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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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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饶她再笨,也知道中计了,只暗中期盼着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可天骄一切尽在谋算中,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待萧珽的人马到达南院王府时,王府大门紧闭寂静无声。卫兵们哄然闯入,却发现诺大的王府静悄悄空无一人,连包袱细软都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似乎早就人去楼空了。

萧珽得到禀奏后愈加震怒。她一个劲儿骂自个儿愚蠢,竟然意乱情迷就中了萧宓金蝉脱壳之计,更把一个马乔当作了萧宓甜言蜜语掏心挖肺宠爱有加,说出去简直贻笑大方!

她预感的不差,这个日子对于她来说,真是倒霉到了极点。可她并不知道,坏消息仍未结束。不多时,派出去的侍卫回来禀报,说今天本来应该回宫的康君竟然沿途失踪,所有随行人员都一下子不翼而飞了。

萧珽听说后,气得连茶杯也摔了。本来嘛,她还打算进宫去告康君一个刁状呢!自己的女儿被人冒名顶替,除非康君有意隐瞒,否则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然而这个当口,连人都找不到了,她就算想对康君泼脏水也找不到对象了呀!

萧宓不见了,康君不见了,装扮成萧宓鱼目混珠的马乔至今也没找到。

萧珽唉声叹气,就在辽皇派人叫她进宫回话的时候,她忽然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装晕也罢,蒙混也罢,虽然暂时躲开了辽皇的责问,但这一夜萧珽注定无眠。

第二日一大清早,她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郁结,只听得寝宫大门被叩得山响。喊来侍从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又出了状况。

也不知何人做的手脚?一夜之间,幽州城内大街小巷,到处张贴满萧珽写给萧宓的保证书。不仅如此,还有一张张声泪俱下的控诉状,指责萧珽枉故手足之情,因萧宓不肯助她谋夺皇位,便对萧宓痛下杀手,青天白日间当众杀害自己的亲妹妹,还派人半路劫杀庶父康君殿下,倒行逆施,罪行累累,人神共愤。

那控诉状笔锋犀利,却通俗易懂。一件件、一桩桩,一字一句,一句一行,将萧珽阴险毒辣之嘴脸描绘的入骨三分,将她的狼子野心残暴不仁分毫不差的全部揭露了出来。

当萧珽把控诉状拿在手里的时候,她彻底的傻眼了。就好像当初她谋算萧宓,利用的是辽皇的疑心,而如今报应不爽,萧宓绝地反击,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利用的正是天下人的公义之心。

天底下最难堵住的什么?那便是悠悠众口啊!当日画舫那杀人一幕,两岸众多百姓看在眼里,萧珽本就百口莫辩。如今在控诉状的煽动下,群情激奋,萧珽在老百姓眼中还能有个好印象吗?恐怕连人都算不得了,只能是个杀妹轼父的畜牲,不,或许连畜牲都不如!

控诉状张贴当日,各个茶馆食店,说书的唱曲的,无一不拿画舫杀妹作为主打。紧接着,便有好些个身俱正义感的书生名士联名发表文章替落水的四公主陈冤叫屈,声称如此一位才德兼备并且为辽国立过战功的南院大王竟然被人当众谋害落水,朝廷绝不能没个说法。

辽皇坐不住了,她案头堆满了群臣的奏折,无一不是要求她下旨捉拿萧珽,严惩不贷,还南院大王萧宓一个公道的。在朝臣中萧宓的亲支近派更没有放过这个扳倒萧珽的天赐良机,十个一群、五个一党的轮换去皇宫大门跪奏请愿,各个声泪俱下,都拼死要求辽皇为萧宓雪耻陈冤。

夏殷煦在收到幽州的消息时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前往萧宓处报喜。“大王,如今形势真的一片大好。三公主那边百口莫辩,陛下的压力也极大。大王只要再稍等两天,就说因受到三公主迫害再不敢继续待在幽州只得返回驻军大营,并且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一路领兵打回去,要求陛下将三公主治罪,一定会得到天下有志之士的响应,就连那些个三朝旧部的老臣子也是不敢站出来为三公主说上一句话的。”

“嗯。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晓得。”萧宓的神色并没有多少欢喜,只是追问,“你不来报信本王也正想派人去传你,马乔可找到了吗?”

