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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将欲娶之 必先毁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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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檀拂开眼前碍眼的树枝,边挖边续道:“六年前他变卖了所有家当进京赶考,结果半途中遇到盗贼,饿了三天三夜才徒步到达长安,小命去了一半,当时若不是家父施以援手,他命早就没了。”

凤隐十分惊讶:“原来你父亲还是个大善人,可是他怎么就这么注重门第呢。非得要给你找个书香世家的女儿做媳妇。”

“这二者没什么干系吧。而且家父救他的初衷也不是源于善心。”

“那是为什么?钱多得没地方花?”

“也不是。”袁檀停下来,缓了缓道,“家父是商人,最重利字,当初会伸出援手是觉得张通儒奇货可居。”

凤隐赞道:“令尊真是很实在的一人。”随手拽下一把槐花来,突发奇想地编起花环来,嘴上道,“不过,我看不出来他哪里奇货可居。”

“到目前为止我也没看出来。”

手中的花环渐渐成形,凤隐满意地看了看。突听“咯”地一声脆响,她本能地叫道:“停。”凑过去一看,嘴角勾起笑意,“你慢一点,别碰坏了。”

袁檀从善如流地慢一些,地下五尺深处渐渐露出酒瓮的轮廓来,随着越挖越深,被掩埋了两百余年的昆仑觞终于重见天日。

凤隐将花环交给袁檀,小心翼翼地拂去酒瓮上的泥土,如获至宝的模样。

袁檀顺手又将花环戴到她头上,嗯,很美,他蹲□来道:“闹了半天就是为了一坛酒,你在这里埋几年了?”

凤隐想了想说:“两……”

袁檀说:“两年?”叹了口气,“这是什么酒,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凤隐郑重地点头:“是昆仑觞。当然有意义,我要用它做我们的合卺酒。”

袁檀没有前世的记忆,自然无法深刻地体会昆仑觞的特别之处,他道:“我家后院的酒窖里储了不少好酒……”

凤隐打断他说:“我就要用这个。”

他已然不记得前世的约定,可是她记得。

凡界两百余年前,也是在鼓声悠扬的佛寺里,一棵结满槐花的老槐树下,他们动手将酒埋在地下,她记得那时她微微仰起头说:“等下次我们游历到洛阳时,再把它挖出来。届时我们就成婚。”

槐花扑簌簌落下,浅香幽幽浮动,他轻声答道:“好。”

袁檀虽不知道凤隐何故坚持,但也点头应下:“好,你说怎么便怎么。只是……”他手指抚上酒瓮的边缘,“两年时间也不算短了,这盖子似乎有些松动,你确定酒没变质?”

凤隐低头看了看,说:“变质了也没关系,变质了也是我们的合卺酒。”

其实她早有心理准备,酒存放二十年已属不易,更别说二百多年了,指不定酒已经挥发掉,只剩下了水。

这是前世的遗憾,她要在今生弥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个酒的存放时间,我百度了一下说世界储藏时间最长酒的是“道光25”,有150多年吧,但人家这个酒是白酒,贮存条件又好。凤童鞋埋昆仑觞时措施做得不到位,在地下埋了二百多年,挖出来时该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就不多做描述了,而且酒并不是储存时间越长越好,总之就是变质了。

如果我说错了的话,请轻拍。

第55章 洞房花烛夜

唐天宝十三年五月初九;宜嫁娶。

凤隐提前三日入住郑家;为避免成婚当日出丑;她恶补了一些大唐婚俗和成婚的细节。

五月初九这日;一大早便起来任由人折腾;大抵凡界的婚礼都这般折腾人;她也就堪堪受了。不过这婚服着实繁复累赘;从内到外重重叠叠压了好几层;外套一件青质的大袖连裳,将身体裹得言不透风。

袁檀早在锣鼓喧天的伴奏声和花车彩舆的簇拥之下来到,候在新娘闺房门外,同来迎亲的人隔着门板呼叫:“新妇子;快出来。”

凤隐自然百般愿意,奈何凡界婚俗讲究矜持,容不得她迫切,只听她身侧的小丫鬟对门外众人道:“新妇妆未成,怎能素颜相见?”

