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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君色倾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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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陵君?
  赵瑶嘴角一抽,来了个信阳君,又来个武陵君,穿越真不容易,这么些人还等着她去认识呢。只好继续面容淡淡地点头:“嗯。”
  秦王宫很大,赵瑶根本没有丝毫头绪,任凭阿容带路,走了许久才算到了她的宫殿。赵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与她比邻的几座宫殿,皆比她更为奢华,看来她这个公主好似不怎么受欢迎啊。
  无所谓了,反正她这辈子没入住过这么大的地方。
  一踏入宫内,奴隶们齐齐跪下行礼,学着信阳君在巷中的动作,赵瑶随意地摆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对着唯一认识的阿容说道:“我要沐浴。”
  轻嗅衣上的味道,还真难闻,尤其是对比了宫内燃着的幽香后。
  抬头,见到阿容神色复杂地瞥了眼身旁的那个少年奴隶,赵瑶不解了,阿容似也感受到了她投来的目光,欠身行礼:“是,公主稍等,阿容这就去准备。”
  准备?估摸着是去准备什么花瓣吧。
  阿容与一个女奴交汇了眼神:“带公主去浴池。”那人称是,做了个‘请’的动作,引着赵瑶到了浴池。
  推开了殿门,风吹起了一片轻盈的薄莎,覆盖在她脸上,仿若一个个缠绵的亲吻。
  偌大的沐浴雾气弥漫,袅袅热气铺面而来,衬得她手上的薄莎如轻烟笼罩,轻柔地拨开吹拂的薄莎,这样的感觉,好似拨开一个个美妙的梦境,美好得不可思议。
  梦的尽头,几个赤身的女奴等候许久,蹲着身子,动作柔和地解开了赵瑶身上的脏衣,而后,分别向两边拉开,恭请她的进入。
  试了试水温,赵缓缓踩水而入。沐浴四个角上是四条金龙盘绕,汩汩地吐着温泉,她不由感叹,当剥削阶级就是好,这样的日子真是胜似神仙啊。
  “嗯。。。。。。”舒服地轻哼了声,靠在池边,享受着温热环绕的滋味。
  这时,唰的一声,赵瑶猛然睁眼,她下意识地想喊‘有刺客’,可眼前的一切,让她好像顿时失了声。
  从池中跃起了一个不着半缕的纤弱少年,正是宫门口见到的那人。
  氤氲热气中,他的面容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只见他散着长发,湿答答地包裹着他赤/裸白皙的身躯。池中的花瓣,还粘在了他的肌肤上,随着他的走动,在空中旋转了会儿,轻柔落下。
  没了那些花瓣的遮蔽,他的身子,并不完美,大大小小的伤口,呈交错之势,只是在这份雾气中,却有种诡异的美。
  “你来做什么?”赵瑶总算完整地说了句话。
  那人乖巧地低头,在赵瑶面前蹲下来,而后低低地吻住她胸前的柔软,软语道:“伺候公主沐浴。”
  这是怎么回事?
  她有说过需要这样的伺候吗?
  完了,这人已将双唇下移,眼瞧着就要来到她的腿间了,她用力推开了,大声喝道:“停下,给我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隐没在薄莎后的女奴齐齐现身,跪在池边,微扫了眼那呆在池中的少年奴隶,两人女奴对视了眼,轻声问道:“公主,可是阿错伺候不当?如此,我等就把阿错带下,关入暴室。”
  名唤阿错的奴隶,低垂了头,沉默着起身:“是,公主,阿错领罚。”
  从池中站起,他纤弱的身子暴/露在雾气中,修长的双腿拨起层层水纹,缓缓推开了漂浮的花瓣。他不着一言,轻踩着脚步,面无表情,好似接下去受罚之人不是他自己。
  赵瑶无奈了,她根本就没说什么,他们这么勤奋地去领罚做什么?
  “那个。。。。。”她轻轻开口,就引得所有人的重视。
  女奴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阿错也停住了步子,微微转身,静候命令。这时,赵瑶见了他的背,诧异地张了嘴,那是怎样的背啊。
  光洁白皙的肌肤上,盘旋着一条翠绿的巨蛇,在肩头处长着血盆大口,沿着他精瘦的脊背一路往下,那根细小的蛇尾骤然地没入股/间,暧/昧纷呈。蛇身泛着幽绿的光泽,仿佛要呼之欲出,明知危险,却又忍不住想要一再靠近,真是让人,心痒难耐。
  “这是什么?”她确定,她问的时候是带着兴奋,可在场之人却是缄默一片。尤其是阿错,他死寂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带着疑惑,带着不解。
  怎么回事?难道问错话了?
