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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将欲娶之 必先毁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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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隐捏诀招来祥云,上邪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瞟他一眼,没有说话。直到落在北海边上,凤隐倏然停下了脚步。

虽说神魔两族早在十万多年前就化干戈为玉帛,魔君也很安分守己,未曾再挑起过战事。但北海龙王毕竟是天界的封疆大臣,上邪魔族太子的身份极为敏感,实在不宜出现在北海龙宫里。

凤隐顿了顿,说:“你还要跟着?”

上邪挑了挑眉。

凤隐道:“你知晓我父王一向不怎么喜欢你,他看见你万一受了刺激指不定会逼我迅速和华澈完婚。”

上邪半挑的眉头一滞,不过瞬间又微微笑起来:“你这点小心思我明白得很……罢了,我怎么舍得让你为难。”

与上邪辞别后,凤隐一入北海,还未站稳,北海龙王便笑呵呵地告诉她:“可巧,方才你师父托仙童捎信来说是让你去沧海岛一趟。”

凤隐颔首应下,“我也有件事同父王说。”

北海龙王眉开眼笑:“什么?”

风隐缓缓道:“我与华澈的婚事,退了吧。”

北海龙王拂袖怒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父王莫气。”凤隐软语安抚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同北海龙王说了一遍。龙王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我的女儿那是一丝委屈也不能受的。”

然后连丝犹豫也没有,当即派了使者前去南海退婚。

大姐眼神悲悯地望了望凤隐,叹了一叹:“这婚退得干脆,要找下家可就不易了。”

凤隐拂了拂云袖,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北海龙王重重一咳:“这话可说不得……”

***

这沧海岛说远不远,说近亦不近,便在这北海之中,飞过这茫茫苍海,便是沧海岛了。

岛上多奇山峻峰,积石至多,本是寸草不生的荒凉之地,师父却性喜拈花惹草,从四海八荒之内的诸神山引进了不少神芝仙草,奇花异木,几万年下来,硬是把这光秃秃的海岛改造成了世外桃源。师父拈花惹草出了名,于是乎众仙便送了他一个“拈花神君”的尊号。

抵达沧海岛时,天色已经暗下。大片的丹青树蔚然成荫,在月华下斑驳如锦绣,这丹青树本是终南山所产,叶一青一赤,远远望之团团如华盖。师父极其喜爱,便在岛上大面积栽种。

风隐轻飘飘地落下云头,朝丛林深处走去。

拈花神君那片花圃里花种繁多,他唯独钟情于玉兰,还专门辟了一方天地种植兰花。拈花神君此刻坐在田垄边上,赏兰吟酒。瞧见凤隐低眉顺目地走来,他哼哼唧唧道:“这么久才想起来看为师?”

凤隐说:“晨昏定省,这还不够?”

拈花神君转过头来:“你何时对我晨昏定省了?”

凤隐理直气壮:“我上次来是个早晨,今天来是在晚上,可不就是晨昏定省。”

拈花神君莫可奈何一笑,半晌,肃了肃颜道:“为师近来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拈花神君难得这么正经一回,凤隐很捧场地摆出受训姿态。

拈花神君望了她半晌,嘴角挑起耐人寻味的笑意:“三五天前,我去凡界寻奇花异草,道听途说了一件事,说是有个美人,追求者众,在这众多的追求者中有一个比较有城府的,他蓄意败坏美人的名声,直到美人乏人问津,他最终得以抱得美人归。不战而屈人之兵,啧啧,这计谋真是高明之极啊。”

他说到此处,意有所指地一顿。

凤隐一点就透,颔首道:“这计谋确实高明,你的猜测也确实是离谱。”

拈花神君笑意更深:“沧尧与你没什么仇怨,何故败坏你的名声?依我看,他就是偷偷爱慕我家徒儿。”

凤隐牙齿酸了一酸:“师父,您快别说了,我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浑身发寒。”

“哦,那你解释一下沧尧为什么与你针锋相对?”

