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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门-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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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食说:“我再开一瓶香槟。”
  他转头看了看那个空瓶子,问:
  “香槟里含酒精吧?”
  “15度。”
  “我还以为香槟是汽水呢。”
  “你不会喝香槟都醉吧?”
  “感觉很晕。”
  “那你休息一会儿?”
  “一会儿我就回去。”
  “开车?”
  “开车。”
  “不行不行!”
  “那我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
  “好的。”
  作家从没有午睡的习惯,挡着眼罩都睡不着。现在,他却撑不住了。伏食到卧室给他拿毛毯的时候,他已经在沙发上躺下来,昏昏沉沉要睡着了。
  伏食似乎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高高的。他的声音似乎来自一个遥远的世界:
  “老师……”
  “嗯……”
  “我给你讲故事吧……”
  “嗯……”
  “这个故事不一样。只要听过它的人,就不再正常了……”
  “嗯……”
  “如果你不认为我不是不正常的人,那么就证明,你肯定不是不正常的人……”
  “嗯……”
  ——下午三点多钟,他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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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食听见了动静,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
  “老师,你睡好了吗?”
  “不胜酒力,不好意思。”
  “你应该睡在床上。”
  “没事儿,睡得挺香,还做梦了。”
  “你做的梦肯定是恐怖故事。”
  “我梦见我恍恍惚惚走进了一扇门,上面有个红十字。里面坐着一个中年护士,面无表情,正等着给我打针……”
  “男护士?”
  “男护士。你怎么知道?”
  “猜的。”
  “这个男护士穿着一件蓝色上衣,怪模怪样的。其实,他不是给我打针,而是给我输血。那个针管又粗又大,像是兽医用的。你知道血是从哪里来的?”
  “从他自己的……舌头上?”
  “你猜得真准!他伸出舌头,把粗粗的针头刺进去,抽出一管黑红黑红的血,颤巍巍地端在手中,走到我背后,扎在我的肩膀上……”说着,作家伸手揉了揉:“现在还感觉有点疼呢。”
  伏食在沙发上摸起了一个东西,说:“是它扎了你。”
  作家一看,竟是那个香槟的铁丝保险罩,不知道怎么掉到了沙发上,正好压在他肩膀下面。
  “哈哈,我说我怎么做了这么一个怪梦!”
  “老师,你再坐一会儿,我泡点茶去。”
  “我得回去了,还要赶个稿子。”
  “噢,那就不耽误你了。”
  “谢谢你的香槟。”
  “谢谢你光临。”
  
十二:最恐怖的故事(3)
回家的路上,作家一边驾车一边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播讲他的恐怖故事。
  听着听着,他想起了什么,就掏出电话,拨通了伏食:
  “对了,那个最恐怖的故事,你还没讲呢。”
  “我已经讲了啊。”
  “什么时候?”
  “你躺在沙发上,我坐在你旁边——忘了?”
  “我睡着了!”


  “可是,你睁着眼睛啊。”
  “我睡觉时,眼睛总是半睁半闭的。你再讲一遍吧。”
  “我说,有个人走进了一家医院——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噢,看来,你确实没听到……”
  “接下来呢?”
