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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覆唐-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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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将她出去之事详细讲来后,张宏表面镇定异常的神色之下,那些惊讶被他掩饰的极好。他极少去与妖妖说一些什么人生哲理之类的言语,乃因他知道妖妖不能以常人而论,所以他对妖妖,一直都是任其发展,任其长大,他很好奇长大后的妖妖会是怎样的一个妖妖。
妖妖今日所做之事不可谓不震撼,而张宏即便是知道妖妖如此的心意,却也终究心下难免有些责怪妖妖之意,他费尽心思才得到了范慎。若因妖妖如此一举使得范慎心怀怨恨,那实在是得不偿失。
不过,在又想及边令诚近日传言,公主府那些以岑羲为首的清客们借他们身后家族之力欲对张宏不利时,张宏也知妖妖如此自作主张一举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敲山震虎的效用。
后来,张宏还是未去责怪妖妖,只是小心将妖妖抱在腿之上,用脸轻轻摩挲着妖妖的头发:“你以后再出去,须得言予我听。”
妖妖微有迟疑,尽管张宏不说,但她也能看出张宏的那些呵责。所以迟疑之下妖妖也是显得有些委屈:“宏哥哥是在怪妖妖?”
张宏轻轻摇头,未曾开口。而见此,妖妖自然也知道张宏确实是在怪她。不过,妖妖不悔。即便她也知道范慎与张宏的关系。
过不多时,张宏终于想起一些事来,忍不住将妖妖向后推了一推,凝视着妖妖的眼睛,问道:“你如何得知那黑衣人是谁?又如何得知范家在那处?”
妖妖抿着唇,怔怔的看着张宏:“那日阿哥回转后只是一直说着有许多人要杀宏哥哥……所以妖妖便一直藏在门后听宏哥哥和范慎说话。”见张宏点了点头,妖妖犹豫了下,又道:“范府不难找,李年他们都知道。”
再也不能克制心神的张宏,忍不住抚摩着妖妖的头。这般年纪的妖妖有如此记忆力以及智商,再加上妖妖的这些心计,他实在不敢去想妖妖将来会变成怎样的妖妖。
不过,在又想及妖妖此举只是一心为他之后,张宏心中终归还是感动更多,所以忍不住更紧的抱住了妖妖之后,张宏眼神迷离喃喃道:“我要永远将你留在身边。”
妖妖点头,欣喜之下不知为何有眼泪滑落。
便就这般抱着妖妖,过了许久,在妖妖脸上泪痕再也看不见时,张宏这才想起韦和:“那韦和又是怎样一回事?”
“我认得他。当日便是他跟着那少爷去得家中。”说着话时,妖妖也未曾发觉她的口吻是如何的冰冷:“我要阿哥打他,他便跑,我和阿哥走,他便又随上来。后来他说他只是想追随宏哥哥,我便带了他回来。”
不再言语的张宏目光隐有所动。只是下意识的抚着妖妖时终于想起阿娘还在着急妖妖。
……
范慎从韦和口中得知妖妖与常霸所做之事后,脸色异常尴尬,异常不自然。甚至在张宏与妖妖出来之后,范慎不自觉去看向妖妖时也是极为古怪。
不过,张宏从范慎脸上没有看出怨恨,也没有看出憎恶,甚至也看不见丝毫不喜。而心有奇怪之下张宏却也想起似是范慎那次在见到妖妖伤了张介良后便一直极为称赞妖妖,须知。当时包括楚图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对妖妖的手段感到心悸。只有这范慎不同。
不明所以之下,张宏倒也未去深想,只是迎着范慎,显得歉意。而不待张宏去说些什么,范慎便苦笑言道:“大人不必介怀。家父既是做出了行刺大人之举,那便总该有此一报。况且,妖妖终未伤得家父,只是一些下人罢了。”言语间,显得对那些下人丝毫不曾在意。
张宏只是点了点头,未再说些什么,唤妖妖与常霸回后院后,便带着韦和与范慎又回到议事厅。
张宏坐下,范慎站在其后,而韦和却是显得有些自然站在张宏面前。
便就这样打量了韦和许久,见韦和仍旧自然时,张宏问:“为何?”