凤隐沉吟,沧尧身边桃花泛滥成灾,这些桃花里不乏倾城绝色的美人,所以他不可能爱上她的容貌。再说性情,她和沧尧只打过一次照面,他又怎会知晓她的秉性?那么结论只有一个:“自然是他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那你一向豁达,怎么遇上沧尧就变得斤斤计较起来。”

凤隐:“……”

拈花神君呵呵笑了笑,适可而止地转移话题。不过自他嘴里吐出的永远只有两种话题,一是风花雪月,二是花草灵药。

凤隐听得频频打呵欠。她临走时,拈花神君指着那片花圃说:“我这里的兰花足足有八十个品种,九为数之极,只差两种,便可凑齐九九八十一种,你去下界时替为师留意一下。天后娘娘即将诞辰,正好将此花作为贺礼。”

凤隐答应得十分爽快。

第6章 桃花之劫

天帝膝下共有九子,而天后娘娘最不待见的就是幼子沧尧。

这在四海八荒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据说三百年前,沧尧飞升历劫时,被天雷地火伤得体无完肤。天后闻讯,仅是遣侍女送了些许汤药问候了几句,便再无其他。

其不受宠的程度可见一斑。

凤隐以为天后身为四海八荒的典范,深明大义,爱民如子,没道理刻薄自己的儿子。想来天后也认为沧尧不是个东西。

英雄所见略同,凤隐顿时有种寻到知己之感。所以当拈花神君欲用九九八十一种玉兰花为天后贺寿时,凤隐不仅答应得爽快,还十分上心。

珍奇之花多在王候贵戚之家。

凤隐转了两家公主府三家将军府四家候爷府后,终于在一家不知什么名号的公主府后花园里寻到了想要的东西。

碧落长空,天地间铺陈着一层灰蒙蒙的银霜。

凤隐一路飘出公主府,时值深夜,公主府门口却甚是热闹,哗啦啦一群奴仆围着辆牛车,牛车以金玉为饰,四壁施彩绘朱,两头雕作凤首,各挂了两个香囊,隐有幽香飘散,前面垂下鸾纹纱幔,隔去了车内人影。

这凡世百态,真是无奇不有。想当年,晋武帝喜欢乘座羊拉的车临幸妃嫔,于是羊这种四脚畜生沾了皇家的贵气,着实风光了一把,凌驾于众畜生之上。无独有偶,乘牛车也是一种时尚。

纱幔被侍女撩开,高贵的公主华服傍身,在侍女的搀扶下,踩着凤头履优雅地下了车。

凤隐本不打算理会,只斜斜投去一瞥,纱幔被风扬起,车厢里蜷卧了一人,脸容半隐半现,有些眼熟。

凤隐脚步一顿。看到这张脸,她陡然想起了她的玉葫芦。

那厢公主温声道:“车里还有人,把他扶下来。”

两个男仆刚要照做,公主低斥:“你们两个粗手粗脚的,让开!”

两个侍女机灵地走上前,轻手轻脚地扶出车里的人,那人浑然没有骨头般,身子轻软地靠在侍女肩上,被搀扶着进了公主府。

凤隐想了想,跟着飘了过去。

“公主,这位公子真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侍女低头瞅了瞅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俏脸红若烟霞。

公主笑得得意:“陈郡袁家的人,陛下在华林园设宴,他在宴上喝得大醉,我便把他带到了回来。”

那侍女“啊”了一声,紧张道:“袁氏也是高门望族,公主就不怕把他弄进府来,招致后患?”

“明日再把他送回去就行了。”

“公主舍得?这么俊的公子,把府里其他的公子都比下去了。”

那侍女显然说到了公主的心坎处,她沉默半晌,烦躁地挥了挥手:“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先把他扶到我的寝殿。”

凤隐约摸明白了七八分,北魏有个冯太后,南朝宋有个山阴公主,皆以蓄养面首闻名。眼前的公主想来也颇好这口,光听那句“府里的其他公子”便知这公主养的男宠不在少数。

这位公主真是十分彪悍。

画栋雕甍,珠帘绮户,重重帷帐之后的卧床十分惹人遐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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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檀被扶到公主的床上,他陷在绵软的被褥里,醉得人事不知。暖暖烛光打在他的脸上,笼出醉人的光晕。

凤隐还未看明白这是一出霸王硬上弓的戏,还是你情我愿的戏,她端来一盘葡萄,坐在公主看不见的角落处,兴味盎然地看着。

但见公主褪了外衣,侧身躺在床上,她雪白的面容一片潮红,在袁檀耳边吐气如兰:“袁郎……”

凤隐嘴里含着葡萄,吃得津津有味。

袁檀没反应,公主又唤了几声,同时纤纤素手缓缓探入他衣襟里。

袁檀终于有了丝反应,却不是回应,他睁开眼睛,眼神清亮:“我怎么会在这儿?”

