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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泰坦尼克]真爱永恒-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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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挑逗动作。
呼吸无法避免地交缠在一块,热烈的酒气与空气中的味道压抑得我呼吸困难。
“你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卡尔低声说,他声音有些变调的沙哑,表情认真得可怕。
我皱起眉头,终于忍不住露出抗拒的难受,我不喜欢这种被人强势侵占的姿势,他离我太近了,近到无法反抗。
可能是我眼底的抗拒过于明显,卡尔终于回过神来,他有些窘促地双手松开我的脖子,接着坐直身体,嘴上的话却很强硬,“你以后不会有机会看到这种珠宝,它很昂贵,足以让你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我暗中用力的脚又慢慢放回床上,有点可惜他跑得快,如果他再维持刚才那个姿势一秒,我就直接一个侧踢让他趴地上。
对这种石头我没什么收藏癖好,我天生就不喜欢在身上挂太多东西,因为会妨碍我感受身体呼吸的韵律。我歪下头,垂眼看着胸口前的海洋之星,然后对床边那个家伙说:“拿回去,我不需要它。”
卡尔有些听不懂我的话,他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不解地说:“拿回去?”
我点点头,接着对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就像是舞台谢幕时,站在灯光下面对着所有的观众。“就算没有海洋之星,我也能成为最耀眼的存在,所以我不需要它。”
卡尔停住自己所有不自在的小动作,他无法理解地注视着我,一种货真价实的困惑让他看起来颓废而难以置信。他有些束手无策地重复,“不需要?”
我不想跟鹦鹉沟通,真想剪了他的舌头将他塞到笼子里。
“女人都是需要这东西的。”卡尔有些难过地低声念叨,他可能没有注意自己的语气,所以才不小心流露出这种略带孩子气的表情。
你几岁?我不想哄孩子,连想安稳睡个觉都不安生,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个什么劲。
“那你还喜欢什么?”卡尔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声音里的情绪不对头,他连忙收拾一下外露的心情,补救地用一种施舍的态度问我。
“我想睡觉,你能解开我的手吗?”手好麻,而且快把海洋之星也拿走,搁在脖子上我睡觉呼吸困难。
“我给你请个好的法国服装设计师。”卡尔毛病又犯了,开始在一边忽视当事人,努力地做些跟别人毫无关系的计划。
“解开绳子。”我有气无力地叹息。
“公寓可以过到你名下。”卡尔低着头,开始摸小指的戒指,跟在数钞票一样。
“……钻石拿走。”我头痛地试着跟他交流。
“每个星期,我都会去看你。”卡尔看都不看我,继续在一边玩手指。
救……救命啊,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他能自动屏蔽任何不想听的话吗?
“你还想要什么?”他终于抬头,一脸渴望地看着我,仿佛世界末日的人在渴望曙光的拯救。就好像我需求能将他从地狱深渊里拉出来,他似乎已经知道我什么都不需要,他也没有东西可以打动我,所以根本不想听到我的拒绝。
我无力地对他笑了笑,示意他过来,卡尔一时没有任何防备地被我的眼神诱惑。他侧身接近我,我笑脸不变,从来没有哪一次对个男人笑得这么甜美动人,他脑袋不太好使地继续凑过来,担心自己错过什么提示。
在他的坐姿刚刚好来到我的膝盖边时,我笑脸一狰狞,脚背到小腿,小腿到膝盖,同时身体自然而然借力往下,用尽所有力量脚弯曲起来,用膝盖往他腰侧重力一顶,一下狠得可以踢碎对方骨头的袭击行云流水地完成。
卡尔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瞬间被我用力踢下床,他痛苦地呻|吟着滚到地毯上。
踢完这货我终于觉得心情好点,侧头看到他满脸冷汗地抓住自己被踢到的地方,眼底的茫然还没有褪干净,可是脸上那种本能的冷酷痕迹已经出现,惹火了他这家伙会杀人的。
我宁愿跟老贵宾犬互看到天亮,也不想跟这只无法沟通的野兽秉烛夜谈。
在他咆哮着要掐死我前,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声对他说:“你几岁了,别跟我撒娇。”蠢蛋,被人拒绝了还死不承认,钱钱钱,脑袋除了钱都是空气吧你。
他被我吼到一愣,眼神有些畏缩。
“而且我的职业不是偷窃者更不是平民窟交际花,收起你救世主的表情。”敢这么乱七八糟地提要求,还一脸为我好的样子,他到底在大脑里帮我安上什么下九流的鬼职业,反正会露大腿跳舞的都不是良家妇女是不。
“还有,将这块破石头拿走,它重得妨碍我睡觉。”海洋之星这玩意有毛用,吃不能吃,卖又卖不掉,投保人还是他爸。最重要的是,得多缺存在感才整天戴这玩意到处走。
卡尔按住腰,就这样躺在地毯上抬头看着我。
我简直无法形容他看我的眼神,那种害怕接近又想黏上来的感觉怪异得让我无法理解。
终于他又试着开口,“那你……喜欢画吗?艺术品?”
