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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覆唐-第168章

小说: 覆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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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颠覆黑白,便是你再怎样的权势赫赫也终将难堵江南道悠悠之口,必遭天谴!”青年士子开口,这个时候他已经被韦和手下的兵士松了开来,因此倒也能坦然站在张宏面前,只是那张俊秀的脸庞稍显扭曲,看着张宏之事分毫不掩饰他对张宏的唾骂。
    张宏不曾理会这青年士子,依旧是在那颗老槐树下,他先是看了那二人来自楚氏之人几眼,随后满脸不屑而言道:“后果是不是我能承担我不会考虑,可既然你堂堂江南楚氏能够如此不顾颜面而采取卑劣手段陷害于我,那我为何要甘心被你等欺辱?莫不是真当我只能屈服在你等淫威之下?”如此言着,张宏淡淡扫了那青年士子一言,随后再道:“如这位兄台所言,你江南楚氏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必遭天谴!”
    楚氏那二人一时缄口,柳宗和之事的内幕详情他二人不知道,但利用柳宗和一死而刻意栽赃陷害这少年之事他二人却是知道的,因此面对着这少年如此凛然地话语,一时间倒也真不知该如何辩驳。
    他二人地缄口却是让一旁的青年士子神色微愕,继尔看着张宏,又看着身旁两人,显得极为不解。
    他不解,张宏其实更不解,须知,他本来是打算与这来自楚氏地二人好好辩驳一场的,而在此之前他也真不会认为这两个人会如此而缄口。似乎是会认下此事乃是他江南楚氏所为。
    想不通,不理解楚氏这二人是在耍些什么花样,但张宏这个时候却已经不再想要理会这二人,既然他二人不开口,那更好,更利于张宏接下来地言辞。
    将视线放在了那青年士子的身上,张宏微扬嘴角,冷漠之下显得不屑:“枉你十年寒窗苦读,却连这等辩驳是非之能都不存有,你且来说说。你聚众前来刺史府是否蔑视朝廷权威?天地君亲师。你又置我大唐国君于何处?再者,你如此一来若真被冠以造反之名,那你的亲人定然被你牵累,你又置这亲于何在?真不知道你那位先生是如何教出了这样一个蠢货!”
    一个少年如此不留颜面而呵斥着饱读诗诗书的青年,这一幕很滑稽,因此便是范慎与卢从愿在这时看着大人与那青年时,面色也颇为古怪。
    青年一怔,显然是不曾想到这少年如此恶毒,而依他本来的心思定然是会认为这少年恬不知耻。可在这个时候,当他已然是看见了他身旁那两位楚氏中人缄口,似乎是真的承认了是楚氏污蔑了这少年后,便有些窘迫,有些不解:“辩驳是非?你以一己之私逼迫忠良。陷柳宗和与死地,且更是变本加历欲图谋柳家产业,你又有哪些资格来说这些话?”
    依旧是不甘,依旧是不能相信,但由他面上涨红的脸色不难看出他的理屈词穷。
    “先贤曾言,耳听即不能为实,天听只能为虚,你说我迫害柳宗和于死地,我且来问你。是你看见我迫害柳宗和?还是你果真能够确定是我杀害的柳宗和?”张宏随意反问。轻描淡写间自有一股正气,他当然不能容许他在江南道士子间落得个骂名。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日后朝廷的肱骨,他又怎能不为将来考虑?
    “这倒不曾肯定……只是……”青年士子这会显得混乱。他先前进来这刺史府时曾遭受屈辱,而那个时候他对这个少年地印象已经是极为肯定地一个恶劣印象,可这一切都因楚氏二人的缄口而使得犹豫一时:“只是若非你所杀害,你为何不曾站出来对簿公堂?又为何以强权而驱逐为柳宗和讨个公道的江南人士?莫不是做贼心虚?”
    轻叹,张宏微微摇头:“大丈夫行于天地当是光明磊落,我既不曾陷入柳宗和,更不曾杀害于他,我为何要心虚?我为何要与柳家对簿公堂?又为何要容忍那些人对我的污蔑?不明情况之下便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莫不是门外的那些人倒还有理了?”
    咄咄逼人,但又显得强词夺理,而即便是如此,那青年却也一时间不知再如何开口,他这个时候倒真的很希望他身旁楚家这二人能够说句话,能够肯定这少年乃是作恶多端之人,只有如此,他才能将胸中满腔的正义发泄个淋漓尽致。
    可不知为何,那二人却再也不曾开口。
    张宏也不理解,但他已然不会再理会那二人,眼下之事还不曾收场,他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劳费心:“你这几日便随在我身边,我倒要叫你看看究竟是我做贼心虚,还是你等污蔑忠良!”
