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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在边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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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你,你恬恬的样子,我忍不住又想拥吻你,可我怕惊扰你甜蜜的梦,只能远远的望着,泪水溅湿了我的胸襟。后天,我们就要分离,也许我们还会相聚,也许我们再不会相遇,你只能出现在我的梦中,定格成我遥远的思念。幸福没有固定的含义。有人一生厮守家园,有人一生飘泊劳顿。为了远方的橄榄树,孤独和寂寞似乎来得更猛烈也更深刻。我选择了飘泊,选择了流浪,在人生的旅途中边走边唱。记住一句话:你是我信任的朋友!能这样,已经足够了。

  读完阿洋的信,泪水已经灼伤了我的眼睛。我将永远铭记这份爱的理解,将有不再习惯流泪的眼睛,将永远向生活展开心灵,我会从容的向生活摆摆手!

  愣愣的坐在床前,望着窗外不太圆的月亮,思绪被柔和的月光拉得绵长,脑海中放电影般一段段回放着我和阿洋相处的点点滴滴,我们偶然的相识、相知,我们一起去酒吧演唱,我们仅有的一夜缠绵,还有那多情的海风,摇曳的烛光,一切宛如梦幻,却那么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生活。现在阿洋走了,所有美梦已成空,只有手中这封信证实着我们曾经拥有的岁月。

  阿洋,谢谢你!谢谢你的好!谢谢你给我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走过了,但我们没有错过,我无怨无悔和你相处的每一天,无怨无悔我付出的真挚感情!你值得我回忆,值得我思念!经过时间冲刷的友谊,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遗忘的,我们彼此坦诚的交流过,激|情的拥有过,有这些已经足够了,我会记得的,我是你信任的朋友,你也是我信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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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阿洋留下的钱交给养父母后,在他们殷殷的目光中再一次离开长汀。

  回到厦门,在一个以前唱歌认识的朋友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就打电话给蓝月亮酒吧的老板,还好,他正希望我回去唱歌。春节期间,酒吧生意特别好,他高兴吧!我去了他的办公室,这次他给我签订了半年的合约,而且钱比以前多。定完合约,我微笑着感谢他,在我准备走出他的私人办公室时,他又叫住了我,欲言又止,其实从他的眼神中,我已经看到了一股熊熊燃烧的欲火,或许是以前的演出中,我对阿洋的脉脉温情都被他看在眼中了吧!

  他似乎看出了什么。

  怎么了?刘老板,还有事么?我明知故问。

  晚上一起吃饭吧!刘老板的声音温柔得仿佛沾了蜜。

  哦!吃饭呀!不用了,谢谢你!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下次吧,下次我请你,我还得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那我先走了,再见!晚上我会准时来酒吧唱歌的。说完,我推开门,径直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到大厅时,心还怦怦狂跳。黑魑魑的大理石地板闪着清冷的寒光,我的心渐渐的乱了,一点点往下沉。难道他也和我一样喜欢男人?难道他看出了我喜欢男人?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走出酒吧,望着晴朗的天空,望着天空中暖洋洋的太阳,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重又融入拥挤的人群中。走在喧嚣的街头,我狂跳的心才能平静下来。春天热情的阳光,透出阴郁的路旁树洒满我浑身闪耀的光斑,沐浴在明媚的春光中,迎着拂面的春风,我又信心十足的去以前唱歌过的几家酒吧,歌厅,夜总会应聘。每晚的演唱都是窜场,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在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灰烟弥漫的氛围里唱歌,给别人带来快乐的同时自己也得到不菲的收入。我要挣钱,我要让养父母和弟弟过得好一些,再好一些,辛苦了一生的老人,我要让他们幸福的安度晚年,我要让那些曾经嘲笑过我们家的街坊邻居知道,养子并不比亲生儿子差,血缘仅仅只是维持关系的一种表象。

