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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覆唐-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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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玉儿缓缓扶身坐下,张宏席地而坐在台上,他的眼中真的再没有了其他人:“玉儿。玉儿,都是宏哥哥不好,都是你那宏哥哥太蠢,你开口骂他好不好?”悲戚全然的张宏言语颤抖着,有些哽咽,在他再将玉儿抱在怀中后,张宏的脸紧紧贴在玉儿脸上:“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顺着张宏的眼角滑落下来,却正好落在玉儿脸上。滑入玉儿口中。
    如泣却颤地话语不曾由张宏口中停止过,而由始自终这台下的许多人却终于只能是看着这般诡异的一幕,心中后怕未去碰那少女时皆乃面色惨白。先前谁又能知道那少女究竟与这不可一世地少年究竟是何等关系来?
    过了许久许久,当玉儿睫毛终于轻颤,犹自不察地张宏依旧是那般紧抱着玉儿时,玉儿终于哭出了声音,似怨如恨的哭泣终于在她紧紧地抓着张宏衣服时,再也不去压抑,只是痛声哭着。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到完全不知该如何去做。
    终于松了口气,张宏抱着玉儿坐在台上那处。抚着玉儿背时,展颜喃喃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呢,你放心,宏哥哥以后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一人,绝对不会……”
    人人皆是闻言而动。
    而也正在这时,自依凤阁二楼却是有人下来,那几个身上自然而显着颐指气使的人在向楼下走着时,都是一脸惊诧而相互望着。
    张宏赫然抬头。他当然听到了自楼上而来的脚步声,所以也在张宏抬头时,李年忙也率着亲卫将楼梯口处围堵了起来,分明是不允他那几人再有任何举动。
    其中一面如冠玉,神仪不俗的青年却是愕然,而后苦苦一笑,立在楼梯之上,只是看着台下那少年,却也终不曾再有走动。
    玉儿哭的太久了……
    张宏这时却忽然又很是担心再哭下去怕是会伤了她的身子。于是慌忙而轻轻捧起玉儿那张娇嫩惨淡的脸时。张宏也解下身上衣服盖在了玉儿身上,一手也为她擦着落在脸颊两侧的眼泪。
    迎着玉儿泪眼婆娑地脸。张宏努力挤出一些十分不自然的笑意,根本不顾他眼角的泪水:“看清了么?是你地宏哥哥,没事了,宏哥哥来了,你不要怕,说句话好吗?”
    玉儿眼泪不曾停止过,眼睛也不曾移开过。
    只是认真而看着张宏,终于再次扑入张宏怀中时,呜咽着:“宏哥哥,玉儿害怕……”
    台下,便连高不危与范慎等人都是松了口气。
    张宏喜极而泣:“不要怕,不要怕了,你宏哥哥在这儿。”言罢,却始终再未开口,只是当着满楼许多人静静的抱着玉儿,动也不动。
    伴随着玉儿再一次的轻泣,连楼梯上所站着的那几人都是暗松了口气,他们实在很难想象得到若是这少女真的出了事,那这少年又会如何收场?
    当其中那位年态微老,面慈的大人长长叹了口气而摇头望着那少年与少女时,这老人极为苦涩的笑了笑:“王爷,日后这等地方再也不能来了,老朽却实在不能想到这楼中还有这等事。”
    王爷。满楼皆是一派寂静之下张宏自然听到了,可他依然不曾收敛阴狠,睁目而望向他老人时,老人再也不敢说话,噤声而立。
    “苦不苦?”当玉儿终于平复了些,当玉儿也终于站了起来,张宏仍是一手紧楼着她,轻轻再问:“怪不怪你宏哥哥?”
    玉儿怔然,随即却是垂头依旧落泪,先是摇头,尔后却是不停的点头。
    “怪,怪就好……”喃喃言着,张宏微眯眼睛,似乎是想要掩饰又要滑落的眼泪:“莫要再哭了,我们不应再去流泪,那对于心来说,等于是身体地败北,证明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情根本便是多余的。”
    “可我还不曾好好疼你,好好爱你,又怎能让它多余呢?”
