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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郡主的邪恶夫君-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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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充耳不闻。

我的‘诬蔑’,父王母妃等,只是大哥看着我,要痛斥出口时,父王厉声制止,三哥则是一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那么多人的叫骂,怨毒的眼神,包括我的哥哥,我简直要疯了。

拖着麻木的腿,走向父母兄长的那一路,不断有下人的唾沫星子袭来,若不是春夏秋冬尽力为我开路,短短的距离,真的走不过去。

每个下人都有一两个禁军挟持,父王母妃那里,更是禁军高手们持剑重重围困。

我还是郡主,汝阳王府的变故并未让我有丝毫牵连,过去父兄那里,禁军望着我,一时不知是阻是拦。

南宫绝远远扬手,冷硬道:“皇上口谕,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话别!”

“是!”

围困父兄们的禁军撤去,周遭除了各司其职带走下人们的禁军,父兄这里很安静。

有千言万语要说,跪坐在家人面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一句‘我没有,没有那样做’都说不出来,母妃颤抖着抱紧我,我却颤抖得比他还厉害。一时家人都平静了,我也平静了,望着父王,我微笑道:“父王为了我,允诺皇上的事,我都知道了。”

父王慈祥笑道:“你愧疚什么,一开始是为了我的女儿,到后来也不全是了。从二皇子殿下认我这个世叔起,就也为了他了。保住保定帝的皇位,也是保住二皇子的皇位。保定帝以后一定是会传位给二皇子的。太子殿下虽然文韬武略,要论起做皇帝造福天下,还是二皇子胜任些。太子殿下……性情太刚戾了……”

“嗯,”我吸着鼻子笑道:“父王心里装着天下百姓,是个好官。”

神色仓皇的大哥却耐不住我与父王这番话别了,情绪激愤,蠕动着唇,高声叫道:“现在哪是说这些无聊的话的时候!我都要被打入天牢了!进那里的,没几个是能活着出来的,是要赴往刑场的!”大哥嘴唇颤抖,脸上青筋暴动,眼珠也闪烁不停,左顾右盼,形态畏缩,转而看着我,目光又从恨怒转为希冀和恳求,仿佛瞳仁上点亮了一簇跳跃的火苗:“明月,你置身事外,没受牵连,赶紧想想办法,救救大哥啊!”

肯定是会想办法的,怎么会不想办法啊,可形势如此,怎样解救家人,一时之间我怎有计策,大哥见我未及时允诺,暴怒道:“你诬告我,自己没事,便不管不顾我们了是不是?”

大哥突然抓住我的衣服,父王呵斥,三哥看不下去,也制止这大哥,大哥情绪更加暴乱,高声叫道:“你们到现在还爱护着她?你们刚才没听禁军说,密报汝阳王府谋反的状纸上,‘臣相南宫绝’旁边的‘汝阳王府明月郡主’吗?保定帝的圣旨上,也是这样说的,你们没听到南宫绝那样念吗?……”

“明儿,你冷静点!”

“大哥,你怎么能疑心明月!”

母妃和三哥安抚着惶乱的大哥,父王更是斥着逆子,任凭大哥失控地推搡下,我的身体左摇右晃。强忍着不哭的我,终于泪流满面。泪光中,映着南宫绝的身影,他雄姿英发,负手而立,目光像是看着我,又像是看着不知名的远处。今日我的家破人亡,十年前,他一样经历过。画面如斯熟悉,一切历历在目。一幕一幕,剪影拼接重叠,活生生地映现眼前。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我,看着十年前泪流满面的他,他眼里,映着满满的他和我……

“相爷。”笔站在南宫绝身后,踮起脚尖顺着南宫绝的眼神望着我,笑道:“相爷看美人儿流泪,也跟着流泪啦?”

南宫绝转过方向,依是负手而立,坦然自若道:“我是眼睛进了沙子。”

笔婉转嘿笑道:“不过郡主确实是位美人儿不是吗?”

对待自己人,南宫绝向来温和宽厚,淡笑道:“你懂什么?”再不理笔,他嘴角弯出微笑,离去,经过看守父王母妃哥哥们的进军面前,风轻云淡地道:“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禁军领命,“是!”

被禁军带走,大哥边走边回头喊我,此时的大哥又一抛对我的恨怒,冷静得出奇,叫道:“明月,救救大哥,一定要救救大哥啊……”

父兄们都被禁军粗鲁地带走了,母妃是妇人,禁军们对女人到要客套些,母妃挣脱禁军的桎梏跑回来抱住我,禁军竟也没阻拦,只在一旁等着,母妃紧紧抱住我,贴在我耳边小声道:“明月,还记得母妃那晚说过的话吗?”

