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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夺命柔情-第9章

小说: 夺命柔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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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讲一个关于溶洞的故事吧!」韩忆梅说,「从前呢,有一个小伙子
叫阿黑,是一个唢吶手。他们村外有一眼大溶洞,谁也没有进去过;有一天,在
几名同伴的撺掇下,阿黑一路吹着唢吶进去了。走着走着却在洞内迷了路,找不
到出口。他太困了,便在洞内的一块岩石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两名鹤
发童颜的老者在那里对弈。他便上去问路,一名老者用手中的拂尘一指。阿黑梦
便突然醒了,醒后顺着老者的方向一走,果然找到了出口。回到村中一看,已是
十年有余。真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她轻轻说着,温言软语,如吐珠玉,
虽然历尽一场亘古难见的生命决斗,却仍是从容不惊,倒令吴长天大感惊异了。

  吴长天笑了:「倘若我们也是洞中一日,世上十年,那明天我们出去,就安
全了。」笑着,睡意袭了上来,他眼睛慢慢地闭上睡着了。

  韩忆梅却翻身坐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心中却是万分矛
盾。呆了半晌,他忽从胸前摸出一把短剑,这短剑虽没有镶金嵌玉,却是用上好
精钢打造,是一柄吹发即断的利器,在火光映照下,那剑身上流淌着水波一般的
蓝色光芒。韩忆梅将身子慢慢靠近吴长天,从身后拔出短剑高高举起,瞅准他的
咽喉慢慢剌去。剑行到半途,她的手却颤抖无比,剑停在空中久久没有剌下,她
又将剑收回,复又睡下。嘴里喃喃道:「师父,我该怎么办?」

  她躺下后,眼睛仍是睁得大大的,还是没有入睡。隔了一会,她又将剑拔出
来看了又看,向吴长天剌去,可是剑行到半空,却又剌不下去了,反复了四五次,
倒将自己搞得相当疲惫,最后她终于躺在干草上睡着了。等到一觉醒来,天光已
大亮,火堆那一侧的吴长天不知何处去了。她正着急间,吴长天从外面回来了,
手里提着几只雉鸡。虽然周身伤口仍然可怕,但比昨日看得精神多了。

  吴长天将雉鸡毛褪去洗净,便在火堆下面掘了一个洞,将雉鸡捂进洞内,约
半个时辰,洞内已飘出一缕鸡肉的香味。吴长天将鸡从洞内取出,递给韩忆梅一
只,便大口大口地吃开了。韩忆梅见他吃得香,便也顾不得太多,也是狼吞虎咽
的吃起来,手上、脸上、鼻子上,到处都是油,倒惹得吴长天哈哈大笑起来。

  吃罢丰盛的早餐,二人便到了江边。看着浊浪滔天,激流翻滚的澜沧江,要
想游到对面,真比登天还难。吴长天想了想,便让韩忆梅在那里守着,自己沿江
去找竹子,约走了三里多,却发现了一大蓬野生的凤尾竹。吴长天大喜,便取出
长剑砍起竹来。只一顿饭工夫,便已削好了几十根凤尾竹,吴长天再从山崖间采
来了藤葛,将竹子牢牢捆好了,扎成一张竹筏。便与韩忆梅一起坐着竹筏顺流而
下。

  吴长天拿着一根撑篙,看哪里有礁石便用撑篙顶开。竹筏在波峰浪谷间起伏
漂流,一会涌上高峰,一会跌入深谷,韩忆梅从未坐过竹筏,一开始还觉得好玩,
到后来越坐越害怕,干脆坐在竹筏上,双手紧紧地抓住筏边。吴长天两脚叉开,
使出千斤坠的功夫,那竹筏便平稳一些了。

  竹筏向下游漂去,却是越漂越快,波涛也越来越涌。吴长天正欲将竹筏撑靠
岸。却见西岸边一队官兵骑着马跟着竹筏跑来,那队官兵张弓搭箭便向吴韩二人
射来,可惜射程太远,劲力全失,倒教吴长天以手中竹篙一一打落。吴长天高呼
道:「这几位官爷,好不讲理,光天化日之下射草民作甚?」江涛之声虽极为宏
大,但吴长天内力浑厚,早将这句话清清晰晰地传到官兵的耳中。

  领头的一名小官高声骂道:「你放屁,唐总督有令,只要遇见吴长天就杀。
若是过了边界就没法了。」那声音倒也洪亮,字字句句传入他耳中。

  「我不是吴长天,我是撑船的渔民。」吴长天道。

  那小官一边打马奔跑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对照着看了半晌,忽然道:
「放箭!」数十枚羽箭又向筏上射来。吴长天只好一边抵挡一边道:「韩姑娘也
在这里,你们要是伤了她回去怎样交待!」

