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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覆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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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眼前张宏又是如此作态,微微皱眉地楚图未曾开口去说些什么。这段时间一路相处下来,楚图发觉他已经越来越看不透这少年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了,无论是张宏的偶有妙语,还是他的才识超凡,又或是他的恣意之态,以及他在对于高不危,范慎,乃至楚图自己等人时甚至也如对待他府上的黄四等那些低贱下人时一般态度,等等这些都能够让楚图在想起那日听闻的张宏突然一句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这般的言语后。深切的感觉到。这世间最大的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宗教礼法等等格言玉律在这少年张宏地心目中,怕是根本不存在。
    所以因此,楚图才会有些担忧这少年张宏的未来,担心他究竟能不能站到他期望的那个高度。须知,张宏的这些言行态度,若是落在有心人眼中,都足以让张宏满门抄斩个遍。与府外铿锵剑拔弩张之意完全相反的楚图与张宏二人,能够在此时仍是稍显无所事事,其实是因他二人都是在等范慎。范慎自相王府来人传话后便被张宏谴了出去,既得相王那般倾力相助,张宏自然也是报之以桃,他在得知早朝事后便吩咐范慎去将今夜可能会有之事言于相王知晓。虽然史书所言相王必登大宝,但知道历史已是稍有脱轨迹象的张宏并不能保证韦后会不会丧心病狂地将这些李氏皇族中并无太多权势的王爷们诛杀干净。尽管这事儿在楚图看来十分的不靠谱,但张宏仍是执意防患未然。
    约莫直到傍晚时分才等到范慎回来时,张宏与楚图都未有介意范慎去了这么久,因为他二人要范慎所做的事并非单单传言相王一事,并且难度也都不小。
    范慎回来后。见楚图与张宏都是在议事厅内等了一天。心下也知今日之事对于张宏有多重要。所以他未敢再有拖延。向张宏见礼后便也径自言道:“相王吩咐。要大人在日落时赶往相王府。”
    范慎带回来地相王之言倒是让张宏与楚图都是不解。他二人实在想不出当此等局势下相王要唤张宏所为何事?不过。虽是不解。张宏却也不敢对这不日地睿宗之意有任何怠慢。在看了外间天色后便吩咐范慎留在府上照应阿娘与妖妖等人。其时张宏府上。除却了那许多地护卫。又有常霸在此。倒也能够让张宏稍为安心。除了韦后亲派大军前来。那实是再未有人能够强袭张宏府。而显然。韦后是不会将张宏这无关紧要之人放在眼中地。
    在张宏临出府赶向相王府时。不知为何突然停了停脚步。也在他身后地楚图与范慎都是不解间。张宏有些反常地转身对楚图恭身执礼:“今夜劳烦楚兄之事。楚兄万勿办妥。”待楚图颔首示意应下后。张宏却又留下一句:“楚兄为我所作所为。张宏定会铭记在心。”随后。自行离去。
    这是张宏初次显得如此郑重对楚图表示谢意。所以在张宏转身之后。一向冷漠生硬地楚图也是嘴角微微上扬。
    走在向着相王府方向地路上。若是楚图还能看见。那他一定会很惊奇。这时地张宏哪儿还有先前在他府上时地半分恣意之态?除却了谨慎小心。此时地张宏甚至有些谦卑地意味。变脸这种政治上地绝活显然张宏也是深得三味。
    张宏其实心中对于那相王府也还微有排斥。他每每想及那相王府上地神秘老人。也便是相王地先生后总会略觉不妥。那人太过阴暗。说话也是阴暗。所以张宏有些难以接受而有不适。
    所幸,在张宏赶到相王府,门外护卫传言相王后,竟是相王亲自迎接了出来。看着眼前这显得受宠若惊,谨慎异常地少年。相王仍是那般淳朴的笑着,只是在张宏恭身见礼罢,相王并未去扶张宏,言道:“据我所知,你并非乃如此拘谨之人,在我面前大可不必如此。”
