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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法官情欲札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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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这么回事?”
  牛大同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下,心里早就退缩了,他趔趄着站起来回答汪副市长:“欧阳局长讲的前面的事情我不知道,后来成立公司的情况大致上和欧阳局长说的差不多,胡宝亮同志确实是给我打了招呼,中天房地产公司才成立的。”说完竟不敢坐下,像准备接受批评的小学生一样站在位置上。
  “啪!”
  张万林这次没叫他坐下,将桌上的陶瓷茶杯重重摔在会议桌上。茶杯经受不起如此重力四分五裂,被分成几大块,杯里剩余的茶水在桌上四处溢流。会议厅的服务员连忙走上来帮着张万林收拾桌子上的东西。牛大同的身体跟着颤抖了一下,仍是不敢坐下来。众人瞧着张万林生气的样子,谁也不敢出声。张万林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走出了会议室,一个字都没说。会议室大厅立即响起了嗡嗡嗡的声音。汪副市长见状,让大家稍安毋躁,连忙跟着走出去了。
  汪副市长关切的问张万林:“张书记,你没事吧?你看这会还开不开下去?”
  张万林出来后经那冷风一吹,已清醒了许多,意识到自己作为书记,就这么跑出来了,有些失态,听汪副市长一问就苦笑着说:“我没事,我出来抽支烟,换换脑。会还没完嘛,怎么不开?照常开!”
  张万林说完递了一支香烟给汪副市长,自己拿了一支放进嘴里含着,一点火,才发现烟咀放倒了;又苦笑了一下,把那支烟调了个头点燃了。
  张万林猛吸了一口才说:“老伙计啊,我们都看错人了呢——”后面的话他又不说了。
  “是啊!张书记你也别太难过了,胡宝亮与这些事是否有牵连尚未定论,我们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汪副市长也陪着他感叹不已。
  但张万林知道,汪副市长只是顺着他的话安慰他而已,今天这个会议其实就是决定胡宝亮命运的大会。他没有估计到胡宝亮胆大妄为,个人的欲望如此之大,他分明是在挖掘自己的坟墓!胡宝亮想尽千方百计成立中天公司,无非是想在城南土地开发中淘到更多的资本,可是真正得到了有什么用呢?张万林第一次感觉到他与胡宝亮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一支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张书记,我先进去了?”
  “好,你先进去吧,我再想想就来。”
  会议室里仍然嗡嗡声一片。里面的人不知道市委书记正在想什么,他们继续小声的议论着。汪副市长今天也算是半个主持人,他在市长耳朵旁嘀咕了几句,然后对大家说:“会议等会要继续开,张书记抽几口烟马上就回来,请大家保持安静。”
  话未完,张万林果然就进来了。他向大家笑笑。
  “刚才烟瘾来了,实在对不起各位,耽搁了大家的时间。”
  众人看见张书记笑得很勉强,那感觉比哭还难受,都猜想张书记刚才在外面一定很难过,内心里经历了激烈的斗争。
  “现在,我们继续开会吧!”张万林平静的宣布会议继续进行。
  “下面的议题是:如何解决中天房地产公司在城南土地开发中产生出来的问题,以及如何处理有关人员。最大限度的保护城南征地范围内村民的合法权益。”
  张万林的思路仍然非常清晰而缜密。
  “这里,我在会议上郑重强调一下保密纪律。鉴于胡宝亮还在省城办事,今天的会议内容大家务必保密,否则市委市政府将严肃处理!”
