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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将欲娶之 必先毁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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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贞十分爽快地应了,青鸟一听要去监视他人便不大愿意。

须知青鸟一族大多是信使,李商隐有句诗是这么说的: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由此可见青鸟族将这份差事做得很好,青鸟的娘更是登峰造极,做了西王母殿下专门的信使。

是以青鸟不屑于去做探子。

不过碍于红贞不甚威严的喝斥,青鸟不甘不愿地去了。

约莫等了七八天,凤隐终于等到了消息,她雀跃万分,只不过青鸟瞧她的眼神有些哀怨,她这辈子大概与鸟没什么缘份。

凤隐赶到下界时,恰好赶上一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经典桥段。

雪涯要杀狼灭口,他在这个时候选择顶风作案,还真是勇气可嘉。

不过凤隐抵达的时候,发现要杀白狼的并不是雪涯,而是一位白衣飘飘的美貌仙子。这应该是雪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变成女子模样的。

美貌仙子看到凤隐从天而降,惊得弹退到三尺开外,脸上神色瞬间万变,若说不认识凤隐那倒是奇了,匆匆扫了她一眼,化成一缕烟雾飘散。

再看白狼被吓得现出了原形,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里。

凤隐还未见过哪个精怪被吓到现出原形,这大概同受到惊吓尿湿裤子的凡人一样少见,都是非比寻常的人物。

她因一时稀奇,追雪涯的步伐迟缓了些,待到追出去时,千里夜色茫茫,只远远看见一团模糊白影。

凤隐招来祥云,朝白影追去。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凤隐渐渐逼近白影,谁知追到追仙界与魔界的结界处。那团白影忽地一闪,进入了魔界地段。

凤隐抬头望了眼天上那轮弦月,正是子夜时分,魔界邪气最盛时分。

这雪涯竟是仙魔通吃吗?

结界处泾渭分明,天界这端云雾皎皎,一派浩然之气,魔界那头烟霞明灭,艳丽且诡异。

十万多年前神魔两族大战,沧尧的叔叔沉奚落得元神俱灭才将魔族十万叛众压在东极山之底,至今山头还有西天如来佛祖亲加的三道封印。

可虽有封印镇着,但聚集在结界处的幽怨之气已达十万年之久的,寻常的小仙是受不住这股邪气的,看来雪涯还真不是一般的小仙。

而且她好一阵子没来,这里的幽怨之气似乎重了许多。

凤隐按下疑惑,飞身追过去,幽幽月光在眼前铺开,天拂宫渐渐呈现在眼前,雪涯的身影如风一般飘了进去。

夜色里的天拂宫美丽得诡异,宛如一位妖艳的美人,妖娆立于猗天苏门山上。

看雪涯轻车熟路的模样,想必经常出入这里,凤隐紧随其后,眼看着就要跟上,雪涯突然其中一座宫殿。殿内乌漆墨黑一片,实在看不出来什么。

凤隐抬头一望,她出入天拂宫无数次,知道这是魔君盘桀的寝殿。

雪涯难道是魔界安插在天庭的奸细?

此时此刻,显然她已不能拿雪涯怎么的,思量一番,决定先回去,从长计议。

凤隐刚下了云头便见北海边上影影绰绰立着两个凡人,交头接耳,指手划脚,相谈甚欢。

北海虽是过客云集,大半夜跑这里的也算少见。

凤隐无心理会,刚要入海,忽听那两个凡人的口中吐出了自己的芳名,语气十分不善。

她正要听个仔细,那二人忽又不语。她想了想,从海里提出一只虾兵来,说:“你去给我探听探听那两人在谈些什么。”

小虾点头哈腰地去了。

小虾前去搭讪,又和两人套近乎,东扯西扯半天才切入正题。

“两位哥哥为何深夜到此?”

男一说:“我二人长年在外游历,今日行至北海,忽然想起这北海里有个三公主十分的极品,兴之所至,便过来看看。”

“北海三公主?”

男二接着说:“对呀,三公主的故事风靡大宋,传唱不衰。据说这位公主前后被三位殿下所弃,她人面龙身,嗓音奇高,身材魁梧,咆哮一声,北海的水便会窜起数丈高的浪来,摇摇尾巴,北海的水便要翻腾三日。”

这《殿下弃龙女》的故事历经多余日竟演变到如此不靠谱的境界,白狼居功至伟。

凤隐暗自咬了咬牙,怒火起了又压,压了又起,在胸中反反复复。

只听小虾又问:“夜深露重,海风又大,两位哥哥为何不白天来?”

