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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山河永寂-第22章

小说: 山河永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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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证明,她不是能任他予取予求的。然而事实却证明,除了他,纪天市无法接受别的人。

她的身体被揉进那个男人的怀里。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向下一路吻过颈子,来到胸前。她因为寒冷而挺立的蓓蕾此刻就像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一样吸引着他,让他不假思索地张口含住。

天市身体猛然一颤,推拒他肩膀的手突然变得无力。

这是全新的体验,那个人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这种亲昵的姿势,让她感到了一种被需要,她像拥抱长风一样,拥抱住附在她胸前的男人的头。

她像是一根折断的柳枝,向后深深仰下身子,将自己的身体交到他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一样有力,却质朴老实,不会像那人那样随心所欲地摆弄她的一片真心。

天市抽泣着想,就这样吧,也许这样了就会真正斩断对他的妄念。

她向后仰头,茫然地睁大眼睛,眼睛被水雾朦胧,以至于当看到那个人的身影的时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然后眼中的水汽凝结脱落,那个人的身影清晰了起来。

摄政王益阳沉默地盯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他的属下,和这个女人。

天市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她惊喘一声,猛地推开博原,自己却因为失去依凭而向地面的石头摔去。

当然她不会摔倒,因为益阳在。

当摄政王将她搂入怀中的时候,天市理所当然地想。那种刺激的战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相拥,天市突然想放声大哭,她无比沮丧地发现,她无从逃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从逃脱。

博原目瞪口呆地看着摄政王脱下自己的袍服盖在天市的身上,将她打横抱起,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心跳还无法平复,喘息依旧,怀中已经空了。

他颓然扶着山石跌坐,脑中一片空白。

十八 阴谋

摄政王益阳抱着天市将她带到自己的帐篷。

帐篷里尚有两个内侍在笼炭盆,突然看见摄政王怀里抱着个女子进来,都愣了一下。

“出去。”摄政王寒着脸命令,两个内侍立即心领神会地退出去,还体贴地将帐篷的帘子放好。

“砰”得一声,益阳将天市扔在自己的睡榻上,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摔得天市闷哼一声,眼前发黑,裹在身上的他的袍子也滑下了下来,露出半边酥胸,和两条修长的腿。

天市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一旦找回行动的能力,就赶紧去拉身上的袍子遮盖身体。然而手刚碰到袍子的边缘,横里冒出一只大手来,刷的一下将袍子扯开,让她的丝缕未着的身体在他眼前一览无余。

“有什么可遮的?连博原都不怕,还怕给我看?”他冷笑,鼻子喷着烟:“我要想看,几年前你就是我的人了。”

天市也开始眼睛冒火,刚刚升起来的懊悔一瞬间便烟消云散。她跳下榻来,一把从益阳手中扯过袍子裹在自己身上:“我愿意给谁看你管不着,不愿意给你看,你也管不着。”一边说着,竟然跑出帐子去。

益阳出其不意,愣了一下,脸色变得铁青。

天市身上只裹着一层丝袍,虽然足够宽大,在她跑动时却也难免从下摆露出裸足来。好在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在黑色的袍服掩盖下,注意到的人并不很多。

只是最不想碰到的人却迎面过来。

博原刚刚垂头丧气走进辕门,冷不防见到她衣衫不整地跑过整个大本营,衣襟下那双裸足在黑夜和玄袍的映衬下格外刺目。他赶紧拉住她,“天……”

原本就勉强披在身上的袍服被他一扯,露出半边香肩来,天市面色冷冽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言不发地跑开,只给博原留了一手余香。

天市回到自己帐篷的时候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不料进了帐篷才发现一个最不该在这里的人,挑着眉守在帐篷里。

“你到哪儿去了?”小皇帝长风问,上下打量她,“我该问你怎么穿成这样,还是该问你怎么脱成这样?”

