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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儿静静开-第19章

小说: 花儿静静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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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我来这里干什么?顺着人流走出机场,在一大堆接人的脑袋里寻找着我并不认识的文化人儿,已经走出机场大厅的自动玻璃门,我仍然没有找到“文化人儿”。倒不是我识别能力低下,而是今天接站的人80%都带着眼镜,各个都像文化人的样子,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不知所措地走出自动玻璃门,站在过道上,我有些晕了!
  “平常的女士?”
  我快速地回过头,一个长得酪似王志文模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能说出“平常的女士”这几个字的,除了文化人儿还能有别人吗?
  “是的。”
  我只说出二个字,因为我既说不出文化人儿的真名,也说不出他的昵称,因为我从来就没记住过他的昵称,只在心里叫着他“文化人儿”。
  “这边来。”
  文化人儿脸上挂着王志文似的笑,瘦瘦挑挑地引着我向前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端肩,肩膀很宽,走起路来像大猩猩一样有些摇摆,我无声地笑了,从上飞机,直至见到这个文化人儿,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罩在夜的童话里,极其不真实。
  “我自己有一套老房子闲着一直没人住,如果你敢住的话可以住在那里,去我家还是去旅馆?”
  文化人儿坐在驾驶座上微微转过身看着我,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王志文式的微笑,他的声音比电话里的声音更真实,更好听,可我的心晃晃悠悠的,依然找不到真实的感觉,不过此时真实不真实并不是主打画面,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你说我这个老女人是不是太过荒唐,反正我已经晕了,晕在这不真实的声音里,我知道这种晕有些可怕,便用仅存的一丝清醒,月朦胧鸟朦胧地说:“去旅馆吧,那里更方便些。”
  文化人儿无声地咧嘴笑了笑,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他转过身去,一边开车,一边给我介绍着北京到天津的路况和所需要的时间,我偶尔回他几个“是吗?”、“啊”、“这样啊”,我们俩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已经像老朋友一样交谈了,在我们还不知道彼此名字的时候,我们聊着汉语,至于汉语是什么意思,我想,我不在意,文化人儿也无瑕在意,只要我在说着汉语就行了。
  似乎我们俩并没说几句汉语,天津就到了。
  “吃晚饭了吗?”
  文化人儿一边在旅馆门前倒着车一边把话题拉开,我很喜欢他这种随意,轻笑着说:“没呢,我放下电话就直接去机场了,你呢?”
  “我也没吃,我晚上习惯吃奶的,你忘了?一会儿喂我哦。”
  听了文化人儿的这句话,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这句话打破了我们俩人之间那少许的局促和陌生,使我们又回到网上那种如梦如幻的境界,我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他大腿上轻轻地抚摸着,虽然隔着一层裤子,这种接触依然可以让我感觉很温暖,好像我们真的是很老很老的朋友一样,没有距离,没有禁忌,一切一切的行为语言都不用注解就知道对方的心思,侧眼瞄瞄文化人儿的脸,他的额头在旅馆的门灯下闪闪发光,短短的几秒钟,我感觉到他大腿肌肉正在一点点变得僵硬,忽然意识到他正在倒车,赶忙把手拿开。
  “不,就这样!”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重新放到他的大腿上,虽然他没有看我,但我感觉出他满身心都在看着我,我看着他,又把手拿开。
  “我怕这样你不能集中精神倒车。”
  “不会。”
  他又快速地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地说:“你这样才能让我提起神来,不瞒你说,我已经工作了二十多个小时了,一直没有睡觉呢。你就这样放着,这样我才会提起神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二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但听他说得肯定,也听得出他声音里的喜欢,我没有再把手拿开,但也没有再抚摸他的腿,只是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大腿上,这男人的腿很壮实,可是,这是谁的腿呢?我不认识他,只是看过他写的三篇散文,外加二次网聊。
  晕晕呼呼,如梦似幻地随着文化人儿走进宾馆,走进房间,虽然从北京机场到现在我们一直在相处,可是宾馆那窄小的房间还是让我产生了一丝慌乱,站在房间的地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我的局促传给了文化人儿,他似乎也不安起来。
  “我们该干什么了?”