  “让阿容进来。”这里也只认识她了。
  女奴退下片刻后,阿容就来了。
  来之前,阿容已女奴说了,敛下微恙,神色恭敬地入内,眼角微扫了眼站在浴池中的阿错,她轻柔跪下:“不知公主召唤,有何吩咐?”
  “这是怎么回事?”
  阿容微笑道来:“公主,从前公主沐浴,都由阿错伺候的。”
  伺候?不出意外,那意思应该是肉/体伺候吧?
  赵瑶嘴角抽搐,瞥了眼那个浑身赤/裸的阿错,不知为何,看到了他,她就想起了护卫口中的那句——大王定会好好疼爱公子一番的。那么公子忽,是不是也同阿错一样,打碎了尊严,任凭主人像物件一样细细把玩?
  心底泛起了微弱的同情,她嗫嚅了下,开口:“那背上的画。。。。。”
  “是公主所赐。”阿容保持着伏跪的姿势,抿起了嘴角,这公主又在玩什么花样?
  恭敬地行礼,阿容笑着,缓缓道来:“阿错背上的神兽,是公主亲手绘制,一针一针刺上去。这画不同寻常,翠绿的蛇身极难上色,唯有在背上挑出一颗颗红色的血珠,那绿色才能顺着血珠浸透肌肤,公主很是爱惜这画,每次沐浴都由阿错伺候,因为公主曾说,那画,在。。。。。。。。”
  这样清润的声音,讲出的,却是一个残忍的故事。
  好似细密的针线在她的肌肤上游走,每走一步,身上就多一颗浑圆饱满的血珠。。。。。。。。
  她从来就不了解纹身这种疼痛的艺术,更是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纤细的少年是怎样忍下来的,轻声喝道:“别说了!”
  无语,这公主还真是劣迹斑斑,不仅放纵,还多才多艺,连纹身这样复杂的活儿都能驾轻就熟,实在佩服佩服。
  也不知这公主还干过别的什么事。。。。。。
  目光扫视着两人,赵瑶在心中下了决定,动动身子,意识到她还在浴池中,她唤来阿容取件衣物过来。
  阿容却道:“公主沐浴完毕,都会由阿错伺候入睡,从不。。。。。。着衣。”
  赵瑶只觉心头涌起一口老血,好不容易才憋了回去:“命人去取来,你们先转过身去。”
  好吧,看他们的神色,原先的公主应该还是个裸奔爱好者,从不介意在奴隶面前暴/露身躯。或者说,但凡主人就毫不介意这些,在他们眼中,奴隶根本不是人。但是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她了,怎么说也老大不小了,该长的也该长了,怎能说露就露呢?
  穿好了衣物,才命他们转身。
  懒懒地坐在软榻上,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截了当地说:“我从猎场摔坏了脑袋,到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她不确定,公主自称究竟是何,就选了个最为普通的‘我’。
  听了这句,面无表情的阿错,微颤了身子,飞快地掩去眼角浮现的一抹诧异。
  “公主。。。。。”阿容扬起了眉,依旧笑着。
  哎,这个阿容倒是镇静自若。
  “不如你来告诉我。”
  阿容点头,将她的身世一一到来,赵瑶边听边偷笑着,不错啊,还真是捡到宝了。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赵国国君的幺女,据说上头还有个姐姐,皆为嫡出,国君无子,对这两个女儿极为宠爱,所以也就酿成了这个公主娇纵残暴的性子。
  此次前来,是来探望身为秦国太子妃的姐姐,而在猎场那出,纯粹是因为她好大喜功,放出豪言定要猎杀一干奴隶,这才不幸跌落山地。
  至此,赵瑶对这个公主简直是膜拜有加。
  吸了口气,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为何我在猎场几日,反倒是信阳君先寻到我,姐姐难道不曾派人来过?”
  难道姐妹关系不好?
  阿容低垂了头,好一会儿,才沉重地道:“太子妃,已在数日前,薨了。”
  薨了。。。。。。。
  “何时的事?”