天市假装听不见他的话,走过去把他扒拉开,“转过去,不许看。”她从行李中翻出换洗衣物。

小皇帝对她的无礼不以为意,反倒兴味盎然地盯着她瞧,直到天市准备换衣服了,转过头来,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由问道:“你怎么还看,快转过身去。”

小皇帝色迷迷地笑:“天底下,朕想看的东西,没有人能阻止。不就是看你换衣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换吧,朕不追究你违例之罪就是。”

天市头疼欲裂,这天一定是命犯太岁诸事不宜,人人都跟她作对。她盯着小屁孩想了想,突然恶意地笑了,“你想看,就看呗。”说着大大方方转头面对小皇帝,脱下身上蔽体的袍服,任那丝绸袍服像爱抚一样滑过自己的肩,手臂,腰胯,终于萎靡在了脚下。

这回却轮到了小皇帝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你……你怎么这样……”他羞怒交集,一跺脚转身出了帐篷。

天市不由微笑起来,到底还是小孩子,比那些老流氓们好对付多了。

小皇帝长风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回到自己的御帐,小太监犰狳赶紧迎上来:“陛下哪儿去了,该用膳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小皇帝阴沉的目光给吓住,后面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了。

恶狠狠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太监,长风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天市那婀娜浮凸的身体。刚才那一瞬间似乎很短暂,可却足以让他把每一个细节看得清清楚楚。她细嫩如羊脂一样的皮肤,饱满的胸,纤细的腰,无一不给他深深的震撼,原来女人的身体是那样的,果子一样诱人,玉雕一样细腻,原来她们的身体和自己是如此大的不同……

然而最令他难堪和刺痛的,却是向他展露那么美丽身体的那个女人,脸上却带着恶意轻蔑的讥讽。她在嘲弄他,面对这女人的身体却没有办法有任何的回应,除了落荒而逃,他无计可施。“纪天市!”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诅咒这个名字。

“陛下?”见他神色不善,犰狳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是要请纪姑姑过来吗?”

小皇帝阴沉的目光挪到他身上的刹那,可怜的小太监已经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然而想要告罪已经来不及了。

“多事!”小皇帝一脚把犰狳踹倒,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使劲儿踢:“就你多事儿,让你多事儿,什么纪姑姑,为什么要请她……”

靴子劈头盖脸地落在犰狳身上,他痛得哇哇大叫,“陛下,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陛下息怒,陛下饶命啊……”

听到御帐里的闹声,帐外随侍的护卫太监们纷纷涌入,一见这情形,赶紧都跪倒求情,大太监黄虎冲首领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上去抱住小皇帝的腿不让他再踢,嘴里面喊着:“陛下息怒,陛下您有再大的怒气,只管让这死孩子去死,何苦自己动手,又伤身又伤气啊。”

小皇帝长风兀自气咻咻指着满地跪着的人大声骂道:“都是你们这群狗屁不是的玩意儿,每日里只想着怎么迎逢讨好朕,莫非朕提到的都是好的?朕说你这狗是好狗,你就真当自己是好狗了?”

他这番话骂得众人莫名其妙,彼此面面相觑,黄虎使了个眼色,手下一个内侍跑去小声问了犰狳几句,犰狳低声回答了,内侍回来再他耳边报告:“没说别的,只是听陛下叫纪姑姑的名字,就问要不要找纪姑姑来。”

黄虎听了也觉得奇怪,平日里天市一直是皇帝最信任最亲近的人,说要找她本无可厚非,想来是犰狳这孩子今儿运气太差,碰上了皇帝心情不好,撞上了火口。他想了想,小声吩咐了几句,那个内侍不着痕迹退了出去。

黄虎笑嘻嘻地劝道:“陛下跟这些东西生气多不值得,陛下看谁不上眼,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您只消一开口,管他是王公大臣,亲近内侍,还不都得听您的……”

话没说完,小皇帝已经一巴掌招呼在了他的脸上:“奸贼!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朕说这样的话……”

黄虎捂着脸不明所以,只能拼命磕头:“陛下恕罪,奴婢不懂事儿……这个……”

众人一看连黄虎都遭了骂,更是大气儿都不敢喘,闷头盖脑只管磕头,一时间御帐内磕头之声宛如鼓点,倒也颇有声势。

小皇帝看着脚下这般磕头虫,愈发恼怒挫败起来,冷冷哼了一声,骂道:“一群废物!”说毕转身就向御帐外走,黄虎等人赶紧跟上,刚走了两步,小皇帝停下脚步沉着脸看他们一眼:“不许跟踪朕。”

众人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怒气冲冲地出去,然后又都把目光投向黄虎,指望他能拿出个主意来。

