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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国色-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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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桢:“两个鸡卵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否则一旦倾覆,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没了我,还有阿兄在宫里,我与他已经商量好了,你放心罢,阿兄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宫中的风吹草动,他会有所留意的,女眷那边也有嫂嫂在。”她说罢笑了起来,朝赵让眨眨眼,眉目间大有俏皮之色,“而且我要做的许多事情,在宫外远比在宫内方便,不是吗?”
  赵让还想再说什么,外头却有婢女道:“公主,安阳公主求见。”
  话刚落音,刘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闯进来了。
  这个妹妹似乎永远学不会耐心与等待,刘桢有点无语:“阿婉,你有何事吗?”
  刘婉看了赵让一眼。
  赵让知机道:“那我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看公主。”
  刘桢点点头:“桂香,替我送一送阿让。”
  赵让一走,刘婉就道:“阿母想见你!”
  刘桢挑眉:“她想见我,我为何就得去见她?”
  实际上,在张氏被幽禁之后,刘桢曾经数次去看过她,奈何张氏一心钻进了牛角尖,总以为刘桢才是害她至此的人,从来都是不肯见的,就算见了,也压根都听不进刘桢的话。
  “你!”刘婉想要发怒,却被刘桢的目光盯着,不知不觉就软了下来,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脾气再坏,在长姐面前,却永远都是发作不大起来的。“阿母说,她想见你一面,你随我去好不好?”
  刘桢道:“她是不是知道了阿妆的事情?”
  刘婉咬着唇,点点头。
  刘桢想了想,终是道:“我随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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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刘妆这一出,估计可以洗刷之前大家对她懦弱的评价了,个人来说,俺很喜欢这个妹纸,写了这么久,才终于到这个情节,真不容易啊~~最近都是走剧情,饮食改变出现得比较少,等到剧情告一段落,就又可以开始吃货生涯拉~~(≧▽≦)/~
  注:
  1、历史上《神农本草经》要等到东汉才成书,而且它确实也是集结从上古先秦开始的药方,没有作者。
  2、茶,历史上到了三国时代变成日常饮料,但是最早是在西汉中期才会作为饮品出现的,再早的时候因为苦涩,少有人爱喝,大家都知道,传说神农大大就用它来解毒拉~


☆、第90章

  在张氏的问题上;刘桢与刘楠曾经有过不同意见。
  刘桢觉得张氏虽然在关键问题上拎不清;这一次还跟着别人落井下石,但毕竟于他们兄妹有着多年的养育之恩;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应该向老爹求情,请他不要废黜张氏的皇后之位,毕竟张氏一旦当不成皇后,难保会便宜了别人,这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但刘楠却有截然不同的看法;自从伤腿顿悟;又经历过巫蛊案;他的心性早已大变,却是变得越发坚韧起来。先前他对张氏虽然不甚亲近,可也是一直当成尊长来看待的,刘桢让他力争太子之位时,他还因此与刘桢起了争执,谁知道到头来张氏却生生在巫蛊案中插了一脚,虽然此事从头到尾与她无关,可若不是刘远对刘桢还有父女之情,以及刘桢能够找出证据为自己辩白,只怕就真要如了张氏的愿。
  只要一想到这里,刘楠就深恨自己从前不开窍,身为兄长,不仅没能为刘桢遮风挡雨,就连刘桢差点被人陷害,他也只能在旁边束手无策,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过于深刻,是以他现在对张氏,真是半分也不愿意容忍了。
  如今张氏罪证确凿,除非刘桢等人能够拿出确切的证据,否则谁都救不了她,而现在人证已死,物证则都指向张氏,即使是刘桢能耐再大,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替张氏洗清冤屈的证据,敌暗我明,
  因此在刘楠的坚持下,兄妹二人都没有到刘远跟前为张氏求情,一来他们现在暂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张氏的无辜,敌暗我明,刘楠更不愿意让妹妹因此再以身涉险,令对方有机可趁;二来刘远也说了不会杀张氏,至多是废黜她的皇后之位,下半生幽禁于冷宫,对于张氏而言,涉足巫蛊这一类通常都是诛九族下场的罪行还能得以保全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现在张氏主动提出要见她,在一路上,刘桢一直在想张氏会和自己说点什么。
  是继续怪责自己陷害她,还是让自己到御前去求情,又或者让自己到老爹那里劝说他不要答应刘妆的请求?
