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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裸婚80后的新结婚时代-第4章

小说: 裸婚80后的新结婚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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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刘易阳只要一天是我男人,我就要为他说一天的话。

“那你自己呢?妈可认为你是上上等,就算享不了荣华富贵,那怎么也得吃饱穿暖,住得舒舒坦坦吧?你看你现在那屋,小不说,阴得都快能长蘑菇了。”

“有的住我就知足了。您去看看,有多少北漂租着一个月千儿来块的房子,还蟑螂横行,厕所公共,我这冷点儿怕什么?冷点儿省得上火。”

“行行行,日子是你自己过的。只要你乐意,妈还有什么好说的。算妈当初小看了你了。”

“当初?什么当初?”

“你结婚之前,我不是把丑话说在前面了?说你准受不了要房没房,要车没车,四世同堂的日子。”

我终于不嘴硬了。要么说知女莫若母呢,抛开旧同学新同事之间关于房子车子老子票子的攀比不谈,抛开我早为人母,一身肥肉,两眼沧桑也不谈,光是刘易阳对我的日益不体恤以及刘家空间的拥挤,空气的压抑,也真足以让我受不了了。离婚,我动了动嘴皮子,末了也没能把这两个字向我妈吐露出来。这她要是听了,准是既心焦,又得意于她的未卜先知。

晚上六点,刘易阳打来电话,说要加班。“加班?你们公司不是让把活儿带回家干吗?加哪门子班啊?”“得团队讨论,别等我吃饭了。哦,要是太晚了,你就先睡,也别等我了。”

“姓刘的,你是不是憋得不行了?打算在外面犯错误了?”

“佳倩,不是你说的吗?从今天开始,我怎么着都不算犯错误了。”

“可我们今天不是那什么未遂吗?所以我告诉你啊姓刘的,你别给我胡来啊。”鉴于电话摆在公共场所里,我实在不便直接说出“离婚”二字。

“我是真的加班。不说了,挂了啊。”刘易阳干干脆脆,留给我一串嘟嘟嘟的声音。

我放下电话,一回身,正好对上公公的目光。他端着个茶杯,不知在我身后站了多久了。“什么叫姓刘的?我也姓刘,你这也是在叫我呢吗?”说完,他踱入厨房,把茶根儿泼在了水池子里,而那水声也并没有掩盖住他最后的三个字:“没教养。”

公公对我的不欢喜,其实先于我产下锦锦这名女娃。早在我没入他刘家门,就怀他刘家娃的“喜讯”传入他耳朵时,他就恼于我“不检点”的行为了。作为男人及父亲,他好像从不认为他儿子刘易阳在这件事上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好像那全归咎于我是个放浪的女人,不知洁身自好。他就不想想,那时我已跟他儿子好了六年了,对他们刘家知根知底,他们有哪一点值得我“处心积虑”用一大一小来纠缠的,说穿了,还不就是因为我对他儿子一往情深。

而在这更之前,他儿子在高中时代与我恋爱,然后高考失手,没能考上一所所谓的名牌大学。其实这两件事之间并不存在因果关系,但作为一名望子成龙的父亲,他也把责任一股脑儿推卸到了我这无辜少女的头上。

再等我生下了女娃锦锦,这新账老账一块儿算,公公也就鲜有好脸色给我了。

晚上九点,刘易阳没有回来。晚上十点,刘易阳还是没有回来。晚上十点半,我打他的手机,他关机了。我打他公司的电话,无人接听。等到了晚上十点四十,家里的电话响了。我像猛虎扑食似的扑了过去,生怕这电话是像陈娇娇这般我的猫狗朋友打来的,吵了公婆的清梦,吵得锦锦心神不宁。可结果,来电话之人是刘易阳的朋友。

“请问刘易阳在家吗?”这人是个女人,嗓音如银铃般。

“他加班,还没回来。”我据实以告。

“加班?哦对对对,他要加班。”

“请问你是?”