  会议经过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讨论,最后形成了一致意见。
  会议决定:一、中天房地产公司在城南的征地拆迁工作立即停止,该公司所有帐户由市公安局予以查封冻结;二、中天房地产公司的所有部门负责人由公安机关个别布控,调查犯罪事实。三、凡是涉嫌与城南征地有犯罪行为的人员,市公安机关立即予以逮捕。四、对胡宝亮即日宣布“双规”,由政法委书记(兼纪委书记)郭明达和市检察院检察长雷见霆负责向胡宝亮宣布。
  会议结束后,大家鱼贯而出,回头见主席台上的张万林,只见他又拿出支烟来,孤独无助的坐在主席台上抽着。这短短的两个小时,他似乎苍老了许多,样子很可怜。
  穷途末路
  张万林今天在会议上宣布的保密纪律本来非常及时,与会的大部分人都遵守了。今天到会的人哪一个与胡宝亮会没有交情?大家或多或少都是有的。但是这一次,大家避之犹恐不及,谁还敢去通风报信?连胡宝亮的政治后台张书记都死了心不去救他,谁还救得了?参加会议的都是些聪明绝顶的人,这一层关系早就看得明明白白。但其中有一个人暗暗叫苦,他不得不出手相救,因为他的政治前程和胡宝亮是绑在一块儿的。这人就是市工商局局长牛大同。
  牛大同出来后回到家,不敢给胡宝亮直接打电话,却给组织部长吴吉龙打了电话。吴吉龙本来也是新的常委成员,但他几天前到深圳考察去了,今天的会议结果自然还不知道。吴吉龙也是和胡宝亮的政治前途捆绑在一起的,他听了这样的结果也是非常吃惊。牛大同给吴吉龙打了电话后,长喘了口气,感觉自己也是尽力了,一切只有听天由命。
  “胡兄吗?我吴吉龙。”吴吉龙当了部长后还是对胡宝亮兄长相称。
  胡宝亮才从省城回来,这时正在回中州市的车上打盹。
  “你知道今晚市里开常委会的事吗?”
  “什么事?”
  胡宝亮自然很快知道了今天常委会作出的决定。
  他本来下午就到王副省长那儿取到了材料,还在王副省长那儿坐了许久。王副省长夸他年轻有为,后生可畏;胡宝亮听后谦虚了一番,还请王副省长以后多多提携;胡宝亮见王副省长对自己很是看重,就邀请了王副省长共进晚餐,王副省长假意推托了一下答应了。晚餐的时候胡宝亮自是必恭必敬的孝敬了王副省长,王副省长兴致很高,乘着酒兴给他题了幅字,那是‘与时俱进’四个大字。胡宝亮于是当夜就赶回中州市,他打算第二天好向老爷子汇报工作,并准备把王副省长的题字转送给老爷子,让他也高兴一下。谁知乐极生悲,他在车上接到吴吉龙打来的电话,人顿时如坠冰窖。这一来,办公室他是不敢回去了。但自己又能到哪儿去呢?他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缔结的中天大厦会崩塌得这么快,甚至连他的政治前途也走到尽头了,他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胡宝亮把车开进了中州市最豪华的宾馆扬子江假日饭店,开了间总统套房。自己在套房里喝着路易十三,苦思着解脱之法。他这时还存在一丝侥幸,如果他矢口否认城南的土地开发与他有关,他们会拿他如何?他们应该拿他没法的。但是自己的人会不会把他牵扯出来?他不敢肯定,特别是那个王春艳,她一个女流之辈,平素看重的就是个人的利益,如今在这个生死的关头,她会不会主动向公安机关坦白呢?他在心里替她回答:她会的。她一向顾及的当然是她自己。
  王春艳现在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威胁着他的政治前途。但是如何除去她呢?此时,他的心中不知转过千百个念头,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一看是个不熟悉的电话,便犹豫着接还是不接。那电话却像是催命似的一个劲的想着。当手机响起第二遍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惴惴着接了。
  “喂,是老大吗?”
  却是王老板的声音。惊得胡宝亮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王老板从羁押室逃出来以后,不敢四处露面,一直躲在一处废弃的工棚里面,身上没有钱,又冷又饿,无奈之下只有给胡宝亮打电话求助。
  胡宝亮对王老板打来的电话又惊又喜,自己刚才正愁着无人去堵住王春艳的嘴,王老板不就是执行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于是立即吩咐王老板到扬子江假日饭店来会面。那王老板也是个呆人,没去仔细想胡宝亮在中州市有房子住的,没事跑到这高级宾馆来干啥?他没敢问胡宝亮原因,也不想想自己已是个通缉犯了,到处都在抓他,可能刚走进宾馆的大门就被人认出抓起来,他反正是服从胡宝亮惯了的,想也未想就答应了。
  王老板走近宾馆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来。这回他总算是聪明了一点,动了一下脑筋。他没有从那正门口进,找到宾馆一个没有人看守的侧门悄悄的溜了进去;然后敲开了胡宝亮住的房间。
  “王总,你来了,没人看见你吧?”
