看出了这个比方的意图,说:“你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
  赵德发说:“我没让这个假设成立。”
  欧阳一虹突然想到还有一篇文章要写,过几天就要见报。她就打开电脑了,赵德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倦意十足地睁着双眼。欧阳一虹说:“你累了,就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打字的声音很小,不会影响你的。”
  这句话说得正是时候,说到了赵德发的心坎上。他答应一声,就顺势躺在沙发上了,安然闭起了眼睛。欧阳一虹说:“你在床上去睡吧。沙发上多不舒服。等会儿我叫你。”赵德发没想别的,只想好好睡一觉,消解这几天积累下来的疲劳。他看了欧阳一虹一眼,拖着疲惫的身子,和衣睡倒在床铺上。
  欧阳一虹刚刚写了个开头,赵德发就睡着了,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欧阳一虹扭头看看他,觉得他怪可怜的,象一个无家可归的弃婴。她继续写文章。要翻阅采访笔记,象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尽可能地减轻翻纸的声音。欧阳一虹是那种很有坐功的人,一坐就是三个小时不离桌子,从晚上九点钟坐到了十一点钟,三千字的文章写好了,赵德发还在睡。欧阳一虹这时她才发现他没盖被子。怕他着凉,欧阳一虹起身把被子给他盖上。原本想,如果盖被子不小心把他弄醒了,就让他回家去睡。她这床上还没睡过男人,突然睡个男人在这上面,有点不习惯。可盖好被子,赵德发还没有醒的意思。似乎睡得更香了。
  欧阳一虹重新坐到电脑桌旁,开始打印文件。喷墨打印机发出嘎嘎的打印声,赵德发动了动,鼾声断了片刻,翻个身,脸侧到了床铺里面,鼾声又响了。完全一副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样子,把人家的床铺当成自家的了。
  61、许多性爱故事的产生都具有突发性
  世间许多性爱故事的产生都具有突发性,这天晚上,赵德发和欧阳一虹也一样,一切突如其来,凶猛异常收拾好桌上的一摊子,欧阳一虹再次看看赵德发,他睡得稳如泰山。他这怎么这么能睡呢?欧阳一虹寻思着。她自己也有些睡意,可她没有地方睡。地盘让他占领了。一个心力交瘁的男人睡个好觉不容易,她确实不忍把他叫醒。她决定克服困难,自己睡沙发。她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关了灯,就在沙发上睡了。可她不象赵德发,怎么也睡不着。时刻想着床上有个男人。越是强迫自己入睡,越是兴奋。再说,沙发太旧,里面的弹簧压松了,早已凸凹不平。尽管穿着厚厚的毛衣,还是觉得硌身子。她转而又想,反正床铺很宽,各占一半不就行了?咱们互不干扰,也会相安无事。于是,她重新把被子抱回床上,自己也蜷缩到床里睡下了。在这个过程中,她依然象做贼,生怕发出一点响声。
  只有床上才是睡眠的地方。欧阳一虹想。身子是躺好了,可被子没盖好,有些地方堆在一起,不舒展。她不敢再拉动。赵德发的鼾声就在她的耳边。透过淡淡的灯光,她看着赵德发的脸,那么平静,那么安然,一切醒着时的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只有呼吸的声音才感到他的存在。欧阳一虹更难入睡了,性别差异开始在她脑海里出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身边躺着一个不是丈夫的大男人,她觉得很奇怪,但并不荒唐。她想,幸好是冬天,幸好穿着衣服,幸好各盖一床被子。假如是夏天又会怎么样呢?两个人会睡到一起去吗?那将是一种什么情形呢?沿着这条思路往下想,欧阳一虹的思维迅速活跃起来。似乎在瞬息之间,她的全身都潮湿了。她甚至想抱抱他,或者说被他抱一抱。
  就在这时候欧阳一虹拉了拉被子。她要把自己盖好。被子一挪动,赵德发就睁开了眼睛。“你睡得真香啊!我不忍把你叫醒。”欧阳一虹轻轻地说,她的声音都变形了。变得娇嫩了,温柔了,还有些轻微的颤动。赵德发说:“你睡了多久了?”欧阳一虹说:“我本来在沙发上睡的,不好睡,就上床了。还是睡不着。”赵德发很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说着,就翻身起来,穿上鞋子,坐到沙发上。这时凌晨三点钟了,赵德发向床上的欧阳一虹说:“你睡吧,我走了啊。”说罢就伸手去取挂在墙壁上的西装。
  欧阳一虹说:“你就这么走了?”
