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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夜冷雨愁-第4章

小说: 暗夜冷雨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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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诚斋哈哈大笑:“怎么是不是没我什么事啊!那老朽告退了!”说完转身欲走。
    “想跑,得问我手中兵器,你叶诚斋表面慈善,暗地里干的却是独行大盗的勾当,杀人无数,血债累累,既然今日撞上,哪容你逃脱。”说完挺爪扑上。
    叶诚斋一跃而起,飞向半空,盘旋若鹰,躲过了方天来的一击,折转身来一掌劈到,不愧为“翼翅云归”,就连那姿势都是非常美妙。
    方天来闪身躲过,直直的爪柄忽然化作长蛇般蜿蜒飞到,利爪大张,颇似人手,就在这一刹那,陆少寒飞枪而刺,险险及身,那飞爪在手中的一段忽然挺直,崩开了陆少寒的铁枪,去势一滞,不然定叫叶诚斋立刻成擒。这样只是在他的肩头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抓痕,鲜血直流。
    叶诚斋苦笑不已,再看了看陆少寒,他也强不到哪里,而对面的方天来却气定神闲。就凭这短短的一瞬,他们已经明白,今天似乎在劫难逃。想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哪碰到过如此角色,或许是这样才混出了翼翅云归的名号。
    陆少寒脸色铁青,最近这是怎么了出了个慕容麟令他铁枪门败北,一个方天来又叫他折羽,这还了得,就此下去,武林还哪有立足之地。越想越气大喊“铁枪门列阵”。
    闻得门主之令,铁枪门人硬着头皮上前列出了阵势,那日被慕容麟折去枪尖,现在已换成新的。这帮人不再像以往那样狂傲,那日劫名册之时便是血的教训,有七八位同门身首异处,这给他们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
    方天来手拄爪柄,立在原地,看着他们那惺惺之态忍不住哈哈大笑,“陆少寒,这就是你的看家本事?可惜已经缺了一角,来吧!把命送来吧!”
    铁枪门人举枪上前,正待发动阵势,方天来不待他们近身,神爪便已抛出,直直的爪柄化作一条软索飞向阵中,迅捷无匹的抓住一人脖颈,提回身边。那人脖颈已碎,鲜血洒了一路,头颅歪向一边,早已气绝,甚至没有一丝呼声。
    这些人肝胆俱裂,一哄而散。陆少寒喝止不住,大怒之下,枪挑二人。无奈还是成了孤家寡人。
    叶诚斋暗自好笑,回身看了看自己的人,无奈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些人苦着脸,一个个生怕叫到自己。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人心,这就是强者的世界。
    “你们是自裁呀还是我动手?”方天来恶狠狠的说。
    陆少寒与叶诚斋互看了一眼,联袂而上,方天来接驾相迎,斗得天昏地暗。
    叶诚斋看大势已去,咬了咬牙,忽然探手腰间,拉出了一条玉带,抖手便刺。方天来猝不及防,被“玉带”刺中肩胛,鲜血流出。就在他一退之际,叶诚斋飞身远遁,身法如电,转眼无踪。他的那些人同样四散。
    陆少寒看叶诚斋不见了身影,也想逃命,可是方天来已拦住了他的去路,飞爪在他的手臂上硬生生撕下一片肉去,痛得他翻身倒地。铁枪坠落。
    方天来正待取他性命,陆少寒挣扎着跪倒身前,道“方大侠饶命,陆某给您磕头了。”随即躬身真的磕起头来。
    方天来一愣,行动一滞,这一念之仁几乎葬送了他的性命。就在第二个头落地的时候陆少寒背上忽然射出三只短箭,“锦背花装弩”一人大叫。
    他急忙闪身,还是有一只射穿了他的臂膀。
    陆少寒仓皇逃跑。
    慕容麟穿行在晶石之中,随手拾得一些锥样的晶石放在怀中,那是断掉的部分。有一些还扎在洞底之上。
    那是洞的尽头,除了宽敞明亮之外,便是一汪水潭,那条奔腾的水流便注入了这里,不满不溢。
    “既然已走到尽头,那么就回去吧!”他自言自语着。
    在折返的途中他偶然看到了晶石之间有一个不一样的晶石之精,比以往吃过的都不一样,那颜色红得越发娇艳,大得更为美观,心动之下便采摘下来,扛回住处。
    “如果把这东西晾干磨成粉末再带出去不是更好吗?”