呃,是了,大唐婚俗,新郎得唱几首催妆诗来听听,新妇才肯出门。

这从侧面反应了一个问题,大唐的诗歌文化着实灿烂,灿烂到连婚礼上也要作诗。凤隐想,上一世她让袁檀给她作赋,结果没作成,那作诗也是可以的,迎亲时要吟催妆诗,洞房时还要吟却扇诗。

真是喜不自胜。

等了一会儿,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映在长窗上,负手吟诵道:“花车傍彩舆,并蒂始花开。何须调脂粉,花容逼牡丹。”

凤隐听得心头一荡。

唱一首诗自然不够体现大唐女子优雅的矜持,新妇这边百般刁难,迎亲团应付自如。针锋相对的模样几乎让凤隐以为一方是来抢婚的,另一方是来逼婚的。

到底是袁檀够有魄力,方能震得住这帮人。

凤隐临出门前,侍女塞了一把纨扇给她,她掂了掂,脑中忽然飞来句诗词: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这纨扇确实团团如满月。至于这扇子作何用处?新郎揭下盖头时,要用纨扇来遮脸,新郎不给吟诗,就甭想看到新娘的模样。

别说,这婚俗很有趣。

凤隐拿盖头蒙了脸,被人簇拥着踏出闺房。下一瞬前来迎亲和观礼的人如潮水般涌来,随护的丫头团团围住她,隔开了众人,后面的人起哄地往前挤,丫鬟们两侧分开,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袁檀着了身锦缘绯袍,闲闲负了手,遥遥立于红毯末端,身后人头攒动,依然难掩他卓尔不凡的风姿。

他一步一步朝这边走了来,凤隐低头只看到他黑色缎面的靴子,绯色的衣角,她心怦怦直跳,这事真的是万儿八千年里头一遭,她紧张欢喜得手心直冒汗,不由握紧了扇柄。

袁檀看走到跟前来,只见她手臂紧紧贴在身侧,莹白手指自青色衣袖里滑出,微微露出一些,无意识地绞着衣带。他握了她的手,唇附到她耳畔低低笑道:“很紧张么?”

凤隐轻咳一声:“不、不紧张。”

袁檀笑而不语。

女方这边言辞上戏弄新郎,闹腾了好一会儿后,一对新人被簇拥着出了郑家宅邸。

长安首屈一指的富豪之子成婚,仪仗之浩荡自是不在话下,袁家为了显示富有,花车仪仗几乎游遍了长安城的主干道。

长安城的闲人不少,这些闲人们在听闻长安富豪之子今日成婚后,如潮水搬涌了出来,将整个街道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拦住新娘的彩舆索要酒食财钱。此乃障车之俗。

凤隐听着前边乱作一团,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头一歪,靠在车壁上小憩。

昏昏沉沉中,一只修长的手穿过纱帐摸索着找到了凤隐的手,他的手温凉如玉,贴在肌肤上异样的舒服,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反握住了他的手,他长身立在车下,微微笑道:“我在这里。”

凤隐心头微微一热,撩开纱帐,由着他搀扶自己下车。

跨过一道马鞍,意为平安到达之意,一条锦绣红毡在脚底下蔓开,直通行交拜礼的青庐,红毡两侧立满了前来观礼的宾客。

虽然视线被盖头遮去,凤隐看不到,却能感受到四周洋洋的喜气,甜蜜之余心里又莫名涌上一股惆怅,父王若是知道了……不知会怎的?她也想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可偏偏她爱的是凡人,只能瞒着。

袁檀牵引着凤隐踏上红毡。两人依礼完成了交拜仪式,接着凤隐便被送入新房。

凤隐本想脱掉繁琐的婚服,她若脱了衣服等候他,岂不显得饥渴?便端坐在床上侯着。月上中天,袁檀仍未回来,凤隐担心他被那些宾客灌倒了,便打发随身婢女去前堂探探。

这一探,探出了问题。

袁檀不知何故,饮酒时突然昏厥过去,请来大夫也束手无策。

沧海桑田,这世间因饮酒过多而暴毙的人不知凡几,袁檀莫不是……凤隐慌了神,兜兜转转,最后,竟然会是一场镜花水月吗?

她慌里慌张地下了床,一时顾不得穿鞋便朝门口冲去,奈何步履太急太乱,裙裾太累赘太繁琐,不慎撞翻了红烛案,黑暗笼罩而下,她也顾不得许多,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出,然后不负众望地扑倒在地。

一只有力的手探来,稳稳地托起她并捞入怀中,黑夜中没留神碰到了她的脸,竟沾染了一手泪痕,他感受着指尖的温凉,心头一暖,却又有些恼火。

他温声道:“我没事,他们是闹着你玩呢。”

凤隐怔怔望着他,悠悠月色映出一双俊雅的眉目,他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她踮起脚尖紧紧抱住他,并不说话,绯红的锦袍上有灼人的温度。

四周蓦然响起震天的笑声,她本能想转过头,却被袁檀用力压向怀中。

四周的笑声仍未停下来,其中一人笑得尤为得意忘形:“九弟呀,瞧瞧弟妹多紧张你。你该感谢我们。”

怀中的身体颤了一颤,袁檀揽紧她,嗓音淡淡的:“都闹够了么?闹够了就散了罢。”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自小与他一同长大的兄弟们太了解他了,越是生气面上就越是平静,也不敢闹得太过,各自讪讪地去了。

袁檀这才松手,手滑到她柔软的腰际,“你精心装扮的妆容我还未见,怎么能让他们看见?”