……明月,轻薄你的人,可是绝儿?……

……明月,记住,若是有一天失了汝阳王府庇荫,你一定不可如往日那般任性地违逆他,要依着她顺着他,知道么?……

我喉咙干涩,却偏偏还有气流滚动着,母妃伏在我耳边,又小声地道:“今日进宫,保定帝见你三嫂姿容,生起染指之心,你三嫂不从,为了保存名节,以发簪划破容颜……”

难怪踏进王府时,三哥暴怒如斯。

三嫂性情冷傲,与另些命妇宫嫔气象迥异,保定帝生性好色,想来一见倾心。三嫂是个不折不扣的烈妇,不惜毁容保全清白,想来这是近日宫中筵席发生的事了。保定帝出宫见我时,酒意犹存,在宫中喝了那么多酒,再不知在三嫂面前现出了怎样放荡的形态!在宫中染指三嫂不成,出宫又来会我,若不是北皇漓及时救护而来,再不知他还会做出怎样下流无耻的事来。当真如三哥所说,禽兽不如!

母妃道:“你三嫂知汝阳王府危难,为了顾全大局,不让你三哥进宫与保定帝闹事,你三哥激怒之下不听劝阻,你三嫂不惜悬梁上吊以性命相逼,虽被你三哥救下,却气息奄奄。南宫绝也知你三嫂今日在宫中被保定帝轻薄之事,所以刚才接圣旨,你三嫂不在场,因为涉及保定帝声誉,南宫绝也就没有问及。——这里的变故,我已使人与你三嫂通风报信,你三嫂现在在你卧房中,你未受汝阳王府变故牵连,你住的地方还很安全。快去救你三嫂和佑儿……明月,一定要保住佑儿,那是汝阳王府的香火,不可断了汝阳王府的香火……”

“母妃……”

巨大的家门变故当前,饶是我强力镇定,一人维持局面,也不禁六神无主了。

母妃勉励道:“明月,一定要保住佑儿啊,你快去,抢在南宫绝前面,一定要将佑儿安全送出去,不能落到他的手中,斩草除根,他最明白这个道理,怎么会放过佑儿……他一定派人在找佑儿了……”

母妃因为牵念有些语无伦次了,我安慰道:“母妃,我会护住佑儿的,一定会的!”

禁军等不及,过来押制母妃,母妃拼尽力气,最后与我道:“明月,他的才能在你之上,可女人本身就是毒药和武器,他一定会败在你手中的,一定会的……”

母妃走了,被禁军带走了。

可母妃的话还在我脑海里盘旋。

她话里的意思,我不是不明白。就如她告诫我要依着南宫绝,顺着南宫绝,今日他的告诫更加地露骨,明里暗里都在示意我,头脑加上身体,甚至不惜奉上那么一点虚情假意。——我都忘了,年近半百的母妃林下风致犹存,年轻的时候,更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女人。父王曾赞誉,回眸一笑百媚生,嫣然的美。

因为我置身事外,明月小筑果然如母妃所说,还是一派春和景明之象,不说有禁军闯入,苑外大声喧哗一声也不曾。侍女绣花,男仆锄着花圃里的杂草。汝阳王府那么大,一个院子一关门,便与另外的院子隔绝了,不说别的院子里的缉查响动,连外面的哭闹都听不见一分。黄鹂还在树上欢快地唱歌,绿莺也还在花间嬉戏追逐。回来自己住的地方,我甚至有一刻错觉,家门生变,都只是我先前恍惚间的景象,瞌睡间的一个恶梦而已。

尽管我这个主子未受牵连,明月小筑的下人相安无事,我也不能连累他们,再让他们在汝阳王府待下去了,吩咐过闻得变故的奶娘拨丰厚银两令他们还家,便再无闲心理会他们的事,带着春夏秋冬往我卧房跑去。

三嫂和佑儿果然在我的卧房里,三嫂美丽的容颜簪痕密布,又流血不止,看着极是狰狞,惨不忍睹。三嫂低头匡扶着哭泣的佑儿,佑儿很爱哭,自出生起就爱哭。今日汝阳王府流血变故,他哭得更厉害了。这样哭泣下去,引来禁军可了得,三嫂泣泪吻哄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三嫂的眼泪,三嫂那样性情冷傲的人是从不哭的。

我到来,三嫂抬头,脖子上一道醒目的乌青勒痕,显然是上吊所致,三嫂没有像大哥那样欲开口骂我,甚至没有像三哥那样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不得不说,一定程度上,三嫂甚至比男子更加坚强,同时又有着女子的心细如发,一切事情,她都看得很清楚明白。

“三嫂……”

“明月。”三嫂的声音比我的更沙哑,甚至可以说沙哑透了,站起身,却有些站不稳,春夏赶紧上前扶持,三嫂将襁褓中,将不满周岁的佑儿交到我手中,“明月,嫂子将佑儿拜托给你了。”

我抱过佑儿,才眼眶湿润鼻中酸楚地看着她哭泣的小脸,冬已一声惊呼:“三少夫人!”

