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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虎奴(微虐he)-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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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开了,足下如流水般滑后半丈,刀尖只把他的衣服划破,在皮肉上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虽未真正受创,却足以令拓跋虎魂怒火更盛,他为人最是深沉,当下怒极反笑,在心中打着算盘,盘算着该怎样对付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穷书生。

  见他缓步踏前,脸上勾着一抹笑容,眼神深沉冷酷,夏玉言心头剧颤,知道他实已气极,怒极,若再落在他手上,只怕只怕不敢再想下去,夏玉言的身子剧烈颤抖,眼睛慌乱地左顾右盼,恰好看见拿在手上的匕首。

  那一瞬间,他不知道心里正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也没有想,脑海空白一片,而手则提起匕首,往脖子抹去。

  拓跋虎魂见了,大吃一惊,慌忙纵身跃前。他本来有十数种方法可以阻止夏玉言,但是,一份突如其来的无由慌张推使他作出一个绝不理智的决定。

  电光火石间,五指紧紧抓着银光闪闪的刀刃,往右一扭,生生地将匕首夺了过去。鲜血从古铜色的肌肤流下,艳丽夺目。

  他在于什么?夏玉言霎时呆滞,细长的凤眸睁得浑圆。

  “大哥!”与拓跋虎魂同行,一直在旁边负手观看的孟太平见此大惊,大叫一声,连忙冲前将拓跋虎魂扶住。他与拓跋虎魂兄弟情深,眼见拓跋虎魂受伤,气得一拳便往夏玉言打去。

  “三弟,不”拓跋虎魂想喝止已经迟了,孟太平的拳头重重印在夏玉言胸口。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加之近日受惊,劳累,那里受得起孟太平一拳,登时便倒下去了。

  身躯委地,溅起黄沙,拓跋虎魂顾不得右手刚受了伤,左膝弯曲,衣袖一拂,铁臂横地伸出,在撞上地面的前一刻,将夏玉言的头托起。

  怀中人血迹斑斑,脸色近乎死白,拓跋虎魂的心赫然漏跳一拍,半晌后,感到他身上传出微弱地吐息起伏,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如果您喜欢《虎奴》,请在【推荐小说区】推荐本书; 让更多的书友分享你的快乐~(你也可以推荐小说了哦^_^)  当夏玉言再次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一个唇红齿白,肌肤似雪的美男子。美男子一见夏玉言醒过来,便向他灿开笑靥,接着转头,高兴地向外面叫道:“大哥,他醒过来了!”

  “这里是?”夏玉言好不容易将眸光自他身上移开,呆呆地环视一圈,熟悉的环境令他霎时坠人绝望的深渊。

  果然被抓回来了

  “这里当然就是你的家,怎么好像不喜欢的样子?”充满嘲弄与稍带沙哑的声音从外传来,而随着声音走进来的是足以令夏玉言怕得魂飞魄散的拓跋虎魂。

  拓跋虎魂已经换上一套新衣,紧身左衽短袍,长裤与银头的长统皮靴。一身黑色劲装,配上披散的长发,飞扬锋锐的脸孔与阴霾的神色,还有那双绿光熠熠的虎目,都令夏玉言想起在森林中,盯紧猎物的凶猛野兽。

  当然了,他本身就是一头野兽,由老虎化成人,但即使外表再像人,始终也只是一头野兽,横蛮、凶悍、粗暴、狡猾、无礼!在心中一一清算拓跋虎魂的缺点,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触动手上包扎好的伤口,带来阵阵刺痛。

  或者是痛楚起了作用,本来满心惧怕的夏玉言,竟渐渐地镇静下来,躺在床上,仰头,直视渐渐逼近的拓跋虎魂,他只说了一句话。

  “你若再碰我一下,我就死。”

  语气一如以往地平静温和,却深藏决绝,声音刚落,他便把眼睛紧紧阖上,再也不看拓跋虎魂一眼。他不知道拓跋虎魂在不在意他的生死,却知道自己绝不怕再死一次。

  拓跋虎魂的脚步倏地停顿,虎目狠狠地瞪着床上的夏玉言,脸色阴晴不定。

  夏玉言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也感到拓跋虎魂的目光凶狠如剑,割得他肌肤生痛,但他已存必死之心,当下虽怕,却依然阖着眼,动也不动。他已经心灰意冷,只想:与其再懦弱地承受凌辱,倒不如惹怒拓跋虎魂,以一死而全气节。

