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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归途-第10章

小说: 归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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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大概是脑子里总挥不去阳子的影踪吧,对任何女孩子都很失望。也有一个女孩,是大学的同学,又是同事,她常来我的寓所帮我打扫,做法。可是总体会不到阳子的温暖。所以我对她说,如果她能容忍我跟其他女孩子的行为,我就娶她。

  然后她就离开了,没再回来过。

  日子越来越混,我已经忘记我过了几个年头了,每天晚上都会想起阳子来。后来,我听了她的话去走,到处地走,把日本都走遍了,花光所有的钱,后来有靠朋友或者女人接济,要不就去打工,挣得的一点钱很快就花掉了。

  最难熬的一段日子,人就像是会走动,会吃饭的尸体一样,后来,不会说话,也不会*了,丧失掉一切的生命力。

  记忆跟影子一样缠绕我,无法摆脱。每每让我从梦中惊醒。

  后来,有了海上的旅行,因为船票便宜。跟着一艘四处运货的船在太平洋上,船长人很好,所以才肯收留我,一边也帮他们搬货之类。四处漂,殊不知已到了中国的海域。

  非常地巧合,又似乎注定要来到这里。就像梦里出现过的一样,会来到这样的海岛。

  我在甲板上看见卓凡。

  说到卓凡,她突然抬起眼看了他一下,不过一会儿又低下了头,似根本没听到一般。

  我看见卓凡,就像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那样的亲切。我一个冲动,便登上了岸,且不管会不会因为非法入境而逮捕。

  我对他说,你好,他对我笑,没有询问过多,我跟他说他便听着,不会一再地问,似对别人无好奇心。所以和他相处很是安心。

  与他接触的越久,就越难说出他的缺点,因为他待每个人都是那样尽心尽力地好,发自内心的真诚和可靠。

  所以有一次,我终于向他倾吐了秘密,如我向你倾吐般,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惊讶,也不会另眼看我,他只是想帮助任何人。

  他要我在此处住下,又教我中文,给了我名字,身份,工作和住处,让我在此过隐姓埋名地生活。若不是他的收留,我真的不知自己会怎样。对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而他又是那样地平易近人,不会要求别人的回报,渐渐,成了好朋友,无所不谈。

  他也说他自己,他说在他的记忆里他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与现在没什么区别的。照料铺子,照料这个家,照料阿婆和妹妹,也是自一始就这样的腿。他有说过他的腿,他说是天生的,正如有些人的天性一样不可更改。这点我认同,因为阳子她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有时候他无法做的事,或困难的事,却从听不到他的抱怨,只待另想办法。有时看着他,想或许换做自己的话早就自暴自弃,极其不耐烦,厌恶自己了。而他感染我的地方正是他不是这样的人,让我虚心向他学习的地方。对人对事尽可能的宽忍,不要埋怨,怨天尤人,相信所发生的一切事都只是一种安排,不管怎样避免都还是会以任何方式发生的。

  当然他也同情我,希望我能尽早释怀,把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当做发生过的事,是记忆,是往事而已,而非永远流着血的伤口,时时刻刻的疼痛。

  我也当然明白。

  她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看看他又看看地上,依旧两眼无神。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不知道他在面对妹妹的时候,感情会是如此地,隐藏。一旦遇到伤痛,他便自己躲藏起来,只把伤口让自己看,自己疼。无论是阿婆的离世,抑或是你。

  知道他有个妹妹后,他还是多多少少说了一点。他说妹妹是画画的,但他说妹妹除了画画几乎处理不好任何事情。他并没有告诉过我他叫你回来的事情,他也没说过你回来了。所以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可说纯粹巧合。

  而那时候我即要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似可以在此安居乐业,度过一生。

  我看见你,一头红发,想到卓凡说你是个画家,很久没有归家了。仅此而已。

  你却对着我笑,我原本以为你会很冷漠,因为你是个画家,让人无法猜透正是你们的秉性。而你却很热情。你那样美的笑,那样漂亮的脸,所以看着你的脸。而阳子的脸很普通,所以才会一眼记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又确实长得突兀。