男一又说:“据说这三公主貌丑无比,白日不敢现身,只在夜间出没……”

话未完,一声清朗的吟啸携着呜呜风声自海面飘来,激起数丈浪高,翻白的浪花托起一条银色的巨龙。

男一男二忍不住面面相觑:咆哮一声,北海的水便会窜起数丈高的浪来,这世间果真有龙的存在吗?他们不过是路过来看看而已,并不相信世间有什么北海三公主的。

白花花的浪沉寂下来,化身为龙的凤隐说:“那你有没有听说这位三公主心性大变之后,专挖长舌男的心肝。”

男一男二掩面遁逃。

凤隐又化成人形,嗤笑了一声,慢慢步入海底。她直接去找的红贞,没办法,雪涯跑了,她还得托青鸟守在结界处守株待兔。

青鸟仍是不大愿意,临行前,凤隐嘱咐说:“离结界远点,以免被邪气所伤。”

青鸟哼了一哼,慢腾腾地飞去。

这鸟好大的脾气。

凤隐回到玉烛殿,阿暖早已睡下。因为夜明珠太亮怕影响到孩子睡眠,床头只点了一盏晕黄的小灯,奶娘趴在案上小憩,听到动静清醒过来,站起来道:“三公主可算回来了,小殿下一直见不着您哭闹了半宿,这不,哭得累了才睡下。”

凤隐嗯了一声道:“你下去歇息吧。”

奶娘乖顺地退下。凤隐坐在床沿发呆了许久,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走到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提点沧尧要提防雪涯,至于他信不信就不关她的事了,反正她仁至义尽。

第二日她派虾兵将这封信送到了遣云宫,猛然又想起天界与魔界交界处的那股邪气,心里隐约觉得怪异,便将这情况同北海龙王提了一提。

北海龙王沉吟:“佛祖法力无边,有他亲加的封印,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还是谨慎为妙。”

北海龙王又沉吟了会儿,拟了份奏折,将此事传达到天庭。

天帝阅览后很是夸奖了一番,派出座下几个仙使前去巡视了一番,并有加了几道封印,这些幽冥注定一辈子翻不了身。

而凤隐写给沧尧的那封信,他隔了许久才回复,只有寥寥三字:“知道了。”平平淡淡听不出半点喜怒。

第80章 鸳鸯瓦冷霜华重

十日之期终于来临;凤隐从来没有天真地以为沧尧会把雪涯交出来;但本着想知道沧尧会如何替雪涯脱罪;而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有没有变得强大。所以她一大清早起来由着鲛人服侍,穿了很正经很体统的衣裳准备去遣云宫。

不料在北海边上听到了上邪的声音:“我要见你们三公主。”

上邪此刻被北海的虾兵蟹围住,一只蟹将不卑不亢地说:“殿下;虽说神魔两族和平已久;但终于不是同一族类;我们北海不敢私自接见。殿下若是因为公事还上九重天,若是因为私事就请殿下回去。”

上邪显然被气得不轻:“我翻手便可倾覆北海;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奈何得了我么?”

闻言;北海的“乌合之众”纷纷蠢蠢欲动;大有干一架之势。

凤隐本想避开的;但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她不得已站出来道:“你们都退下。”

虾兵蟹将们回头一看是凤隐,都噤了声,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上邪转过身来,眼角眉梢皆是满满的笑意:“隐儿,瞧,我这是给你登门谢罪来了。”

凤隐没有看他,目光转向站在上邪身后的姑娘。姑娘被五花大绑,背上负了几根荆条也不稀奇,头垂得低低的,看不清模样,就是她身上的白衣有些眼熟。可天底下那么多爱穿白衣的姑娘,眼熟很正常。

凤隐屏退了闲杂人等,与上邪道:“我以为你行事虽不择手段了些,到底还有几分担当。现在却连一点担当都没有。你以为随手绑了一位姑娘,再让她负上几根荆条代你负荆请罪就完事了?”

“这可不是我随手绑来的,这是雪涯,她换了副漂亮的肉身,可能你认不出来,但她千真万确是雪涯。”说到此处,上邪毫不怜香惜玉地抬起那姑娘的下巴。

那姑娘的脸完全暴露在晨曦之中,美得令人屏息,硬生生将上邪这妖孽的风头压了下去。凤隐心里一突,她确实是那日要杀白狼灭口的美貌仙子。

一个男人变成女人是为何?果然断袖断得没边了么?

凤隐忍住心中恶寒:“你怎么会抓到他的?”