“孙小娆。”

孙小娆,这个名字我听说过,她是刘易阳他们公司的签约艺人,海报上看着跟模特似的,其实本人小巧玲珑得跟童装模特似的。刘易阳夸过她的名字好,说妖娆妖娆,听着就有男人缘儿,所以我在心里就管她叫“孙小妖”了。

“请问你找他有事儿吗?”目前还身为刘易阳合法妻子的我,应该是有权过问这深夜女人的来电的。

“哦,也没什么事儿,他手机怎么关机了?哦,他不在家,那问你也是白问。你是他老婆吧,打扰了啊,拜拜。”孙小娆自顾自叨叨了这么一大串,就挂断了电话。

而身为刘易阳老婆的我,却拿着电话呆滞了久久。大概,刘易阳真的要犯错误了,瞧瞧,已经有小妖精在深夜,在“没什么事儿”的情况下,给他打电话了。

我回到房间,趴在窗台上往外看,窗外正对着的这条路,是刘易阳回家的必经之路。两旁的路灯昏黄,还有一只忽明忽暗。在高中年代的尾巴,也是在一只忽明忽暗的路灯下,刘易阳夺去了我的初吻,不过,按他的话说,是我“呈上”了我的初吻。那时,我们的脸庞在灯光下一闪一闪,我们的心跳跃得好似要冲出胸腔,冲入云霄。

在高中年代,刘易阳是我们班上的尖子生,而我则是众多抱着数理化习题去向他请教的女生之一,然后,我请着请着,他教着教着,我就再也不允许他教其他女生了。再然后,高考,我日以继夜孜孜不倦,戴着两只黑眼圈考取了我们商量好的那所大学,可惜,刘易阳聪明三年,糊涂一时,竟未能榜上有名。临步入大学校门前,我偎在他的怀里问:“说,没有我的监察,你会不会让风流的本性战胜你理性的忠贞不二。”而刘易阳答:“我的本性就是忠贞不二。”

可结果,娱乐圈这个大染缸终究是把他给染了。作为一名娱乐圈边缘的技术人员,他也终究没能逃脱这种噩运。不对,应该说,他的女人也终究没能逃脱这种噩运。

就算我马上要跟他离婚了,今天我也还是他的女人。

刘易阳回来了,骑着那突突突的摩托笔直前行。猛地,他一仰脸,看向我在的窗口。猛地,我心中一惊,撑在窗台上的胳膊肘滑了下来,就在我整个上半身随之下滑的过程中,我看见刘易阳向我挥手,大幅度地,好似非常愉快地挥着手。

该死,我为什么要趴在这里等他?为什么尚未逮到他犯错误证据的我,会反过来叫他逮到我在这里等他?这会儿他大概在乐不可支:哈哈,我这就是传说中的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刘易阳蹑手蹑脚打开家门,然后我听见公婆打开房门的声音,再然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这么晚才回来啊?累不累啊?外面冷吧?吃饭了吗?再下碗面吃吧?而刘易阳的声音越来越靠近我们的房间:不了,不饿了,我想睡了,爸妈也早点儿睡吧。最后,他打开了房门,而已躲入被窝中的我背对着他屏住了呼吸。

刘易阳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屁股:“还没睡呢?”

我做作地咕哝道:“唔,回来了?”

刘易阳拆我的台:“装什么装啊,刚才不是还趴窗户呢吗?”

而我既然装了,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装到底:“说什么呢你?看花眼了吧?哦,对了,你们那儿那个妖娆打过电话来找你,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换了个话题。

“孙小娆?哦,好。”刘易阳狡猾地回避了我的问题,扭着脖子去厕所洗漱了。

我双手一捶床坐直身来:岂有此理?我为他传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没有苦劳,也值得尊重吧?他这一个“哦,好”算什么东西?我看他是不惦记好好过日子了。

其实说实话,我本无心偷听刘易阳和孙小娆的电话。真的,说实话,七年来我从未抓到过刘易阳一星半点儿偷腥的行为,所以我千真万确不具备任何警察或侦探的素养或经验。我只不过是因为要去给锦锦喂奶才走出房间,才听见厕所里传出来的我的丈夫的声音:小娆,这种事儿你别往心里去,不值得。听话,快睡吧。

顿时,我周身的血液争先恐后往脑门儿上涌,眼看着自己双手变双拳,还瑟瑟发抖。听话?听话?我呸。她孙小妖今天虽不红也不紫,可好歹也在这娱乐圈闯了大半年了,也跟三流还有不入流的男艺人传过了绯闻两三段,逢场作戏作得以假乱真,可你个傻冒刘易阳竟把她当小绵羊,说出“听话”这等令人发指的话来。身为你老婆,我真是替你脸红。或者说,你他妈已经当自己是没老婆的自由人了?