我,……
谁来帮我弄死他,我给你海洋之星。
   

☆、第37章 唯一

卡尔从地毯上爬起来,再弯着身爬到放置台灯的桌子旁;手撑着红色的皮椅坐下。他的动作慢得让我牙酸;我其实觉得他可以去医务室请个医生看看;我刚才的动作可没有留情。
可他就是痛到龇牙咧嘴,也能第一时间抿抿嘴;将嘴角那种疼痛的痕迹给抿平下去。
他手指颤抖打开那瓶酒;连杯子都不用;拧着眉头就喝了两大口。他非常熟悉烟酒,并且从不认为这个习惯有什么不好。
生活习惯烂到爆;一副短命相的鬼样子。
我试着动一下手;老贵宾犬给我打结的时候可真是没有任何客气,他扎得特别结实;可能对老贵宾犬来说,我被绑废了也无所谓。
接着卡尔像是缓回来;他抱着酒瓶子;小心翼翼地瞄我一眼;可是却没有话说。可能是刚才的样子太丢脸,他终于回过神来,知道不好意思了。
我的忍耐力算是强的,骨头摔断过也能不吭声,可还是第一次被绑到手腕血液循环滞涩,被绑住的地方酸麻得如同几万只蚂蚁在上面啃食我的血肉。
这种感觉,可真是让我暴躁。
几乎难以忍受地转下头,又看到卡尔霍克利那个倒霉鬼头歪到桌子旁边,脸上那种酒气的微醺感更加严重,他的表情维持在一种怅然若失的状态上,看着我的感觉就像是在看着一块不知道要怎么安排的破铜烂铁。
我觉得自己再不试着挣扎,手一定会完蛋。
试着开口跟在场唯一的活人商量,“霍克利……”开口才发现连声音都丧失精神气,脆弱到快要失声的地步。
这种声音一下就惊醒了卡尔,他歪着头一副要喝醉的姿势猛然僵住,接着习惯性地坐直身体,眼底的困倦被一种可怕的清醒覆盖。这个坐姿有那么一秒让他的面部肌肉抽搐,因为牵动到腰部。可是他很快就站起来,顺手将酒瓶子扔回原位,大步走到床边,用一种半疑半信的眼神看着我。
“帮我解开一下绳子,你可以先绑别的地方。”我已经懒得跟他沟通放不放的问题,只是不希望明天醒来手部肌肉坏死,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怎么样,但是声音里的虚弱感却很严重。
“你发生什么事?”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在寻求帮助。卡尔也顾不上会被我再踢一脚,他直接坐到床上,伸出手用力地摸摸我的脸,“你的皮肤真冷,我该让他们将壁炉也点上,先盖被子。”
他用力擦擦我的脸,企图将上面的冰冷给摩擦掉,然后一把将那条皱巴巴的被子盖到我身上,动作快速而用力。他看起来有些惊惶,根本没有听到我请求。
“绳子……”我动了动手,一时间那种难以忍受的麻涩感又出现。
卡尔这才注意到我的手,他一开始没有看清楚我手腕上的颜色,所以没有放轻力道就握住绑住我的绳子。我被他抓到畏缩地颤抖几下,卡尔才知道出现什么问题。他抬起眉毛,眼睛瞪大,愤怒一下就改变他脸上的颓废感。
“真是该死。”他手上的动作激烈起来,非常着急地想解开那个结实的绳结。用力拽了几下,我觉得等到他拽开绳子,我的手也会被他不知节制的力道给拽断。看到我脸上难熬的忍耐,卡尔手指跟着抖动一下,他喘息几声,连忙停止自己雪上加霜的动作。然后我又听到他非常感同身受地低咒着什么,对我说:“没事的,我帮你解开它。”
说完扶着腰,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红色沙发椅那边,打开一个桌柜,在里面翻来覆去地扒拉十几下。可能是太过着急他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完全缺少的耐心的男人暴力地将整个抽屉拖出来倒扣到地毯上。
我看到里面的文件,把玩的小物品,几块怀表都被他踩在脚底。终于卡尔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一把古董小刀,他甩开那个抽屉,快速回到我身边,拿着那把镶着宝石的刀子就凑到我手腕的绳子上。他一只手非常轻柔地压住我手腕下方,然后用刀子试着去切绳子。
不得不说老贵宾犬绑人的技巧是大师级别,别说被绑的人自己,就是别人来解,也得费很多时间。卡尔显然没有那种耐心,所以直接用刀割。他怕割到我的手,眼神专注地盯着我的手腕,穿在我身上的睡衣袖子因为手臂往上而全部垂落到肩膀的地方。他压在我裸|露手臂上的指尖,一直没有停止颤动。
