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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逃离北上广-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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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多人,其中博士38人、硕士165人、本科1553人。

除了“工改工”外,类似的还有“工改商”和“工改文”的转变。“工改商”样本就是将著名的“华强北”电子产品加工和销售的工商混合区,改造为“中国电子第一街”;而“工改文”就是将以前充斥路边排档、杂货铺、汽修五金的一片简陋的旧工业厂房打造成田面创意产业园区,其中包括10位排名世界前50位的设计大师的工作室。

这一系列改变,被誉为“成就了福田的产业从中低端向高端转移,人口从数量型向素质型转移的变化”。深圳目前的人口已经开始超负荷,通过深圳的产业改革可以看出,未来的深圳将通过收缩底端劳动力来调整人口结构。就像宋丁所分析的:“深圳产业调整升级之后所带来的变化;对深圳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因为低端的人才在深圳待不下去;而高端的人才留了下来。比如IT行业;腾讯、阿里巴巴这些大公司的总部都选择设在深圳;人才的竞争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应该说;深圳的人才结构更加专业化和定向化了。”

人才逐鹿新三大支柱产业

过去30年,深圳本土诞生了一批明星企业,包括招商、平安、中信、中兴、华为、国信证券、比亚迪、腾讯、华润、博时、万科、中海、金地、凤凰传媒集团、华侨城、中集集团、中国航空航天集团(中航集团)、金蝶、富士康、鸿富锦、茂业、天虹、三九、创维、康佳、TCL、迅雷、朗科、飞亚达、迈瑞、方正、万基、海王星辰、爱普生和长城等等,这些企业有不少已经跨入全球500强企业,也有正准备跨入500强的企业,有更多企业也是中国500强。

这些企业甚至成为过去20多年,无数中国大学生投奔深圳这片热土的动力。当然,这些企业为年轻的、追求梦想的大学生也提供了一方大展拳脚的舞台。对于这些企业而言,他们的用人特点也很明显:

一是,偏爱“名牌”。据统计,1999年深圳接收市外毕业生1万多人,其中博士生有218人,硕士生2200人,本科生7783人,其中,市外毕业生绝大部分来自于清华、北大、复旦、南开等名牌学校和一批全国重点大学。名不经转的院校毕业生很难得到深圳用人单位的认同。此后,深圳引进人才的层次逐年提高。就像《2002记录深圳:当学习成为一种“深圳病”》所调侃的“10年前的深圳,站在国贸大厦,一板砖砸到的10个人,有9个是经理,一个是副经理。2002年的深圳,你可以想象到的是,站在地王大厦,一板砖砸到的10个人中,有2个博士、3个硕士、4个学士,还有一个正在参加自考”。

二是,人才专业主要分布在理工类毕业生,尤其是计算机、电子、通信和竞技管理专业的毕业生占极大比例。相较而言,文史类毕业生中,除外语、法律等少数专业的高学历毕业生外,其他人很难进入深圳。1999年深圳接受的毕业生中,文史类仅占5。9%。

很明显,这些企业正是深圳曾经的四大支柱产业——高新技术产业、金融产业、物流产业以及文化产业的代表。现在,这些为全国大学生提供职业机会的企业也将面临深圳产业转型提出的更高要求。

2010年5月31日,深圳提交的五届人大一次会议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对高新技术和金融产业提出核心创新中心的新概念,并特别指出,更进一步提高金融对经济服务的能力和贡献率,而会展和文化,也要“做大做强”。对于深圳产业布局的调整,报告里用了5个关键词来概括就是:核心竞争力、高端化、总部型、低碳化、集群化。

而未来实现这个目标的“新的经济发展极”就放在了互联网、新能源和生物等战略性新兴产业上。专家查振祥解读了四大产业和三大产业的关系就是“现在和未来”的关系,支柱产业是现在,是基础,而三大产业代表未来的发展方向,经过发展,完全有可能成为深圳新的支柱产业。据《南都周刊》的报道,在政府工作报告的初稿中,三大新兴产业的产值规模最初设定为8500亿元,按照2015年深圳全市生产总值达到1。5亿元的目标来计算,仅这三大产业所占的比重,就超过了GDP总量的一半,而即便是报告最终采用的6500亿的设定目标,五年后,这三大产业在深圳经济总量中所占的比重也将超过40%,成为名副其实的支柱产业。