  两人对峙,半晌后,拓跋虎魂冷哼一声,竟退后半步。

  沉着脸转身,他默不作声地离开寝室,只有拂开布帘时发出一声极大的响声,将房中的两人都吓得震动一下。

  夏玉言浑身一抖后,悄悄地睁开眼皮,见他竟走了出去。眸中不由得盈满不敢置信的光芒。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平静,平静得令夏玉言有一种回到往常的错觉,当然,错觉始终是错觉,每天从外面传来的人声,都在提醒他,他的家已经被一群陌生人霸占了。

  从外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从窗外看出去,往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而且都是些腰插大刀,神色剽悍的大汉,明眼人一看,已知他们绝非善类。幸好,他们只在厅堂打转,从没有进到寝室去,多天来照顾夏玉言起居的都是那天睁眼时看见的美男子,名叫步子棠。

  他是名大夫,与拓跋虎魂他们不同,他不单止相貌俊美,而且谈吐得体,举止有礼,“拓跋虎魂是我的义兄,我排行第四,他们都叫我四弟,夏公子若不介意,可以叫我子棠。”

  面对如此客气,长相阴柔俊美的步子棠,夏玉言实在无法冷言相向,只得敛着眼,回以一句,“不必客气,叫我玉言便可。”

  “好!玉言,那我就不再客气了。”步子棠笑容灿烂地握起夏玉言的手。

  此后,两人偶有交谈,步子棠说话动听,极有技巧,加上言谈间刻意讨好,夏玉言不知不觉间便与他亲近起来。

  这天,步子棠为他身上的伤口上药时,便说:“三哥出手也太重了,这些瘀伤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化清。”

  坐着的夏玉言垂下眼帘,看着赤裸的身子上布着的大大小小淤血,擦伤,心忖:这些伤又那止是你的三哥弄出来的?

  “玉言,其实大哥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坏。”步子棠何等聪明,立刻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夏玉言没有回答,他当然不是认为拓跋虎魂不坏,不作声只是不想令步子棠难堪而巳。

  “知道吗?那天就是大哥把昏迷不醒的你抱回来的。”

  听到步子云的话,夏玉言这才知道原来当天是拓跋虎魂把他抱回来的,自然有点讶异,步子棠见他眼中光芒闪动,知道已经引起他的兴趣,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得意地笑一笑,同时,一双丹凤三角眼轻轻挑起,状似顾忌地向外面看了一眼,压着声音对夏玉言说。

  “那时候,我正好到此,只看见杜南按着流血的头坐在地上叫痛,之后,大哥就抱着你匆匆走进来了。当时他的右手正在流血,血由外面一直流进屋里,我登时大吓一跳,但是,他不许我为他包扎,只吆喝着要我先看看你的情况。”

  拓跋虎魂的心肠有这么好吗?夏玉言当然不信,抿着唇,不自觉地摇摇头。

  步子棠知道说不动他,立刻加一把劲,“其实你只不过是因为体虚力弱才昏厥过去,并不要紧,反而大哥右手受的刀伤已经深得见骨了,非抢救不可,不过,他依然要我先救你,待我把你上下察看一遍,保证并无大碍,他才让我为他下针包扎。可怜他的脸色都发白了,因为失血过多,连站也站得不稳。”

  “与我无关。”夏玉言冷冷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心想:子棠为人虽好,在这事上却难免偏向他的义兄,有失公道,受害者是他,而非拓跋虎魂,可怜这个词语怎能用在加害者身上?

  “因为救你,大哥的右手伤得很重,而且这几天。他连一步也没有踏进来,为的也只不过是你的一句话,大哥的性子向来张狂,我可没见他迁就过什么。”

  夏玉言听得实在厌了,便把眸子阖上,轻声说:“子棠,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见他一脸不想再听下去的样子,步子棠亦很识趣,拂一拂衣摆站起来,直至走到门边,忽然停下来,回过头,轻声说。

  “玉言,我与大哥结拜已经十多年了,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对谁这么好过。”

  说罢,便走了出去。

  但是他的话已经传入夏玉言耳中了,他垂下的眼睫抖一抖,眉心轻轻地蹙起来。

  

  是日下午,一股饭香传来,唤醒辘辘饥肠,夏玉言把眼一睁,正好看见拓跋虎魂用漆木托盘捧着两份饭菜走进来。

  几天来为他送饭的都是步子棠,见他突然走进来,夏玉言不由得绷紧身躯。

  “四弟出去了,小杜不肯进来。”拓跋虎魂知道他紧张,冷冷地说了一句,把他的那份饭菜放在床上后,便捧着自己的一份走向房中的方桌。

  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在解释吗?夏玉言暗暗诧异。

  拓跋虎魂回头一看,见他没有动手,眉心蹙起来,“你快吃完,让我把碗箸收起来。”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夏玉言,径自拿起竹箸用膳,他的右手受伤未愈,只能用左手挟着竹箸,剌着碟中的一块东坡肉。震动着手腕送入口中。

