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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网王 海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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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向日岳人不让更生过来,说是完事之后跟她详细汇报一下,然后再远远地验收一下成果就成了,可更生不干,你说,报仇这么大的事儿,她不亲自莅临指导一下,哪还有什么快感可言。死磨着向日岳人过来。
  
  他们打的这是埋伏战,招儿是阴了点,胜在安全。五个人等了一会儿,就见凤涟城从路那边走过来,微低着头,身上还是那种精致温顺的乖学生气儿。向日岳人努了努嘴,“来了。”
  良平提了提手中的棒球棒,啐了一口,“靠,长得倒一副人模狗样的。”然后回头拍拍更生说,“放心,待会儿看哥儿给你出气,看老子不把他打得叫娘!”
  更生点点头,笑得很纯良,如果忽略她眼里的坏水的话。
  
  更生算是见识啥叫专业素质了,瞧人家那身手,那速度,那配合——那小子刚刚才走过他们藏身的地方,一闷棍就干净利落地挥出去了。那小子啊的一声闷哼,居然没被打趴下,看样子有点武力,还想回头看清人。可向日岳人这帮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一麻袋就这么兜头罩下去,然后噼里啪啦一顿好打,更生看得热血上涌,也凑上去踹了一脚。
  那小子倒也骨气,硬是没听见一声求饶声,让更生有一点小小的不满。打完之后立马四散跑开,这也是商量好的,分三路走,最后在一家叫“本乡”的料理店汇合。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前后不过十分钟,看样子凤涟城这个闷亏是吃定了。
  
  更生心情大好,也不管向日岳人那厮极度鄙视的目光,点了一桌子的东西来犒劳大军。那三个人看着凶神恶煞流里流气的,其实挺好相处,很豪气,对更生也挺客气,当看见更生面不改色地喝下一瓶清酒之后,算是彻底服了气,呆愣片刻后,更来劲了,纷纷向更生敬酒,把饭桌上的气氛推到了高超,更生是来者不拒,要不是身边还有小魔王时不时的拿眼瞪她,搞不好今天还真得躺着回去了。
  酒足饭饱,良平他们告辞先走,向日岳人拍拍他的肩,笑着说:“今天的事谢了,这份人情先欠着,改天一定加倍还。”
  良平因为喝酒的关系,红着脸,粗着嗓子,闻言瞪了他一眼道:“你说这话多见外!好了,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我们先走了。”
  更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走远,刚想对小魔王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小魔王软软地叫她:“暖暖~”,然后一颗头就无力地搁在转过身来的更生的肩上。
  更生吓了一跳,慌手慌脚地扶住他,“你怎么啦?”眉头蹙得死死的,有些担忧。
  “难受!”听这声音明显是喝醉了,带着无限的委屈。
  更生艰难地捧起他的脸,就见他那张漂亮无敌的脸红通通的,细致的眉任性地皱着,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烦躁,看着更生,难过、撒气、委屈,不安地扭动着。
  看着这样的向日岳人,更生也挺心疼,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喝醉酒的人,只好皱着眉责备:“看你刚才挡我酒时英勇的样子,还以为你挺能喝呢。”
  向日岳人一听,脾气上来了,瞪着她嚷道:“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好好——”更生赶紧安抚他,摸摸他的脸道,“现在怎么办?要不你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不打!”他赌气地瞪了她一眼。
  “好好,不打不打,那你说怎么办?”更生现在是他说什么都顺着他,你不能跟一个明显已经退化到儿童时期的孩子较劲不是?
  向日岳人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不怎么办,你陪着我,好不好?”这样娇气的渴求哦,谁能拒绝?更生的心早就软了,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答道:“好。”
  向日岳人像抱玩具一样地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脸,又是满足又是委屈地叹息:“暖暖,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怎么就拿你没办法?”
  
