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江湖录1-227-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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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枝桃花,“我在这里看着你,快进去吧,不要着凉。”
甘草也点点头,匆匆进了房间。
她因为那一阵心痛而有些慌乱和害怕,害怕自己会爱上他,她现在还没有准备把任何男人放进心里,这也是她为什麽不除去情蛊的原因,她要用这样残酷的方式来约束自己的心。而且,解此蛊恐怕并不容易,想到那个活泼的少年受到重创,她心头有一丝异样,便是自己也不曾意识到自己的抵触。
☆、(14鲜币)202。契合(h)
直到看着徒弟房中灯火明了又灭,岳洛水还是一动不动,站在远远的院门口,手中还紧紧攥着那一只花枝。
心疾吗?恐怕是什麽蛊毒吧……
难以言喻此时的心情该是怎样复杂,欣喜她心痛的缘由,却又不得不为了她的心痛而把她推入别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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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中桃花皆被手心碾碎,身上寒露浸湿,他才落寞的离开小院,不知去了何处。
没有比身体的爱抚更能安慰重大变故後疲累的精神。
岳小川虽然诧异为何师父连夜将甘草送了来,但还是从善如流,什麽也没有问。他看得出,甘草并不想谈起什麽,而他也向来不善於安慰和劝诱。
他将甘草揽入怀中,静静抱了一会儿,便解开衣裤,将坚硬的分身对准她柔软的小花瓣。
“小川……我很累,很烦……不要了……”
甘草有些心烦意乱。
岳小川顿了一刻,却仍然是将弹跳的玉茎往她柔软瑟缩的花瓣上来回抹了几下,又在花核上上下摩擦,“真的……不要?”
甘草被他撩拨得嘤咛轻哼,嗔道,“小川,你最是君子的,怎麽现在变成越来越下作了……”
岳小川干脆利落,对准湿润了的花|穴一杆到底,“你还说,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了。我要还是君子,早被你气死了吧。再说了,我若是当初的情形,你可还会像当初需要我移花接木时那般百般勾引侍候?”
甘草心中一动,有些愧疚,的确,在她对他无所需求之後,却是冷淡了许多。原来,她是这般功利的女人。
这麽一想,她难堪的侧过脸去。
岳小川来回抽插了几回,直到她水润润的不再拼命阻挠异物进入,才紧紧压覆在她的身体上,前後沈沈用力,“你也莫要难过。天下每一对认识的缘分各有不同,我并不计较你什麽。我没有数落你的意思。但求你以後不要没良心再说什麽还清了不认账的话……”
他说罢低头摆正她的小脸,紧紧凝视她,“你知道的,我和师父如今这样就罢了,只是以後不要想要随便招惹别人,不要无情翻脸,好不好?”
甘草被他这样恳切的话说的心头柔软,不自觉点点头,躲在他的胸膛下面。
岳小川得偿所愿,叹了口气,也知这种循循善诱的事得慢慢来,便放开了来,将她双腿高高架起,来回冲撞,直撞得她呼呼喘息,身子如风中落叶,孤立无援,甘草只觉得今日变故太多还未消化,精力不济,再来这样暴风骤雨委实承受不住,不得已之下,只好求救於内力,将那枯木逢春术运作了起来。
岳小川“咦”了一声,也是想起那日二人双修的好处来,心照不宣,胯下动作不停,丹田也运作起已经恢复完全的内力来。
二人一边内力你来我往,一边享受交合的快感,二者合一,更是情难自禁,甘草不仅发现这比平日打坐效率的多,极为滋养内力,且面对激烈的欢爱,再无被做的要昏厥过去了似的不胜之感。
而且,因为他二人身体阴阳两极,更是契合非常,到了最後,每一个小小的抚摸和动作,都让每一处毛孔纷纷打开,好似得到无穷的快乐。
这才发现那日二人失控泄身并非是偶然失态,而是……那玄妙的感觉根本就情不自禁!
“小川……”甘草望着他,眼睛和嘴唇都晶莹欲滴,欲语还休,她想告诉他:她好爱他!好喜欢他!想要他做夫君!