夏殷煦心里一紧,“还在找,那日马总管落水突然,安插的人手没有准备。。。。。。”

“你会没有准备?你派去的人都是傻子吗?”萧宓重重在书案上拍了一掌。

夏殷煦有些心虚,肩膀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讪讪地说着,“马总管身遭不幸,臣也为她感到万分痛心。。。。。。”

“不要把本王当做傻子似的糊弄!”夏殷煦话音未落,萧宓一把掀翻了桌子,点指夏殷煦道:“你派人去幽州前本王如何告诫你的你还记得吗?本王叫你放下对马乔的芥蒂,叫你好好把她接应回来,可你却做了什么?如今咱们能有这般的优势,全都依靠马乔的谋算,都是马乔的功劳!本王当初信誓旦旦答应护她周全,可现在本王不仅食言,还受你的拖累落到了不仁不义的地步!”

“大王息怒!臣、臣绝对不敢阳奉阴违,马总管的事纯属意外,臣为此也自责了好久。”夏殷煦撩袍跪倒,心中虽不情愿,但表面上佯装出哀伤之态。

萧宓冷冷哼了一声,“意外?真是意外?”

夏殷煦仰起头争辩,“臣对大王赤胆忠心,大王岂可不相信臣呢?”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本王不妨告诉你,你派去接应马乔的一共五个人,如今这五个人都在本王手里,本王想从她们嘴里得知真相有的是办法。”

“大王。。。。。。”夏殷煦万万没料到萧宓会如此在乎天骄的生死,甚至不惜在事后彻查到底。她一时间脸色惨白,“倘若臣真的一时糊涂,做了对马总管不利之事,大王打算将臣如何处置?”

“是你!原来是你对马总管下的毒手!”康君听到夏殷煦的问话,心里已经把一切前因后果都想通了,于是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恨,大步从屏风后走出来。

“康君殿下!”夏殷煦不妨康君竟然一直躲在屏风后听到了她与萧宓的全部对话,霎那间惊惧非常,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眼见康君一步步逼近夏殷煦,萧宓及时抢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康君的手,“父君,稍安勿躁,女儿想跟您单独讲几句话。”说罢,又对夏殷煦摆摆手,“你去门口等着,一会儿本王再同你算帐。”

“是!”夏殷煦大气也不敢出,连忙起身退至营帐之外。

萧宓陪同康君坐下,“父君这下可以相信,姐姐的落水绝对不是女儿指使的!”

就在康君抵达驻军营地的当天,就在萧宓将康君接入营帐的一霎那,康君二话不说,抬手就狠狠打了萧宓一记耳光。从小到大,萧宓即便因为淘气受过罚,可康君却不舍得打她一下,更别提打她的脸。她本以为康君是气恼她擅自施展计谋离开幽州,可谁知竟从声泪俱下的康君口中听到令她震惊不已的秘闻。

原来一向器重的天骄竟然是自己离散多年的亲姐姐。萧宓很早就听康君提起,自己其实在秦国有一位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只不过一直以来下落不明。康君说亲眼见到天骄随身的玉佩,那玉佩本来有两块,玉质相同,图案相同,只有细微的差别。其中一块自己早年佩戴过,后来因康君异常珍视便交由康君代为保管。另一块据康君所说遗留在了秦国,留给了刚刚出生就不得不丢弃的可怜女儿。萧宓知道康君是不会认错的。既然玉佩凑成一对,天骄的身份便不会有假。

难怪自己每每和天骄接近总有亲密无间的感觉,这,恐怕就是所谓的手足之情吧? ~

一百六十二 爆发

康君双拳紧握,落泪不止,“可怜你那姐姐自生下来就被为父抛弃,纵然当初身不由己,为父这些年来每每念及于此,都犹如万刃刺骨、锥心之痛。为父以为此生再也无法与你姐姐尽父女缘分,岂料上天终待我不薄,将亲生女儿送到我身边,我却再一次眼睁睁任她去送死!”

如果知道天骄游船的真正意图,康君是绝不会任由天骄涉险的。萧宓明白康君的痛楚,也不禁流露出几许哀伤与愧疚,而康君的神色渐渐由凄婉转做了愤恨,几乎是银牙咬碎,“要说起来,那个夏殷煦最最可恶!自以为是的混账东西!你姐姐到底碍着她哪一处了,竟然就背地里下黑手存心不叫你姐姐活命。宓儿,你既已知你姐姐是被她所害,为何还要留着她,理应杀了她给你姐姐报仇雪恨!”

“父君稍安勿躁,事情尚未查明,而姐姐现在也只是下落不明,谁敢说她真的已经死了?姐姐福大命大,自然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夏家手握兵权,关乎自己能否顺利登上皇位,即便天骄真的葬送在夏殷煦之手,即便萧宓心中也恼恨异常,理智却告诫她此刻不能自毁羽翼。看康君依旧神情悲愤,萧宓无奈道:“父君有所不知,孩儿这次能安全离开幽州,夏都督也功不可没。如今南院大军开拔在即,临阵易帅唯恐动摇军心。”

“你说的这些话全都是替夏殷煦开脱的借口!”