  两人找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在一条长椅上坐下。向日岳人浑身发烫,将滚烫的脸贴在更生的胳膊上,寻求凉爽的地方,半眯着眼睛哼哼。更生觉得这样不行,搞不好就发烧了,正着急间,听见有人叫她——“更生。”
  抬头一看,前面三四个中学生,提着书包,穿着制服。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所有的一切景物都模糊不清,但是更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中间的重阳。
  “重阳?你怎么在这儿?”
  “补习班下课,经过这儿。”他说,回头又对他的同学说,“你们先走吧。”
  他的同学也不啰嗦,挥挥手,“好吧,那明天见。”
  “明天见。”
  重阳看看更生,又看看旁边的向日岳人,皱着眉问:“怎么回事儿?”
  “哎,他喝醉了。”更生担忧地说,想了想,抬头看着重阳又道,“重阳,你替我看着他一会儿行吗?我去买药,要不他真得生病了。”
  重阳点点头。
  更生又捧起向日岳人的脸,用般诱哄的语气说道:“岳人,我去买药,吃了药就不难受了,你乖乖的好不好?”
  小魔王殿下难得的没有闹脾气,温顺地点了点头。
  更生也不耽搁,急匆匆地离开了,原地只剩下两个同样出色的少年。重阳将双手插到裤兜里,站着不做声,看坐在长椅上的向日岳人——他的背靠在椅背上,低着头,头发落下来遮住了眼睛,也不看重阳,沉默的样子呈现一种颓靡的色彩。
  重阳看了一会儿,也坐到长椅上,却并不靠近他,兀自伸展了一下手脚,像两个陌生人一般。
  过了一会儿,向日岳人抬起头,仰头靠在椅背上,头发唰唰唰地落下来,露出他精致的轮廓。“你是暖暖的弟弟?”并没有侧头看他,只是这样问了,其实是知道答案的。声音里有因为醉酒的沙哑和疲惫,神智却保持着清明。
  “对。”重阳也没有看他,仿佛早料到他会这样问一样。
  向日岳人停了好一会儿,才问:“是双胞胎?”
  “没错。”重阳点点头,顿了顿,微侧过头,勾了勾嘴角,“有没有听说过,所谓的双胞胎啊,其实是前世的恋人。”原本是冷清淡漠的少年的脸,因着这一点点的微笑,仿佛有着点石成金的魔法,整张脸都慢慢鲜活起来,渐渐风华绝代,连着声音里都带上了三分的魅惑。
  向日岳人的眉皱得很紧,脸上露出很难受的表情,大概是酒醉的身子极度不适,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嘛,没听说过,我不相信这些东西的。”
  “说的也是。”重阳点点头,出乎意料地附和,“毕竟最重要的是当下。我看得出,更生很喜欢你,只是不知道,这种喜欢能够坚持多久。从小到大,她喜欢过很多东西,钢琴、画画、滑板、登山……一开始,她都抱着极大的热情,她的动手能力很强,六岁的时候,已经能够熟练地拆装一台半导体收音机,七岁,能够在客人面前即兴表演莫扎特的《小狗圆舞曲》,十一岁,已经创作出了她的第一首钢琴奏鸣曲……所谓天才,也不过如此。可惜——”
  “你想说什么?”向日岳人的声音有点寒,暗中锐利的眼神直盯重阳。
  重阳摇摇头,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我想你大概不了解所谓双生的真正含义。从小到大,我们只有玩伴,没有朋友,不管周围多少热闹喧嚣,彼此的生命却只有对方,孤独的绝对的侵占。这种感情,你们永远也无法理解——”
  “那又怎么样?”向日岳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里带了不易察觉的愤怒和慌张。
  重阳缓缓地摇了摇头,满带同情地看着他,“你还不明白吗?你对更生来说,只是一个玩伴。不管她有多喜欢你,你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唯一。只要我说不愿意,她就会像丢弃破败的玩具一样,毫不留情地丢弃你。有时候,她的确残忍得没有道理。”
                  深夜偶遇
  更生跑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药店,又不知道哪种药好,只好通通买了一样,提了一大袋,又在对街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才匆匆赶回去。
  老远就看见重阳伸直着双腿,低着头百无聊赖地坐在公园长椅上,却不见小魔王的身影。更生跑过去问:“人呢?”
  重阳抬头看了看她,说:“走了,刚才有个人打电话给他,他就叫对方过来接他了,刚走。好像是他的朋友,叫忍足的。”
  更生点点头,又抱怨:“真是,没礼貌的家伙,都不知道打声招呼。”又对重阳说,“我们也走吧。”
  重阳点点头,站起来。两个人并肩向公园出口走去。
  