  这便是我见到你的第一印象。

  后有一天卓凡来找我,说怕你在家无聊,而学校里又缺美术老师,就想叫你去。说实话,孩子们当然求之不得。可是那天,你记得吗,是大清早,你近得已经在我的鼻下,望着我的眼睛,放肆地像很久很久以前的对视,我于是看见了阳子,看见阳子这样地紧紧不放地盯牢我,让我窒息。我看得出你跟卓凡的不同,并且完全不同,似没有任何血缘的两个人。想起阳子,让她从死去的坟墓里一点点地爬出来,浮现在脑子里,折磨得我死去活来,究竟是如何的光景,当我看着你的时候,当我对你说跟我走的时候,我是分明对着阳子在讲的。

  你在岩石上亲吻我,拉着我爬窗户,穿越黑暗来到我的住处。这些只有阳子会做的事,你都一一对我做了,让我不得不怀疑,越来越不能肯定,你,阳子,对我来说到底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我爱的让到底是你,还是阳子的化身。

  直到,我看见你与卓凡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

  卓凡说你是他的妹妹,我也一直以为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可是后来你在病中,我才渐渐地明了,你需要的只是卓凡,卓凡也不止把你当做了妹妹。

  我看见你在烟花下吻卓凡,你把脸枕在他手心,你说他是你的亲人,这才是你的家。我才终于明白,你就是你,是卓凡的妹妹,而不是我意识里的阳子,我以为是再回到我身边让我弥补她的阳子,弥补我说跟我走。

  而卓凡,也以他的方式,他的情感爱着你。是这世间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无法更改的。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便把他所以对妹妹的爱,对亲人的爱,对爱人的爱,甚至是对自己的爱统统都给了你。除却你,他便没有了妹妹,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爱人,也没有了自己。

  这是我自叹不如的,对阳子,我至少保留了对自己的爱,对父母的爱,对大学,对工作和城市的热爱之情。所以给她的就要少很多。

  可是卓凡不是。他没有离开过海岛,没有放弃过你,没有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一切,因为你就是他的一切,他把自己所有的全部的爱都给了你,给得如此坚决肯定,并且不打算后悔,不论你的接受或者抛弃,所以如此巨大的爱他无法说出口,所以如此巨大的爱他无法说出口,因为盛大反而难以启齿。

  那天,你与卓凡争吵,我们最终找到你的那天,我便向卓凡坦白了我跟你的所有的事,因为我发现我与你在一起是个错误,欺骗了卓凡,也无法解救自己。

  而卓凡说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他说那天你去他的房间,你说你刚回来,而你的裤子是穿反的,他一直都知道,可是看见你快乐,你活蹦乱跳,也不离开,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大的恩典了。

  我让你快乐,也让你痛苦了,不是吗,你已经决定留在卓凡的身边,而我却一再让你和我一起,让你深陷挣扎和迷茫之中。

  看到卓凡为了你的事日夜担心,不安和痛苦。而我却又紧紧占据这个位子不动弹。

  所以我问卓凡说,如果我离开,我消失了,会怎样,起到关键的我,不再苦苦逼你,不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搅乱你的心,你是否就会康复。

  都是因为我。

  卓凡望着我,他问我有没有准备好,有没有勇气能够坦然回到过去,走出阴影。

  我没有答案。

  但是我突然有想到,其实这是不用假设的,我是指我离开的事,我竟没有想到,只要我离开,你就是卓凡的了,你就回到了他身边,那么就不会再有痛苦和挣扎,也就不会迷惑和不解。

  相信一定会是如此。

  我想到,然后决定说,然后决定离开。

  他最后说出的是这样的话,得出的是这样的一个结论。

  他终于如是肯定。

  至于记忆的事。他笑笑说,谁也没有答案,阳子会指引我的,我又有什么好担心,我的心早在那时候就随她而去了,这几年都是多余的。但上天还让我有此境遇,遇见卓凡,遇见你,我该怎么感激呢。

