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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网王 海子-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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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略略想了一下,华丽如大提琴的嗓音便流泻而出——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心里面还没有完全消失
  但愿它不会再去打搅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着羞怯,又忍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
  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若没有相似的心情,他不会念得那样深情,让人有一瞬间潸然泪下的感觉。车内安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更生抱着他脖子的手忽然蓦地抓紧,他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松开,说:“我也会——
  不要因为也许会改变
  就不肯说那句美丽的誓言
  不要因为也许会分离
  就不敢求一次倾心的相遇
  总有一些什么
  会留下来吧
  留下来做一件不灭的印记
  好让 好让那些
  不相识的人也能知道
  我曾经怎样深深地爱过你。”她的每一个字,都一下一下地敲打他的心,敲软那一颗原本武装起来的心,“我曾经怎样深深地爱过你……”她又重复了最后一个诗句,话音落的同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绝了堤,漫过眼眶,漫过脸颊,她搂紧他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却闷不作声,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向日岳人只是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暖暖,你告诉我,你还会回来的是吗?你舍不得我是不是,是不是?”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朵边,带着诱哄和一丝不见底的绝望。
  更生死死咬着自己的唇,胡乱地点头。
  他好像得了什么保证似的,望着很远的山下那片灯火,唇角慢慢地勾出一个弧度,“暖暖,我还会背其他的,我可厉害了,侑士这么会勾女孩会说甜言蜜语的都没我知道的情诗多,我在法国的三年,每一天每一天我都想回来见你,我写了好多好多的信,抄了好多好多的情诗,可是都没有寄出去。现在,我背给你听,你想听吗?”
  更生点点头,下巴磕在他的肩上。
  
  他真的背了好多好多的情诗,日文的、中文的、英文的、法文的……从那些耳熟能详的,到生僻的民族情诗,从叶芝拜伦到泰戈尔济慈,到鲁达基,甚至一些没有名气的小诗,他就这样抱着她背了一夜,更生的眼泪已经干涸,熬得通红,可抱着他的手丝毫不放松。外面的天从漆黑不见五指到慢慢泛出鱼肚白,车内的两个人始终连体婴一样地绞在一起,像是要弄出个天荒地老。
  “暖暖,看,太阳出来了。”他拍拍她的背,更生扭头看去,果然——金色的太阳跳出海面,被她的光照耀下的海、城、港、山、人、物都镀上一层梦幻的光彩,巴塞罗那从暗夜中醒来了,新的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她只看了一眼,依然回过头趴在向日岳人身上。
  “暖暖,去后座睡一会儿好不好,看你眼睛红的?”
  她不做声,也不动。
  他无声地叹息,又是心酸又是心疼,摸摸她的额角,“那就这样闭着眼睛睡一会儿,我抱着你好不好?”
  “唔。”她应了声,乖乖地闭上眼睛。
  她确实是累坏了,一闭上眼,没过多久,便进入了睡眠,呼吸迟缓深沉。向日岳人深深地看了会儿更生疲惫的满脸泪痕的睡脸,再看看前面旭日初升的巴塞罗那城。
  等更生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重阳所在的那个白色房子,而她,再也没有看见过向日岳人。

不速之客
  更生只要一想到那个晚上,泪腺就像不受控制似的自动分泌液体。
  重阳一出来,就看他的姐姐躺在躺椅上,面朝着白的阳光,老式收音机传出百转千回的昆曲,紧闭着眼睛,白瓷般的脸上静静地流着泪,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啊。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正对着太阳,西班牙的太阳毒着呢!”他走过去,将两只手附在她湿漉漉的脸上,“你看,脸都红了。”
  更生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着重阳。重阳将她打横抱起来,向屋子里走去,刚走到廊下,就听见汽车在他们院子门口停下的声音。更生见重阳不走了,也伸着脖子好奇地回头张望,只见一辆老式的福特轿车,车后是扬起的干燥爽利的灰尘,一个年轻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径直向他们走来。
  男子的脸上隐隐带着一种怒气。
  “尤他,咱们的事待会儿再说。”难子刚想开口就被重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阻止了。
  重阳将更生抱到楼上卧室的床上,微笑着低头,嘴唇蹭蹭更生的额角,“好了,午睡时间到了,等醒来就给你弄吃的。”
  啧,搞得她像个吃货似的。更生坐在床上晃着两条腿,嘟哝一下,心思又很快转开了“重阳,那个人是谁?”
