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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覆唐-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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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原本便是人的宿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说地怕也便是如此。
    一路上的胡思乱想之余,马车也很快便赶到了位于长安城皇城南处的御史台。
    原本,似张宏这等新入朝在监察院为官的人,那是很有必要先去御史台拜访各位大人的,毕竟从大唐政局上来说,监察院只是一个从属御史台地机构,而上任之初拜访主官却也是从古到今必然的举动。
    可张宏却并不曾唤黄四在御史台停靠下来,他依旧是向着御史台之后地那一处小小监察院而去,这倒不是因为张宏的目中无人不识抬举,也不是因为御史台有着那位御史大夫窦怀贞。之所以绕过御史台,其实只是因为张宏在宣告着他地态度。
    无视御史台,而将监察院彻底独立出来的态度。
    在很多方面,兴许张宏未必算得上是一个强势地人物,可当事情牵涉到他切身的利益之时,他往往会选择异常干脆的强势。他想要完全掌握这个有着诸多便宜权利的监察院,那当然须要在上任之处,让监察院那些一向闲散惯了的官员们都知道。
    他们这位新上任的监察院院长大人,其实根本不甩所谓的上司御史台。
    ……
    监察院,只是一个附属御史台的小小机构,以往的大唐从不曾听说过监察院的重要性,所以相对应的,所谓监察院办事地,其实便是一处毫不起眼的小小宅院,它位于那恢弘庞大的御史台之后,很容易让人以为这监察院……大抵便是御史台的柴房。
    黄四便是将马车停靠了在柴房之外,这位张府的大总管在望着少爷日后的官位之地时,他第一眼便是满连的瞠目结舌,显然是不曾料到少爷如此显赫的一个人,居然会在这等地方为官……随后,黄四便是隐隐有了几分不屑的意思,不过好在他还是清楚这是他家少爷的官位所在,最终还是克制了他的不屑。
    即便他克制的很失败。
    下了马车,张宏似乎根本不曾注意到黄四的异样神色,他望着那破落监察院,眼中神色极为复杂。
    这是他在大唐官场生根的地方,这个地方也完全是代表着他从今以后便正式步入了大唐的官道,那无论如何,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都必然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地方。更何况,他在事前便通过高不危很详细的知道了这监察院的诸多权利,所以他很期望彻底的掌握这监察院。
    换个角度来说,这监察院是张宏实现他野心的第一步,他试图将这大唐唯一一个拥有监察任何官员权力的机构打造成他绝对的根基所在。
    望着那破旧的木门,处处班驳的墙壁,张宏不曾回身去看向黄四,也并没有直接走入这监察院,反而是在门口处站了片刻,喃喃道着:“黄四,你相信吗?少爷最多会在两年之内将这监察院变为比尚书省更要重要的地方!”
    尚书省,大唐一切行政机构的要害核心,其重要性,也仅仅是逊色于绝对的皇权之下。
    这一点黄四未必知道,可黄四却知道既然是少爷所说的,那尚书省肯定是十分的重要。
    看着那破破烂烂的小小监察院,黄四连连点头,眼中并没有所谓的炙热之色,只是带着些茫然,以及那一些尤其的坚定。
    “少爷,黄四当然相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东宫之争 第二百七十四章 孽畜
    时的阳光温暖且明亮,张宏走入这小小监察院中,~有三间小屋的监察院非但是外表破败不堪,实则内在也是尤其的残破,在这阳光的照射下,他甚至能够清晰看到这监察院四处所蒙上的层层灰尘。任这阳光再如何的明亮干净,却终究还是洗不掉这监察院的死气沉沉。
    看着那一棵即便是在这春暖夏初之时也依旧满树枯叶的老树,张宏只能摇头苦笑,仅由这些表象,当然已经是足够表明这从属于御史台的监察院究竟是何等的荒废。
    再向前走了两步,早已没有兴致继续打量他这入朝第一处落脚点氛围的张宏迎着面前那一处所谓的监察院正厅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再向前走,那是因为他这时也察觉到这院子实在太安静了些,要知道,这监察院虽小,可他事前却也知道这院子倒的确是五脏俱全的,除了他这位刚刚上任的少府大人,应该也还有着从府,主薄等等一些大小官员在此办事,可为何此时却是不曾看到一个人影,也不曾听到半点人声?
