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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乐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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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宁愿这种所谓的突变不发生。 
 
  “你必须走。至于孩子……生不生的,随便你。”鱼悦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榔头和灿灿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世界上,许多事情不是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它发生了,很不幸地发生在你身上,那么,灿灿小姐,你就没权利剥夺人类这份最后的期望,你必须走,离开这里,去找一个安全的城市,去找一个你爱的人,去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份希望,我不懂它是不是礼物,可是,灿灿小姐,我或者你,都没权利确定你的死亡或者命运了,从这一刻开始。” 
 
  帝堂秋看着浑身发抖的明灿灿,是啊,帝堂秋先生从来就是一个目的明确的人,即使在人生的最后两天,他都为自己算计好了退路。为明灿灿提供的精子是他帝堂秋的,也许,他真的要死了,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可是,他希望生命可以延续下去,他的后代能够成为人类最后的期望,多么有趣的事情,是啊,很有趣。 
 
  “灿灿小姐,这里有一张卡,还有一个电话,出去后,你可以得到一笔足够你挥霍一辈子的钱,这个电话是一位医生的,你要相信他,当然你可以不打这个电话,也可以自己去找一个你喜欢的男人生孩子,但是我向你保证,这位医生会为你提供一份基因最完美的精子。这样你才能拥有一个十全十美的孩子对吗?相信我,这是一份礼物,一份最好的礼物。” 
 
  帝堂秋把一张卡还有一个纸条放进明灿灿的手里,明灿灿挣扎了两下,但是显然,帝堂秋比她执着。 
 
  “那么我告辞了。”帝堂秋夹着香烟,转身欲走。 
 
  “帝堂秋。”鱼悦叫住他。 
 
  “还有……事?”帝堂秋看着鱼悦。 
 
  “不管如何,谢谢你,最起码,你保护了我的家人,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鱼悦道谢。是啊,如果明灿灿的事情说出去,灿灿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任何乐医都不允许她活下去。 
 
  “哦。”帝堂秋点点头。 
 
  “还有,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你们这些人的,所以,作为交换,你们的命,这个城市的命运,我会帮你们延续,这是我的报答,我鱼悦的礼物。”鱼悦骄傲地抬头看着帝堂秋。 
 
  78弱点 
 
  这是一个人类的头盖骨,不是模型,我们无法从头盖骨的现下的形态去分析它是属于男人还是女人的,鱼悦是从医院的一间实验室里找到它,并携带着它来到六国酒店。 
 
  此刻天色傍晚,榔头坐在鱼悦的身边,玩弄着一把形状奇怪的刀具,那把砍刀细长,宽最多两厘米,但是长度约有半米长,它的颜色呈现耀眼的银白,榔头舞动它的时候,它发着阴森的寒光。 
 
  “咖啡,我煮的。”帝堂秋端着几杯咖啡来到他们面前。 
 
  榔头把刀具放到一边,端起热乎乎的咖啡喝了一口,撇嘴:“好难喝。” 
 
  “我觉得还是不错的,真的。”帝堂秋笑笑,端起另外一杯喝了口,很熟稔的样子坐在他们身边。 
 
  “灿灿呢?”帝堂秋假装不经意地问。 
 
  一直仔细观察头盖骨样子的鱼悦抬头和榔头对视。 
 
  “她走了。”榔头回答。 
 
  “这样啊,挺好,最起码,我已经没有机会反悔了。”帝堂秋笑嘻嘻地放松在座位上,一点也没有什么形象。 
 
  酒店的一层是安静的,甚至这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死亡的腐臭味道。几个小时前,几个暴虐症患者冲到这里,被乐医毫不客气地绞杀了,小店市没有那么大的冷库存放三度焦躁症患者,再说,今天死和明天死还有区别吗? 
 