    玉儿不懂,眼泪依旧,但却发现,她那宏哥哥眼中已然森冷一片,狰狞且残忍。大口喘气,落发可闻时,谁也不曾注意到高不危身旁的那小女孩儿静静而走向那被韦和斩了一刀,只是吓昏却不曾死去的老鸨。
    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匕首,妖妖眼中诡异万分,仍是盯着那老鸨看时,却陡然而举匕首刺在了那老鸨身上。
    老鸨痛醒,惨嚎时却也连忙捂紧嘴罢。
    “竞选吗?玉姐姐被喊了多少次?”很奇怪先前一直未动的妖妖怎会知道这楼中肮脏之事,但在这诡异的小女孩如此冷漠的言语下,那老鸨却是一时失智,惊恐而开口便道:“一十九,一十九次。”
    “一十九次。”妖妖点头,那娇小的身躯只能让人感觉到莹弱而再无其它。
    “那便是一十九刀。”伴随着妖妖轻启朱唇,那老鸨瞳孔中无限放大地匕首狠狠的刺了下来。
    让宏哥哥伤心的人,都该死。
江南楚氏 第一百三十九章 血腥
    平康坊乃是长安青楼林立重叠不休之处,而在这遍地皆是青楼的坊间,那些青楼间的暗中争夺抢锋自然尤为激烈。弱肉强食侍强凌弱这种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自上流社会到下层百姓都是屡见不鲜,也是这么一路争抢之下,平康坊诸多青楼中除却了街道尽头那一有着神秘背景的胭脂楼外,这依凤阁已然是隐隐有些独领风骚之意味,其中很大一方面倒是因为这楼中独有的,胭脂阁不屑为之而其他无太硬后台的青楼又不敢为之的幼女竞选。
    所谓幼女,大都是一些年方十三左右的贫苦人家少女。这些少女通过各种手段被依凤阁猎取后,挑选出姿色最为秀丽的出来,集中陈列在依凤阁大堂那处的高台上,如同货物一般被台下出身高贵手笔不凡的大人们挑选,继而出价,价高者得。
    显然,玉儿便是此次那些货物一般的少女中其中的一个,而在张宏赶来之前,其实这些少女都已是不知经过多少次台下那些眼中只剩下欲望的大人们出价。玉儿是何等的善良纯洁,她又怎能想到在她身上居然会发生这等事来,所以当台下那许多一个个狞笑着粗鄙着的丑陋面孔狰狞而望向她时,她很快便再也没了知觉,只是如行尸一般怔怔而站在台上,犹如风中随时都会凋谢的花朵,惶恐且可怜着。
    当张宏及时赶到了这处出现在了玉儿面前时,那所谓的幼女竞价已然堪堪收尾,那位尸首犹未褪热的李少爷便是以千贯铜钱最后获得了玉儿的初夜。所幸,张宏来的甚为及时,不然那令他终生不能再有心安的悲惨一幕怕是谁也不会阻止。但也不幸,张宏依旧是来得晚了,这一夜对玉儿而言怕将是此生都不能忘却的屈辱,那恶心且张着血盆大嘴的李少年毕竟是伸手抚了她的脸颊。
    这时的依凤阁,在张宏带如此兵士悍然而杀入后,无论那楼中所有人出身再为不凡。在京中再为嚣张跋扈,却也都不敢再有任何声息。不管是那一脸阴沉地翩翩公子手中长剑,还是那个看起来便让人毛骨悚然的将军所握长刀,都为这些人带来太多太多的震撼与恐惧,谁都知道这等时刻若是被那少年注意,怕是如那李家少年一般。根本不可能存活。
    恐惧,他们也配拥有着情绪吗?这些衣着华贵但却内在令人作呕的人在张宏来前谁又会为那台上少女悲哀过,恐惧过?
    玉儿终于开了口,虽然抑制不住眼泪的脱眶,但好歹她已经认出了她面前紧紧抱着她的少年,也终于知道了害怕,知道了哭泣。
    犹自紧抱着玉儿地张宏当然察觉得到怀中玉儿的瑟瑟发抖,满含怨气的双眼看着这楼中所有人时,张宏心中的歉疚以及心疼都深深的压抑着他。快要叫他喘不过气来。
    “本以为爱你,便要离你远些,但却实不曾想到原来离开也是这般的不可饶恕。”身怀中,张宏这才有些安心,虽然指节的泛白依旧彻底的出卖了他心中的狰狞。
    台上那衣衫单薄地少年终于站了起来,这时台下的楼中之人也终于能够松了口气,强自驱逐着先前那血腥一幕所带来的震撼冲击。也在他们堪堪松了口气罢,其中在京中身份本就高贵地大人们这也有了胆量敢稍稍上前几步,毕竟,他们虽是不知那少年究竟是何等来头,但想来天子脚下。任他是何人也不能将楼中所有人都留下。
    这些人中尤以楼梯之上的那几个明显有着上位者颐指气使的人表现更为明显,当他们察觉到楼下那少年稍微平复了的情绪后,这些人在那神态仪表均是不俗的青年带领下,逐步而走下楼梯。