  二人来到周南殿的时候,张氏正静静地跪坐在上首,如果忽略她那身简朴到几近落魄的衣裳的话,看上去依稀仍有皇后的尊荣气度。
  只是宫室之内冷冷清清,一应器物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张氏竭力挺直脊梁的姿势下,掩不住流露出来的苍老和憔悴。
  “阿母,阿姊来了。”刘婉道。
  她显然对这样的母亲感到几分陌生,前些日子张氏甚至还歇斯底里要求她们去找刘远来见自己,刘远最后当然没有来,刘婉伪装得再坚强,毕竟也只是自小被家人保护周到的少女,未曾有刘桢那样的种种经历,面对母亲被幽禁,面临废除皇后位,而妹妹又自请前往匈奴和亲的局面,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你先出去罢。”张氏道。
  “阿母……”刘婉有些无措。
  “出去!”张氏加重了语气。
  刘婉只好听命离去,若说从前她十分习惯于违逆母亲的意思,以致于连在挑选夫婿的事情上都跟张氏反着来的话,现在她已经完全不敢那么做了,唯恐一不小心刺激到母亲。
  她一走,张氏就起身从矮案后面绕出,朝刘桢走过来。
  刘桢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但出乎意料,张氏直接就在离刘桢身前三尺左右停住,然后忽然跪了下来!
  刘桢被惊得退了两步,这才反应过来,想伸手去扶张氏。
  “阿母这是……?!”
  张氏却拂开她的手,端端正正地朝她叩了三个头。
  刘桢不得不跟着跪下,张氏就算不是皇后,那也是她的继母和养母,这一点无可改变,就算心中对她有再多不满,刘桢也不可能心安理得接受她的叩拜。
  “阿母这是何故,有话还请直说,我实是当不起这样的大礼!”她提高了声音,手中加大力气,强要将张氏搀起来。
  张氏苦笑:“可怜我活了几十年,到头来却糊涂至极,误信了小人,方致今日!不瞒你说,自被关到这里之后,我便没有一日不怨恨咒骂你,直到阿妆的事情传来,我才发现,我这个当阿母的无用至极,竟还要女儿以身相救。我的阿妆,我的阿妆……”
  她越说越是难过:“她自小我便觉得她懦弱怕事,大多将疼爱之情分在阿婉和阿槿身上,少有关注于她,却没想到到头来是她站出来,我,我如何对得起她!”
  刘桢默然无言,这种时候,接任何话都是不合适的。
  然而张氏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她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才道:“阿桢,我错了,我不该向陛下提议让你去和亲的,我错了!”
  刘桢叹道:“阿母不觉得是我害你至此了吗?”
  张氏摇摇头:“这些日子我反反复复地想,一开始我还想不明白,但是后来,后来我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从邓氏与虞氏无端端跑到我这里来献殷勤开始,我就该察觉不妥的,可当时我看她们无宠可怜,便也没有拦着她们过来,虞氏一死,跟她来往最密切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才对!现在想想,这些都是陛下怀疑我的罪证啊!还有邓氏,邓氏说不定也是知情的!阿桢,你一定要帮我查,帮我查清楚,是不是陶氏要害我,是不是她?!”
  愚钝的人终于也有灵光的时候,可惜为时已晚,刘桢暗叹一声,握住她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的手,道:“阿母请先听我一言。先时我来找阿母,为的也是从阿母口中得到一二线索,以便揪出幕后之人。对方先是以巫蛊陷害于我,一计不成之后又悉数推到阿母你身上,为的便是一石三鸟,就算收拾不了我,也可将阿母从皇后位上拉下来,顺便令阿父对我们起疑,然则陶氏并非关键,她充其量只是深宫一妇人,能耐有限,从李称到阿庭等人,若是没有外廷的人与她配合,内外勾结,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张氏呆呆地看着她,“……你说的外廷的人,是谁?是宋丞相宋谐?”
  刘桢摇摇头,斩钉截铁道:“是安正!”
  张氏的表情出现刹那的空白,这个答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张氏喃喃道。
  刘桢苦笑:“事实便是如此,李称入狱之后,我曾命人暗中监视与他接触之人,发现在他临死前一晚,有人曾经进去过,当然他的名义并非为了探望李称。”
  张氏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之大几乎令刘桢皱起眉头。“是谁?!”