黄虎指着两三个年纪不大,平时皇帝也颇喜欢的小太监:“你们几个,你们远远跟着,不可惊扰了陛下。”

那几个小太监连忙答应了跟出御帐。

小皇帝长风出了御帐发了一小会儿怔,该去什么地方,他也没有任何的概念,不过是看着那一群人生厌而已,闹成这样,自己倒没了去处。想了想,只得先往摄政王的帐篷去。

摄政王的帐篷里透出光亮来,小皇帝走得快,身边又没有跟着人,一直到了近前,守在外面的护卫才看见,正要下拜,被小皇帝挥挥手免掉:“不许出声!”

护卫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来到帐篷外。

刚要伸手掀开门帘,听见里面有人惊呼了一声:“纪姑娘?!”

小皇帝长风神色一动,用眼神制止想要通报的护卫,仔细听起来。

那一声惊呼后,是摄政王的声音:“没错。她已经二十岁了,早该嫁人的,既然你以对她有情,不如此次回京后就请陛下将天市姑娘指给你。”

那个声音沉默着,没有回应。

摄政王继续说:“博原,我知道你心里顾忌什么。没错,当初是我带她进京的,但三年前我已经答应了太后,绝不会收她,所以也想给她找个好的归宿。她既然愿意和你亲近,而你也对她有心,这是大好的喜事一桩,郎情妾意,我没理由不许,对不对?”

博原却有些犹豫:“王爷,纪姑娘的心思……”

摄政王哈哈大笑:“你啊,别看你是我麾下第一勇士,女人的心思你却生疏的很。哪个女人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推拒矫情一番?她既然都这么让你看了身子,自然是对你有情,你可别自己犯糊涂呀。哈哈哈。”

小皇帝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黑,正阴晴不定地琢磨摄政王的话时,身后脚步凌乱,窸窸窣窣地响起来,他回头,阴沉地看着来到身后那两三个内侍。

里面摄政王也听见了动静,赶到门口掀开帘子,愕然地看见门外情形,一时间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似的。

十九 陷阱

依璩山而建的穆陵距离京城七十里,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走了两天,总算到了穆陵脚下。当地府县首脑自然悉数迎候不说,封地在四近的雒阳王,平阳王,范阳王等皇室宗亲也都也都守候在穆陵所坐落的璩山脚下恭迎圣驾。

一时间上至王公,下至百姓,整个璩山都像是被煮沸了的水一样翻腾起来。

皇帝的銮驾缓缓停下来,摄政王益阳过来禀报:“陛下,已经到璩山了。几位王爷都在迎候圣驾,您看,是不是接见一下。”

小皇帝长风瞟了一眼看着外面彩旗招展出神的天市,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可见的,不就是磕头来磕头去么?他们高兴自己互相磕头去,朕不见。”

摄政王为难,想了想让人搭上脚蹬亲自来到銮驾里,面对面劝说:“陛下,都是宗室长辈,不宜失礼啊。”

小皇帝阴测测地瞟了他一眼,“那就让天市代朕去见。”

天市听见叫自己的名字,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没有弄明白状况,目光从摄政王身上扫过,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直直落在小皇帝身上:“陛下你坏,自己不愿意见的人让我去见。”

益阳苦笑,这两人是摆明了要把自己当透明的。

小皇帝没好气地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就这么个事儿也不替我挡了,要你何用。”

天市笑嘻嘻指着摄政王说:“王爷的俸禄比我高得多,让他去不就得了。”

小皇帝拊掌笑,“好主意,皇兄自己去见不就得了。”

其实这话的意思早就有了,只是小皇帝肚子里面有不平之气,专门要给摄政王个难堪而已。

到了此时,摄政王当然也明白两人的意思。他来回看了看,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既如此,我去向诸位王爷传达圣意。陛下还请准备一下,一会儿去拜谒太后陵寝臣可就不能代劳了。”他这么说着,却看着天市,眼中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天市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雒阳王等人都已经在銮驾仪仗外苦候了良久,半天见来的是摄政王益阳,就有人不大乐意。仗着是长辈,先帝叔父平阳王率先发难:“益阳,陛下呢?”

摄政王一脸无奈:“陛下第一次出远门,这会儿倦了,他请诸位叔父叔祖先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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