  文化人儿竟然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当然不能回答,因为我不会回答,除了看着他笑,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笑,笑,你笑什么?”
  文化人儿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了我,他的气息是那么喘,那么急。以至于我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床上,文化人儿也就势压在我身上,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像探地雷一样探着我的胸,他的嘴真的像婴儿般在我胸前寻找着,此刻的我应该很激动,很反应才对,一路上我也确实充满激情地想象着我们在一起时的浪漫,可是现在真的在一起了,我却不能彻底地集中起精神来,被他这样在胸前寻来找去的,好像个找食吃的小羊羔一样,没感觉到冲动,只感觉特别痒,想笑,这笑,使得我无法立刻进入到最佳竞技状态,但这并不防碍我做些该做的,我双手十指插进他的头发,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头,像个母亲任由自己的孩子在淘气一样。文化人儿终于找到了他想吃的晚饭,他淘气地把我的衣服掀起来,一阵紧似一阵地吸吮着他的晚饭,感觉他好像饿了很长时间,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喂他吃晚饭,我的手,像母亲一样一点一点梳理着他的头发,慢慢的,有力的,由额前梳到脑后,再由二鬓梳到耳根,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哪个母亲看到饥饿的孩子,不会喂他二口奶呢?他的食量还真大,真的是两个一起吃,嘴里吃着左边的,手里却还捏着右边的不肯放下,终于弄得我有些吃不消了,我抖着声音说:“宝宝乖,起来一下,我去洗洗。”
  我轻声地拍着他的背,一如哄着一个不经事的孩子。
  “不要,我要吃奶。”
  文化人儿含糊着声音,伸手解我的裤扣,那样子不是很兴奋,却是很渴望,真的像个孩子一样。我看着这个很陌生的像王志文一样的男人,心底的某根弦似被拨响了一下,再一次推了推他,轻轻地说:“宝宝听话,宝宝乖,阿姨坐飞机很赃,要去洗一洗,一会儿就回来,你先躺一下,阿姨马上就回来。”
  趁文化人儿犹豫的当儿,我轻轻地把他推到床上,坐起来走进卫生间,一路的飞行,又坐了二个多小时的汽车,再加上七月底的温度,感觉身上粘粘的不舒服,在这样的一个文化人面前展示自己,如果不洗洗干净,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放开淋浴喷头,我认真地洗了起来……
  当我围着一条桔黄色的大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一种声音,仔细听来,原来是酣声,我不可置信地紧走了两步,看到文化人儿合衣仰躺在床上,他微微地张着嘴,正在香甜地打着酣。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三点一刻了,我的脑海里忽然不着边际地想起痞子蔡说过的一句话:他研究室外的那只野猫总在三点一刻定时的叫,呵呵,我这里的三点一刻,却是猫也没叫,人也睡着了。看着文化人儿的睡相是那么纯真质朴,刚刚在卫生间里有些燥动的心也一下子归于平静,我踮起脚,尽可能轻地走到床边,挨着文化人儿的身体轻轻又轻轻地躺下,我闭上眼睛,也开始睡觉了。
  17 女儿的刺痛
  一个很小很小的小男孩赤身裸体地趴在我身上,他在寻找着我的乳房,他爬来爬去就是找不到,我轻摆着身体摇着他,把他一点点往我胸前摇,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找不到我的乳房,我不知如何帮他,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喃喃地说:“宝宝乖,宝宝乖,这里,这里……”
  “嗨,嗨嗨,谁是你的宝宝?”
  我睁开眼睛,看到文化人儿正在推着我。恍惚间不知道哪个是梦哪个是真,晃了晃头,想起昨天晚上我坐飞机到了北京,又坐文化人儿的车到了天津,还想起了文化人儿的酣声,我终于清醒了些,转过头来看着文化人儿,一点一点的就笑了起来。
  “笑!笑!不许坏笑!”