公主见他醒来,媚笑着把脸熨贴在他胸口,浓密黑亮的发丝披散下来,散至腰际,几绺青丝洒落在他的衣襟,如情丝般绕绕缠缠。

凤隐直愣愣地看着,这位公主天生媚态,无须搔首弄姿,万种风情自然流露,真真切切是天生的尤物。

袁檀并不这么想,只见他拨苍蝇似的拨开身上的女人,一手按着额角,一手拢好衣襟,摇摇晃晃地下了床。

“袁郎,你要去哪?”香软馥郁的娇躯贴上了他的背,涂满丹蔻的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袁檀托着昏沉的脑袋,推了推她:“放手。”口气并无恼怒,只有厌倦。

她揽得更紧,轻笑着:“来都来了,何不与本公主春风一度?”

袁檀甩开她,脑袋醉沉沉的难以站稳,被反弹的力撞击,连连退了好几步,直至后背抵到了丹漆蟠龙柱,见公主又要偎过来,他淡淡飘来一句:“你不怕得罪袁家?”

萧子情脚步顿止,好笑地扬眉:“我堂堂公主,会怕你们不成?”

袁檀勉力维持着一丝清醒:“再加上谢家呢?”

“那又如何?”萧子情脸色微微变了,却强自镇定道,“我是君,谢袁两家是臣,君还会怕臣不成?”

袁檀轻笑,为她的愚蠢:“在这乱世之中,君不君,臣不臣,臣弑君之事时有发生,公主以为没有了世家大族的支持,你们萧家的皇位能维持多久?你为了自己的私欲,要挑起皇室和世家大族之间的矛盾吗?”

萧子情被他说中了痛处,羞颜娇色褪去,绝色的容颜笼了层阴郁。

袁檀一口气说完,一股闷沉沉的痛袭来,他皱着眉,顺着柱子滑坐下来,仰脸靠着柱子,深深的吸气。

萧子情披上红绡汗衫,再扭过头来一看,便怔住了,明眸里满是眷恋。

袁檀半靠着柱子,一袭宽衣白袖飘飘洒洒,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萧子情轻轻在他身前跪下,手想摸他的脸,却被他闪开,她怅然若失,“袁郎,你可知,为了你,这世间的繁华富贵我都可以抛弃……”

“咳咳……”

凤隐被这肉麻的话惊到,一颗葡萄卡在嗓子眼,吞不下去,吐不出来,憋红了脸,止不住地咳。

萧子情突然噤声。

袁檀亦是神色一敛。

室内只闻掏心掏肺的咳嗽声。

华丽的寝殿里,纱幔如云般散来,随风飞舞,在淡淡橘色的烛火下,宛如妖魅舞动。

萧子情傻了,左右望了望,神色难掩恐慌:“来人,快来人啊!”

袁檀径自起身,缓行几步,一把掀开帐幔,咳嗽声戛然而止,地上只摆了一盏琉璃盘,盘内满是葡萄皮。

他落脚的地方离凤隐仅有咫尺之遥,沾染了女子脂粉香的雪白袍裾在她脸前摆荡,那香气很是呛人,凤隐用力憋着。

袁檀墨黑的瞳眸打了个转,视线恰好定在她的脸庞,醉蒙蒙的,眸底深处泛起轻浅的波澜。

凤隐心一跳,竟产生一种荒缪的错觉,竟以为他能看见她!

“这是谁吃的?”萧子情也跟着走了过来,兴许是因为身后尾随了一串人高马大的侍卫,她说话底气十足。

袁檀收回目光,轻飘飘地说了句:“或许有人恶事做得太多,招惹上了鬼。”

。”

他说完,瞟也不瞟她一眼,踩着木屐离去。凤隐揣了串葡萄,忙不迭跟上。本打算英雄救美一番,无奈美人太聪明,三言两语,轻描淡写间便打消了公主的念头。

尾随着袁檀出了公主府,凤隐环视四周,眼下所处之处十分空旷,十丈以内可一览而尽,她毫无隐避之处,贸贸然地现身,委实骇人。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事情太久远了,她记不太清,隐约记得南海炎洲仙岛的琼华仙子来北海做客,那墨发飘飘,白衣翩飘的模样,煞是好看。那时她年幼无知,心生仰慕,便也扮作那模样下凡偷酒喝。

彼时更漏声声,乌云遮住了月光,她带着三分酒意,一时心痒,化出身形来。不曾想到身后竟有一人,目睹了全过程,当场吓得小便失禁,提早到冥府报到。

她又是愧疚又是心虚地溜回北海,隔天冥府的阎罗王便找到北海来,指责她“扰乱凡人命理,破坏阴司秩序,若每个神仙都像她那样出来吓人,这阴司岂不要乱成一团!”

北海龙王极为护短,心里想着女儿那副扮相容色倾城,嘴上却是又赔罪又道歉,还拿出北海的特产夜明珠贿赂阎罗王。

所幸这只是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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