    监察院当然是不会缺少官员的,那些监察院中的从府,主薄也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个空衔。事实上,自从韦后当政时期有了所谓的斜封官之后,这大唐天下最不缺少的便就是朝廷命官。基本上稍微有些名目可以任上一个官员的闲职,都必然有着实际的官员。
    可此时的未见人影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监察院之前的那座恢弘气势不凡的御史台安静异常,那是因为御史台的大人们此时都在早朝。而监察院中地这些官员,包括张宏这位少府在内,却都达不到参与早朝议政的资格,所以说,这一大清早的监察院中,绝对不可能没有人。
    “难道说……这些监察院中的大人们在得知了他这个新晋状元郎只是一入朝便跃在了他们头上之后,已然是心生了不忿,从而想要给他些下马威?”
    这个念头浮现在张宏的脑中便愈发的被他所肯定。想到这一点,张宏便不由的微笑了起来,若真是有这么一个下马威那倒更是趁了他地心思,那种所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张宏也确实是还不曾想到绝妙的切入点,而此时……
    打定了主意,张宏便向着身后的黄四打了个手势,然后他依旧是站在那苦黄的树下,冷颜而待。
    既然是想要将这监察院彻彻底底地变为他地属下。那张宏自然极为渴望将这院中那些地不相干地人都清理出去。而这个时候那些人地下马威岂不刚好给了他一个完美地借口?就算这借口实在有些牵强。可在京城即将发生那等大事之时。张宏又怎会再去顾忌这理由地牵强与否?
    ……
    黄四依着少爷地意思大步向那监察院正厅走去。这位深得黄不学黄大少爷真传地张府大总管即便是在与张宏错身而过之时也依然是不曾忘记主动向张宏行礼。然后才带着谄笑继续向着那正厅走去。
    “还有能喘气儿地吗?”站在那正厅之前。虽是刻意显得跋扈嚣张一些。也努力在学着不折不扣地黄不学大纨绔做派。可黄四明显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地样子。他这样一个下人。胆敢如此对着朝廷命官出言不逊……已经是仗了他身后少爷十足地势。
    张宏很满意。这个黄四也确实是深得黄不学那胖子察言观色地其中三味。便就在那么一个错身之即。黄四已经是完全明白了少爷地心思。他当然知道。既然少爷让他挺身而出。那接下来地必然是立威。所以他只能是惟恐不够跋扈。
    一声带着颤音地暴喝落下。那监察院地正厅之门也终于由内被人缓缓推开。出来地人并不多。走在前地也只有三个。除了最前边那位年纪约莫在五十上下地老官员明显地一脸不屑鄙夷之外。剩下地两位倒还算得上是中规中矩。即便最后那位年轻地官员神色冷淡颇为自傲。可最起码。那二人比之第一位却绝对是内敛了许多。
    这些,张宏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其实他也完全可以理解这三位大人的心态,毕竟,对于这三位大人来说,他这个后来居上的毛头小子,无论从哪方面看来,似乎都不具备让这三人立马俯首称臣的资格。所以张宏依旧温和微笑。
    这三人,自然多少对这新来的少府大人有过一番了解的,他们当然得在事先便应知道他们日后的顶头上司究竟是个什么来头的人。不管再怎么来说,能够在新入朝之际便直接封为从五品官员,且主管监察院一方权势,那说是没有半点背景来历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们做足了功课。
    可遗憾的是,他们的那些功课并没有做到位,这三位大人的背景能力明显极为有限,窝在这荒废的监察院本身就证明了他们的出身根本不够显赫,所以他们能够打听接触到的也都只是一些皮毛。
    “这少年,乃是经常出入平王殿下,太平公主殿下等大人物府上的,可在这等东宫之争愈演愈烈之际,平王殿下与太平公主殿下显然是势如水火,那么这样一来,这个左右逢源看似春光无限的少年,其实已然是因为他的立场不稳而步履维艰。不然,若他背后真有着那样许多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他又如何会被发配到这么一个鸟不生蛋的监察院来?”