    想做就做,慕容麟爬出洞口,把它放在了岩石之上,又忍不住撕下一块放在口中咀嚼起来。果然不一样,以往吃的就像一杯水,而现在这个就像师父打的岩羊的肉那般美味。
    山风呼啸,云儿漫漫,美景如画,假若没有那繁杂的思虑,在这样的意境中享受大自然的美好,岂不是神仙的生活。
    日子就在寂静中过去,当那东西干掉的时候,他真的把它研成了粉末,包在了撕下来的衣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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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云开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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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洞外,听着尘世的声音,可是除了山风还是山风,甚至没有鸟叫,没有虫鸣,看那远山,重重叠叠,巍峨雄壮,假若那日没有喝下毒酒,怎么会困在这里。
    江湖啊江湖,我慕容麟全部的热心都已化作乌有,恨,恨自己的无知,恨屑小的奸伪。可是谁又能给你你所期望的一切呢?你的心属于你自己,你的路在你自己的脚下,你的梦呢?总不会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吧!
    恨有何用,世间事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任何人都无法预知,任何人都无法左右。
    慕容麟反复的思量着,直到天昏地暗,直到朝霞初上,烈日当空,
    直到那么不一样的一天。
    崖顶传来几声雕鸣,忧虑而焦急,就像人的呼喊,也像父辈对子女的呼唤。这是这么些天来慕容麟听到的唯一活的东西发出的声音,他高兴极了,毕竟在这深不可测的崖壁间能听到尘世间的声音也是一种幸福啊,在沉寂中待得太久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吧!
    他翘首以盼,希望那雕儿的出现,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它的身影,心中难免一阵空落。
    当那雕鸣再次出现,半空中出现粉色的一点和两团黑影,急射而来,那是什么?慕容麟惊奇万分,在不容思虑的瞬间,那两团黑影的轮廓已现,显然是两只大雕,而那粉色的物事就像它们捕食的猎物。
    不知哪来的一种力量,慕容麟在那粉色物事离自己数丈的时候拔地而起,疾如流星。刹那间已接住飞下的那个粉色物体。
    反复折转之下,已尽卸了坠下的力道,那是一位妙龄佳人,朱唇粉黛,杏眼含笑,调皮的姿态令他不知所措,那两只雕儿这时已纷纷向他袭来。
    慕容麟左躲右闪,躲开了它们的攻击,双脚互叠,又向上飞了两丈,那两只雕儿却向下坠去。
    慕容麟怀抱佳人,四目相对,彼此就像久违的恋人般那么缠绵,那么依恋,那女孩并没有落水者抓住救命稻草那样的惊喜,他们就那样相拥着,相拥着,似乎生怕错过了人生的唯一。
    当那两只雕儿折转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落到了洞边的那块场地,却依旧没有分开,还是那样互望相拥着,没有一丝分开的举动。
    雕儿的尖嘴利爪向慕容麟攻来,那女孩儿缓过神来,大声呵斥,雕儿急闪,稳稳的落在一边。
    就是那样的一声喊,沉醉的慕容麟回过神来,方觉出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了怀抱。那女孩像是没有抱够,没有松手,装出害怕的样子道:“你是地狱的使者吗?是来接我的吧!”
    慕容麟尴尬的一笑:“姑娘松手吧!你没死。”
    “我知道啊!你不救我雕儿也不会让我死的。”脸上却带着调皮的表情。
    “它们是你的?”
    “不,是我爷爷的,它们可听话了。”说着看了看那两只雕儿。雕儿互望了一下,像是明白他们的谈话。
    那是一种呼吸相闻的感觉,慕容麟的心突突跳着,那女孩的脸颊生起红云,当她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臂的时候,慕容麟才感到些许轻松。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有吃的吗?我怎么觉得你那么熟悉呐?我一定见过你,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样的相遇,这样的问话,这样的眼神,令慕容麟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然而不善言辞的他又怎么面对这样一位貌美如花的人儿呢!在冰山上的二十年,除了师父便是那一望无际的冰雪,何时与同龄的异性有过交谈?而且还是这么近的距离,唯一感到亲切的便是那躺在冰棺中的苏碧茹,可那是师父三十年的守候啊!不知师娘现在醒过来没有!他的思绪又飘向了那美丽的冰塔林。
    “喂,你怎么了?我在问你你没听到吗?”