    张宏心下微动,抬头见相王那般温和的神情后,也是明白他的那些城府故作地谦卑其实在这并不简单玩弄了权谋半辈子曾经为皇称帝的相王面前,显得有些不够成熟。因此。张宏倒也在微笑后稍稍挺直了腰杆。
    见相王含笑点头示意赞赏,张宏有些复杂意味间倒也更是明白,在这等经历了一生荣辱沉浮的上位者面前,表现的坦诚些,单纯些,远比故作城府高深更得博得这等人的欣赏以及信任。
    并没有邀请张宏入府的相王。只是在府前台阶处听张宏将为何能够断定今夜必然乃是临淄王行事之夜的原因分析罢,相王不复先前那般亲和微笑。此时面善如一般老人地相王在微微皱眉间,显然隐有忧虑,目光不经意的放在那皇城处时,喃喃道着:“若三郎真是今夜轻率行事,怕是凶多吉少。”
    张宏不解,心下骇然间极为不明相王为何对他那儿子临淄王如此不具信心,但一时之下,他也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相王显然是不需要张宏来宽慰的。
    未有去看张宏。相王在喃喃自语罢,又是有些苦笑的意味:“也罢。既是如此,即便我这几十年来都未再争过什么,也不想再去争些什么,但为我三郎之事,总不能再袖手旁观。”说罢,转身去看张宏时,相王又道:“随我一同前去公主府吧。”
    张宏点头应下,心下自然明白相王此番要去公主府定是要太平公主去做些什么。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www。⑴6  k。cN
    一路向着公主府行去时,张宏随在相王身后听着他似是随意絮叨着韦后那些年的事时,微有苦涩,而这时的张宏对于韦后的手段心机才算是更得了解。他毕竟乃是知道来日将会发生何事之人,所以这世间也再没有人比他站的更高,而也因此,使得张宏总在连他也不能觉察间有些轻视将会失败之人的意味。
    临近公主府时,相王为张宏说罢了韦后,只是在相王更是担忧今夜临淄王之事时,从相王那番话中震撼醒悟过来地张宏,不觉言道:“王爷此番话竟让小可这时才深觉韦后原来是这般强悍之人。”
    相王脚下未停,却因张宏此言而转身,有些疑惑:“强悍?”未待张宏开口说话,相王边走边又叹息:“这词倒也新鲜。不过韦后本就是这般强悍之人,不然前朝太子李重俊也不会在那般准备充分下仍落的尸骨不存之下场。”
    与相王一同站在公主府前,看着那红漆漆的大门上高悬的公主府三字,不知为何,竟是张宏一时觉得有些压迫之意。太平公主府,仅仅是这一处府邸便能给人以威迫之意,由此可见太平公主这些年是如何的不可一世。
    一旁的相王神色复杂,抬头间竟是不觉有些凛然之意,而这些上位者与生俱存地役气指使乃是张宏初次在这一向温和亲近的相王身上感觉到。
    “有些年头未再来我这妹妹府上了,不知我这做兄长的说话是否还有份量。”喃喃道着如此一言时,那些曾经为皇的君临天下之气势在许多年后又出现在了相王身上。
太平公主 第一百零四章 布局
    本来无论是以相王的身份还是张宏前些时日里在公主府内的名声,他二人都是不须通传便可直入公主府的,但不知为何,相王坚持要这公主府门前的护卫向内通传后才进去。这让微能理解相王心意的张宏有些担忧,他已然看出相王此行怕是有些决然之意。
    前去为相王通传的公主府前护卫显得有些随意,说是随意乃是因那护卫并没有在看到相王这等尊贵之人后而有太多恭谨或是惶恐,甚至便连他在向相王恭身执礼时仍稍有敷衍意味。不过,相王显然未有丝毫介意,在他仍是那般温和淳朴的笑意间,张宏当然能感受到这些淡定乃是经历了多少荣辱沉浮的淬炼。
    察觉到身旁少年也是安身等在这处,并无上前之意,相王笑意更深,若是常人随行,怕是早就上前呵斥那护卫了,但这少年没有。护卫回转,随在他身后乃是边令诚,本有意上前与边令诚说些什么的张宏在看到边令诚像是根本未看见他而是直接走到相王身前跪拜在地时,这才想起边令诚是出身相王府的。
    边令诚在前引路,相王与张宏随在边令诚身后约有十步之遥,在迈入公主府时,相王突然开口,似是随意而言:“身处的位置不同,自然也应学会因位而异,若是每日都须与这等下人计较,那岂不太累?”张宏受教,恭身之时仍紧随相王脚步。只是在一路向着公主府正殿而行着的张宏却是知道,那府前狗仗人势连相王也敢怠慢的护卫怕是活不过今日。根本不须相王去于他计较,太平公主想来也会知道此事。
