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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将欲娶之 必先毁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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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万堆积的尸体,我找不到你,这次也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不要,再也不要分开了,一刻也不要。”

袁檀搂着她低声哄了几句:“我有自保的能力,说不定必要时还能保护你。嘘,有人过来了,别哭了。”

凤隐自他怀里抬头,只见垂花拱门处走来一位手执羽扇,风姿倜傥的男子,正是崔伯玉,尾随在他身后的是赵陵和两个娇艳的女子。

凤隐觉得她这眼眶红红的模样实在不宜见人,闪身躲到门后。

眨眼的功夫,崔伯玉走至袁檀面前,见袁檀目光清明,不由愣了一愣:“我听赵陵说你中了媚毒,十分难受,需要与女子合欢才能的救治,偏巧弟妹又不在,我便择了家中两个貌美姬妾过来……”

凤隐听到这里,忍不住自门后踱了出来。

崔伯玉摇羽扇的手一顿,责备的目光移向赵陵。赵陵心虚地埋了头不说话。

凤隐轻飘飘的眼神打量那两个女子几眼,一个红衣婀娜,一个绿衣翩跹,一红一绿搭配得很是喜庆。她抽了抽嘴角,这两个女人是崔伯玉的妾?果然够大方,真正做到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送女人就像是送衣服似的,毫不手软。再瞧袁檀脸上毫无吃惊神色,显然对这档子事司空见惯,倒显得她没见识了。

凤隐皮笑肉不笑地说:“崔公子太客气了。”

崔伯玉讪讪道:“应该的。”与其说他大方,不如说婢女地位着实低下,就算转手送于他人也没什么稀奇。

袁檀淡然道:“崔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拙荆是个醋坛子。”

崔伯玉哈哈一笑:“如此,我走便是。”

崔伯玉领着两个女人一路分花拂柳地离去,赵陵也颇识趣,眨眼溜得不见人影。

凤隐将袁檀拉入房里,顺手带上了门,“我看看,你哪像中媚毒的样子。”

第28章 冤家路窄

凤隐凑过来说:“我看看,你哪像中了媚毒的样子。”

袁檀笑道:“我借宇文邕之手解决掉了白瑚,她现出原形后,身上掉出一个瓷瓶,我初时不知瓶中是何物,大意之下吸入一小部分,后来才知晓那是媚药,想必是她用来迷惑男子的。好在我吸入的份量极浅,定力稍强点便可熬过去。刚才又浇了两桶冷水,哪还会有什么事。”

他发梢犹在滴水,凤隐取来汗巾一边为他擦拭一边说道:“四月的天不冷但也算不上热,你浇冷水?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凡人大都很脆弱,有时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能夺去性命,实在是匪夷所思得紧。

袁檀似笑非笑道:“哦?难道你让我去碰别的女人?”

凤隐一眼瞪过去:“你休想。”嘴上虽如此说,手下的动作却温柔至极。

因为崔伯玉很大方,送女人送得毫不手软,凤隐对此颇有微词。

再后来,她无意中听到崔伯玉私下里对袁檀道:“弟妹确实国色倾城,但女人就好比衣服,纵是再华丽你也不能死穿着这一件,否则会让人取笑。而且寻常男子都要纳一两个妾,更何况咱们是士族。”

男子三妻四妾,自古皆然。全天下的男人都会举双手赞成崔伯玉的论点。袁檀却道:“没遇到她之前,我觉得女人是个累赘,遇到她之后,我只愿背负她一个累赘。”

崔伯玉有些不敢置信,在这个纳妾成风的时代,袁檀的想法实在是……独树一帜。他闭了嘴,不再多言。

凤隐自是窃喜,但她真是担心崔伯玉偷偷送女人给袁檀,虽然袁檀必定会拒绝,但是一直拒绝人家的美意也不太好。于是她有意无意暗示袁檀:“我们叨扰崔公子多日,是不是该走了?”

袁檀想了想道:“也好。”

崔伯玉再三挽留,袁檀去意已决,他只好徒然长叹。

那日,天空湛蓝,飘着几朵皎皎白云。崔伯玉命人备好了车马,一切也收拾妥当,就在这时,宇文邕派人半是强硬半是有礼地将袁檀请了去。

自打把袁檀弄丢两次后,凤隐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袁檀嘴上笑她谨慎得过了头,其实还是挺享受她这种黏乎劲的。

这次也不例外,进了宇文邕的宅邸,袁檀坐在堂上,凤隐则隐了仙身尾随在他身后。

堂上放了一个黑漆漆的铁笼,笼子里圈着一只玉雪可爱的小白狐,形容有些憔悴。宇文邕就站在铁笼前,他盯着白狐看了半晌,缓缓道:“这只白狐看起来漂亮温驯,却十分厉害,几次试图逃脱,还抓伤了我的几个侍卫,但是只要我一接近,它就浑身打哆嗦。乖乖伏首。它似乎相当怕我。”顿了顿,续道:“我就在想,你说要献白狐给我,其实是借我之手制服它吧?”