  鱼悦把头盖骨翻个,从下颚的位置仔细观察着,他的手就像抚摸一件艺术品一般地抚摸着它的软颅、咽颅和膜颅。 
 
  “你们说,哪个地方是最柔软的?”鱼悦突然开口问。 
 
  榔头看着那个头骨下颚的空挡说:“下颚吧,最起码人类是这样的。” 
 
  鱼悦沉吟,继续反复地看着,帝堂秋侧目:“那个东西差不多,不过它这里一向被保护得非常严密,除非你和它零距离接触,而且它允许你触摸它的下颚,很明显,它是实验兽,不是你们圈养的猫咪。” 
 
  鱼悦把那个头盖骨小心地放在桌子中间,在咖啡凉透之前,他也需要一些热的东西。 
 
  犹如惬意的夏日午后,人们从繁忙的工作中挣脱出来,在大街的一处拐角,他们相聚在一起下午茶。鱼悦和帝堂秋还有榔头就保持了这样的形态。 
 
  “它在母体的时候,它的母亲每天都在抚摸着它,对它不停的重复她爱它,希望它健康地出生。”帝堂秋突然对着那个头盖骨说着奇怪的话。 
 
  “接着,它出生了,人们围绕着它说着祝福的话,仔细地观察它是长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榔头喝了一口咖啡接口。 
 
  “它的父亲希望它能继承家业,可惜它没这个天分。”鱼悦难得地加入了这种冷笑里。 
 
  帝堂秋奇怪的看了鱼悦一眼,接着继续他的幻想话题:“接着它上学了,学习还不错,它的理想是可以成为电视里拯救星球的大英雄。” 
 
  “接着,慢慢长大,早恋、打架、离家出走,人生无数的第一次擦肩而过,它有野心,但是唯独忘记了最初的梦想,比如拯救这个星球。”榔头接话。 
 
  “接着它死了,触觉,思维,感官全部消失,成为标本,它也许在生前绝对无法想到,死后的它会成为真正的大英雄。我在它身上找到了拯救这个城市的最后契机。”鱼悦笑了下。 
 
  “看样子,我们应该为它干一杯,为我们的英雄。”榔头突然建议。 
 
  “恩,为英雄。”鱼悦笑了下。 
 
  三只咖啡杯连同一个头盖骨轻轻撞击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鱼悦慢慢站起来:“我离开一会。” 
 
  “哦,快去快回。”榔头再次拿起那把奇怪的武器擦拭,他要想办法驱使它更加锋利。 
 
  “好的,我陪我们的英雄再喝一杯。”帝堂秋举下杯子。 
 
  鱼悦轻轻按动电梯的楼层按键,九层是随伯禄他们休息的楼层,再按动之前,他很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按了。 
 
  站在电梯里,鱼悦的脑海不停地在翻页,小院子,四色花,父亲的耳光,奶奶冰冷的目光,母亲的小心翼翼。恨吗?他觉得自己是不恨的,最起码以前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努力,为什么要不停挣扎?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被那个人拥抱着,就像拥抱哥哥一般,充满骄傲地对别人说:“这!是我的儿子。” 
 
  电梯缓缓地停下,鱼悦站在电梯口,犹豫着,他的手触摸在按键上,犹豫着…… 
 
  假如死亡来临,假如它来临了,假如真的来临了,是否有遗憾? 
 
  鱼悦在挣扎着,有的,怎么能没有呢? 
 
  终于,鱼悦迈出电梯,脚轻轻踏在楼层地毯上,随着身后电梯门缓缓关闭,他轻轻地叹息了下。 
 
  酒店的九层,聚集了很多随家的乐医,这些人表情麻木,当鱼悦从电梯里出来,人们惊讶地看着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鱼悦慢慢向前走着,人们闪到两边,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假如明天,我要死了,假如我真的死了,我有什么遗憾? 
 
  这样的想法笼罩在鱼悦的脑海当中,不停地反复问着他自己。 
 
  “假如明天我要死了,我有什么遗憾?没有见到月光,约定了的,不该丢弃下哥哥,我该对他说对不起的,我爱他们,他们可知道,因为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假如明天我要死了,我有什么遗憾,我的脊梁笔直却没有力量,我来到这里,到底……要寻求什么?” 
 
  鱼悦的脚步停在随伯禄他们的房间门口,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敲击了一下房门。 
 
  “……是您?鱼先生?”随知暖打开房门,却看到了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来,我来做一件事情。”鱼悦冲她笑笑,伸出手摸了下她的头顶。 
 
  屋子里,随家三父子还有随知闲都在座,虽然无能为力,但是最后的时间,这家人期盼可以聚集在一起迎接最后的时间。当鱼悦走近房间,这几人都很诧异地站了起来。 
 
  鱼悦缓缓地,有条不紊地走到随景深的面前,现在,他长得很高,比随景深要高上半头。鱼悦咽下吐沫,张张嘴巴:“我……希望,希望您可以拥抱我一下。” 
 