  赵德发想,不这么走还怎么走呢?是不是忘了跟她说再见?朋友之间可没有这么多礼貌,那是说走就走的。赵德发扭头问道:“什么事?”欧阳一虹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想叫你多呆一会儿。”赵德发想天都快亮了,还多呆一会儿呢。这么想着,步子却迈到了床边。微弱的灯光下,赵德发看见欧阳一虹正含情默默地看着他,灯光造成的阴影使她楚楚动人。他还看到,欧阳一虹眸子里有些怨恨,有些依恋,还有一些期待。赵德发不知道说什么,很弱智地等待着她先开口。欧阳一虹用小猫一样细的声音说:“你再躺一会儿,干脆天亮走吧。”赵德发惊鸿一瞥,心头涌起一股激浪。他想,这次上床可能就复杂了。
  我的玩伴赵德发是一个能够吸引女孩的男人。他相貌堂堂,举止萧洒,总是无拘无束释放着他的个性。他语言粗犷,粗俗,十分民间化,又十分大众化。没有矫揉造作的伪装,处处表现着他的真性。这就讨人喜欢了。他的魅力在我们男人面前体现不出来,在女孩面前却彰显得淋漓尽致。
  世间许多性爱故事的产生都具有突发性,它们往往更象一场意外事故,“第一次”常常不是男女双方提前预备好的。这天晚上也一样。
  赵德发重新上床后,两人没说几句话就碰在一起了,之后就搂到一起了。他先前盖的被子索性就推到了地上。因为是和衣而睡,隔着衣服,起初两人都极力克制着。眼下,既然抱了,亲了,导火线就点燃了。赵德发也就顾不得许多,他坐起来,去解欧阳一虹的衣服。快到里层的时候,欧阳一虹捂住了自己。赵德发没有强求,便把自己的衣服去掉了。他想这是迟早要办的事情。衣服脱了,少了阻隔,身体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了。当他们再次搂抱时,象两个并列的火球,谁都灭不了谁,只会互相助燃。赵德发隔着胸罩摸了她一下,她哼了哼。然后侧着身子,把胸罩去掉了。赵德发的手就从她胸部往下移动,乳房象两只浑圆的瓷器,温软透凉。小腹下面柔滑而细腻。他用手摸摸,全湿了,象是没有拧紧的水龙头。赵德发想,这回是水到渠成了。于是慢慢地覆盖了她,欧阳一虹不由自主地“啊”叫了一声。不知是舒爽还是惊诧,它象一声号角,激起了赵德发的猛烈冲撞。赵德发是了解女人的。他知道,在床下,女人希望男人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在床上,女人喜欢男人那种驰骋疆场的万里雄风。有一点野性反而更好,粗重一点也能得到谅解。欧阳一虹就在这时昏死过去了。之后,赵德发长啸着:“天啊,我从来都没这样好过。哪怕你恨我一辈子,我都要爱你一辈子!”昏死过去的欧阳一虹听着他的话嘴角动了动,她没有力气回答。休息片刻,她说:“那你就爱吧,以前没有好好爱过,这回让你补回来!”两人一直做爱到天亮。说一会儿话,做一会儿爱。直到精疲力竭的时候,他们才准备睡觉。赵德发很累,说眼皮象锅盖,简直抬不起来了。欧阳一虹搂着他说:“凡是对抗性的战争都是消耗元气的。”赵德发没有忘记世界和平,他说:“美英军队攻打伊拉克,要是给他们送一百万慰安妇,那就不战而溃了!”欧阳一虹倦意地一笑,说:“打什么呀,不就是为了那点石油嘛!”直德发说:“那可是宝贝。石油是地球的精液,人类的粮食。”欧阳一虹第一次听到这种比喻,说:“快睡觉。亏你想得出。”
  62、刘真改变了我的整个生活品质
  我不知道赵德发有了如此动人的艳遇。是我的电话打扰了他们。第二天,我们这里是刘真做饭。中午十一点钟时,刘真突然想起了赵德发。刘真对我说:“你给赵德发打个电话吧。他一个人在上海,没地方吃饭。让他过来吃饭。”我就给赵德发打电话了。手机响了几声才接。我问他在干什么,让他过来吃饭,赵德发说:“我还在床上呢。”我问:“你在公司还是在家里?”赵德发说:“不。在别人家里。”我说:“你究竟来不来?”赵德发说:“来。可是两个人。”我问:“还有谁?”赵德发说:“你认识的。”
  在赵德发接电话时,欧阳一虹也醒了。她问:“张大哥的电话?”