为了推动这三大产业的发展,深圳政府也将提供“钱、地、人”的全方位服务。其中,在人才引进上,措施规定将优先支持新能源企业、科研机构设立博士后工作站、流动站或创新基地,对正常开展博士后工作的工作站或流动站予以一次性50万元资助、创新基地予以一次性20万元资助,博士后级别的个人还将给予10万元资助。而分别落实到三个产业的吸纳人才政策上分别是:“鼓励互联网产业创新人才、创新团队来深圳创业,参加深圳市举办的全国性创业大赛。在本市经认定的互联网企业连续从事研发工作1年以上的创新人才,根据其贡献程度,给予一定的资助。”“鼓励新能源产业人才申报深圳市高层次专业人才认定,并按照有关规定享受住房、配偶就业、子女入学、学术研修津贴等优惠政策。鼓励深圳大学、深圳职业技术学院、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以及深圳大学城等在深院校开设与新能源产业发展相关的专业。”

一直以来,深圳对四大产业的人才需求一直保持旺盛势头,而高新技术企业的需求差不多占深圳毕业生需求总量的一半。现在,大力发展三大产业的政策出台,未来的人才需求也有可能会重新“洗牌”。

结语

广东(广州、深圳)在企业形态上与北京、上海有很大的不同。广东企业多以民企为主,北京是以国企居多,上海则是外企搭台。民企不如国企的“后台”硬,同样,也不敌外企的资金雄厚。企业的性质直接关系着人的工作状态,在民企居多的广州与深圳,人所面临的竞争相应就会高于待在国企与外企。

如今,广州与深圳的机会已经远不如从前,再加上广东产业结构调整,对人才要求更高,竞争就更加激烈。

第四章 骑楼里的过客

因为追逐梦想,我们离开故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人生。这个地方有着与故乡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但是,总会让人“水土不服”。

深圳,因为是一个移民城市,因此来自全国天涯海角的人们也会存在较大的生活差异;因为没有乡土社会的“宗族”关系,人与人之间没有交集;因为工作认识的人们,带着利益纠葛,平添竞争;因为没有城市核心价值,因此人们总容易迷失……

广州,因为有着悠久深远的“粤文化”,从粤语到粤菜到人际相处都是本土的,因此,对于外来者是天然的屏障。人们很难融入广州的社会,而当地人与外来者之间也存在着潜在的“防备”与“敌对”……

广州和深圳对于很多人而言,就像一个驿站,只有回忆缺乏深情的地方……

1。陌生他乡皆“过民”

广州对于外地人而言,是非常陌生的一座城市。用易中天的话说,就是感觉会非常“强烈”。你可能会觉得眼花缭乱、晕头转向、不得要领和格格不入。这座城市,“它的建筑是奇特的,树木是稀罕的,招牌是看不懂的,语言更是莫名其妙的。甚至连风,也和内地不一样:潮乎乎、湿漉漉、热烘烘,吹在身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果你没有熟人带路,亲友接站,便很可能找不到你要去的地方。因为你既不大看得懂地图和站牌,又显然听不明白售票员呼报的站名。也许,你可以拦住一个匆匆行走的广州人问问路,但他多半会回答说“muji”,弄得你目瞪口呆,不明白广州人为什么要用“母鸡”来作回答。即便他为你作答,你也未必听得清楚,弄得明白。”

就算深圳的街道十分现代化,但身在其中仍难免有种不安全感,吊诡的是,造成这种不安全感的居然是街道两旁的树。特别是晚上,娑娑的树影让人提心吊胆,生怕那茂盛的树背面突然蹿出一个蒙面大盗。常理说来,一个如此现代化的城市能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宽容”植物的生长,是值得庆幸的。但是,就是很难打起精神将这些无辜的树“浪漫化”。

究其原因,确实是没有历史故事可供追溯。尤其在走过上海的衡山路、杭州的南山路后,差异是很明显的。

被称为“上海古树名木第一街”的衡山路,两旁种植着460余株浓密的法式梧桐,幽幽静静地散发着一股历史沉香。走在树下,很不自觉就会想起上世纪30年代周旋的一曲“夜上海”,而那些历史名人如过场般轻盈的踩着舞步般划过这月下梧桐街,留下长篇人文轶事。