岳小川一低头,吻上那不胜的娇羞,将她的话语都堵在了嘴里,只用万分热切回应她的美。有的话,不需要说出来,说出来,她会更难办吧……
两人缠绵悱恻,身体水蛇般互相攀附,男子刚勇,女子柔软,内力也相辅相成,不知过了多些时候,越来越快的动作终於找到了出口,双双爆发出来,而两股不可忽视的内力也各自交汇还巢,圆满收功。
待到云收雨霁,甘草并未像往日昏沈沈睡去,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心宁气和,不由欣喜道,“阿川,这门双修术竟有这样的好处,我觉得耐力好了许多,且再没有往日那般烦躁刻薄的想法了。”
岳小川也觉得内力比往日绵厚一层,二人遂交流一番相拥睡去。
早上醒来,岳小川斜倚在床头,将甘草懒懒的拥在胸口,二人互相轻轻抚摸,低低絮语,男子如青松君子,女子如幽谷露珠,一时幸福无两,如同神仙眷侣,浑然忘记旁人恩怨。
“妍儿,小川,有客人来了。”
岳洛水轻轻叩门,柔声说道。
二人这才惊觉已经过了早上,不由手忙脚乱穿好衣衫,发髻也来不及整理,便打开了门。
那人冷落的站在门外,给室内的旖旎春色带来一阵寒风,明明面目依旧,却让二人都不由红了脸,局促不已,想起昨日快意逍遥,更好似背着夫君偷情被逮个正着。
甘草心中不忍,便绕过小川,走向岳洛水身後,笑道,“是谁来了?怎麽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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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院门口出现了一蓝一黑两个人,急急的奔了过来,握住甘草的左右手,正是郎阿里和孔雀二人。
“姐姐,你没事吧?我想死你了!要不是孔雀遇上了麻烦,我早就来找你了。”
“人家才不要你帮!姐姐你不要听他说!”孔雀一扭身子,水蓝色裙子活泼的摇曳起来,娇声道,“你交待我的事办妥了,我一共找了三十五名女孩,都是……”
甘草听着这两人欢快的言语和拌嘴只觉得所有的忧郁都一扫而空,一听孔雀要当着这几个男人说出甄选女孩的话来,忙打住她,“我知道了,我也很想你们,对了,咱们的家呢,选好地了没有?”
郎阿里道,“你叫我去帮孔雀,所以我就还没来及去看,不过我打听了一下,定柔对於江湖帮派约束的厉害,依我看,在鄂南东北边的香川落脚应该很不错,那里气候温和湿润,只是因为毒蛇众多才一直荒废,咱们要去的话却不用怕了……”
岳洛水皱眉,“妍儿,你要自立门户?这我不反对,我的天水山庄都可以让给你,你就别再费神了。”
甘草表情十分坚决,“不,我要自立门户,又怎好借用你剑仙门的地界?搞不好日後人人骂我是祸害妖女,实在不宜连累你,何况,在鄂南也方便我们行事,你就不要再劝了。你知道的,我要是愿意,早就借你的手报仇了。”
郎阿里得意的嘴角都翘起了,又抢上前来挽住甘草的胳膊,他自然知道,什麽现在该说,什麽不该说,他斜睨了对面的岳洛水一眼,不知为何,他本来对岳小川心存敌意,可是今天看到这个人,他有强烈的危机感。
岳洛水纯粹是为了甘草高兴一些才放了这俩人进来,他第一眼看见郎阿里的时候就不喜欢,本能的觉得这少年行事比他还要不讲世俗,恐怕难以约束,搞不好,甘草身上的蛊毒还会跟这诡异的少年有关系呢,听说鄂南异族最多邪门歪道……
看见他这幅生生要贴到甘草身上的样子,岳洛水就越发脸色发青,一把将甘草拉到怀中,突然若有所指问道,“妍儿,你的身子,没事了吧?昨夜跟我在一起心痛发作,现在还痛吗?”
孔雀吃了一惊,“颜儿姐,你没事吧?受伤了麽?”
甘草身子一僵,忍不住微微低头,有些不自在,“已经……不疼了……”
郎阿里生生顿住,看着甘草的侧面不敢置信,虽然她只是答应他不解蛊,没答应不去爱别人,可他还是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岳洛水却似乎浑然未觉,有意道,“不疼了就好,昨夜跟我在一起你疼的那麽厉害,让我好生心疼。”
“我累了,先走了。”郎阿里再不肯多说一句,恨恨的剜了甘草一眼,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岳洛水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这少年就算不是下蛊者,也必定是知道内情之人。可是看这少年与妍儿关系紧密,妍儿又似乎知情的样子,他忍不住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或许妍儿她根本是默许这个蛊的存在,因为她不愿意与任何男子有所纠缠、停留和相守。
想起她那天亲口说“报仇之前,不愿顾及儿女私情”,他突然有了一丝了然,他那时只当她是不懂事的玩笑话,现在看来,却有八九分是认真的!