    这便是这三位大人做下的功课,而也是因为他们对这少年肤浅到不能再肤浅的了解,便决定了他们在向着他们新任上司见礼之时显得异常的不够客气,三人中,除了中间那位看起来最为圆滑的官员微微恭了身之外,其余二人根本便是一副‘懒的甩你’的姿态随意敷衍了一下。
    ……
    张宏在随意看了这三人一眼后,便既不曾还礼,也不曾再望向他们,反而是再次将眼睛放在了那监察院正厅之处,他看着那厅中随后而走来的青年才俊,面上的神色多了些玩味,但同时也多了些严肃。
    青年,便正是张宏一力而求的赵业,既然赵业已经与他冰释前嫌,并且也愿意为他做事,那他当然会留在自己身边好更好地将他收入自己人,所以今日来这监察院之前,他便
    赵业先行过来打探熟悉一番。
    效果自然极为不好,这从眼前这三位官员面上各自的神色间便可看得出来。
    张宏看着赵业,察觉到对方面上一丝的疲惫已经几分的无奈,心中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笑。他可以想象得到赵业这个一无背景二无权势的青年在今日一早这监察院中受了多少委屈,他也可以想象得到,当赵业试图为张宏在这监察院中开辟出一条路时,遭遇了多少疾风与不屑。
    可这并不能作为赵业办事不利的理由,张宏在看向赵业之时很好地掩饰了心中的好笑,他沉下了脸,看着那走了过来苦涩一笑的赵业,寒声言道:“这便是你的成绩?连这三个废物你都对付不来,你让我日后该如何来信任你?”
    赵业当时便是一脸的愕然,随即却也面带怒容,他愿意成为张宏的助手并不代表着他便心甘情愿的屈服了张宏,所以即使知道以往他是一直误会着这少年,可他依旧不能轻易接受这少年毫不颜面的斥责。
    然而,却是还不待赵业怒而出声,那三位大人中年纪最大走在最前的那位大人却已然是不堪此辱,他颤抖着他那发白的胡须,伸手指着张宏,怒声喝道:“少府大人?您是从五品官员,本大人却是正五品,虽然你乃监察院少府,可本大人这从府一职并不见得就比你要低上一等,你这废物二字岂非欺人太甚?难不成真以为你成了少府便可对我等大呼小叫?辱骂朝廷命官……就算你入朝便五品怕也敌不住御史台地弹劾!”
    收回了看着那赵业的视线,虽然赵业仍是满脸怒容,可张宏却也能从赵业望向这位从府大人时的神色间瞧得出来,他今日一早所受的气,怕大多便是这位从府大人给他地气。
    因此,张宏很快便换上了一副温和微笑的神情,似乎先前辱骂这三位大人为废物地人,跟他一点儿也扯不上关系。他犹豫了下,显得有些惊讶有些胆怯,带着惊带着讨好式的微笑,道:“您是正五品?”
    这位从府大人恐怕是彻彻底底的由心而鄙夷起了这年轻的少府大人,他甚至根本是懒的跟这个初入官场毛头小子再说一句话,只是不屑而冷哼了一声,便将头颅高高仰起。
    这过程中,张宏却也暗自留意着剩下那两位大人的神色,却发现那位年轻一些地依旧是冷淡居傲着,不屑望他,而中间那位先前对他恭了身的,却是明显神色间有些惑,看着他时,眼中也多了一抹凝重与猜测。
    年轻地……太傲,不可用,在太平公主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之时,张宏没有时间也不愿意花费精力来驯服;中间的那位……那根本便是一个墙头草,依旧是不可用;而至于那位年长地,则更是完完全全的不可用。
    这一瞬间张宏便很不负责任地为监察院中两位从府,一位主薄定下了后半生的命运,他瞧罢了这三位的神色,却陡然而收起了他先前略带谦卑的微笑,神色变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正五品官员,监察院从府大人毛昌龄。”喃喃道着此人的姓名,张宏径自再道:“自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正五品官员,也不再是大唐官员,这监察院中,当然更是再不会有您落脚之处。”寒着脸,阴沉且毫无味道的丝丝冷语由张宏那薄唇间缓缓吐气,猖狂异常但却偏偏极为认真。
    毛昌龄先是一惊,随即更为不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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