  「总督吩咐过了,格杀勿论。」那最后一声却穿过涛声飘到吴韩耳中,韩忆
梅突然从筏上站起来,涨红着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边羽箭如蝗般射来,
吴长天臂弯中了一箭,韩忆梅急把箭拔出来,却是血流水注。吴长天从囊中将连
弩取出来,张弓搭箭,将那支箭射回去,立时有一名官兵翻身落马。其余官兵发
箭越急。

  吴长天只好将竹筏撑至另外一方,正撑间,对面岸上草丛间却突然立了一大
帮人,其中一人高呼道:「青龙会帮众在此恭候多时了。」

  便有二三十只铁蒺藜向筏上打来,吴长天按动机括,袖箭连连发出,将那些
铁蒺藜一一打落。吴长天忙迅疾地将竹篙在礁石上一抵,那筏便又回到了江心。

  时至现在,两边皆靠不上去,只好让竹筏信马由 地漂了。

  两边岸上,那队官兵和「青龙会」帮众仍是追着竹筏跑着。

  吴长天转头对韩忆梅说:「看来,你跟我走跟错了,弄不好我们都得死。你
怕吗?」

  「不怕。」韩忆梅大声说。

  「你后悔吗?」吴长天又问。

  「跟着你,即便死了,也算值了,我又悔什么了。」

  「那就好。」吴长天道,身上的血仍在汩汩地流着。

  韩忆梅突然冲过来,紧紧地抱着吴长天,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

  吴长天索性坐了下来,让韩忆梅靠在自己身上,任竹筏在浊流间起起落落。
只用竹篙把着方向,不让它撞在礁石上便行了。

  竹筏一直向下游漂去,水势越来越大,去势越来越快,岸边追兵的身影渐渐
远了。而就在此时,两人均发出了一声惊叫。那竹筏竟头朝下竖直往下掉去,两
人皆觉得身体腾云驾雾起来,便失去知觉了…

                 9

  吴长天醒来时,自己已躺在江边一座小茅屋中。耳畔仍是汹涌澎湃的涛声。
他只觉得全身每一处都痛,喉头干得冒烟,他想坐起来,但自己的身体好象不是
自己的,全然不听使唤。他想睁开眼睛,却老是睁不开。他颓然地仰面躺着。不
禁问自己,我还活着吗?

  一滴水珠自他的口中淌入,渐渐淌入喉头。他只觉得非常舒服,喉结开始抖
动,一泓清泉已渐渐流入他的胸腔。他抬起艰涩的眼皮,仿佛那有千斤重。但他
还是终于睁开了眼。他看到了一张芭蕉叶,那是一张翠色欲滴的芭蕉叶,一道清
亮的泉水自叶面上流下了,流入了自己的口中。芭蕉叶上面,是一只洁净细长的
纤手,再往上,是一片无与伦比的红色,如一簇熊熊燃烧的火苗。在火苗的中间,
有一张无邪的大眼睛,把关切的目光投向他。