如果是这样──岳洛水叹了口气:宁可让你痛一些,也要让你早些爱上我了……
☆、(11鲜币)203。消息
甘草心头恼怒郎阿里不分场合发脾气,可是又确实有事要问,只好找了个借口,追了上去。
果然,他在不远的围墙外等她,见她跟来,又往山顶林中密处引去。
甘草跟了一路,直到四处无人,冷冷道,“郎阿里,你算了啊,给我适可而止,闹什麽脾气?”
郎阿里身子顿住,回身走过来,怒极,“我闹脾气?你说啊!你为什麽喜欢上那个人?为什麽?”
甘草一下子慌了,左右闪避他的眼神,“我……哪有?不是那样的……我只是……”
郎阿里冷哼,“你少骗我!看那人的眼神,就知道你跟他有不对!”
他突然紧紧逼视她,“姐姐,你大仇不要报了吗?为何还要被这些男女俗事阻住脚步?你为什麽要那麽轻易就喜欢上别的男人?他有什麽好?你难道还要过被男人欺辱强暴轮虐的日子麽?……”
甘草身子猛然一僵,狠狠地盯住他,眼睛里快渗出血来,“我叫你去查那几个人,不是叫你去查我的底细!”
郎阿里心一虚,声音也温软了下来,紧紧抱住她,“我……之前不知道的,只是想帮姐姐报仇,所以才……”
他赶忙宣誓道,“姐姐,我不会嫌弃你的,我只爱你一个!我知道,只有你们汉人的男人才会在意女子的贞洁,我是不会的,我……”
“你在威胁我?”甘草的眼神阴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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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郎阿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尽管去告诉他啊!”甘草冷笑,“我本来就该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从就没想过跟任何一个男子结为夫妻,包括你。”
郎阿里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牢牢堵在她跟前,委屈的看着她,所有的嚣张全都收敛了起来。
甘草一把推开他,声音冰冷,“你给我记住,第一,我的仇恨不需要你来报,我会自己解决;第二,以後,你少给我自作主张,我的私事,你少管!”
“若是再有下次,你就给我远远的离开。”
郎阿里自然听得明白,她这次的话是认真的,也绝对言出必行。
他沮丧的咬咬唇,压下心头的黯然,将不甘心全都暂且藏起,赶忙道,“我花了些时日,终於查到,如今武林盟主田天齐声名稳坐泰山,大有一统江湖之势,而且据说来年要在天元召开武林大会,大有向一些三九流邪派讨伐的趋势,至於其中包不包括芙蕖门和甘泉宫等,就不得而知了。”
甘草挑挑眉,“看来,皇帝是等不及,要将他的爪牙扩散到全境了。”
郎阿里看了眼她的脸色,又道,“田天齐似乎跟白云寺一位僧人往来密切,自从半年前那位僧人云游归来,便时常去白云寺大量布施,”他抬眼看了甘草一眼,似乎想要捕捉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不过都被拒之门外,但也因之支持,那位名为‘了尘’的僧人也得了主持的青眼,现在坐镇四大禅堂之一的‘善恶堂’,主管刑罚和嘉赏。”
甘草没有说法,不知是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郎阿里便又接道,“至於四大世家,那四位公子近年来似乎往宋玉卿处走动较为频繁,那个姓白的曾经消失了半年,去寻找……後来他家中得了个儿子,便回去了。”
甘草心中烦躁,不耐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郎阿里又道,“说起来,这四位在当年天山王事件後,便一致开始闭户不出,跟武林盟的来往少多了,似乎是在,有心回避。大约也是不喜一再被田天齐利用吧。”
“那麽孙伯荞呢,他怎样了?”
“元气大伤,勉强维持。”郎阿里摇了摇头,“据说已经是一蹶不振,整日酗酒,身边人苦劝无果,现下倒是恢复了一些生气,但是被朝廷打压的太久,恐怕再也难以相持。”
甘草叹了口气,“是啊,待朝廷拿下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