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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红楼之凤还巢-第46章

小说: 红楼之凤还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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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强盗混不把他们主仆放在眼里,逗雀儿一般,踢一脚,打一拳,(*^__^*)嘻嘻……直乐。圈子越围越小,就在贼人快要得手当口,忽然煞神自天将,一个白衣金冠公子飘然而至,抱拳挡在宝玉主仆面前。

宝玉一瞧,喜极而泣:“小柳子!”

不错,来正是柳湘莲,他对宝玉一笑:“无事!”随即一声耻笑:“麻老五,郑老虎,哼哼,屡教不改呀,今天又撞在小爷手里了,怎么说呢!”

那为首汉子倒是毫不惧怕,反倒满脸不耐:“柳爷,我们说好了,您老行侠仗义,我们不祸害老百姓,井水不犯河水,柳爷怎么又反口呢?”

柳湘莲一声啐:“哼哼,我是说过,你们劫恶人劫贪官与我无干,请问阁下,这位公子是恶人还是贪官?能告诉我,你们是如何盯上他?”

匪首一楞:“这个…。。”

柳湘莲笑道:“怎么?不好说吧?见他给乞丐施舍铜钱了,还是就见他给那穷酸付药帐呢?”

哓哓贼子顿时语塞。

柳湘莲划个剑花:“没话了?那好,你自己选吧,砍右手好呢,还是砍左手好些?”

贼人遇到狠人,脸色大变,想要发恶,却自知不是柳湘莲对手,另一个黑脸开了口:“哼,这个小子出手阔绰,肯定是贪得无厌赃官之子无疑,我们劫他,算不得无义。”

李贵骂道:“呸,胡说,我们老爷可是正直清官,我们家田地是祖宗遗产,何来贪官。”

柳湘莲晃着手里长剑:“听见了?”

几人贼人立时矮了半截,磕头抱拳:“柳爷,有事好商量嘛,何必动气呢,都怪小们瞎了眼,话说回来,我们也没怎么这位公子,油皮也擦破一点呢,柳爷就绕我们这一遭吧,下次绝不敢了!”

宝玉这回仗了势,站在柳湘莲身边,他倒眼睛忒亮,忽然认出先前两个小偷来,指着那两人道:“小柳子,这个,还有这个,就是偷杜公子钱财之人,差点令人老母无银钱拿药,真真可恼。不信,你去搜搜,看有没有一个蓝色荷包。”

柳湘莲眉峰一挑,剑指麻老五:“偷人救命钱,你怎么说?”

黑脸汉子起身走到被宝玉指认两人跟前,一伸手:“拿出来!”

两人抖抖索索,一人掏出荷包,正是那个宝玉亲眼见他们顺去荷包另一个人排除一颗小银锭子来。

黑脸汉子见赃证据实,火了,抬手一人给了两个耳光:“混账东西,老子寻常怎么叮嘱你们?你们家没有老娘吗?”

郑老虎赫然起身,嘴角一根稻草嚼来嚼去,咬牙冷哼:“彭老二,余麻子,你自己选吧,剁哪只?”

两人扑通跪地,哭得那叫一个惨人,郑老虎毫不怜惜,手起刀落,却听哐啷一声响,原来那砍刀被柳湘莲用剑挡住了,眉峰一挑,叹气道:“我也知道,兄弟们若不是活不下去,谁也不会走上这条道,可是盗亦有道,你们是求财活命,却不能杀人养命,那杜梁栋家里贫穷,却是个孝子,早晚奔波谋生,每每亲手做羹汤孝敬母亲,你们怎么忍心偷他银钱,难道不知道他家有老母奄奄一息吗?你们抢他汤药钱回家去养活自己妻儿老小,倘若杜老太太因此不治,你们良心能安吗?”

彭老二余麻子自抽嘴巴:“大侠教训是,我们不是人,猪狗不如,下次绝不敢了,大侠您饶了我们吧。”

宝玉心里确恨贼子猖狂,却不忍心看人断手断脚,私下拉拉柳湘莲衣袖:“小柳!“

柳湘莲知道宝玉烂好心又犯了,好在他原也没有残人意思,便一抬剑尖:“看在这位公子求情份上,柳爷今日再放你们一码,哼,我有话在先,今后这位公子安全就在你们身上,若有一星半点损伤,我只跟你们算账,我孤身一人浑不怕,我可是知道你们根基都在这里。”

郑老虎拍着胸脯道:“这位公子大人大量,放过我兄弟,就是我郑老虎恩人,我郑老虎也是响当当汉子,岂会忘恩负义找后账?所谓有法,帮有帮规,虽然他们不剁手,但是不得不罚。”

说话间把两人拧到宝玉面前,一人屁股踢一脚:“自己张嘴二十,于公子出气。”

柳湘莲行走江湖,靠是朋友,见好就收,一拱手:“钱袋兄弟,你都自己处理吧,柳某就此别过。”