    张宏不会将这隐约对他卸下了防备的青年放出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试图去改观他在江南道士子心目中地形象,这都是因为这一场动乱还未能达到他期待的目光,所以他绝对不容许这青年出去为他正名,为他平反。
    青年倒也果然是大义凛然,完全不会担心这少年将他留下来会不会对他不利,很干脆便点头应承了下来,事实上他对这场动乱的来龙去脉在这个时候也极为疑惑。
    “将这二人送回去罢。”吩咐了如此一言,在范慎微笑领命时,那来自楚氏的二人却都是神色平静,想来他二人也知道这少年不会真的将他们如何,而之所以抓他二人进来,也不过是张宏对楚氏地一个表态,那便是绝不放手。
    见张宏如此便放了那二人,青年显然更为惊诧,心中对他已然动摇的信念有了置疑,但很快他的眼中便又回复了怒火。乃是因为他看见了韦和那名将军,在刺史府外时,正是韦和当众揣了他一脚,而这对于他这等读书之人来说,简直是莫大地耻辱。
    韦和很轻易便过滤了这青年的怒火,在他眼里这青年仅仅不过就是迂腐之人罢了。大踏步走向张宏,韦和恭身:“大人,为何要放他们回去?反正已是打定主意要与楚氏对抗,那依小人之见不妨直接关起来便是,不管外间动乱再盛。楚氏再如何的不甘不愤。他又能如何?”
    张宏明白韦和的意思,也知道若是将他二人一并关了起来更能引起这场动乱的扩化,可他始终心低有根底线,今日做这些已经是足够,再多,怕会过犹不。因此,看了韦和一眼,又看着那青年时,张宏轻叹。神色复杂喃喃言道:“胆大妄为,并不意味着便真的可以目空一切。真正勇敢地人,也并非无所畏惧,而应是心存敬畏。”
    在张宏地刻意变本加厉之下,江南道的动乱在江南楚氏地劝说之下不仅没有收敛地架势。倒反而是愈演愈烈,这个时候也不管江南楚氏再如何地不理解张宏这少年,却显然都是看出了这少年的真正意图,也都明白了他们刻意造成的这场动乱终于成为这少年手中的利剑。
    于是很快,江南楚氏便就如此而迎来了京城那处最严厉的惩处,除了先前已经有的那一批官员落马,此次更是直指江南道总管李朝隐,皇帝陛下以一个治处不力的理由呵责李朝隐即刻回京受责,而由江南道观察使马周代其职责。行使督导江南道之事。
    马周。一个毫无实权的江南道观察使无疑是这一个搏弈中最大的赢家,因为他先前并无参与这场动乱地资格而最终获得了最大的权势。
    马周的得势终于让江南楚氏察觉到此次京城乃是决意要对他江南道楚家一门独大的局面进行整改。而这当然也触动了楚氏的利益集团,因此京城那处属于楚氏地人也在第一时间弹劾起江南道的杭州刺史卢从愿与那少年张宏的胡作非为。
    这注定只能是一场两败俱伤的局面。而楚氏毕竟是大唐百年望族,即便是皇帝陛下也不得不在楚氏决然的姿态下稍为妥协。伴随着呵斥江南道总管李朝隐一旨的降临,杭州刺史卢从愿的整治无方,以及督护将军府将军韦和的处理不当,也被皇帝陛下明言指责了出来。
    不过相对于李朝隐的罢官回京来说,他二人地责罚倒是实在太轻,轻到朝中任何一人都看得出皇帝陛下对那少年地宠信。
    卢从愿所获的惩治乃是官去一级,仍为杭州刺史,但必须限期平定江南动乱,否则严惩不待。而至于韦和,他那个因为张宏在京城遇刺时而重新获封地兵部侍郎一衔再次被剥夺,同时罚俸一年。
    不仅如此,除了明面上针对卢从愿与韦和的惩处外,皇帝陛下倒还针对张宏有一道密旨,内容倒全然是警告张宏地意思,也提醒他切勿再一意孤行下去,务必要他见好便收,以免最终因他一事而使得江南道彻底失衡。
    至此,张宏也算是达到了他最终的目的,他本来便是要借这动乱来搅动江南道牢固异常的官场,李朝隐罢官回京之后由马周接管江南道无异是张宏最为期待的局面。于是因为皇帝陛下针对卢从愿要他限期平定动乱一事,张宏也极为配合了起来。
    这几日内,为了给江南道一个交代,先是放了那些被捉拿起来的商人,尔后杭州刺史府对外宣称为给柳宗和讨还一个公道已然是将最大嫌疑人张宏拘禁,详查此事的同时务必还柳宗和柳家一个公道。当然,也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这个无辜之人指的显然便是张宏。