“父君,是不是借口,还请您仔细斟酌。”萧宓轻叹,“其实和姐姐相处的日子,是孩儿从小到大最开心的时光。孩儿向您保证,若姐姐真有个三长两短,孩儿绝不会任凭作恶之人逍遥法外!”

这话语气坚定,算是做出了承诺。

康君明白萧宓的潜义词,不会任凭作恶之人逍遥法外,只不过眼下时机不宜罢了。

萧宓希望父亲能体谅自己的苦衷,双眸凝望着康君,殷殷切切。

康君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回望女儿的期盼之色,终究还是长叹一声别过头去。能在辽国后宫尔虞我诈的夹缝中求生存的康君并非愚蠢之人,他怎会不晓得时局的厉害,也明白萧宓此时此刻还有太多要依赖夏殷煦和夏家的地方。但身为一个父亲,他内心愤懑郁结,一生之中竟要两次将亲生女儿至于危险之境地,虽然这两次均非他本意,但他心里始终是不得安生。

见康君情绪渐渐缓和,萧宓这才命人将夏殷煦唤进营帐之内。

夏殷煦伏跪在地,大气不敢出。

萧宓面对夏殷煦时,声音充满着怒气,“你也太过胆大妄为,瞒上欺下该当何罪!你可知,康君殿下在行宫中已收马总管为义女了!”

“什么!”夏殷煦一惊,但随即也似乎明白了康君方才为何如此出离愤怒。 原来天骄只是个奴隶身份,就算萧宓高看了几眼赦免了奴籍,在辽国的身价也尊贵不到哪里去。可康君义女的身份就不同了。康君是何人 ?'…99down'辽皇宠爱了二十几年的侍君,南院大王的亲生父君,手握后宫权柄,他的义女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夏殷煦心里一阵纠结,连忙冲着康君磕了几个响头,“大王恕罪!康君殿下恕罪!臣实在不知马总管承蒙康君殿下器重已经收为义女。”

“哼!照你的话说,如果她是个平头百姓,便是死有余辜了?怎么在夏大都督眼里,人命如草芥一般不值钱吗?还是你与她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非要杀了她你才能安心?”康君瞪了夏殷煦一眼,竭力控制着频临爆发的情绪。若不是萧宓紧紧握着他颤抖的双手,他此刻一定会扑过去要夏殷煦给天骄抵命。

夏殷煦面对康君的指责额头布满汗渍,她即便看天骄不顺眼,即便因为夏明珠与慕容汐羽的事情迁怒天骄,却并没有非要置天骄于死地的理由。她之所以处心积虑非要铲除天骄完全是基于天骄的身世,唯恐一旦真相曝光会对萧宓不利。她自认为是处处替萧宓着想的,于是开口解释,“康君殿下和大王容禀,臣并非与马总管有什么私人恩怨,不过马总管的身份特殊,来历又蹊跷,与大王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简直一派胡言!马总管她、她是。。。。。。”康君愤而起身怒斥,萧宓却使劲儿扯动着父亲的衣袖并频频摇头。康君会意,这才话到嘴边临时改了,“马总管既然是本君的义女,便是四公主的义姐,怎么会对四公主不利!”

“可马总管来自秦国,她真实的身份乃是。。。。。。”

“就算马总管来自秦国那又怎样!” 萧宓厉声打断了夏殷煦,“她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牢牢记住,她是康君殿下的义女,本王的义姐,我南院平叛的大功臣!”

“是。。。。。。”萧宓的神色、言辞均不容置喙,夏殷煦纵然委屈亦不敢再分辨。

萧宓看了一眼浑身气抖的康君,又打量了一眼夏殷煦灰败的脸,内心深处把夏殷煦骂了不下百遍。

康君点指着夏殷煦,“本君问你,马总管为了四公主在行宫与三公主虚与委蛇周旋到底,丝毫不顾自身安危,可有半点对四公主不利了?倒是你们口口声声忠心的臣子,有哪个当时敢留在行宫之中假扮四公主的?可见忠心不是挂在嘴上的,而是要用在实处。漂亮的话谁不会讲,有了危险就叫马总管去承担,背地里还要怀疑人家的忠心。本君也是来自秦国,你怎么不说本君天生也是个不可靠的!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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