上邪目光一闪道:“我早就知道是他,提亲那日我父王留宿天宫,就是雪涯暗中来访在我父王面前挑拨的,你知道我父王一向好面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只好取消了婚事。”嘴角一勾,是嘲讽,“雪涯真是左右逢源的小人,他此举既讨好了我父王,又彻底毁了你的名声。前日夜里他不知为何潜入我父王寝殿,本来我是不知情的,不过第二日雪涯悄悄溜往山下时,被我的属下撞见,他见雪涯周身仙气缭绕,便把他拦了下来。我得到消息后就赶了过去,谁想父王竟先我一步到达,还命令放人。说雪涯虽是神仙但是其实是站在魔族这一边的。我当时不动声色地把雪涯放了,其实暗中跟着他把他绑了起来。”

他说到这里笑起来:“这不,我直接将他带到了你跟前,要杀要剐随你。”

凤隐:“我有那么残忍么?”斜眼望去,雪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身居劣势却并不求饶,神色反而有些不驯。

上邪抽出一根荆条来交与凤隐:“来,先让你抽几下解解恨。”

凤隐接过荆条,绕着雪涯走了一圈:“我一直很奇怪,如果你真的喜欢沧尧,我嫁给上邪你不是该高兴么,怎么反倒阻止?”

雪涯抬了抬下巴:“殿下出于愧疚想帮你取消婚事,可我又怕殿下这样做的话反而让三公主产生不该有的遐想,于是自作主张散播了你一些流言,好让你知道羞耻别再来纠缠殿下。”

真是伶牙俐齿呀,怪不得三言两语挑拨魔君取消了婚事。凤隐笑了:“你身为男儿身时,我便隐约觉得他的声音也很别扭,如今换作女儿身,和你的嗓音一配,丝毫没有违和感,反而契合得天衣无缝。只能说你是天生的断袖,断袖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还要拉着别人一起做断袖。”

“三公主这样怕是倒贴上去别人也不会要的。”

凤隐只当是疯狗在叫,那边上邪迫近雪涯,谈天般说道:“你这张嘴倒是伶俐,信不信我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雪涯蓦然瞪大了眼:“殿、殿下……”

“殿什么下。”上邪嗤笑,“你以为叫一声殿下,沧尧就会来救你?”

“甫出生的雏儿十分依赖母亲,常常左一句娘亲右一句娘亲,同你方才左一句殿下右一句殿下着实没什么分别,沧尧的性子本不大亲和,却没想到还有当慈母的潜质。”

雪涯大吼:“不许你侮辱殿下,殿下是爱我!”

“爱你什么,这张脸?”凤隐凤隐半晌没作声,陡然变出一面铜镜,施法送到了雪涯脸前。她神色淡淡:“你瞧瞧铜镜里的自己,那双眼里流淌的怨恨及恶毒,把这张绝色的容颜都毁了。”

雪涯突然笑了:“殿下确实爱我,否则你以为他为何要给我换一副女子的肉身?”她看着凤隐僵住,心里无比畅快,“断袖为天庭礼法所不容,殿下为了和我双宿双飞,才给我换了一副女子的躯体。”

凤隐的脸白了一白。这个雪涯很会找人的痛处踩,而且还要反复碾上一碾。

雪涯快意地大笑,隔了会儿,又道:“信不信,殿下若是知道我在你这里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他脸上笃定的神色刺得凤隐心口一痛,原来她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不够强大。她轻飘飘道:“确实,沧尧若是想袒护一个人那是绝对袒护得了,但是他若是找不到你呢?”

雪涯脸一白:“你想干什么?”

凤隐瞄她一眼道:“不干什么,就是把你藏起来不让他找到罢了。”不再理会雪涯,她转头与上邪道,“虽然此事全因你而起,但我还是谢谢你,你先回去吧。雪涯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

最近北海边上总有几个慕北海三公主之名的凡人到此一游,今日当然也不例外。

海面上波涛汹涌,隐约可见扬起白帆的船只在海浪里载沉载浮。

沧尧伫立在岸上,海风吹的衣袂翩飞,呼啸而过的风声挡不住断断续续的细语声,他听在耳里,脸色有丝沉郁。

不多时,北海龙王领着左右赶来,硬着头皮迎上去道:“殿下何时来的北海?是要看红贞?”他着实担心请沧尧过府反给女儿添堵,但是叔叔要见侄女,他不好阻拦。

沧尧一怔,道:“我是来找三公主的。”他迎着风,玄色的袍裾被风卷了又展,展了又卷,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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