    李年未曾再有阻挡。其实早在先前他率人将楼梯处围困起来地那时便知道楼梯上青年地来历身份。但也因出身公主府地他身负着平王李隆基以及二王爷薛崇简那一交代。故而这才使得敢在那青年面前稍为放肆。
    楼梯上人地下来。终于为楼中带来些缓和地气氛。在所有人地注视之下。只见那青年越过紧握长刀地韦和身前。丝毫不看他手中犹自淌血地兵刃。步步而至守在台前地范慎身前。
    范门地嫡出世子。这青年自然识得。所以本以为范慎怎样都不敢再阻止于他。但很显然。今日得见大人受如此屈辱而愤怒地范慎根本不买这青年地帐。堪堪一步而挡在这青年身前时。范慎手中长剑以极具侵略地气势放在身前:“王爷请留步。”
    青年一怔。当然未曾想到今日这范慎可是吃了熊心豹胆。可是。这青年面上不曾有任何怒意。依旧是那般苦笑且温和地神情。在他止住了脚步时。脸上只剩玩味地他先是打量了面前范慎几眼。随后也将视线放在了台上那少年地身上。
    城府啊隐忍啊这些东西。在出身皇室。与生便和阴谋诡计生活在一起地王爷世子身上自然是不会缺乏地。
    “你便是张宏罢?”即便是这青年主动开了口。但张宏依旧不曾看向他一眼。他地眼睛仍然是放在怀中玉儿那惨然苍白地脸上。根本不会顾忌那青年王爷地身份。
    这青年苦笑了笑,显然未曾想到不仅是范慎便连这少年也如此的不留余地,但同时,却更能让他清晰地意识到那少年怀中地少女究竟是何等重要。
    这位王爷隐隐乃是楼中所有出身不俗之人的核心,在他开了口却又不得不再次缄口时,楼中再为寂静,只是听闻那老鸨阵阵地惨嚎。
    “妖妖。”台上所有人注视下的少年终于开了口,但见张宏的眼睛依旧是放在怀中少女的身上,不曾片刻移开:“住手吧,且先留着她。”
    声音冷漠,但反而异常温柔,似乎是怕惊扰了他怀中犹自睫毛颤抖的少女。
    “还有一十一刀。”妖妖稍顿,却再也不看那浑身鲜血的老鸨一眼,转而如同人间妖女一般轻启莲步。向着台上那少年而去。
    敢在此时走向张宏的,只有这妖异且冰冷的小女孩儿,便连范慎,韦和,高不危等人也是站在原处,动也不动。
    妖妖上台。轻轻依偎在张宏背上,只是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玉儿,看着她那玉姐姐,明明不存感情,但依然能叫人感觉到她身上与方才冷厉杀意截然而不同地淡静气息。
    怀中的玉儿是哭累了,紧闭的眼眸中虽然还是淌着泪,但也逐渐安静了下来。见此,张宏心安,随即而看向那青年时。这也终于知晓了他今日所作出的如此狂妄惊天之事并不是简单便可收场的。
    抱着玉儿的张宏不曾起身,只是向那青年恭身见礼,其实早在他先前看向楼梯处时便注意到了这青年。由他眉目中极为熟悉地轮廓张宏已然略微能猜出他的身份,故而,张宏倒也开了口,即便言语依旧冷漠:“见过王爷,今日之事来日小可定当登门谢罪,恳请王爷能够见谅。”
    张宏说了软话,也终于叫楼中所有人彻底定下了心。再如何凶悍的狮子面对真正的猎杀者似乎也只能垂下它那颗高贵的头颅。
    于是,有些在京中时常出入王府皇宫的大人们也翻完脑中记忆确定这少年并非以往所去过的任何一家不能得罪府上世子后,微起骚乱。
    张宏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些人吵杂会惊扰到怀中玉儿,他也绝不能再容许玉儿受到惊吓。可此次,却是不待范慎,韦和二人有所举动,那青年王爷却是豁然挥手示意。
    迎向张宏感谢的目光,那王爷轻轻笑了笑,他能够看得出张宏对他的恭敬,所以当他又想及隆基与父皇对这少年不曾绝口地赞赏罢,青年开口。口吻不显怒意:“今日之事也有本王之过,不过本王实在不知这些少女竟是有你家人。”微一犹豫,这青年终于忍不住再道:“敢问,这少女……”
    提起玉儿,张宏眼中闪过一道狠色,却当时便打断了这青年的问话,言语冷淡且也清晰表露了他心中不想再提这事:“这是小可内室。”
    台下众人皆惊,不仅仅是未曾惊闻这般一个不简单的少年怎会累内室沦落至此,更是知晓怕由此事后。那这少女地清白已然能为这少年带来怎样的屈辱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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