  说完,他又不自禁地,真真假假地笑了。

  结局,其实早就在了我心里。

  许久,许久。 。。


还有件事,待我说完你再走吧。

  什么。她冷静问。

  那天,我替你找来医生。医生说了你身体,我当时也很震惊,所以没太注意涨幅达反应,只觉得他也是闷闷的。送走医生之后,看他一直闷坐在你床头,叫他他也不答,于是我走近一看,才发现他是哭了。

  居然哭了,这么说当然不觉得什么,可问题是那人可是卓凡啊,遇到任何事情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人,就算是面对阿婆的死去他也没流过一滴泪,对任何事都可隐忍过去,而偏偏就在面对你时,让他这样伤心,这样激动,流下泪来。

  从那时起我才真正了解他对你的情感,他把一切的爱都给了你,继而无力承担任一人的感情。譬如阿兰,她虽然智障,但她对卓凡表达过情感是她说她只要在卓凡的身边就行,为他洗衣做饭,生孩子,可是卓凡却拒绝,因为他连她的感情都无法承担,任何微小的点滴的他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你。

  所有的,只有的,那么多,实质很多很多。

  总有一天,你才会明白。

  希望不要太晚。

  她却揪着自己的手心,似等待一场无聊演说的结束。

  你可别抱希望我能够记住什么。

  她听完之后,做了这样的回应。

  足够,足够了。

  他突然笑笑说。坦然地仰在地上,好好地伸了一个腰。似要决定睡着。

  她挠了挠她的红发。似明白了点什么,但不是很确定。

  你要离开?

  她又问。

  是。

  不回来,不会再见面了。

  是。

  他忍耐住呼吸。

  她憋了半天,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找自己的衣物。

  穿裤子时不小心绊倒在地上,肖杨要去扶她,她推开他手。

  晨曦稀稀拉拉撒下来,照亮前方的路。

  你不打算再说点什么了吗。

  他几乎是在恳求她,即要喷涌而出的泪水。

  那,再见。

  她说。

  始终没有泪滴,没有触碰。

  只是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长久,好久好久的倾诉。

  他背负的往事,伤痛,歉疚,爱,说给了她听,然后与她共同分担。

  她转过身,阳光从她身后撒向她,让她的红发显见绯红的颜色,而晃荡的玛瑙耳环仍在发出它的亮光,她的黑色大衣,已经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了,突然的又会松开,像一对黑色的翅膀不知道会送她去到哪里。

  他望着。

  还站在那儿,头发仍略微地长,松垮的不合衬的外套,退得发白的牛仔裤。阳光却满满地照射,从他的头顶一直到脚。可是眯着的双眼像蒙着一层不可挥去的阴影,抑或他是在锁眉头,在心痛,那心中的伤痛。

  她望着。

  因为离得太远,离得那么远,只能望着了,只能远远地望着了。

  此时,她明了,若她向他狂奔过去,那么她可留下这个眼中尽是阴影的男子,那么,她也还可以再次与他相拥,知道熟悉他的一切。

  但她继续望前走了,阳光照亮她前面的路。他终于消失在她的视线,而她依然迎面阳光。

  暖暖的,轻轻的,似都没有重量,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可不可以飞起来。

  她还是去了海边,往沿海道路慢慢慢慢的踱回来。

  她羡慕那些海鸟。

  推开门,卓凡却直直的看着她。

  她有些害怕。卓凡没有说什么。

  把水扑到两颊,眼睛生痛,她顺手去拿毛巾。

  突然就听到了哭声,卓凡猛地震惊,推开门来,看见她蹲在地上,手里握着的是他的毛巾。哭泣不止。看到他来看她,她又突然觉得好笑然后就笑了起来,笑个不停,连身体都差点笑得跪地上。不知道为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哭得这样泣不成声,也不知晓为了什么有趣的事笑得这样前仰后翻。

  她抬起头来看卓凡,像陌生人般的看着他。

  许久。她也不哭不闹了。

  然后走回了自己房间。

  卓凡出去。

  天空淡淡的几片云,虚弱无力地游荡。

  并不浓厚。

  而依旧有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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