宇文邕说到这里,缓缓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着袁檀。

凤隐暗叹,这屁大点的孩子眼神竟有如此杀伤力,果然不愧是当皇帝的料。而袁檀在如此威严的注视下,丝毫没有压力,果然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只听袁檀说:“我们各得其所,何乐而不为?”

宇文邕沉着脸,突然笑了一下:“你很坦诚。我看你也是个人才,不如投到我门下,正可一展长才。”

小小年纪就知道延揽人才,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可袁檀这样的人才不想被他延揽,轻描淡写地婉言谢绝了。

宇文邕道:“你不妨再考虑考虑。”

宇文邕既然让袁檀好好考虑,那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凤隐十分忧心:这事不好办,如果答应了宇文邕就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如果不答应,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刀杀了袁檀,宁可让他死了,也不能为他人所用。

当她把这想法告知袁檀时,袁檀面露古怪:“你多虑了,我还没有令他刮目相看到产生这种偏激的想法。”

凤隐这才稍稍放下心,继而又道:“你想不想试试飞起来的感觉?”

袁檀:“嗯?”

凤隐又摇头:“不行,如果我们一走了之,宇文邕盛怒之下迁怒崔伯玉怎么办。”

袁檀冷静地分析道:“宇文邕城府颇深,他不会为了一个我去得罪一个庞大的家族。”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

天边的一朵白云骤然飘来,降在头顶上空。凤隐抱起袁檀一个腾空,轻飘飘地落在云头。

陡然凌空的感觉令袁檀有些不适,堪堪稳住身形,他定了定神,翻腾的云海触手可及,万丈霞光在眼前铺陈,绚丽之极。

越往高空,空气越是稀薄,袁檀*凡胎,肯定承受不住。是以凤隐不敢飞得太高,只在半空中游荡。

袁檀俯瞰下去,宫殿林立的未央宫,繁华如水的街道,错落有致的贵族宅邸,巍峨壮丽的长安城就在他脚下,渺小得犹如沧海一粟。

凤隐转头看着袁檀,却见他面上平静如水,她微有些诧异,虽然袁檀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沉稳过了头,但飞到天上他都能保持这份沉稳,实在不简单。她不由问道:“飞起来的感觉如何?”

袁檀沉默半晌说:“我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腾云,但这种轻飘飘的感觉无端令我熟悉。”

凤隐说:“你服五石散也有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吧?不要混淆。”

袁檀说:“那不一样。”

凤隐斟酌了下又道:“或许是梦游的时候,也有轻飘飘的感觉。”

袁檀:“……”

说话间,只见一白衣飘飘的身影乘着云迎面飞来,凤隐定睛一瞧,原来是云姝仙子。

冤家的路怎么就如此窄呢。凤隐正想掉转云头避开她,她却眼尖地发现,云海里一个翻腾,正落在凤隐面前。

凤隐不动声色地将袁檀挡在身后,他虽不明其意,却也很配合地背过身去。

云姝仙子身着朝霞衣,脚踩流云履,巧笑倩兮地走近凤隐,美目转盼:“我隔老远看着像是三公主,想不到真是你。”

凤隐虚应了一声:“真巧。”

云姝仙子瞥了眼她身后的袁檀,虽看不到面貌,但他周身半点仙气也无,不由掩唇讶然道:“他竟是个凡人……啊,也是,三公主名声不太好,四海八荒没人敢要,只能屈就自己找个凡人。”

身为沧尧最忠实的爱慕者之一,云姝仙子几乎将沧尧说过的话奉为圭臬,沧尧说凤隐顽劣不堪,那就真的是顽劣不堪,断然不容置疑。她每每见到凤隐,言语上总是要揶揄几句,这没什么,凤隐大度不予计较。

可眼下有一个令她十分头痛的问题,就是云姝仙子十分的长舌和八卦,且擅长添油加醋。别说她和袁檀真的在一起,就算他们没在一起,云姝仙子那张嘴也会将两人凑在一起,回天界后必定要大肆宣扬一番,到那时,可怎么得了?