  “其实,这个故事跟你做的梦一样,也是一个护士给一个人输血——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梦见的护士是男的,而且猜到了他是从舌头上抽的血呢。”
  “我明白了,你的声音灌进了我的耳朵,于是,我就迷迷糊糊做了这个梦。”
  “唉,早知道你酒精过敏,我请你喝咖啡好了……”
  “哪天我请你吧,星巴克。”
  挂断电话之后,作家的表情有些怔忡。
  有个老太太在横穿马路,步履蹒跚。
  作家的桑塔纳像一条不会拐弯的疯狗,直直地撞了上去。
  他猛地回过神来,一脚刹车踩到了底——“吱”一声怪叫,桑塔纳在离老太太几寸远的地方停了车。
  老太太的耳朵似乎听不见,头都没转过来,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十三:又一种猜测(1)
你肯定也遇见过这样的事:
  看到一个地方,或者一个场面,或者一个人,总觉得十分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这个似曾相识的记忆,来自哪个神秘时空……
  梦的奥秘也许是这样的:
  我们在现实中将遇到的事情,都会提前在大脑中呈现出来。只不过,间隔时间太长,我们无法把梦中的情状和后来发生的情状一一对应起来,只以为梦到的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或面孔。
  是的,伏食回来了。
  米嘉的心情陡然复杂起来。
  得知伏食被卷进了这起凶杀案,她的心中生出一种侥幸:
  也许顾盼盼真是伏食杀死的,那样的话,她就卸下了一桩命案。或者,不是伏食干的,可是他洗不清自己,只能做替罪羊。
  现在,既然伏食回来了,米嘉的面前就少了一道屏障,警方一定要继续追查下去……
  尽管和这个古怪的男人同床共枕,米嘉的内心有点怯,可是,让她下决心赶走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像她这个年龄的女人,奔波,赚钱,为了什么?吃什么都不觉得是美味,穿什么都没有人看了。丈夫和孩子在国外,事业比她大一百倍,在他们眼里,她赚的钱只是零头……
  伏食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
  另外,假如伏食不在身边,她又要被恐惧笼罩。每次回想深更半夜那似人似狼的惨叫声,她就全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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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瞧不起作家的怯懦和琐碎。在她眼里,他不过是空虚的一块补丁,根本不能全盘依靠——当伏食的声音在黑暗中突现的时候,他竟然一下尖叫出来,那声音跟女人一样。
  当时,米嘉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四周一直无声无息,伏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他从哪里开始听到了米嘉和作家的谈话?
  米嘉伸手揿亮落地灯,看到伏食穿一件白色老头衫,一条黑色灯笼裤,平静地站在作家身后,朝她微微地笑着。
  她特意瞅了瞅他的脚,穿的是一双圆口千层底布鞋,看上去很柔软。
  作家站起来,看了看伏食,又看了看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看出了他的意思,说:“这么晚了,你不用回去,我家有很多床。”
  “噢……”作家含糊地吐出了一个字。
  米嘉站起身,带着他走到一面镜子前,那是一个门,她轻轻推开,说:“好了,你先去睡吧。”
  作家就乖乖地进去了。
  安顿好了作家,米嘉回到客厅,坐下说:“今天公安局来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那天晚上,你去玄卦村干什么?”
  “她约我。”
  “那个叫顾盼盼的女孩?”
  “我一直以为她叫目分目分。”
  “你怎么认识她的?”
  “在咱们公司的午夜论坛上。”
  “你赶到之后,她已经死了?”
  “是的。”
  “你见到她的时候……她的Ru房在不在?”
  “好像不在了。”
  “看上去像是人咬的,还是动物咬的?”
  “人和动物的牙,有区别吗?”
  “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我和她认识之后,她一直拒绝见面。我不明白,出事那天,她为什么突然约我……”
  “她可能察觉到了身边的某种危险。可是,你去晚了。”
  “我到了玄卦村的时候,还跟她通过电话,她告诉我,她穿绿色牛仔裤,红T恤。一个人杀死另一个人,动作不可能那么快。我猜,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果然是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个鬼……”
  “对了,她约我的时候,说过一句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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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
  “她说,我在西郊。我说,你就是在西方,我也飞过去。她笑着说,要是我在西天呢?”
  “也许,打电话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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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又一种猜测(2)
“不是她?”
  “你有没有想过——凶手是个女的?”
  “为什么?”