  看见他笨拙的动作,夏玉言脑海中不由得浮起步子棠早上对他说的话,还有当日拓跋虎魂为救他,用手握着刀锋,血流如注的情景,他到底心软,一时冲动下,忍不住叫了一声:“你”

  声音刚吐出口,夏玉言便后悔了,但见拓跋虎魂已经停下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再不情愿,也只得把话说下去,“要我帮你吗?”

  拓跋虎魂就是等他说这一句话,当下便捧起饭菜走到床边坐下。

  呆呆地看着放在面前的饭菜,再看一看拓跋虎魂脸上似笑非笑的脸色,夏玉言明白眼前的形势已是骑虎难下,只得蹙着柳眉,把竹箸和汤匙从拓跋虎魂手中接过来。

  舀一匙白饭,再在饭上放上分成小块的肉片,送到拓跋虎魂唇边。

  拓跋虎魂没有立刻张开口,飞扬剑眉下的一双虎目定定地看着他的手,“还痛吗?”

  知道拓跋虎魂指的是他手上的擦伤,割伤,夏玉言垂下睫扇,轻轻地答一句。

  “还好。”

  他双手受的本来就只是皮肉之伤,再加上这几天来步子棠为他用上最好的伤药,伤处早已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粉红色痕迹。

  看着他双手上未褪的粉红色伤痕,拓跋虎魂本来想伸手抚摸,左手伸到半空,夏玉言的肩头已抖了一抖。

  拓跋虎魂看见了,忽然想起几天前他说过的狠话,指尖一僵,又收回来,眉角一挑,冷着低沉的嗓子说:“你放心!我暂时没有逼死你的兴趣,别将我拓跋虎魂看得太低,我若要再对你做什么,也必要你甘心情愿!”

  言下之意,竟是狂妄至极,夏玉言听到他的话,虽觉可笑,但同时亦稍觉安心,既然拓跋虎魂要他甘心情愿的顺从,那在短期内应该就不会对他用强了。

  两人各怀心思,气氛随之凝滞,半晌后,夏玉言抿着唇,把拿着汤匙的手举得更高。

  拓跋虎魂合作地张开口,把饭菜一口一口的吃光了,眼睛却不时向夏玉言身上飘去。他坐在床头,背后靠着半旧的青色撒花软垫,被子只盖到腰际,露出赤裸的上身,雪白的肌肤上散步着未散的瘀伤,肩头圆润,没有束起的长发沿着修长的脖子散落,尖尖的发尾在两颗淡粉红色的珠子旁边飘摇。美景如画,拓跋虎魂自然管不住一双眼睛,不单止他,夏玉言亦显得心不在焉,凤眼穿过寝室中唯一的一扇小小木窗不住向外面盼去。

  窗外,秋风飒飒,金桂飘香,几匹马被绑在桂花树下,垂头吃草。

  温和的眸子不知不觉地明亮起来,写满期待。拓跋虎魂察觉到他的神色,一抹精光在眼中飞快闪过。

  

  “玉言,早!”隔日早上,夏玉言醒过来,刚抹过脸,步子棠就兴冲冲地走进来,“你看我拿了什么给你?”

  “是?”看着他手上拿着的衣饰,夏玉言眯起眼,一个令他怀疑又不敢置信的念头在脑海中冉冉升起。

  “你喜欢哪一件?”步子棠玉脸含笑,将衣物一件件展开。

  夏玉言满心疑惑,只说:“都很好看。”

  “那就由我为你做主吧!”步子棠挑出一件圆领青底,左右开衩,缘以银边的长袍,对夏玉言说:“我帮你穿上吧。”

  “子棠这些衣服”夏玉言迟疑,当初,拓跋虎魂为了狎玩他,将他的衣服都脱光,把他丢在床上,令他只能以棉被蔽身,这件事固然令他羞耻,步子棠为人温柔,看不过眼想要帮他,他固然高兴,但若为此而连累步子棠,他实在心中不安。

  “玉言,你误会了!”步子棠看见他的脸色,立刻就明白过来,吃吃地笑了两声,说:“这些衣服是大哥吩咐我拿进来的,他嫌你本来的衣服衣料不好,昨天,特意骑快马赶到城中买这新衣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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