韦和眯着眼睛,似乎是想掩饰他眼睛里那些欲望以及野心:“我想活下去。”
第一百零一章 散朝
    这些时日接连而来的事都是太过突兀,并且这些事也都似在有意无意间拨弄着太平公主,临淄王等人与韦后一党间那些本就脆弱的微妙平衡。而在韦后与临淄王均是暗中调度蓄势以待时,所有人都在观望着公主府却仍显平静,甚至也如往常那般低调内敛,并无动作。这让京中各部朝臣大员都是心下惶惶,只是不知这是公主府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太平公主殿下真的无意去理会眼下这些极是敏感之事。
    …
    此时的太平公主正处于公主府正殿之中,静坐于殿中香榻之上的她再无往日那些雍懒从容之姿。其实在那夜得知张宏府上遇刺一事起,太平公主便已然想到与崇简一同前往均川的赵承恩怕是将会永远留在了均川。这很简单,因为当此局势下仍敢心存去杀张宏那少年之心的人本就不多,而在排除了韦后,宗楚客等人的可能后,太平公主自是能够想到胆敢忤逆她的意思而去行此事的,只有那老狗一人。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这老狗竟然不是去取她一向期望甚高扶植最多的临淄王之命,而是去取那对她一手布置之事并无太多影响的少年之命?
    按耐了几日均是未有动静的太平公主,之所以未去理会那老狗的这些动作,其实只是想看这老狗究竟还会做些什么能够让她不愉快的事情。她知道这老狗如此行事乃是为她除却后患,可她太平公主又何曾需要他人来为她所行之事指手画脚?
    微眯凤眼随意看了眼台下所恭身而站着的窦怀贞,崔缇,岑羲三人,太平公主在暗想着这老狗之时,不怒反笑,只是笑声有些颤意:“五年了,这老狗终于忍不住了。”喃喃道着如此一言后,太平公主忽然看向了窦怀贞,虽然是言语极轻,但却极为阴冷:“你来说说,上一次这老狗违背本宫旨意乃因何事?”
    虽然太平公主神情仍是平静,但仅仅是她眼中那些凛意,已让窦怀贞三人皆是不寒而栗,包括一向出入太平公主宫闱之中的崔缇,额间也是密布细汗。
    听闻太平公主如此问话,窦怀贞惶恐之下竟然跪倒在地,垂头之时忍不住轻颤:“上一次,上一次王公公违背公主殿下旨意乃是因先皇之事,而当时是王公公一力将那无能的李显扶上了皇位。”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  ⑥κ。cn(1⑹κ。Сn。文。學網
    见窦怀贞的如此作态,太平公主毫不掩饰她那些厌恶之意。只是随手一挥,示意他起身之时,也是冷然而言:“那这次呢?依你们来看,他是想做些何事?”
    太平公主问罢,殿内一片寂静,落发而闻。而也因太平公主如此冷意,竟是让这殿中三人都不敢言语,连大气也不敢深出。看那三人都是慌忙跪在了地上,太平公主秀眉紧凝间自有一番恼怒之意。但,她却未再开口,只是看着那三人,似是静待他三人回话。
    过了许久,当崔缇终于鼓足勇气自侍平日里太平公主的宠信而微微抬头之时,一名宫女由外室而入,手捧香茗的她在察觉到这殿内气氛以及公主殿下此时那些极为明显的阴冷之意时,竟然不自觉的心下颤动,慌乱了起来。而慌乱间,这宫女在走向太平公主殿下身前的台阶时,不知为何脚下一滑,那手中香茗随之而落。宫女大急,手忙脚乱的跪倒在地去拣那些地上的香茗。
    因这宫女如此造来的吵杂声,殿中落物坠地之声充斥了满殿,而当崔缇刚要开口去呵斥这宫女下去之时,太平公主毫不掩饰她秀眉间的浓郁厌烦,竟是直接挥手:“拖出去!”
    宫女手下一顿。像是这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地错误。惊恐之下忙放下手中犹自拣起地香茗。连连磕头撞地时脸上除了那惊恐更是满面泪水:“公主殿下饶命。公主殿下饶命啊…”
    越来越凄厉地声音回荡在崔缇耳中。他终于意识到无论太平公主以往如何地与他亲近。宠信于他。那都不能抵他此时任意一错。所以忍不住身体微颤地崔缇忙将脑袋垂地更深。再不敢去开口说些什么。
    五年来。他们第一次见太平公主殿下如此失态。
    或许。是因那宫女之事。也或许是因刚杀了一人。太平公主终于未再去等这三人开口说些什么。只是豁然起身时。微眯地凤眼看向了那大殿正门处:“那老狗既是等不急了。那本宫便如他所愿!”