  屋子里的人惊讶地互相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鱼悦笑了下,显然,他的要求吓到他们了,他涩涩地笑了下:“相信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想得到一个父亲一般的拥抱。这样就是死了,也许我的遗憾会少一些。” 
 
  随景深呆了下:“当然……好吧,孩子。” 
 
  随景深伸出手拥抱了一下鱼悦,鱼悦没有动,他闭着眼睛,努力地感受着,在这之前他幻想过无数次,最起码,在童年的时候几乎每天他都在幻想着,幻想着得到一个这样的奢侈的拥抱。他感受着,努力感受,期盼这样的感觉能深深地镶嵌进他的骨髓,他的灵魂。 
 
  随景深缓缓地放开鱼悦,鱼悦叹息了下,冲他微笑:“谢谢。” 
 
  他看下周围惊讶的人们,他环视了一群,他始终在笑着…… 
 
  鱼悦来到门口,站在随知暖的面前,再次抚摸她的头顶:“要快乐地过完你的人生,假如你不快乐,就想下这个城市的经历,这样你会觉得生命不易,应当珍惜。” 
 
  鱼悦说完伸手从袍子的口袋摸出一个画得非常精致的陶埙。 
 
  “只是小玩意,别嫌弃,知暖是最可爱的女孩子,我祝你幸福。”鱼悦把陶埙放到随知暖的手心。 
 
  随知暖迟疑地接过陶埙,那个陶埙很小,很精巧,上面没有一贯的人鱼图画,绿色的草坪上,一个快乐的女孩,坐在秋千上,两个少年开心地推着秋千。 
 
  鱼悦慢慢向前走着,他的身后随知暖追出房间,随景深、随景致、随伯禄、随知闲也跟随其后。 
 
  “鱼家哥哥,你说,我们会活下去吗?”随知暖抱着陶埙,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大声问。 
 
  鱼悦缓缓回身,伸出手竖立起大拇指,他用大拇指指下自己:“会的,因为有我在。” 
 
  火焰中,烈火燃烧的水琴赫然显现,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是的,没有什么值得遮掩的了。 
 
  电梯门缓缓的关闭了,随景深突然仰天长啸:“不!不会……我不相信!” 
 
  他向前跑,随伯禄一把抓住他:“你要,去哪里?景深?” 
 
  随景深指着楼梯的方向:“爸,你看到了吗?你看到吗?” 
 
  “看到了。”随伯禄挣扎着,艰难地说出那个答案。 
 
  “他……他是,他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您看到了吗?他是我的吱吱,我丢了的吱吱!”随景深大叫着,挣扎着。 
 
  “即使,是,他是吱吱又如何?”随伯禄反问。 
 
  “我已经把他丢了一次,爸,我……”随景深张张嘴巴,突然想到什么,是啊,即使他是吱吱又如何?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其他意义吗? 
 
  “我们乐医,从出生就背负着不该承担的东西,即使这样我们依旧是个人,我们也会犯错,有些错,我们能改过,有些发生了,就再也无法改过,不管他是谁,他是个乐医,他此刻要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不管他是你的什么,你都不能再去干扰他。”随伯禄看着儿子几欲崩溃的样子劝说。 
 
  随景深挣扎了几下,终于放弃,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人们一团雾水的看着他,看着一向冷面无情的男人失态的嚎啕大哭。他的嘴巴絮絮叨叨地唠叨:“刚才……我没有好好抱抱他,我没有好好抱抱他……” 
 
  随景深哭了一会,突然站起来,他抓住女儿的手:“知暖,快去……去抱抱你的哥哥,快去啊!” 
 
  随知暖犹豫地看下四周,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转身向外跑。 
 
  “不许去!”随伯禄大喊了一句,随知暖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回头看下爷爷还有父亲,接着回身紧紧抱着那个陶埙快步向外跑去。 
 
  鱼悦笑眯眯地走到大厅,许多人已经聚集在那里,当他从电梯走出,人们轻轻让开道路,没有人说话,大家默默地看着他穿越人群来到榔头面前。 
 
  榔头站起来,伸伸懒腰,他抓起桌子上的一瓶不知道谁送来的酒递给鱼悦:“小店市,最后的美酒。” 
 
  “要一起喝吗?”鱼悦接过酒瓶看了下商标。 
 
  “不了,医生叫我戒酒。”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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