但是,在深圳,这些“旁白”却很难加注。深圳最大的特色在于它所赐予人们的梦想——“淘金梦”。一旦这些具有灵性的生物与金钱、功利联系在一起,总会感觉变了味儿。就像一位在深圳生活了7年的媒体人所说的:“这个城市没有细节,在这儿,你就不太想说‘出去散散步吧’。时间久了,你觉得还是与它很有距离,也没有什么可以回忆。”

相比意大利花了5个世纪才建成米兰大教堂,深圳整座城市的现代化建设只用了30年,所以,所谓雕梁画栋、所谓耐人寻味、所谓历史积淀、所谓人与城市的完整关系都被忽略了。这种忽略导致的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没有容器用来发酵城市精神。所以,现在,来到深圳、离开深圳的人都会感叹:“这里没有归属感、人际关系太疏离。我们就像候鸟般,短暂停留,还是飞走了。”

总归还会走

在深圳,初次见面的人往往都是用这样一句寒暄对白开场:“你是哪里人啊?”紧接着就是“你是哪一年到深圳的”。在这座城市,别人这么问你,并不需要感觉“地域歧视”,因为,现在工作和生活在深圳的1400万人口中,95%以上是特区设立后进入的新移民。如今的“深圳人”包括了全国31个省、市和自治区的新移民,成为北京之后第二个聚齐了全国56个民族的城市。用《新周刊》里的话说就是深圳的陌生人指数,它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在深圳,外来者也分为两批:“新移民”和“过民”。新移民从归属意义上讲,很难算作是“深圳人”;但从现实意义上讲,又不可不算“深圳人”。因为他们人数是如此之多,队伍是如此之庞大,任何人都不能无视他们的存在。他们当中不乏科技精英、文化名流、艺术天才,以及高新技术人才,他们往往是深圳舞台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经过与深圳的融合,他们往往会“直把他乡做故乡”。然而,被称为“过民”(王增进《深圳的“过民”文化》)的人则不一样。对于他们而言,深圳只是一个大舞台,他们只是在这个舞台上匆忙亮相、混个脸熟、走个过场。他们并不打算把自己的根扎在这里,只想闯荡几年,过把瘾就走。

每年一到春节,就可以看到罗湖火车站、深圳宝安机场浩浩荡荡的回乡大军。当“异乡人”回乡后,深圳就成了冷冷清清的一座“空城”。

郭海鸿在他“剥皮集”的博客中写过2009年深圳春节的景象:

今天,寒潮袭击无冬的深圳,北风呼啸,室外温度少有地降到6度。

这是节前“最后一班岗”,不敢怠慢,按往常一样早起出门赶车上班。昨天尚为拥挤的公交地铁,忽然变得冷清异常,像被放干了水的池塘,车厢空荡荡的。

半城深圳人都回老家去了。往日拥挤堵塞的街道,如今畅通无阻,站台空落,行人渐稀。

过年过年,年年皆相似,今年不寻常。

早在若干时日前,深圳的返乡潮就开始涌动了,那些工厂歇业,提前放假的外来工们,早早就打道回府,避开了春运高峰。

按官方数字,深圳现有1300万人口,其中70%属于“暂住”,也就是流动人口。而户籍人口中,属于深圳本土居民,恐不过百万,也就是说,深圳不是绝大部分人的“老家”,他们的根不在这里。

作为一座移民新城,逢年过节,它的热闹总是来之不易。

如果上世纪90年代初期在深圳呆过的人,一定对过年的景象记忆深刻。那时候,一到过年,要在深圳的街头找家饭馆吃饭,几乎比登天还难——饭馆老板也回老家了。

后来,为了增加年味,有好几年,政府竭力提倡“深圳留你过大年”,通过各级政府,社区组织,工会妇联,层层落实,组织联欢游园,免费吃年夜饭,给企业补贴留深人员过年开销,市区街道各级领导与打工人员拜年等等,各种方法应有尽有,目的无他,就是让“外乡人”留下来,给深圳的春节增添点人气。

就近两年,口号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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