试着割了几下,他轻声问我,“痛吗?”指尖那种颤动几乎牵连到他的声带,让他的询问听起来有种细微的虚弱感。
他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我脸上,而是非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小刀,因为离得近,所以能看到他嘴角不明显的淤痕。我突然觉得他也没有那么不顺眼,至少现在的他,终于没有习惯性摆出那副高傲的表情,脸色的戾气也柔和下来。
绳子割断开一条,我感到手腕一松,那种麻木的感觉剧烈地翻腾出来。在我以为再割断一条绳子就能彻底解开时,卡尔手上的动作猛然停止了,甚至压在我手腕皮肤上的手指也绷紧起来,几乎变成另外一条绳子,狠狠地抓住我的双手。
我本能地想要挣扎,企图抽出自己的双手,可是当这个动作出现时,面前这个男人突然反应过激起来,他脸上那种专注感被一种多疑的情绪所取代。
“你想跑是不是?”卡尔手持利刃,面无表情地问我。
他的眼神凶恶起来,跟盯着兔子的大型猛兽差不多。
“跑不动。”我实话实说,这身体营养不良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为了摆脱泰坦尼克号被他跟老贵宾犬追到体力透支,暂时还无法恢复过来。就算他现在解开绳子,顺便把门打开,只要他还坐在这个房间里我也跑不过他。
“医生说你最好一直躺着休息,等到下船的时候再找人帮你调理。你的身体很糟糕,所以不要再折腾自己,懂吗?”卡尔冷下声音,露出一个威胁的微笑,命令地对我说。
我瞪着他,他也笑着瞪我,反正死就是不露出刚才趴在地上那种狼狈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终于恢复正常,所以笑容变得特别凶残。
然后我非常镇定地点点头,他不相信地确认,“点头是好的意思吧。”
“嗯。”我忍了又忍,才将嘴角的抽搐给忍下去。
卡尔又笑了,眉眼跟着弯起来,看起来能吓住我他觉得很高兴。
笑着笑着他又努力地将这种不符合他身份的傻笑给抿回去,接着低头用刀子一点一点努力而温柔地割断全部的绳子,束缚住我的东西一下就散开了,他厌恶地将那些绳子扔到地上。我在绳子松开的瞬间,身体一下就跟着松懈下来,被绑住的时候全身肌肉根本轻松不起来。我从躺着的姿势变为侧身,蜷缩起来的姿势,手臂麻得几乎没有直觉。
他连忙抓住我的手,看着上面的淤青,老贵宾犬可能是看我不顺眼很久,所以在绑的时候下了狠手。卡尔手指抚摸着这些淤痕,他神态有种忍无可忍的暴躁感,似乎我手上的伤痛到他自己身上。
我脱离绳子,静待了一会才觉得手上有些感觉,虽然这种感觉麻得很难受。想将手抽回来,却被对方抓住不放,没等我让他放开时,卡尔已经皱着眉头用一种忍耐的力道揉搓起我的手来,他一边揉一边面目狰狞地低声自言自语,“怎么这么严重,要让医生来看看。洛夫乔伊那个老家伙,连绑人都绑不好。”
我安静地看着他,而他努力地低头帮我揉散手腕上的瘀伤。
一时间,我们四周的气氛温馨起来。灯光落到他短发上,还有低垂着的琥珀色眼睛里。
他边揉边不满地抱怨,“你太瘦了,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我突然觉得这种气氛很适合睡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立刻伸出手摸摸我的头发,“你先睡吧,晚了如果饿的话告诉我,我让人给你准备些面包。”
大厨房的烘培房二十四小时都有面包厨师在值班。
说完,他又认真地帮我揉手腕,他的表情认真到就像是在做一件大生意,如果分心的话几百万就会哗啦啦地溜走。
专心到我都不忍心打扰,只好被他拖着双手,任他揉来搓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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