    边令诚将相王与张宏引到公主府正殿。向内轻言相王爷与张宏已在殿外后便随即离去,而也由边令诚在离去前仍是未去看向张宏一眼,张宏便能心知,想来他与张宏结交之事,连相王也是丝毫不知的。
    公主府正殿内,只有太平公主一人。身着华贵宫装地太平公主,在她身旁那些冉冉而升的香熏间,张宏眼中的这些时日来都未曾再见到的太平公主竟然有着一种张宏也说不清的幻境之意,犹如画中诗女。高高在上触不可攀。
    太平公主未因来人乃是相王她的兄长而起身相迎,只是在看到相王后深看了几眼,又随意看了眼相王身后的张宏后,这才轻笑指着她面前左右两旁的小茶案言道:“兄长已是多年未再光临我这公主府了。今日一来倒让小妹喜不自禁。”
    喜不自禁,便是这般根本未迎,神情上也根本未有丝毫的激动欣喜之色地喜不自禁。
    微笑随意而走向左旁那案前的相王并无介意,只是在看着太平公主如此神情时,心下暗想着她这妹妹究竟是早便料到了他此时会来,还是刚刚得知。不过,这些心事被相王收敛的极好。他在坐好之后只是微笑言道:“确乃为兄不是,只是想来妹妹也能知晓为兄近来实是不方便来这公主府。”
    太平公主未因相王此言而有任何言语,不知为何在察觉到张宏那少年仍是那般站在那处时,不复先前笑意,竟有冷意,随手一指右侧茶案,淡然而道:“坐吧,莫不是还要本宫亲自相请?”
    张宏忙显拘谨惶恐之色,向那处坐下时。心中却是暗叹那场刺杀之事,无论是何人指使却也终是出自她公主府,可眼下太平公主不仅未有丝毫解释言语,反倒显得有些责怪张宏这些时日来未再亲临公主府见礼之意。这其中的含义与差距,更能让张宏深明他此时能够生存与否乃是操控在太平公主手中地,所以张宏无奈之下只有表面显得从容自然。丝毫不去介意那场刺杀之事。
    三人坐定。茶案上自有备好地酒菜茶水之物。在张宏端坐这处。显得谨慎而未敢首先去动案上茶水时。太平公主与相王已经开始了言谈。只不过。他二人所言大都乃是当年武皇朝时他兄妹之间在那时是何等地投契。以及近些年来各自地许多不得已。观相王与太平公主神色。张宏恭谨自处间。倒也暗暗道着这兄妹二人果然均非善类。政治间地那些逢迎圆滑在此时这兄妹二人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茶水凉了。宫人再换。清酒不温了。宫人再煮。如此反复来回间。张宏从相王与太平公主脸上那些时而欢笑。时而悲伤。时而幽怨等种种变幻不定。而无一重复地神色下。像是看到了他前世里最喜欢地一个节目。四川绝活变脸。连张宏这等刻意模仿学习了许多年地人。在这兄妹二人面前。也只能黯叹不如。
    终于。在张宏心下暗自盘算着过了这么久。此时临淄王怕是应已准备妥当将要行事之刻。始终是担心多一些地相王在这一场暗地里地相互试探间。相王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地败了下来。首先在含笑一句。那些年虽是过地苦了些。可我兄妹几人始终是在一起地后。不待太平公主再次开口。相王便又再道:“只是过去了。终归是过去了。我兄妹二人今日能再得此聚。实是应为眼下之事为我李唐江山分劳解忧。”
    见此。太平公主欣喜一笑。轻掩小口间竟然有些得意之色。妩媚自生:“小妹早知兄长今日前来乃为三郎之事。只是不知兄长究竟是想小妹做些什么。”
    对于太平公主。相王自然也是较为了解。所以他丝毫不以太平公主故意与他说些闲话拖了这么久而有任何不快。只是心中暗道着这么多年下来他这妹妹心性倒越发地古怪令人捉摸不透间。神色不变。轻笑言道:“为兄自然不会想要你去做些什么。”道如此随意一言后。相王轻轻拿起案上暖酒。浅饮之前。又道:“只是这局你毕竟已经布置了近五年之久。此时若是再不收官。怕终会脱你控制。”
    因相王此言。太平公主神色一变。再看向相王时不复先前笑意。而一旁谨慎端坐地张宏却是因相王此言心下大骇。相王口中地太平公主布置了近五年地局。显然是在指韦后一事。可难道真如相王所言那般。这韦后崛起地五年间。都是太平公主在后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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