  “三日前。”阿容说完,眼底闪过什么,又轻轻加了一句,“便是狩猎的那天。”
  赵瑶心头一怔,微勾唇角,斜靠在软榻上,拨弄着红艳的指甲:“阿容,你说这时间,是不是太过凑巧了?”这个阿容是公主的贴身女奴,有些事定是知晓的。
  也都亏了这个公主从前塑造的形象,现在的她只要稍稍微眯眼,旁人都会觉着她已生气,就比如镇定的阿容,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扑通一声,阿容连连磕了几个头:“公主此话,阿容实在不解。”头埋在双肩中,纯白的单衣中,那截暴露黑色项圈太过刺目,她掂过那东西的重量,知道压在这样纤细的脖子上,是怎样的难受。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再问。
  正打算挥退他们,殿外有女奴来报:“公主,太子有请。”
  赵瑶咯噔一声,这都天黑了,太子派人来请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这个公主还是这么得。。。。。。臭名昭着。。。。。。。
  不过太子妃刚刚过世,赵瑶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起身让阿容帮她穿戴好后,就跟着女奴前去。临走前,她扫了眼赤身跪着的阿错,轻咳了下,说道:“让人送些药过来,去去你身上的疤。”
  片刻,赵瑶的身影已消失。
  阿错还处在惊讶中,他始终都不相信,那句话是出自公主之口。回神时,身上已多了件衣物,是阿容亲自给他穿上的。
  “别多想了,公主还是公主。”阿容若有所指。
  他点点头,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论怎么变,公主都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他们永远都是卑微的奴隶,今日的好心,只是失忆后的心血来潮罢了。
  “回去吧。”
  两人一同回了偏殿。
  在踏入的一刻,也不知是不是那句话在作祟,阿错朝着太子的寝宫望了一眼,心想,现在公主应该入殿了吧。
  此时的赵瑶,跟着女奴到了太子寝宫。
  不同于她经过的宫殿群,太子的寝宫前,皆是重兵把守,黑压压地站成几排,需得女奴报上名后,才肯放人入内。
  入殿时,门外跪着的阉奴齐齐拉开移门,霎时,一股奢华之气铺面而来。被震慑到的同时,赵瑶也在轻笑,这古人就是这么有趣,这般作为,无非是想让从内心深处感到自卑渺小,如此才会对王族敬畏有加。
  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声音传来:“过来。”
  嗯,低沉有力,看来不是个整日沉浸酒色之人,不由的,对这位姐夫大人也有些好奇了。
  赵瑶慢慢走上前去,行礼:“殿下。”用余光瞄了眼,那个低头看着竹简,坐在虎皮上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就是秦太子了吧。
  听到了这声,秦太子漫不经心地抬头,轻‘嗯’了声,赵瑶也在这是看清了他的真容。
  蜜肤,俊眉,高鼻,薄唇。
  只是做了个收起竹简的动作,精准快速,毫不拖泥带水。抬头时,他面色紧绷,深邃的眼眸中,精光乍现,赵瑶在心中评价——这是一个性感极致又冷若冰霜的男人。
  “太子妃过世已有几日,按例,赵国陪嫁而来的奴隶也要一并殉葬。本宫想问公主,这些奴隶中,公主可有想要留下的?若有,本宫可开恩赦免。”
  他的目光有如鹰隼,锐利、精湛,正如他的话,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明明是问,却没有丝毫询问的口味,赵瑶在心中给了这位姐夫打了个负分。
  赵瑶拿出了最为诚恳的笑容:“殿下决定就好。”看这太子也是个狠角色,她才不会傻逼兮兮地为奴隶求情呢。
  他眯了眼,手指轻敲案几,这个赵国公主装傻的本事倒是一流。整个秦宫都在传,太子妃的死,与她的好妹妹脱不了干系,而她倒是从容。那些奴隶现在虽查不出什么端倪,但他有十足的理由相信,这次行凶之人,就是赵人。
  而秦宫,唯一的赵人,除了太子妃外,就是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了。
  瞬时,两人都沉默不语。
  赵瑶是没得到命令,只得维持着半伏的姿势,不清楚太子是何意,只觉殿内的气氛凝结,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是一个阉奴的来报,说是有要事相禀,是关于大王的。赢巳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赵瑶,动动手指,命人进来:“何事?”
  那阉奴被那股冷意吓得有些腿软:“殿下,大王他。。。。。。病倒了。”
  “病了?”秦太子面色阴沉,“前几日还好好的,你且说来。”
  “自信阳君寻回公子忽后,大王就立刻召幸公子。。。。。。”阉奴支支吾吾的,顿了会儿才敢说,“巫医说,大王这是急火攻心加之媚/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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