  文化人儿被我笑得不好意思,猛地压在我身上,他的手就象刚才梦中的那个小男孩儿一样在我胸前胡乱地寻找,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汗啧和香烟的混合味直冲我的鼻子,这味道比麝香还具有冲击力,我懵懵懂懂地感受着这个还相当陌生的男人,感受着这个陌生男人身上的味道,承受着他身份的重量,休息了几个小时后的我,似乎体内也升起一股久违的温情,这温情竟然有些柔软,渐渐的,从这陌生人的手上传到我的胸前,又一直传到心底,我无法确定,这温柔的情绪是源于我们彼此之间的一见钟情,还是仅仅因为他是男人我是女人, 我的确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可是在这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身下,我周身温暖,甚至觉得生活是那么的诗意盎然,这情绪对吗?不对吗?这似乎并不是主题了,因为此时此刻我的确感觉非常美好,这还不够吗?
  “老实交待,谁是你的宝宝?”
  我正陷在甜蜜的感觉中,文化人儿的话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轻轻地动了一下被他压在身下的手,竟然无意间碰到了他那里,他似乎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个行为语言,他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我灵机一动,很有意识地再次碰触了一下,笑着说:“这里,呵呵,这里是我的宝宝。”
  文化人儿的脸突然间变得通红,一直由脖子红到胸口,他大力地吻住我的唇,将颤抖一点点送到我心底,哦,我再一次晕在文化人儿带给我的温暖的感觉中,再一次将十指插入文化人儿的头发中,我真的有些神思恍惚了。
  “铃~~~”
  手机响了,这手机响得可真是时候,文化人儿看看他的手机,不快地对我说:“你的。”
  “哦?我的?”
  我拿出我的手机看了看,未接来电显示是一个我不熟悉的号码,刚要放下,手机又响了。
  “喂,哪位?”
  “韦若竹?我是张钢,想请你吃饭。有空儿吗?”
  “哦,张钢?太意外了,怎么会是你,你怎么知道我手机的?”
  “呵呵,真没盼过我给你打电话吗?谢谢你惦记着我孩子的病,刚才李铁跟我说的。”
  “哦。”
  我只说了一个字,便在心里快速地反应起来,这一定是燕姐把那天我们的对话跟李铁说了,看来燕姐真要把我承包出去了,呵呵,等这次回去的时候一定给她买点天津的特产带回去。
  “喂?在吗?”
  “哦,在,不过现在不行,我在外地呢,过几天吧,等我回去的时候再跟你联络,这个号码是你的手机?”
  “是,你在外地?”
  张钢的声音有些特别,虽然很轻微,但我还是听出来了,看了看文化人儿的脸,便决定结束这次电话。
  “是的,现在不方便多说,等我回去一定联络你,挂机好吗?”
  “好,再见。”
  张钢说着话便关了电话,我看着文化人儿说:“我的一个朋友,离婚七年不找女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文化人儿一句话没说,一个猛子扎在我身上,狂乱地寻找着他的早餐。
  “铃~~~~~~~~”手机又响了,文化人儿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我也楞了一下,不会又是我的吧?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冲着文化人儿说:“你的。”
  文化人儿没有接手机,只顿了一顿,便继续吻我的唇,可是那手机,也继续很顽固地响着,我推了推他,他终于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冲着我无奈地看了一眼,便坐了起来。
  “什么事,主编?”
  “哦,哦,好,好,十分钟后到。”
  文化人儿放下电话沮丧地看着我:“社里要开大会总结半年的工作成绩,太对不起你了,我必须回去。”
  我平静地说:“那快去吧,工作要紧。”
  心里却暗暗地想:对不起我倒没什么,可怜我那刚刚被挑起来的难得的温柔之火啊,就这样被熄灭了,我闭上眼睛,用手梳理着被文化人儿弄乱的头发, 不再说话。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开完会马上就来找你。”
  “好。”
  文化人儿匆匆地亲了我一下,便转身走了。听到房门关上的卡嗒声,我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这是哪里?那文化人儿是谁?我又是谁?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文化人儿还会再回来吗?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虽然我们陌生得连对方的名字还来不及知道,可是,可是就是刚才,我真的被文化人儿吻得动了心,他这突然一走,仿佛把我全身的热量都拿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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