  赵德发说:“是啊。叫我过去吃饭。你也去,免得再做了。”
  欧阳一虹说:“我们俩一道去,他们不是看出来了吗?”
  赵德发说:“怎么?你害怕?我就是要他们看出来!不仅要让他们知道,还要吃他们的,喝他们的。”
  两人急急地穿衣起床。洗漱过后,欧阳一虹照着镜子化妆,仔仔细细地描着涂着。赵德发走过去说:“你发现你有什么变化没有?”欧阳一虹说没有。赵德发说:“眼圈发黑。”欧阳一虹没理他,赵德发又对她悄悄讲了句什么话,欧阳一虹害羞地打了他一下,说:“都是你!狼一样的。”
  多事的春节终于过去了。我们又回到了忙忙碌碌的工作状态。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进行。我在刘真的公司没有什么明显变化。上班的时候,我每天去领回任务,然后就回家做事。在公司的同仁们面前,刘真依然是我领导,我毕恭毕敬地叫她刘总。当没有外人时,我才直呼其名,她也“小男人”“小男人”地叫我。我的职位没有变,但我内心变了,在公司说话做事变得比以前大胆了,放松了,因为我把公司看成我自己的一部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企业的主人。我就是企业的主人之一。我还是另一个主人的男人。
  女为知己者容。这话俗过头了,反而成了真理。刘真就是这样。她挥动着锄头,双管齐下地挖掘着自己内在和外面的美。这都是我的功劳。我促进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审美追求,她成了唯美主义者。比从前更爱打扮了,更漂亮了。恋爱中的女人大抵都有这个通病。她们恨不得在一夜之间变成天下第一美女。尽管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在尽力而为,精心修补着脸上的每一点缺陷,任何一点细微的瑕疵都不放过。她上班前的修饰由从前的二十分钟延长到半小时。出门前还要问我:“好看吗?”我说好看。我每次都说好看。刘真说:“你从来不指出缺点。不好看,你也要说好看。”我说:“你是我的老婆,只要我觉得好看就行了。与别人无关。”刘真说:“正因为是你的老婆,我才不能在外人面前弄得难看。别人会笑话你的。我要让你为我感到自豪。”刘真这话说得我心里直笑。我有了她这样一个大女人,自豪感不是时时都有的,也不是说没有。特别是在公司职工面前时,自豪感就更强了。我看见他们毕恭毕敬地叫她刘总时,我就想说:你们的老总就是我老婆!
  刘真改变了我的整体生活品质,我在生活方面上了一个新台阶。我的饮食起居变得有规律了,不再饱一顿饿一顿了,不再没完没了地熬夜了,也不再到别人家去蹭饭了。我跟刘真并不是每天都住在一起,有时她要到别墅去住几天。保姆来了之后,刘真不能全住我这里,别墅那边就只有保姆一人,不放心。有天我说:“我们把保姆辞退了吧。好象不需要了。她做的事情,我都可以承担。”刘真说:“那怎么行?要洗衣服要做饭,你除了写材料还要写诗。哪能缠在家务事上?”我说:“我基本上不写什么诗了。专门爱你。”刘真说:“那不行。你不能玩物丧志。你应当写出更多更好的诗来!”我说:“你又不读诗。”刘真说:“写出来给别人看呀!不凭别的,就凭我这么喜欢你这个小男人,你也应当写点象样的诗吧。”这么说我就没办法了。一个不爱诗的女人,却偏偏爱着一位诗人,你不让她爱都不行。这就叫桃花运。
  不几天,周雪冰带着儿子毛毛入住上海了。她跟赵德发不吵不闹,水面无波。每天赵德发中午在外面吃盒饭,晚上才回家吃一顿。第二天早晨又开车上班了。周雪冰并不关心赵德发的生活,她关心两个人,一是儿子毛毛,每天到幼儿园要接送。二是妹妹周雪梅。她专门到周雪梅这里来了一趟,询问春节期间她到小胖子家去的情况。尤其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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