看去,三嫂已将发簪插进咽喉,一丝蛇信样的血迹流出。

“三嫂……”我大惊失色,三嫂却释然笑道:“告诉你三哥,我先走一步了。”

“三嫂,你这是做什么……”

“你三哥将……死,我又……又岂能……独活……”

“三嫂……”

“三少夫人……”

“唉,你们带人就带人,小心点啊,汝阳王府即日起就是臣相府了,又不是抄家,你们对这几个厨娘这么推推搡搡的,是在抄相爷的家吗!万一碰坏了相爷家里的东西你们吃罪得起吗!”笔叫道。

“是,是,我们省得,汝阳王府已被皇上赐给臣相做臣相府了嘛,这以后是臣相住的地方,我们不会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的。”

笔嘿笑道:“你们晓得就好!”

笔嘱咐过后,又去别处勘察了。

“哎哎,这里打扫一下,要保持原貌啊,我再强调一次,这里是相爷的家!”

……

笔走远后,我怀抱佑儿,与春夏秋冬才从膳房里出来,一路小心避着人,加之佑儿也灵醒,一路竟是不哭,上了侯在偏门的马车,才重重松了口气。秋冬驾车,暮色掩映下,马车往荣亲王府驰骋而去。

荣亲王府偏门,着小侍通报平阳,半晌小侍出来,与等在门口的秋冬道:“我们郡主进宫去了,没在王府。”因为来此处不敢相告郡主身份,经过一番折腾,秋冬早已灰头土脸,小侍只以为我们是寻常来客,态度不免有些轻慢,告知后便不再理会我们,进了王府去,关上了府门。

秋冬回来马车上坐着,秋担忧地道:“是不是汝阳王府失势,平阳郡主就不搭理我们了?”

冬道:“平阳郡主不是那样的人。”

春哭泣道:“小少爷怎么办,还在哭呢,娘死了,爹进天牢了,小少爷才十个月,好可怜……”

“佑儿别哭,姑姑在呢。”我拍哄着佑儿,无奈婴孩的他似感触的到母亲的死,爹爹的牢狱之灾,好不容易乖觉地出来汝阳王府,可一上马车,就又啼哭不止。“郡主……”有老妇人远远唤我,冬在马车外说道:“是王妃身边的花嬷嬷。”冬唤道:“嬷嬷……”

花嬷嬷近了前来,先是对我叩拜,我赶紧抱着佑儿下来马车,将她扶起。她本是宫里早年指派给母妃的宫人,母妃虽入狱,近身侍婢虽然也一同入狱,但嬷嬷是宫里的人,此变故,有皇太后恩典,她并没受牵连。

“嬷嬷不回宫服侍太后,亲自前来这里做什么?”我微笑道:“汝阳王府失势,已不比从前。”

花嬷嬷道:“老奴服侍了王妃一辈子,哪里肯离开?王菲如今入狱,老奴只求为汝阳王府保住小少爷。王妃疼爱小少爷,亲自抚养,老奴是王妃的身边人,小少爷也被老奴照顾惯了,从今往后,老奴便服侍小少爷左右,望郡主成全……唉,郡主,孩子不是这样抱的,来,给老奴……”

花嬷嬷接过佑儿,拍哄了两下,似乎是嗅到花嬷嬷身上熟悉的味道,佑儿的哭声果然低了下去,渐渐转为啜泣,竟是合眼睡了。

我才要感谢花嬷嬷,春已叫道:“看,平阳郡主身边的阿珠!阿珠从宫里回来,平阳郡主肯定也去了宫中。平阳郡主没有不搭理我们!”

一时阿珠乘坐的马车已近了,阿珠跳下马车,先与我施礼,又道:“我们郡主进宫为汝阳王府求情了,猜到明月郡主回来找她,所以先让婢子回来报个信。”

我问道:“宫里状况如何?”

阿珠道:“有些不妙。二皇子殿下与三皇子殿下一道为汝阳王府说情,连大皇子都被两位皇子殿下拉着去了。可皇上已将三皇子殿下软禁在他母妃的寝宫中,更威逼二皇子,再烦他的话,连明月郡主的性命也保不住了,二皇子心仪明月郡主谁人不知,闻得此话,哪里敢再多言。没有两位皇子殿下附和,生性懦弱的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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