  “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害死顾盼盼的人。”
  “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三十年前,那棵老榆树上,吊死过一个女的……”
  多少天后,玄卦村那条光秃秃的土道两旁,种上了两排小树苗。
  某天,有个老太太送孙子上学,从这条土道上经过。
  一年级的孙子指着那棵老榆树,说:“奶奶,奶奶,那棵树上有两个人。”
  老太太一惊,呵斥道:“小孩子不要乱讲!”然后,拽着他匆匆走过去。
  那棵老榆树上,挂着一个宣传牌,上写:爱护树木,人人有责。
  不过,这个故事已不可信,因为网上有类似的段子。
  继续说伏食回来的这一夜。
  这一夜,米嘉再一次癫狂。
  开始时,她压抑着声音,因为她猜测,在另一个房子里,作家肯定没有睡,他正竖着耳朵,滴水不漏地聆听着。
  这个想象,让米嘉更加兴奋。她渐渐不管制自己了,开始放开嗓子嚎叫。
  伏食的力量如雷霆,速度如闪电,搞得米嘉上面大雨滂沱,下面一片泥泞。
  像往常一样,伏食没有完结的时候,最后,米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了,伏食才默默停止。
  就在这天夜里,米嘉又走进了那个怪梦的门。
  奇的是,这个梦竟然是连续的——
  还是那个阴沉沉的天气,还是那片一望无际的荒原。
  米嘉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盯着那个东西,双腿开始剧烈地哆嗦。四下看看,急切盼望伏食此时出现,可是,空天旷地,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它和米嘉对视了一会儿,就把脑袋转开,蔫蔫地望别处了。
  米嘉忽然想起,口袋里有三份合同。于是,她颤巍巍地掏出一份来,放在草丛上,又掏出了那只|乳白色的打火机,想点着——她听老辈人说过,这东西惧火。这时候,什么合同不合同,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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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下下打,越来越绝望——自从那个女孩被杀掉之后,这只打火机再没有打着过。
  她把打火机扔了,开始撕合同,一条条贴在自己的脸上……
  小时候,她和邻居玩牌,谁输了,就撕一张纸条贴在脸上。最后,有人的脸上贴满了白花花的纸条,一喘气,呼扇呼扇的,看上去十分恐怖……
  她试图吓走它。
  她从纸条的缝隙盯着它,它也盯着她满脸的纸,眼睛一下下眨巴着,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吹来一阵风,把纸条吹走了大半,露出她的脸来。
  米嘉把剩下的纸条摘下来,转过身,继续走。
  它继续在背后跟随,不快不慢,不即不离。它那长长的尾巴拖着地,磨擦着干涩的草丛,发出轻响,那声音是这样的:沙沙沙沙沙。
  每次米嘉回头看它,它就停下来,闲闲地看别处。
  米嘉的双腿越来越软,走不了了,她瘫在草丛里,掏出第二份合同,直接贴在额头上,挡住脸。她看过香港的鬼电影,僵尸的脸上就这样贴着符。然后,她吃力地站起来,平伸双臂,双腿一跳一跳地朝前走……
  走出几步路,她跳着转过身,它继续尾随着。
  米嘉想到:自己今天是肯定逃不脱了,不由勃然大怒,血液骤然从苍白的躯体涌上头颅,一把抓下脸上的纸,甩到一旁,大喝一声:“鬼东西,你快点滚过来吧!”
  它几乎没有什么反应,挤挤眼,心不在焉地转向别处——这对米嘉来说是一个软绵绵的重创。
  她只好继续走。
  毛烘烘的它继续在毛烘烘的草丛中前行,紧紧跟着它。
  荒草连天,西京不见踪影。
  米嘉心中的求生欲再一次燃烧起来,她停下,掏出最后一份合同。她摆弄着这几张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十三:又一种猜测(3)
终于,她掏出笔,单腿跪地,把它放在膝盖上,开始在合同背面写遗书。
  这一夜,在现实中,有两个男人和米嘉住在同一幢房子里。而她的老公和孩子,已经两三年没有回国了,在米嘉的脑海中,他们的影象已经淡化……
  可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遗书却是写给他们的。
  关于公司的债权和债务,她没提一个字,只是写道:亲爱的,害死我的东西,毛烘烘的,尖耳朵,长尾巴,可是,我肯定它不是狼……
  写到这里,米嘉全身一冷——它不是狼,是什么!
  这时,她打了个激灵醒过来,房间里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到。她朝前摸摸,空荡荡的。回过身,她摸到了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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