  两人到风鸟院宅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廊下亮起了昏黄的灯,胧在白纱灯纸上,透出隐约的花鸟素描和仕女侧影,静谧幽远的风情。
  更生提着一塑料袋的药,一晃一晃地跟在重阳后头,嘴巴还不停歇地说着什么,老远看见前面幸村精市急急地朝他们走来,脸上是少见的冷凝,更生刚想伸手打招呼,就见他一阵风似的穿过他们身边,撞到了更生的肩。
  更生啊了一声,没站稳,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药撒了一地。幸村精市却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口。
  一向礼貌优雅沉着冷静的少年贵公子忽然间这么失态,世界末日了吗?
  更生眨眨眼。
  “没事吧?”重阳好看的眉微微皱起来,看看幸村消失的地方,又看看更生伸出手,把她拉起来。
  更生摇摇头表示没事。两个人把药捡起来,回了紫阳花寮,也没将这一意外放在心上。
  
  半夜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向一旦睡着就雷打不动的更生很不华丽地被饿醒了。摸索着枕头边的手表,就着月光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零三分。皱着一张小脸窝在被铺躺了五分钟,终于还是没抵挡住肚子不争气的抗议,决定起来觅食。
  夜晚的风鸟院宅笼罩在一片虫织声中,透着静谧幽远的味道,仿佛穿越时空。更生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浴衣,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月色很好,不用开灯,将廊下照得一片清凉,花园里的花草树木影影绰绰,厨房里有幽幽的昏黄灯光。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啊?
  更生随手扒拉了下头发将脑袋好奇地探进去——
  “阿暖?!吓我一跳。”厨房里的人回过头看见贼头贼脑的更生,好气又好笑地嗔了她一眼,正是静姨。
  “静姨,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更生打了个哈欠迈进去。
  静姨手下的活也不停下,一边做一边不经意地回答:“阿市少爷才回来,还没吃晚饭呢,我给他做些宵夜。”
  更生正满厨房打转着找好东西吃,闻言回过头来,“表哥?”
  “唔。”
  更生点点头就不说话了,转了一圈,也将厨房里能藏东西的瓶瓶罐罐扫荡了一遍,最后一手抱着一个青鼬花白底的瓷罐,一手掀开盖子,一股浓郁芬芳的蜜桃香气扑鼻而来——正是她缠着静姨做的桃酱。早上做好,然后密封在罐里在井水里浸了半天,现在吃刚刚好——更生忍不住眉开眼笑,用食指蘸了蘸,放到嘴里尝了尝,微酸中带甜,凉凉的让浑身细胞都舒展开来,更生陶醉得眯起眼睛,当下搬了凳子,拿了调羹,坐下来一口一口吃得浑然忘我,如果再配上一点点清酒就更完美了。
  一旁的静姨看看她,慈爱地摇摇头劝道:“阿暖,少吃点,晚上凉东西吃多了闹肚子的。”
  更生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静姨又问:“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当心明天起不来。”
  “肚子饿了。”更生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
  静姨失笑,“好了,等静姨做好了就给你送过去,现在马上回房。”
  更生也不争辩,抱着一罐桃酱退出厨房,决定回房间等夜宵。刚出了那里,也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绕到了中庭,然后她看见那个美丽的少年,穿着单薄衬衣坐在廊下,对着那一园夜色中的鸢尾。
  大概所有第一次见到幸村精市的人,都会有一种目眩神迷的感觉。他的身上有一种油画质感的蓝灰色调,潮湿的,暧昧的,禁忌的,你看他坐在那里,时光就仿佛倒退三十年。谁能够拒绝这样的少年?
  但是,越美丽的东西往往却掺着剧毒。
  所以,更生站在原地,并没有走过去,却也没离开。
  幸村精市看见她,掀起一个浅浅的笑,招了招手让她过来。他总是在笑,很温柔很亲切的笑,对所有人好,唯独对自己不好。
  更生这么想着,走过去坐到他身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这才看见原来他身边还摆着一壶清酒,清冽微甜的酒香很好闻。
  幸村精市笑着指了指更生抱在手里的瓷罐问:“这是什么?”
  “啊,是桃酱!”更生得意洋洋地打开罐子,双手举到幸村面前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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