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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长安歌之天下无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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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丫头闹腾了片刻,又欢欢喜喜地走了,说是要快点回去找她的“四哥哥”要那样宝贝。
  
  我立在院中,思绪有些混乱——原来,她竟活不过一年么?怪不得,她会着急给孩子做衣服,会说出那么沧桑悲凉的话。她对风莫醉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宁愿舍掉性命也要为他留一脉骨血,甚至还真心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他。
  
  怅惘地胡乱吃了点东西,再收拾收拾,就磨蹭到了天黑。回屋看见某个依旧睡得沉稳的人,不由更加怅惘了,犹疑着挪到床边,慢慢坐下。
  
  **
  没有点灯,月光从窗口泻进来,映得前方一片胧明,如流华横溢,霜雪轻染。
  
  我可以看清那张脸,熟悉的轮廓,好看的眉宇,双眼紧闭处睫羽微弯,唇未勾出狡黠弧度,这样安静沉睡的面容,竟透出几分小孩的乖巧。
  
  相识七年,他不知不觉褪去少年的青涩,透出男子的成熟气度,轻易便能让女子倾心。而我,则成了个老姑娘,想来一言一行都带着掩饰不了的倦意,也不知鬓边有没有生出白发。人说愁多白头,以后还是少忧愁一些为好,不然青丝成雪该多难看。
  
  想着想着,忽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打从他回来之后,就一天比一天不正常,成日想这些有的没的。
  
  呆呆坐了许久,心如镜奁蒙上水雾。
  
  微微翘起嘴角,伸出手,轻轻触上他的眉,一点一点描摹,往下游移。
  
  这个人,原本是我的夫君,原本我们靠得那样近,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如今,却都不能了,他不再属于我,我只能远远看着,甚至,连看都是为人不齿的贪恋。
  
  一瞬间,忽然觉得很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远走,不甘心埋葬所有感情,心底的邪恶、贪欲慢慢浮上来。
  
  指尖顿在柔软的唇上,我缓缓俯身,不由自主地凑过去,唇与唇相触,是微妙却不陌生的感觉,让人沉湎,无法自拔。他的气息绵长,喷洒在肌肤上,暖暖的,勾起心底的悸动。我就这样保持着跪坐在床榻外侧的姿势,一手撑在他肩旁,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挪到了他肩头,他睡得太沉稳,连发丝垂落到颈间都没能让他有半分不适感。许久,我起身,像偷腥成功的猫儿一样得意地笑了笑,伸出食指,恶作剧般地点了点他的鼻子,点了点他的嘴,最后又在他脖颈处戳了戳,做出口型,无声笑道:“猪!大笨猪!”
  
  突然记起,小谢说他受了伤,可怎么都没见他表露半分受伤的迹象?转念一想,他睡得这么死,不会是因为伤重昏迷吧?慌忙抬手搭在他额上试了试,果然有些热,顾不得许多,急急解开他的衣衫,想查看一下伤口。这人对别人的伤向来是毫不懈怠,对自己的,却总是漫不经心,生怕活得太长久。
  
  胸前,没有那,再看看后背
  
  身子刚往前倾了倾,一只手倏地搭上腰间,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被扣下去,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本来想忍一忍,你还越玩越起劲了!嗯?”
  
  我趴在他衣衫扯落的身上,脸紧贴着他肩窝肌肤,登时血气上涌,如被火灼,手忙脚乱地想起身,却使不出多少力气,只得磕磕巴巴地辩解:“我我我是想、想看看你的伤”
  
  风莫醉忽然一翻身,将我压在下面,正对的眸子里闪烁着熠熠光彩,恍如很多年前初见时那般纯净明朗,没有后来的种种怅然哀伤。
  
  帷帐内刹那间落满月光,恍惚中,听到一个轻暖的声音:“傻女人,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我没有回答,只怔怔地凝视着那双眸子,轻浅的吻落在额头、眉梢,他望着我,缓缓道:“他们都说,其实你心里有我。”
  
  我迷了心神,完全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竟勾起身子去亲他,暧昧缠绵,从唇到下颚再游移到颈间。
  