    未曾看过台阶之下跪着地三人一眼。太平公主微微思量下冷意自她那薄而红艳地唇间森然自显:“令常元楷。刘幽求二人即刻前来。”顿了顿。不待那三人应声说话。太平公主又道:“传话焦王。全力配合我儿崇简之举。若有丝毫差错。他此生便留在那均州安养吧。”
    接连两个旨意。让窦怀贞。崔缇。岑羲三人都是面面相觑之下眼中自有惊恐之色。他三人当然能够意识到自公主殿下口中而出地这些旨意将会给这长安带来怎样地变动。
    不过,还未等他三人稍稍平复心中震惊,太平公主却是又言:“若是本宫所料不差,早朝后隆基当来府上,他的来意自是不用本宫多言,而本宫要你们做的,只是对隆基视若未睹。”三人不明所以之下,太平公主根本不给这三人考虑的时间,却是看了岑羲几眼:“你知清殿中针对那少年张宏之事,别以为本宫不出声便是不知。今日起,不得对那少年有任何举动。”
    岑羲冷汗连连,忙口上应道:“谨遵公主殿下旨意。”
    吩咐罢这一切,太平公主似是这才稍稍平缓了情绪,而在她重新坐回那软榻之时,却是看着外间天色。
    今日的早朝,应是该散朝了吧。
第一百零二章 行事
景龙观内,钟声响起。
当钟声来回回荡在这天下间最为堂正,最为浩然而存的皇宫内时,却让此时宫里的许多人都不自觉的心神俱荡。
要说,这钟声前前后后听了也有几十年了,韦后从一开始的对这钟声眺望,到后来的期待,她还从未有过似今日这般会因钟声而起烦躁之意。不过,这些烦躁之意,在韦后看来,只是因她激动。
神龙殿内来回行走的宫人宫娥有许多,而这些宫人的神情动作却极是一致,皆是手捧着各不相同的梳妆用物紧张且又匆忙的忙碌着。端坐殿中看着铜镜中无论涂了多少层脂粉也终归是遮不住的眼角鱼纹,微是烦躁的韦后伸手扯下发间宫娥刚为她插好的碧玉发簪:“换掉,换掉!这发簪岂能用于朝上?”宫娥惊恐,忙跪地拣起玉簪匍匐而退,自待其他宫娥手捧别样发簪小心换上。
多少年未有这等烦躁之意了?韦后细细想来却也实是说不清楚,因为她所能想到也只是当年阿武子初次废逐中宗李显之时,她那时的惶恐之意。而这么多年下来,在见惯了朝争险恶的韦后此时又有不安时,却极是惊恐的发觉,她竟然又想起了那死在她手上的中宗李显,更像是隐隐觉得那十分无用的李显竟在以往她丝毫不觉间给予了她极大的安心!这是为何?难道那无能的李显竟然才是她安心的保障?
越为烦躁。韦后强自驱逐脑中这些令她作呕的念头间,却也暗暗言予自己,她是要做皇帝的,是终究要效仿阿武子君临天下的,所以她不能有任何这等一点点的心思。反复说着,反复想着,韦后终于略觉心下安心不少,转而一心去想眼下之事。
其实这时想来,韦后才忽然发觉昨日在刚得知赵承恩一事时她实在是有些太过担忧了。在她看来,这些天无论发生些何等之事那也都不应该让她那般担忧,因为这本来便是她与宗楚客先前所布下的一局。
故意显得与宗楚客似有间隙,尔后疏远,乃是要临淄王等人以为他们已经成功的挑拨了韦后与宗楚客间的信任。在此之下,那临淄王李隆基才会更有信心的去拉拢朝臣,暗中图谋不轨。继尔行事时,被早有所备的韦后与宗楚客一网打尽。这些都是早便安排好了的局,所以在想起这些时,韦后忽然又有些期待这临淄王李隆基究竟能做出些何等事来。
也罢,即便那薛崇简能得几千精兵,也即便这些事背后似是都有太平公主或是那均州焦王的影子。可这又如何?难道妄想与自己一般也想效仿阿武子称帝为皇的太平公主真的会全力协助李隆基来与自己作对?除了将临淄王一步步推向那把椅子,那太平公主又能得到些什么呢?所以,韦后断定,不管这些事背后究竟是何人从中指使,那也定是想以临淄王来做这过河卒,与自己正面冲突后,他好坐得渔翁之利。
渔翁之利,想及这些,韦后冷然一笑,莫非本宫城外那十万大军仅是摆设?太平啊太平,你最好不要趁临淄王行事时轻举妄动,不然,本宫也正好趁此时机一并收拾了你。
那时,谁还能阻我踏上那把椅子?
宫娥。终于在韦后脸上涂好了脂粉。霞冠也披在了韦后头上。看着铜镜中那皆是得意地自己。韦后不由得对这自己首次根本不曾与宗楚客商量。便作好地决意而心有得色。她在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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