锦锦的哭喊越来越短促,声声催人。我只得拔脚走入了公婆的房间,放任刘易阳在厕所里大肆犯傻。

“干什么呢你?磨磨蹭蹭的。”婆婆心不甘情不愿把锦锦交到我的手上。我敢说,她巴不得自己也能产奶,免得每隔三个小时就要仰仗于我这个奶妈。

“哎,我说你什么了?怎么眼圈还红了。”倏地,婆婆的口气变为慈母般。毕竟同一屋檐下,她也不好把她儿子的女人活生生给欺负了。而这就是我过门来的这一年中,我和她所双双信奉的生存法则:进退自如,软硬交替,以维持表面和平。千万别欺人太甚,俗话不是说了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那这人要是急了,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妈,不关您的事,我是太困了。”我这话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是真,后一部分是假。

锦锦啊锦锦,可怜我们母女,你还嗷嗷待哺,我还臃肿不堪,你的爸爸我的丈夫就已叫小妖吸去了魂魄。你天天饿了渴了尿了拉了就咧嘴大哭,干打雷不下雨,怎么畅快怎么来,可你可怜的妈妈我呢,也只有咬紧牙关,见机行事了。

“对了,刚才那个妖娆打电话来,我问她找你什么事儿,她说没什么事儿。”我故作平静,仰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娓娓说道。

沐浴过后干干净净的刘易阳同样仰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唔,她就随口那么一说。”

“哦?那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怎么了?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没怎么,我就是奇怪,她一个台前的,在近十一点时,找你这个台后的干什么,总不会是公事儿吧?”

“唔,半公半私吧。”刘易阳翻了身,把后背赏给了我。

“刘易阳,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打上学那会儿,我就从家里带好吃的给你吃,上你们宿舍去给你洗衣服洗袜子,除了你,我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别的男人的嘴是什么味儿的。到今天,我把孩子给你生了,生完了给你喂着,给你把奶粉钱都省了,可你呢,你到底为我,为孩子都做了什么了?”

刘易阳叫我出其不意的举动给慑住了,也不知道冷了,也不知道盖被子了,就那么几近光溜溜地蜷着:“童佳倩,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火啊?”

“哪门子?你们刘家门子。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我童佳倩有一丁丁点儿对你不住的地方吗?结婚时要婚礼没婚礼,两家人总共五桌吃吃饭也就过去了,要戒指没钻石,光秃秃的一个环儿,我不也戴得美滋滋的吗?还有,你看看这房子,一共三间,住了四代六口人,连我妈都看不下去了。你说说,我这么能忍气吞声的老婆,你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修来的,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摇摇欲坠了。

“如今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在报怨吗?说我亏待了你跟孩子?”刘易阳坐直了身,俯视着我。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以后咱俩各走各路完全是你造成的,我童佳倩概不负责。”

“说来说去,你不还是在说离婚吗?离啊,我同意啊。”

“你可不是同意吗?你巴不得呢吧?对你来说,我算什么啊?七年了,就算如花似玉也都开过去了。还有锦锦,你一天没见着她,你想她吗?说什么爱情果实,婚姻结晶啊,全是屁话。怪不得你没法了解我想时时刻刻跟她在一块儿的想法呢,要我说,你根本就不爱她。”

“你别越说越没边儿了啊,她是我女儿,我怎么不爱她?噢,就因为我肚子没大过,我没上过产房,没嗷嗷叫过,我就没有亲子天性了?”

“少跟我说天性,你们男人的天性就是喜新厌旧,贪图美色。”

刘易阳的目光仿佛探照灯似的在我脸上照来照去,照着照着,他噗嗤就乐了:“闹了半天,是刘小娆点的火儿啊?”

“滚滚滚,她烧锅炉的啊?点个屁火。”叫刘易阳看穿后,我有如光着身子般尴尬。

“快睡吧,明儿不还得离婚呢吗?”刘易阳似笑非笑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我一个人怀着一腔怨火久久不能入睡,而等我好不容易有了睡意,锦锦又将我召唤了去。刘易阳的鼾声规律而深沉,而背对着我的公公却在半睡半醒中不悦地叹着气。露着乳房的我僵直着脊梁,不安地搂着锦锦。

刘易阳啊刘易阳,你瞪大了眼睛去找找看吧,在这大中国里,能有几个女人能做到我童佳倩这般?

早上,我还没起,刘易阳就起来了。“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早上也要加班啊?”我那一腔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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