  他先是愣住,随后俯身,回应铺天盖地而来,缠绵细密的吻肆虐过肌肤,衣裳被无意识地抚开
  
  混混沌沌中,听见他在唤我的名字:“阿萱阿萱”一遍一遍,低回缱绻,温柔眷恋。
  
  混混沌沌中,做了很多梦。
  
  这些年,我好像总是做梦。梦境里的那些场景,是真是假,是虚是实,是发生过还是幻想过的,很多时候都不甚分明。
  
  而这一夜,枕上逶迤过的画面,分外清明——
  
  流风戏雪花落,轻衣闲散人卧。一怀相思,叹尽年华蹉跎。莫若不问,不问可悔当时错,只记今宵枕上旧梦多。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猜一猜,小谢到底是谁?不猜的话,就停更啦停更啦





☆、世事翻转无从料(上)

  【天大地大,漂泊一场,或许能找到最后的归处。】
  
  第二日清醒的时候,似乎已经不早了,愣了半晌才彻底回过神,身畔的人还未离开,依旧保持着从背后搂住我的亲密姿势,我不敢睁眼,也懒得动弹,装出沉睡模样。
  
  不多时,身子终于被松开,后背一凉,带着暖意的被褥覆下。听到衣衫窸窣声,折腾完后,人却并未立即下床,反而再次靠过来,手指落在额角,撩开垂散的发,气息近在咫尺。
  
  就在我快要憋不住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的,还有一个嘶哑虚弱的声音:“小醉救命孩子、孩子”字句模糊无力,仿佛下一刻,说话的人就会昏过去。
  
  风莫醉急忙下床,过去开了门:“怎么了?”
  
  小谢虚弱地喘着气,语声中带了哭腔:“孩子他、他一直没动静你快看看”
  
  沉默了一小会儿,风莫醉终于道:“没什么大碍,只是睡着了,孩子太小,身体又弱,所以有些嗜睡。”随后声音添了些许苛责味道:“你现在不能出门见风,赶紧回去!”
  
  “只要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如烟消散。
  
  我躺在床上,浑身僵硬,恨不得立刻凭空消失。风莫醉却毫不避讳地将小谢扶进了屋,让她在桌边坐下,随后抱着孩子朝床边走来,帷帐撩起时,我紧张地闭上眼,感觉他掀起被褥,将孩子放在了我身旁。
  
  “咳咳”小谢气力不济地咳嗽两声,突然问出一句:“我还有多少时日?”
  
  风莫醉安置好孩子,折身出去,沉吟道:“不到一个月。”
  
  沙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我们出去说吧,别吵着他们。”
  
  他们走后很久,我才敢再次睁眼,淡淡的婴儿乳香萦绕在鼻间,我半撑了身子,打量着怀中熟睡的小生命,粉嫩的小脸,皮肤有些皱皱的,眉毛很淡,鼻子小巧玲珑,小小的唇微抿。这是他的骨血,应该与他小时候很像吧,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触到的,是一片柔软。
  
  颊边湿湿的,抬手一拭,才发觉又落泪了。
  
  如果,我那个孩子没有死,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咬住唇,瘫软下去,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阿萱,你不可以再这样了,不可以再这样沉沦下去,再这样下去你会疯掉的
  
  爬起来梳洗,开始收拾东西,随身的衣物、银钱、干粮
  
  没成想,我实在太会磨蹭,一收拾就收拾了半天,还没妥当,风莫醉就推门进来,我赶紧做贼一样把包袱塞进柜子里,僵硬地背对着他立在原地。
  
  “起来了?”碗搁到桌上的声音伴着他的询问传来,“先把这碗粥喝了,想吃什么,我待会儿再去给你做。”
  
  “嗯。”我极不自在地低低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算小谢没有多少时日了,我们之间也无法回到从前,有些人有些事会一直横亘在心里,再难拔除。
  
  一双手忽然绕过腰间,他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抱住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浑身一僵,硬着头皮道:“小谢她怎么样了?”
  
  低笑声响在耳边:“原来你真的在意她的存在。”顿了顿:“那我休了她好不好?”
  
  话刚落音,帷帐内就传来一阵婴儿啼哭声,风莫醉这才放开我,去抱孩子,心情好得出奇:“乖,不哭,这就带你去见你娘。”出门前又停了停步子,回头嘱咐:“记得把粥喝了。”
  
  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这样坦然,怅然行至桌边,端起粥,尝了尝,不由莞尔:明明自己下得厨房,厨艺也不错,还偏偏总要变着法地支使我。
  
  房门未关,我走到门口,可以直接看见院内的情景。
  
  梨花树下,轻衫磊落的男子将怀中婴孩递给一旁身姿窈窕的女子,展颜而笑,笑意朗朗如三月春光蔓延一地。
  
  有多久没见他笑得这样明朗开怀了?
  