郑老虎也一拱手:“送柳兄,后会有期。”柳湘莲一扬手,拉起宝玉一阵风走去了。

却说宝玉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柳湘莲,心里无限欢喜,两人相携回到方才茶楼,包了个临窗雅间,要了一壶新茶,兄弟举杯,互问别后情景。

原来这柳湘莲也是世家大族公子,只是到他这辈没落了,他生性洒脱,与宝玉一般不喜读书,专爱习武票戏,酷爱纵情山水,与宝玉在冯紫英酒宴上见过几次,便一见如故了。

这柳湘莲先时被父母拘管不能尽兴,如今父母双亡,他守孝期满,便变卖了店铺,出门走亲访友,游历山水,萍踪浪迹,怡然自得。

几年间游历了三山五岳,如今倦了,便到了天堂苏杭来了,在这秦淮河上已经盘桓了半年三五月了,不想今日遇见了宝玉。

柳湘莲笑而打趣宝玉:“宝二爷怎么舍得离开你那福天洞府了,令堂焉能舍得你抛头露面呢?”

宝玉苦笑:“唉,说来话长。”忽而又问湘莲:“柳兄有无瞧见城外灾民?我就纳闷了,他们如何都到了这里,当地父母官不管吗?扬州城又不让进,灾民还活不活呢?”

柳湘莲道:“唉,据闻这都是周边州县百姓,今年春上遇干旱,麦季欠收,地方官员互相调拨余粮,实行自救,勉强过得,不想到了这秋下,旱灾不减,庄家收成只在一二成,富户尚好,平穷百姓就揭不开锅了,只好出来逃荒了,城里富户施粥赠药,只是灾民太多,杯水车薪,难以济事。唉,不说啦,这些事体,不是我们小民百姓管得了。”

宝玉沉默半晌,方道:“不看见就算了,被我看见了,就不得不做些什么了,我手里倒有些银钱,虽不多,也有几百两罢,只是柳兄你也知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没经过事,百无一用,我想请柳兄帮着我一起张罗,买米买面支个粥棚,救济那些城外百姓吃一口热汤热饭,我心里也好过些。”

柳湘莲寻日里只见宝玉奢侈娇宠,不想他还有这份公义之心,略一思忖,道:“我朋友倒有几个,也帮上忙,只是宝兄弟出门在外,银钱都捐赠了,你自己如何生活?”

宝玉略微迟疑,言道:“我自会留下生活所需,柳兄不用费心。”说罢叫过李贵;把贾母王夫人给几张银票数一数竟有六百五十两,宝玉尽数给了柳湘莲,自己只留下数十个金银锞子做零用。

宝玉愿意是要与柳湘莲一起亲手操办,却被李贵苦苦哀求:“二爷,你老就疼疼小,老太太可说了,二爷有事,要揭我皮呢,今晨二爷出事,差点没吓死小,现在奴才说什么也不放二爷去了。”

说罢李贵又跪求,又是抱腿。

宝玉气得直暴跳:“李贵,你放开!”李贵只是哀求不断。

柳湘莲便道:“罢了,宝兄弟既然不方便出来,就别去了,我那些朋友粗糙很,委实不是你所能见,宝兄弟还去回去坐等消息,我自去办理。”

宝玉也想到这番出来林姑父担着干系,此番偷跑已经违背了林姑父之令,想来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遂一拱手:“有劳柳兄!”

柳湘莲因道:“好说,敢问仁兄,我以何人名誉施粥?”

宝玉摆手道:“这无关紧要,你怎么方便怎么办吧,未必就要具名,能帮人就成了。”说罢起身,对柳湘莲一拱手道:“救人如救火,柳兄速去,明日午时,我们还在这茶楼相会。”

柳湘莲一抱拳:“珍重!”

话说芝麻掉进针眼里,世上事就是那么巧。

柳湘莲宝玉主仆相携离开,却不想隔壁雅座也坐着几人,可谓无巧不成书,宝玉好眼力,这家茶楼原是扬州城里顶顶有名茶楼,林如海此刻正与他秘密约见之人在这里喝茶密谈。宝玉等后来,又不知道避讳,说话声音虽不十分洪亮,却也没想着刻意避人。

林如海听出宝玉声音,严厉眼光瞄了眼王统领,王统领也听出来,顿时冷汗涔涔,他之前一再保证,宝玉会乖乖在家等候自己。

却不料听了下面之话,无力几人顿时沉默。

如海拍一拍客人手臂:“苏年兄为官清廉,坐到今日这个位置委实不易,我知道苏年兄做了许多努力,你想生产自救,想法固然不错,可是几万黎民受灾,嗷嗷待哺,想要自救,谈何容易?你这样隐瞒不报不酿成大祸还好,倘若一日出事,苏兄,不是我吓唬你,几个脑袋也不够啊,幸亏你这扬州地面素来富庶,去年秋收丰盈,拖至今日尚且平静,现在补救为时不晚。”