半晌无人回答,他低眸瞥去,只见她甩开他的手,板着脸道:“这莫非是新新流行的闹洞房的法子?我如此失态倒显得没见过世面。”说完,旋身进入新房。

袁檀尾随而入,室内灯火已灭,好在皓月当空,自然无法阻止他前进的路线,依稀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他扶起案几,又重新点燃龙凤喜烛,抬头只见凤隐一身青衣端坐在床上,脸上的妆都花了,额间的梅花妆看起来有几许妩媚之色。

他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道:“还在生气?”

她靠在他胸前没有出声。他柔声安抚道:“他们私下串通好的,我根本毫不知情,得知以后才急急忙忙赶来新房。不气了,嗯?”

凤隐眼里仍含着水雾,抿着唇道:“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拿她最害怕甚至有时夜里会被惊醒的事来开玩笑,她着实没有办法接受。袁檀的死亡,是她一辈子的梦魇。

袁檀拿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含笑道:“你这样在乎我,我很欣慰。但是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要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惹自己不快。*一刻值千金,你要虚度么?”

凤隐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她和袁檀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应该好好把握。将刚才的不快尽数抛到脑后,她道:“你去倒酒。”

袁檀转身踱到案前,案上一个白玉壶两只琉璃盏,白玉壶里的酒正是千里迢迢从洛阳取来的。他斟了两杯酒,一人一杯。橘色的烛火下,他眼里似有秋水涌动。

凤隐微微红着脸,然后两人交缠着手臂,各自将酒送到唇边——

二百年陈酿,酿出来的早已不是酒,像水却又跟水不太一样,难以形容的味道,尽数入口,简直苦不堪言。

不过因为两人心里都是甜的,所以这变了质的酒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很难喝是吧。”凤隐皱着眉将唇凑过去,吻了吻他道,“给你点甜头。”待要退开,又被袁檀按了回去,他轻笑一声,舌头探进来,吻得更加深入。

琉璃酒盏自手中滑落,啪一声摔在地上。凤隐微微退开一些,借着熠熠烛火瞧见他脸上沾染了胭脂,她嗤地笑出声,道:“你去把蜡烛灭了。”

袁檀惊奇地看着她:“你害羞?”

凤隐含羞地点点头。

袁檀转头望向窗外,今晚的月色很好,隔着窗子洒进来,意境正好。

他走到案前吹灭蜡烛,阖室笼在如水月色里,别有一番朦胧意境。

夜风钻窗而入,扬起纱帐荡到她脸上,袁檀拨到一边,探手去解她的衣襟,一层一层又一层,终至层层褪尽,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周身被镀上淡淡的光晕,仿佛玉雕的人一般,无一不精致。

凤隐被他盯得脸发红,低下头去宽他的衣,却被他一把握住,顺势压到大红锦被里。

他打散她的发,双手在她身侧撑开,夜色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凤隐蓦然想起一个十分要命的问题:“那却扇诗你还未给我做呢……”

袁檀低下头来,一绺黑发垂下柔软地铺在她胸前,他笑晲着她道:“现在才说,已经晚了。”摸索着褪下自己的衣袍,肌肤相贴的刹那,凤隐舒服地哼了哼,两手圈住他的脖子,轻问:“袁檀,你快活么?”

他怔了一下,答道:“快活。”

她看着他认真道:“我也快活,这辈子最快活的一天。”拉下他的脖子,四片唇瓣密密贴合。

凤她微微启唇,正方便他将舌头探进来,他眼角攒着笑意,如疾风骤雨般扫过唇腔,紧接着来到她的颈项,密密的吻落下,凤隐低吟一声,情难自禁将他抱得更紧。

同时,他一双手也没闲着,顺着她的脸一路下滑,一丝一毫的肌肤都没放过,全被他染指了个遍。

他耐心十足,*调得慢条斯理,明明身下已经硬了。凤隐却有些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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