    动乱似乎终于有了落幕的意思,而这个时候位于江南道首府苏州府内的楚园之中,却已经又是酝酿起了一阵不为人知的风波。
    楚园乃是江南道当之无愧的第一园,它甚至比任何一刺史衙门府,或是总管府都要来地奢华。来的更有象征意义,江南道之人可以去置疑总管大人在江南的地位,但却绝对不敢有人敢置疑江南楚氏。
    楚南轩很喜欢养植一些奇花异草,因他这个喜好,在楚园后院那处花园中倒是处处芬芳,这等盛夏之时也正是这些花草贪婪的吸食阳光之际,因此漫步在这楚园后院,也真有那么几分人间仙境的意思。
    将沏好的茶水过滤,然后不留一片茶叶转换到另一个茶杯之中,楚南轩便就如此反复过滤着。这是他的一个嗜好。十分有趣的嗜好,而事实上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他这么一个嗜好,毕竟这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违背了饮茶之道。
    “你来说说,这柳宗和到底是怎么死的?”手上重复着这些动作,楚南轩面上却也依旧是淡淡地微笑,似乎根本不曾因他所提起地这事而有任何不快。即便在这场动乱中他楚氏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柳宗和身死一事,只能是对他楚氏有利,毕竟这才能叫那少年陷入危境,而不可能再图谋柳家。虽然这个手段显得卑劣,虽然这个手段在这个时候因为张宏连续的动作已经彻底宣告失败。
    可事实上,柳宗和身死一事倒跟楚氏完全没有关系,楚南轩毕竟掌握着楚氏绝对的权势,因此他当然知道没有他的意思。族中那些人是不敢轻易做下这等事的,包括他那位嫡出长子楚连城。所以这个时候的楚南轩也很不理解,他真的不知道江南道究竟还有哪位高人能够如此反手为云,覆手为雨而充分利用他楚氏与那少年的对抗造成这么一个他们两败俱伤地局面。
    满园的奇花异草间,坐在楚南轩对面的便就是江南道首府苏州城的刺史大人杨慎名,他是江南道为数不多的丝毫不曾因此事而受牵连地官员,而这倒要完全归功于楚南轩对他的竭力回护。
    “连执宰大人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够得知?”微微笑着,杨慎名看着楚南轩手上堪称一丝不苟的动作。轻轻再道:“不过。不提柳宗和身死之事,而利用此事刻意使得江南道大多人都针对那少年。引起这场动乱的端倪之人想来执宰大人也是知道的。”
    柳宗和的死与楚氏没有关系,可利用柳宗和一死之事倒真的与楚氏脱不了关系。楚南轩知道这事是他族中哪些人所为,也知道那些人之所以如此一部分原因是想逼那少年离开江南道外,倒也还存着针对他这位家主的意思。所以因为杨慎名这一句话,楚南轩手上不自觉的微微一顿,然后他所进行地过滤茶叶之步骤便就此彻底被打乱。
    毫不迟疑,不带一分犹豫直接便倒掉了那杯茶水,楚南轩根本不会心疼那是他将近半个时辰地成就,然后他又径自倒了一杯茶,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安稳了这么多年,那些人想要做些手脚我是可以理解地。”不温不火,缓缓道着如此一言,楚南轩面上稍微有些不忍的意思:“可偏偏是利用如此卑劣地一事来拉开序幕那也实在侮了我江南楚家的名声。看来我确实有必要再让那些人知道,当年的楚南轩是何等手腕。”
    杨慎名不露痕迹微微一笑,他与楚南轩走的颇近这在江南道根本不是个秘密,可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其中原因,也根本没有人知道堂堂一个楚家家主为对他这么一个苏州刺史另眼相加。
    “不管如何,经由此事看来我江南道的官场是在酝酿着一场动乱了。”杨慎名轻声叹息,江南道总管李朝隐去官一事在江南道官场的确是引发一场风暴,而之所以还没有任何征兆显示出来倒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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