  「醒了,醒了!」那女孩拍着手道。

  「你是谁?」吴长天下意识往腰间一摸,剑没了,什么也没了,身上穿的,
是一件很旧的白色的麻布衣。他大惊,想要翻身坐起。却感到一阵眩晕,不由自
主地倒了下去。

  「你别怕,吴大侠。我叫唐晓月。我也是边城人,我早听说了大侠除暴安良
的故事,我是来救你的。」红衣少女语速很快,说话如连珠炮似的。

  吴长天闭上了眼睛,他想,现在,她就是杀他,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了。

  「你好险,撑着竹筏从那宽那高的瀑布上跌下来,不死也算命大,幸好竹筏
扎得牢,没有散架,你们都昏过去了,可你左手仍死死地抓着竹筏,右手还紧紧
抱着那个韩姑娘。

  「韩姑娘呢?」吴长天大叫道,忽地坐了起来。

  「嘘!」唐晓月一竖手指,「她睡着了。在那呢。我早听说吴大侠冷酷无情,
从不近女色。看来这句话说错了!」说着,娇笑着自己倒红了脸。

  吴长天不顾他,顺着她的手势望去。果然见韩忆梅犹自在那边的草坪上昏睡
着。他要走过去,却被唐晓月一把拉住了。「让她睡吧!」唐晓月说道。

  吴长天望着眼前的红衣少女,诚恳道:「谢谢你!小姑娘。」

  唐晓月格格笑道:「我都十六岁了,还小姑娘吗?」说着,模仿戏曲的道白,
道了个万福道:「久慕大侠高义,能助大侠一臂之力是理所应当的。」倒把吴长
天逗笑了。

  唐晓月忽然将吴长天拉到一旁,走出数百尺,直到看不到韩忆梅为止才道:
「吴大侠,韩姑娘是你身边的剌客,你要小心了。」

  「胡说。」吴长天一把扭住唐晓月的手,「她怎么会是剌客?她怎么会是剌
客?我费了千辛万苦,正是为了救她脱逃!」

  「唉!」唐晓月长叹道,「你有所不知。这说吧,柳如烟你认识吧,是你很
久以前的恋人是吧!她现在是云贵总督唐定邦的第一夫人是吧!」

  「你怎么会知道?」吴长天愣了。

  「我是谁?我是唐定邦和柳如烟的养女,是唐府的小姐。这下你信了吧!」
唐晓月调皮地望着她。

  吴长天如在五里雾中,心中大骇。手捏得更紧了:「你真是唐定邦的女?你
养父要追杀我!你养母要杀韩姑娘!你却来救我。真有这样的事?」

  「你不信我可要走了。」唐晓月甩开他的手,「人家一颗好心反被他当作驴
肝肺。你以为找你好找?救你好玩。人家都已几天没吃一顿饱饭,没睡一个好觉
了。」唐晓月说着,竟自顾走了。

  「慢!」吴长天腾身一跃,越过她的肩头,拦住了她。

  「闪开!」唐晓月挥拳打了过来,却挟着呼呼风声,与唐定邦的「霹雳神拳」
如出一辙,却又不似。吴长天一格,唐晓月却呼的一声,已钻到了前面。

  吴长天大惊,看这小丫头不似习武之人,身法却是诡异,连怎跑出去的也看
不清楚。

  吴长天一抱拳道:「别生气了,把话说完再走也不迟。」

  「这还差不多!」只听唐晓月嘟哝了一声,「呼」的飘来,已在吴长天前面。

  「你那韩姑娘你道她是谁?哼,她就是柳如烟的徒弟!」唐晓月又道。

  吴长天又犯傻了:「柳如烟是她师父?不可能吧,她又不会武功。如果真是
柳如烟的徒,柳如烟又为什么要杀她?」

  「人说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傻瓜,我看一点也不错。柳如烟要叫她杀你。怎会
是杀她。我是偷听到他们的计议才来找你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主要看得起你是条
汉子。你以为本小姐吃饱了撑的。跑那几天几夜的路来找你啊!」唐晓月又似放
枪般叫了起来。

  「好好!我信。」吴长天颓然坐了下来,他心乱如麻,竟至于又昏厥过去了。
唐晓月见他如此,便守着他坐在那里,直至明月中天,吴长天方又醒过来。

  「唉!我还是不信。」吴长天看着远处仍在昏睡的韩忆梅说。

  「好吧,我也不与你争,只不过本小姐看你也实在虚弱,我便护你一程吧!」

  「你能护我?」吴长天笑道。

  「现在,唐定邦已集结官兵要捉拿你。『青龙会』要杀你,柳如烟也要杀你。
我不护你谁护你。不过,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只能跟在你身后,在暗中保护你。」

  吴长天看着圆圆的月,心中感慨万分。我到底怎啦,怎会有那多的人都要杀
我。当然,杀手难免要战死疆场的。我原本就已心如死灰。可是,偏偏就是这个
时候,偏偏就在我情感的火焰悠悠复苏之后,我就要死了。而我爱着的人,也许
正是要叫我死去的人,好吧,来吧,都来吧!

  他知道,一场恶战势所难免,而没有足够的体力是不行的。待韩忆梅醒后,
他和她采野果、猎飞禽、找野物,将肚子填得饱饱的。很快,他们的体力奇迹地
恢复了。转眼十日已过,「青龙会」帮众也好象消失了,官兵也失去了踪影。就
连唐晓月,也已不知到哪去了。

  韩忆梅仍是原来的韩忆梅,那清丽脱俗,那小鸟依人。吴长天怎也想不到,
她会身怀武功。吴长天也曾试过她几次,可那双手仍是那柔若无骨。有一次吴长
天故意失足慢慢跌下山崖,可韩忆梅只能干着急,伸出一根竹竿将他拉上来。吴
长天想,她要是会武功,她会下意识地伸手救他的,就在他跌下去的那一瞬间,
因为他是慢慢跌下去的。

  第十一日,他们开始上路了。吴长天的剑已被唐晓月收在茅屋中。他的衣物
也还在,那件白衫已成了血迹斑斑的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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