  如今的他,和当年的我,一样傻一样不自知,以为这些寻常日子里的相伴相处、相视而笑并非真正的感情,只是依赖与感动。却忽略了,有些时候,真正的感情不见得那么刻骨铭心,也可以是细水长流。
  
  别眼看向梨树。
  
  一夜梨花随风尽。枝桠梢头几乎寻不到一枚雪白。
  
  花已离枝,我也该走了。
  天大地大,漂泊一场,或许能找到最后的归处。
  
  意识到白天溜走是很不现实的事,所以打消了现在去拿包袱的想法,索性倚门静立。
  
  “决定了?”须臾,风莫醉忽然冒出一句。
  
  小谢一怔,缓缓抬头,眉眼间竟没了原来的虚弱:“所有的局都已经布好,我也该去见他了,不是吗?”目光回到怀中婴儿的脸上,满是眷恋不舍,“再不去,只怕就再没机会了。”
  
  纤长手指温柔抚过婴孩脸蛋,面纱滑落一旁,小谢低头亲吻着怀中孩子,脸与脸相互摩挲,仿佛在作最后的诀别:“孩子,娘要走了,你以后要乖乖的,好好长大”
  
  “孩子就交给你了。”恋恋不舍地递出孩子,小谢突然朝我这边看来,“要不要,我去跟她解释清楚?”
  
  风莫醉抱着孩子,也瞅了我一眼,道:“不必了,我和她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
  
  小谢退后两步,屈膝跪下,冲着风莫醉叩了三个头,伏首触地,极为敬重:“风公子大恩,夏芷感激不尽。”
  
  我霎时呆住,如遭雷击。
  
  风莫醉理所当然地受她三拜,淡淡道:“去吧,小心应对,孩子我会替你照料好。”
  
  小谢,应该说是夏芷,起身向外走去,一步三回头,风莫醉抬起孩子的小手挥了挥,熟睡的婴孩像是有所感应,蓦地嚎啕大哭。
  
  “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帮忙哄哄孩子。”风莫醉忽然偏头冲我道。
  
  我迷迷糊糊地走过去,整个人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看着他,讷讷道:“到底怎么回事?她、她怎么会是夏芷?”
  
  “想知道?”他有模有样地哄着孩子,抬头看我一眼,“说来话长。”他坐到石桌旁,嘴角轻勾,“去倒壶茶来,我慢慢跟你说。”
  
  我无奈,只得返身去弄了壶茶过来,他边哄孩子边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事情得从大约半年前说起,那时候,汉中一带的瘟疫情况刚刚有所好转,风莫醉就接到他四哥的信,邀他赴洛阳商讨事情。在去洛阳的途中,他无意中救下一个重伤毁容且怀有身孕的女子,也就是死里逃生的夏芷。夏芷告诉他,谢卓被一个叫岫岫的女子迷惑,听信谗言,认为她对他存有二心、意欲背叛,因而将她冷落并软禁。岫岫趁机将她弄出谢府,毁她容貌对她百般折磨,她好不容易才捡了一条命逃出来。
  
  而后,风莫醉告诉夏芷,她很可能活不过一年,腹中胎儿也很难保住。夏芷跪在风莫醉屋外苦苦哀求,求他帮自己保住孩子并助她报仇。由于当初我嫁给谢卓时,风莫醉为了见我,欠过夏芷人情,而且夏芷答应,只要风莫醉肯帮她,她就告诉他我的下落并会想办法让我们重修旧好,所以风莫醉最后终于点头应允。
  
  至于找岫岫报仇的事,风莫醉本来不想插手,可纤舞姑娘却突然告知他,这个岫岫是他四哥未过门的妻子,不仅偷盗风家宝物,还滥杀无辜,以害人为乐,他四哥不方便出面,因此让他代为处理。之后,夏芷取谢卓的姓氏,易名小谢,以风莫醉妻子的身份重回长安,开始布局。夏芷跟了谢卓多年,自然不会一无所有,她先以流觞旧画引出我和谢卓,让谢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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