这姓苏正是扬州知府苏兆贤,今年是他三年满期之年,谁知流年不利,一难又一难,上半年一半州县上报减产,他勒令地方官员自给自足,多方调剂募捐赈济,总算度过去了,不想老天与他过不去,秋下又欠收,他如法炮制,无奈杯水车薪,税收不能筹集,灾民又蜂拥而至,眼见难以收拾。

今日被如海点破心思,犹如醍醐灌顶,羞惭起身一抱拳:“苏某有幸,得遇林兄点拨,唉,来福愚昧啊,这就回去写奏章上奏朝廷,请求圣上免征税收,开仓放粮。”

如海道:“嗯,早当如此,不过最紧要之事有三点,一是是迅速向扬州富户募捐或者挪借也可,最迟明日,一定要在城外施粥赠药,二是,搭建茅房,或是说动富户借用房舍安置难民,避免百姓死亡引起哗变,尽量支撑到朝廷开仓赈灾之日,三是通令各州县地方官员,做好百姓返乡应急准备。”

苏兆贤直擦冷汗:“多谢大人提点,使得下官可以有放矢。”

林如海点头道:“苏兄放心,你之前所做种种努力,地方百姓有目共睹,我也会如实奏报圣上,替你分辨一二,圣上英明睿智,必能体察。”

苏兆贤低头抱拳:“苏某一时糊涂,怀抱侥幸,差点酿下大祸,今时今日只要能够一家平安归隐,也就心满意足了,实不敢奢望其他。”

话分两头,却说柳湘莲与宝玉分别,便去夫子庙找到了郑老虎一伙,郑老虎一听这是好事,就是兄弟们也能顾个口食,很乐意帮忙,一群人吵吵嚷嚷就忙上了,当晚就在城外支起了粥棚,开始还好,虽然混乱,郑老虎人也够凶恶,总算能够顺利施粥。

谁知,附近灾民风闻,竟然摸黑奔逃而至,差点没把粥棚掀翻了,幸亏郑老虎人够厉害,上蹿下跳,手里有都几把刷子,柳湘莲又提议队头队尾两边同时施粥,方才勉强维持。后来人越来越多,竟至几百人,柳湘莲只好又增加两口大锅,三口大锅轮换煮粥,方才稳住了局势。

哎哟。场面真是热火朝天,柴禾火没了,灾民们自己去寻,更有妇女帮着烧火洗刷,好家伙,煮粥只煮到无更天,把个柳湘莲忙晕头糊脑,临了回不来城,一群人只好赔灾民就地野营,好在柳湘莲本是江湖儿女,风餐露宿寻常事儿,只是以往他是一身英雄豪情,没今日之狼狈。

挨到天亮时分,柳湘莲交代郑老虎兄弟继续施粥,他自己回家换过衣衫,不过迷瞪一刻就匆匆来赴宝玉之约。

            第 50 章

深入浅出如海将身说法,旧地重游黛玉再入贾府

却说林如海回到居所,坐立难安,十分担心苏兆贤不能成事,明日倘不能正式放赈灾民,他个人受罚事小,引起民变就兹事体大。思虑再三,如海凭着自己多年对扬州城人事洞察,列举了一张扬州城怀有善念且容易说服富户盐商详尽名单,让王统领快马送给苏兆贤,让他照单出击,务必一铸而就。

这一夜,林如海辗转反侧,一夜难眠,五更天起身,派王统领苏云分别去四处城门打探,一时,王统领回报,扬州城全体衙役正在东南城门之间搭棚埋灶。再过一刻,苏云回报,河防营镇守官兵全体出动,正在北城门外依山搭建简易茅房。

林如海闻言大喜,到底耳闻不能安心,又亲自骑马到了城外实地勘察一圈,眼见粥厂冒烟,茅舍林立,一颗悬着心方才落了实。

事已至此,灾民之事总算初见成效,林如海才有闲心替苏兆贤这个难得清官感叹惋惜:“政绩?”

唉!幸亏尚未酿成大祸,否则就是掉脑袋事了,心里只把那 ‘迂腐’‘糊涂’念叨了许多遍。

林如海沉浮宦海几十年,搬到贪官无数,撰写奏章成千,那一次都是义愤填膺,秉笔直书,无一不畅快凌厉,唯这一次,奏报苏兆贤之事,林如海觉得手中一根小小笔管千钧重,任是他饱读诗书,难以下笔。

回头再说宝玉,这一日他眼见饥民得食,又有茅舍安身,满心欢喜无以言表,与柳湘莲把酒言欢,免不得互相恭维一番,宝玉得知郑老虎一伙也有援手,不免感叹:“人生无常难定论,仗义多是屠狗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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