  “无关紧要的人你不用记。”她家重阳也蛮大牌,瞧他那说话的语气。
  “他好像蛮生气咧……”眼睛滴溜溜一转,迸发出一种坏坏的亮光,满脸八卦地凑近叶重阳,“是不是你抢他女人了?我看蛮像!”她的脑海里飞快地开始构思出无数的狗血言情桥段。
  “说说嘛,给我说说嘛!”牛皮糖似的缠上叶重阳叶小爷,他似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啪”,重阳的手指弹上更生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弟弟我抢了人家女人你很高兴?”
  “嘻嘻。”
  “好了,赶快睡吧。”重阳将被子盖在她身上,亲了亲她额头,起身向门外走去。
  “把我的录音机拿上来,我还要听昆曲呢。”
  “知道了知道了。”他摆摆手,蛮无奈的样子。
  没过多久,他就将那只庞大的录音机拿上来了,给她插好电就出去了。这只老式收音机还是她前几天在旧货市场淘到的,这种有年头的东西用来听这种老东西,真的格外有味道。
  更生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陷在柔软的被褥中,听了会儿昆曲,没啥睡意,在床上滚来滚去,心思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今天那位不速之客身上。明显的,叶重阳并不想他们多接触,为什么不让他们接触呢?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叶更生的兴致上来了,你不让她听,她还非要听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也不掩饰,就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
  房间就对着楼下的火车座小咖啡馆,此时重阳和那个叫尤他的年轻男子就在那里。重阳坐着,交叠着双腿,面前放着一只宜兴紫砂壶。他们两姐弟都有点小嗜好,她爱喝酒,而重阳,就是个道道地地的茶痴,小小年纪就学得了老人的淡漠和静气,走哪儿手上都拿着个紫砂壶,壶里一泡碧螺春,时不时呷上一口。
  此时他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真像个浮艳至极的晚清贵族,眼神带笑,飘儿似的看你一眼,像逗金丝笼里面的雀鸟。
  而那个叫尤他的男子站在他面前,也是出色至极的长相,显然出身非富即贵,不过更生觉得论精气神儿,他跟重阳差的真不是一点两点,太浮,肯定没受过什么挫折。
  “苏芮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她?”尤他忽然提高声音吼了一句。
  更生越飘越远的心思立马被拉回来了,眼睛闪闪地盯住下面即将发生的情况。
  叶重阳叶小爷的手里捧着那个紫砂壶,轻轻地磨砂,微低的头泄露一声轻笑,摇摇头,“尤他,每个人做错了事都要承担后果不是吗?不是说一句我知错了就可以一笔勾销的。况且,我已经说过,我离开美国并不是她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她只是爱你。”
  明白了,就是那个叫苏芮的爱慕叶重阳同学的小女子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儿惹到了叶小爷,刚好叶小爷又为了找她跑到了西班牙,让那个苏芮以为他在惩罚自己,伤心惶恐内疚得不得了,简直到了人比黄花瘦的地步,至于这个尤他嘛,到底是公主自己不敢来,而派遣来的使者还是自告奋勇解救公主于危难的斩魔骑士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尤他绝对对那个叫苏芮的有意思,不然谁高兴大老远地跑到西班牙当说客。
  更生的眼睛瞬间放光了,她就说有猫腻嘛,什么事情一旦跟女人扯上关系,就是贴上了香艳的标签。你以为更生会生气会吃醋?错!在更生的逻辑里,她的重阳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值得所有女人的爱慕,有人喜欢重阳,她骄傲还来不及。
  “尤他,”叶重阳叶小爷笑了,“爱不是借口。”说完,他站起来,径直走向楼梯口,对着趴在栏杆上听得起劲儿的更生抬了抬下巴,那动作,真是性感得要命
  更生吃吃笑着磨磨蹭蹭地走到楼梯口,然后像头小犟牛似的冲下楼,一下子冲进重阳的怀里,重阳被撞得后退几步,将她抱了满怀,“你怎么不睡觉?”