  刘桢一字一顿:“太祝丞钱冰!太祝掌鬼神祭祀事,也唯有他,可以巡查神位的名义光明正大出入刑狱,但区区太祝,断然不可能指使得动李称,在他上头必然还有更高官职,更得阿父信任的人,才能令李称心甘情愿听命于他!”
  “钱冰,安正……!”张氏双目放光,灼灼望住刘桢,“阿桢,你既然已经知道是他们,那定是有办法帮我洗脱冤屈的,对不对!”
  刘桢怜悯地看着她:“证据呢?这一切只是我们的怀疑,就算把钱冰捉到阿父面前,安正也大可推个干干净净,若要说安正与陶氏勾结,连你都难以置信,何况是阿父?”
  张氏眼中的光芒渐渐湮灭消失,她松开刘桢的胳膊,颓然坐倒在地。
  “是我害了阿妆!是我害了她!”她掩面哀泣,形容狼狈至极,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尊严。
  究其根底,张氏根本就不适合当皇后,若是让她还在向乡当那刘家主妇,她定能将阖家上下打理得妥妥当当,可是历史强要将她推上本不属于她的位置,到头来只能落得如斯结局,虽说其中不无自食其果,但刘桢念及张氏过往的种种好处,心中也难免恻然。
  “阿母,唯今之计,还请你多加保重,勿要多思多想,以免伤心伤身!”
  张氏连连冷笑:“保重?现在他们都巴不得我死呢!好一个刘远,不念几十年夫妻之情,反倒去相信那些作死的贱人,我倒要看看他最后是个什么下场!刘远,刘远,他这皇帝当得也忒没滋味了,不仅要疑心我,还要疑心你,把所有人都疑心个遍,难怪是孤家寡人!”
  平心而论,刘远对张氏诸多不满,也都是日久天长积累下来,这次只是正好点燃了导火索,才一并爆发出来,张氏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全性命,不殃及张家,可以说已经是刘远宽宏大量了。但世间许多人,失败总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却很少反省自己的过错,是以张氏有这种反应并不出奇,何况张氏说的也不算全错,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视角,皇帝有皇帝的立场,从他的角度来说,对张氏,刘桢,刘楠他们起了疑心,自然也有自己充足的理由。
  对于父亲的感情,刘桢远比张氏来得复杂,所以她既不能跟着张氏一道出口谩骂,也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但张氏恨意勃发,洋洋洒洒大骂一通,甚至用上了乡间的俚语,从刘远,陶氏,刘桐,甚至安正,一个都没有放过,直到气竭力消,才不得不停下来。
  骂得再多,也没有办法改变她此刻的境地。
  “阿桢,刘远是不是已经答应让阿妆嫁到匈奴了?”张氏对刘远的恨意之深,已经到了不愿意再作任何伪装而直呼其名的地步。
  刘桢点点头,叹道:“阿妆主意已定,我也劝不住她!”
  刘妆这一步可谓用心良苦,有她大义为国在前,日后就算张氏不在,刘婉和刘槿也等于多了一张护身符,除非他们犯下谋逆大罪,否则刘远想要处置他们,就会想起刘妆作出的牺牲,是以刘妆才如此坚定,不顾任何人的劝阻,因为她知道,从今往后,张氏再不可能护住他们,为他们遮风挡雨了,所以她要挺身而出,保护刘婉和刘槿。
  张氏怔怔地坐着,一言不发,不知道是不是终于也明白了女儿的良苦用心。
  “阿婉!”
  半晌之后,张氏终于出声,喊的却是刘婉的名字。
  进来的不止是刘婉,还有刘槿。
  刘婉道:“阿母,你让我去唤阿妆,可她不愿意来!”
  张氏面容憔悴:“她定是怕我会阻止她去匈奴,所以才不敢来见我,是我对不住她!”
  刘婉怒道:“阿母,这与你何干!是阿妆太不懂事了,这种节骨眼上,还来添乱!”
  张氏:“住口!我平日就是太过于纵容你了,这才令你无法无天,日后若没了我,你以为你还能在宫中横行霸道么?”
  刘槿劝道:“阿母息怒,阿姊也是无心之言,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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