  “没人看见,我走的侧门。”
  胡宝亮见着王老板显得格外的高兴,关切地说:“王总,你今天受苦了。”
  王老板听得这话差点掉下泪来,他还不知道胡宝亮此时已是自身难保。
  “没事!我在里面还挺得住,没说一句对不起老大的话。只是那个——刚出来,手头有些紧——”
  胡宝亮焉能不懂他的意图,他在心里暗暗骂着这个眼中只有金钱的家伙;但他明白这时候正是用人之际,万万吝啬不得,就从西装里面取出一沓钱来,“啪”的一声放在王老板的手心里。
  “王总,我今天手头紧,身上只带了这点钱,你先拿去用,以后我再给你!”
  王老板见胡宝亮如此仗义,感激涕零,忙把钱揣进腰包,连连说道:“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胡宝亮脸一正,有意拉近两人的关系。
  “你我两兄弟了,还说这些客气话干啥?!”
  胡宝亮又转了个语气,
  “只是,目前我们碰到了麻烦,我们一定得患难与共,同舟共济,想个万全之计顺利度过这个难关。你,还有贾总、田耕农这些人我都很放心,都是些信得过的人;唯有那个王春艳,我不放心,她的性情你我都是了解的,她又熟悉中天房地产公司的内幕,恐怕这事要坏在她头上。你觉得呢,王总?”
  王老板终于听出了胡宝亮的弦外之音,见胡宝亮如此信任自己,便义无反顾主动请缨了。
  “不错,这个王春艳的确是个见利忘义的女人,万一公安机关抓住了她,难保不会坏事,不如趁早把她——,省得误事。”
  王老板用手作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胡宝亮见王老板已经入彀,却故作为难的说:“只是这事要秘密进行的好,我现在又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
  王老板拍起胸脯来,直视着胡宝亮的眼睛说:“老大,你信得过我不?信得过我,我就去办这事!”
  胡宝亮喜出望外,抚摸着王老板肩膀说,感动的说:“兄弟,不要说了,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好,你去!但要小心些,把这事办妥帖,不要给人留下任何痕迹。”
  胡宝亮说完又把王春艳家中的钥匙递给他,方便他行动,让他把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王老板一一答应了,告辞胡宝亮又从那侧门出了宾馆。
  王老板走后,胡宝亮感觉去了一块心病,但终是愁苦不堪,不知这事情怎么弄到了这个地步,突然间他想起了一个人,他拨通了张渝的手机号码。张渝刚洗了脸脚准备睡觉,接到胡宝亮的电话,只得过来,只是奇怪胡宝亮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宾馆的。
  张渝十几分钟后赶到了胡宝亮下榻的宾馆。胡宝亮就把今晚市委常委会开会的情况大致和张渝说了,那声音是低沉而又悲伤的,说完之后连道:“完了,我完了。”
  张渝听了也是如同晴天霹雳,半晌作声不得,两人相对无言。张渝眼睁睁望着胡宝亮悲哀欲绝的样子,心里产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想了想,基于一种同情和侥幸心理,为胡宝亮最后一次出谋划策。
  他说:“中国现在的法制建设毕竟还不健全,城南片区的土地开发问题的确是闹大了,但还不至于没有办法去弥补。就拿我们市中院来说,我们每年仍然有许多处置不下的案件,这些案件涉及面广泛,影响深远,我们往往就有全面考虑大局的意识,不会轻易下出结论,这样的话就只有饶开矛盾,打一个巧妙的擦边球。现在的问题是,就看中州市有没有这样的人物站出来为你打这个擦边球。”
  张渝这不轻不重的话,却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投入到已经波澜不起的死水里,在胡宝亮心里掀起了层层巨浪。胡宝亮眼睛一亮,仿佛黑暗里看见了光明,不由得兴奋起来。他紧紧的握住张渝的手,感激的说:“老张,谢谢你及时的提醒,你看我都乱了方寸了。我这次如能够死里逃生,绝忘不了你今天的金玉良言!”
  胡宝亮以前从来没有叫过张渝作老张的,都是称张渝或是张庭长,今天他破例叫了一声,,张渝心里头又震动了一下,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后来张渝给胡宝亮道了声珍重,自个儿回去了。
  胡宝亮听了张渝的话,前思后想,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的一条出路。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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