  更生压根没理他,身子挂在重阳身上,双手缠着他的脖子,瞥了眼后面的尤他。
  尤他的脸上有一种不可置信,看着重阳,“你来西班牙,不回美国就是为了她?”语气里要有多少惊诧就有多少惊诧,要有多少不屑就有多少不屑。显然,更生这朵小花根本无法与他的女神苏芮相比。
  重阳抱着更生转了个身,像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屑似的,拍拍更生的背,介绍说:“更生,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在美国的伙伴,尤他。”
  “重阳,你不是说给我弄寿司吃吗,寿司呢?”叶更生压根就当尤他是空气。她小心眼着呢,你不是不屑她吗,她也不屑你。
  “她就是叶更生?!”谁知尤他的表情更惊讶。
  重阳笑笑,没解释。更生倒是回过头看了尤他一眼,像看一个白痴似的。
  “尤他,你先坐会儿,我去给她弄点儿吃的,你好不容易来趟西班牙,晚点儿我们进城去吃饭。”
  重阳将更生放下,自己钻进厨房真的去给她弄寿司吃。
  更生在楼下无聊地钻来钻去,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尤他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跟着她。
  “你真的是叶更生?”他像是不相信似的又追问了一句。
  更生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我不是叶更生!”这话像是笑着出口,却带着甜蜜的讽刺和恶意。
  “抱歉。”尤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想了想说,“你跟重阳长得不像。”
  更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尤他这话其实说得不对,虽然是异卵双胞胎,但单论五官而言,更生和重阳却非常相似,不同的应该是气质吧,气质就是身上的气,气不同,一样的五官看上去也不会有半分相似。重阳的气质在于那种无与伦比的克制力,一种恰到好处的克制,一种富有教养的内敛和屈从。这样的克制和内敛是有传统的,在这样的克制与内敛中,虽然内心炽热,但却能不动声色的把握和掌控,一生一世,尽在无声的克制中。当然,这是重阳展现在外人眼中的。
  而更生呢,乍看过去,就是一颗淳朴天成的顽石,不起眼,是需要无比的耐心和细心去琢磨去玩味的。
  “老实说,你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见更生没反应,换了一种说法,“我以为被叶重阳那样的人深深深深地刻在心里面的人至少,我是说……”他斟酌着自己的用语。
  “至少是个绝世大美女!”更生很好心地帮他填补了空白——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类型,可,绝不自卑。重阳要是那种会被臭皮囊迷惑的人,也就不配做她的弟弟了。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更生笑嘻嘻地看着尤他,一点不以为意,“你觉得我配不上重阳是不是?你觉得只有你的苏芮才得以与重阳比肩是不是?”
  被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注视,尤他感到有点儿无处遁形,“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要重阳舍了你那是不可能的。重阳为了你吃了多少苦,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不知道,可我们一直看在眼里,我们甚至觉得重阳有时候简直是偏执是疯狂了……”
  更生静静地听着,她知道重阳为她做了很多,可,重阳不说,她绝不会问。那些重阳不希望她知道的事儿,她就永远不知道好了。
  “可,”尤他的话锋一转,盯住更生,“同样的,苏芮为他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将心比心,他不应该这样残忍。苏芮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儿……至少,重阳该对她仁慈点儿……”
  “尤他!”更生忽然打断他,“你想说什么呢?也许,那个叫苏芮的女孩儿真的为重阳付出了很多,可,我的重阳值得不是吗?”女孩儿说完,转过头,亮亮的眼睛全然依恋地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重阳,重阳的手里端着一盘寿司,眼神淡定而宠溺。


  他们七点半驱车进城,重阳在一家典型的西班牙餐厅订了位。融合地中海和东方烹饪精华的西班牙菜有着浓郁的橄榄油味和蒜茸味,更生倒是吃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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