    慕容麟一惊,一丝羞涩的笑容掠过脸颊,全部的思绪象烟雾一样飘散,连忙回答道:“我刚才想起了一件事,所以忘记了回答你。”
    “那现在告诉我吧!”她的眼眸中满是期盼,天真无邪的微笑挂在脸庞。
    “好吧!我叫慕容麟,来自那高高的雪山。你呢?”
    “哼!我也会沉默,你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她调皮的说。然后真的闭口不言。而眼神却一直在慕容麟身上打转,看他的衣着,再看到他俊秀的面庞,就像看自己的恋人般那么亲切、从容,而自然。
    慕容麟好不焦急,尴尬的无所是从。
    “怎么样,被人不理睬的滋味好吗?”说完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叶诚斋抚摸着腰中玉带,自言自语着:“多亏了你啊,如果没有你,那日我就交代了。”说着抻出玉带擎在手中。
    那是一柄玉带样的软剑,剑身碧绿,晶莹剔透,如果不把它取下,任谁也看不出那是一件兵器。
    他身侧的茶几上放着两只一模样一样的金蟾,两本一模一样的书,那就是从慕容麟身上窃取的《金蟾宝鉴》。
    “哈哈哈,这就是我叶诚斋成就武林霸业的起点,三十年啊,想不到现如今已尽归吾手,梅溪、苏碧茹,陆少寒,孟海公、方天来,天下所有的人,我要叫你们全都跪倒在我的脚下。”
    这两只金蟾是干什么的?叶诚斋抚摸着想。当他仔仔细细观察的时候,猛然想到,这两只红色的心一定是前人留下的灵药,说不定是练这种**的必服之丹!
    于是他举起了碧绿的软剑,毫不犹豫的向金蟾之一砍去。
    火星四溅,金光飞舞,绿影纷飞
    叶诚斋手提剑柄,傻愣愣的不知所措。原来那把跟随了他二十几年、救过他几次命的软剑已经寸断,这可是他费尽心机暗算了那以此成名的剑术名家邹煜仑而得来的。
    桌上的金蟾没有一丝变化,那把断了的软剑在它身上没有留下哪怕一丝痕迹。气急的叶诚斋抓起金蟾便向地上摔去,轰然一声过后,尘土飞扬,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而那只金蟾却还是好端端的卧在坑中。
    无计可施的叶诚斋只好无奈的把它拾起,依旧放在了桌上。而后拿起了《金蟾宝鉴》,细细的研读了起来。
    “哇!你的家好大好漂亮啊!慕容麟,我也要住在这里,你可别赶我走啊!”
    “只要你想那就住在这里吧!沈家的玉欣大小姐,我可不陪你呦!”
    “小家子气,不陪算了,我自己住。”忽然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慕容麟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小丫头还真难缠。
    “你不是也想跳崖吧?这山崖可好高哦!”说完做了个鬼脸。
    经过半天的相处他们已经非常熟悉,那种熟络的感觉似乎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有些人即使认识十年、二十年也不见得会有这样的感觉,即便同床之人也会有异梦之说不是吗?
    “你的功夫是谁教的?怎么那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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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承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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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师父啊!”慕容麟毫不犹豫的回答。经此一问,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被废武功,可那日明明喝了毒酒,而且内力尽失啊?所以才会坠崖,才会被困于此。可调息之即还是没有一丝内力,他百思不得其解,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沈玉欣看着愣神的慕容麟,心想“这样的男孩还真特别,与那些追求自己的江湖少年可完全不同,看他们一个个油头粉面,一幅幅讨人嫌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可是碍于爷爷的面子又不得不作罢。尤其是那个仇源,更让自己恨得牙根直痒,硬是死皮赖脸的逼婚,爷爷居然就答应了,那小子有什么好,如果不是这样怎会来这里跳崖!”
    现在轮到慕容麟用那奇怪的目光来审视面前的这个叫沈玉欣的女孩,她居然也有沉默的时候,真是不可思议,这半天她的问话几乎没有停过,她是这样一个喋喋不休的人,而现在
    “你干什么这样看人家?我脸上有什么吗?”她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道。
    “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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