父王一定会派人将她绑回去,再幽禁个百八十天,等她出来时,袁檀早已身归黄土。

凤隐想到此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想了想,故作深沉地说:“云姝,前些日子我偶然见到一个男子,容貌跟沧尧殿下有*分相似,说不定就是沧尧的转世,你想不想见见他?”

云姝仙子扬起高贵的头颅,嗤之以鼻:“凡界这么大,怎么碰巧就让你给遇上?”

凤隐说:“冤家路窄你不知道吗?就好比你和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遇上,更何况我和沧尧殿下不是一般的冤家,是天大的冤家。”

云姝仙子有丝心动:“你在哪遇上的?”

凤隐煞有介事道:“在凡界的吴越一带,具体哪里我也忘了,你可以去找找。”拖得一时是一时。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凤隐摊手:“信不信随你。”

摆脱了云姝仙子,凤隐带着袁檀继续悠哉地遨游,疾风破空袭来,吹得衣袂飘飘。

袁檀看着眼前云卷云舒,说:“你名声不太好是怎么回事?”

凤隐呛了呛:“往事不堪回首,这个说来话长。”于是她长话短说地讲了一遍。

袁檀听罢,沉吟许久说:“你口中的沧尧殿下是不是喜欢你?”

仿佛滚滚天雷当空劈下,凤隐差点从云头摔下去,勉强站稳道:“你和家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别说这根本不可能,就算有可能我也不会喜欢他。”

袁檀面沉如水:“哦,为什么?”

“你莫不是吃醋了?”凤隐噗哧笑了一下,随即敛容问道:“你会因为喜欢一个女人而蓄意败坏她的名声吗?”

袁檀有点明白了,微微笑起来:“我不会。”

凤隐拨开眼前飘浮的白云:“那就是了,即使沧尧真的喜欢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他这种不择手段的喜欢。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一心一意为他好吗?就如我喜欢你,只要你安好,我就心满意足。”

袁檀侧眸看她,天边璀璨的烟霞将她的脸映得红彤彤的,眼睛亮如星子,他心头一动,轻柔的吻落在她颊畔:“我心亦然。”

第29章 洛阳风光

出长安,三人改走水路,买了艘小船,飘飘游于黄河水道。赵陵是个操桨的好手,划起船来十分稳当。

清晨,宽广的河面上雾气岚岚,袁檀坐在船头,凤隐十分惬意地靠坐在他怀里,姿态懒散。她的裙裾叠在他的袍衫之上,一样洁净的白色,逦迤在地,形成一副极美的画面。

凤隐突然叹了口气。

袁檀一顿:“怎么了?”

“我一直想挑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日子,好将我们上次做到一半的事完成。”凤隐皱起眉,“可是一直没碰上这样的日子。”

船上就那么大点空间,实在诸事不宜。

袁檀:“……”

这个话题有赵陵在场,不宜谈论。

凤隐调整了下坐姿:“接下来我们去哪?”

河面上有河风拂来,袁檀静静拥着她,“去洛阳。”

凤隐沉思了会儿说:“似乎从我遇到你那天起,你好像一直不务正业,那你拿什么养我?”

袁檀笑了:“我倒不至于养不起你。”他家底丰厚,够他一辈子取之不尽了。

日光穿透厚重的云层铺洒下来,浓雾褪去。袁檀忽令赵陵将船速放慢,只见他坐在船边,两腿微微垂在外面,衣角被水打湿也浑不在意,径自取来一只匏瓠。

凤隐不解:“你这是要做什么?”

袁檀从容挽起衣袖:“我在洛阳曾无意听一个老者说的酿酒方法,我闻所未闻,今日便试试。”

凤隐难抑激动之色:“什么酒?”

“昆仑觞,很不错的名字,是不是?”袁檀解开木塞,微微俯身,一手抓着匏瓠放入河里,将匏瓠嘴对着河水源头所流的方向。

这匏瓠嘴本就小,小舟载沉载浮,加上河水湍急,是以河源水流入匏瓠中极为不易,好不容易接了点,小舟突然一颠,匏瓠里的水又涌了出来。如此循环往复,这河水接得很是心酸。照这样下去,一天不过接个七八升。

凤隐怔怔地盯着袁檀的侧脸分明的轮廓,扑哧笑了:“我听说你们凡界有个习俗,夫妻成婚当天一定得喝合卺酒,就是将瓠一分为二,夫妻各用其一酌酒。是也不是?”

“是有这个规矩。”袁檀换了只手,一手撑在船板上,神色有些漫不经心,“怎么了?”

凤隐往他身边挪了挪,语声极轻:“你不想跟我成亲吗?”

袁檀好半晌才轻声答道:“那你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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