  也许是以前合作过的缘故吧,彼此印象不错,我很轻松的就和原来几家酒吧、歌厅的老板签订了合约。有时,挺感激上帝的,因为轻而易举的签订三个月的演唱合约并不是常有的事。我不同于阿洋,他是专业院校毕业的,而我仅仅是半路出家。

  订完合约,我又马不停蹄的在金榜公园附近的居民小区租了个单间。一应俱全,独门独户,只是房租贵了点。但想想可以不受任凭人约束,我没有讨价还价,一口应允,乐得房东两口子合得拢嘴。就当是花钱买清静吧!各有所图。其实,我在这租房子,主要是喜欢风景秀丽的金榜公园。闲暇的日子,我可以去那走走、坐坐。坐在金榜公园的最高处,吹着习习凉风,看着繁荣的鹭岛,看着车水马龙的厦门火车站广场,看着拥挤的、流动的人群,心情也会惬意!
背着太阳做人
回到厦门,度过了一段平静无忧的日子。上午睡觉,直到中午自然苏醒后才起床到巷子里的小吃店解决午饭。小吃店很小,却整洁,饭、菜可口,老板和老板娘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慈眉善目,热情有加。望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常常会想起家中的养父母,不由得会陷入到一种沉思中,追溯往事有时也是暖人心的,特别是想起家人时。

  吃过午饭,我才慢悠悠的走回房间,坐在朝南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来往行人,耳畔回荡着谭咏麟浑厚而有磁性的歌声,我的心情会很平静很踏实。不知为什么,我一直就喜欢谭咏麟演唱的经典情歌,喜欢沉溺在歌曲的忧伤旋律中。

  有时小睡一会后,我就信步来到游人稀少的金榜公园,吹着怡人的凉风,看着清新的绿叶一点点萌芽,心里也会升腾起一股暖流。公园内,芳草萋萋,茂盛的鲜花竞相开放,就连路边、山崖的杂草丛中也夹杂着几朵淡黄|色的小花,这种平凡几瓣,脆弱甚至没有一丝芬芳的路边小花,却也和满园的春色一起抚平寒冬的荒芜。

  春天雨多,绵绵春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透过蒙蒙雨雾,整个世界仿佛笼罩在缥缈烟尘中,影影幢幢。春雨贵如油!可是南方的春天,雨水却太多,太多,整个世界湿漉漉一片。雨水滴哒,心儿烦乱。雨天总让人愁肠百转,惆怅万分,纷飞的雨丝把思绪拉得绵长,久远的回忆却上心头。

  在蓝月亮酒吧演唱时,我感觉得出酒吧的刘老板对我特别的好,可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吧,我很尴尬,可又不知如何摆脱。刘老板的老婆我见过,是个强悍而泼辣的厉害女人,他们还有一个已经上初中的儿子。我不想招惹任何人,更不想招惹女人,我无意介入他的家庭,我也不喜欢他。但人生有些事情注定的,遇上时,你想逃都逃不掉。

  有一天晚上,我结束了蓝月亮酒吧的演唱赶往下一个酒吧时,天空中正倾泻着滂沱大雨。站在酒吧门口,望着漫天雨雾,看着大街上溅起的巨大水花,我心急如焚,不知所措。暴雨中的长街,连一辆的士都没有,只有时时闪现的让人惊颤的雷鸣电闪。

  天保,我送你去吧!焦虑中,刘老板一声简单而温柔的话语尤如雪中送炭,温暖着我绝望的心。我高兴的抓着他的手连说谢谢!他望着我,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因为刘老板的及时相助,我没有失约于另一个酒吧的演唱。

  演唱完,当我鞠躬道谢时,我看到了依旧站在酒吧角落的刘老板,我不知说什么好,眼眶湿润了。在昏暗的角落中,他静静的站着,看着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眼中闪动着诱人的光泽。他也是一家酒吧的老板,却甘愿在别人的酒吧,用心聆听我演唱,等待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你酒吧的一个窜场歌手。不值得的,我算什么?拥有我又算拥有什么?刘老板,你让我感动,我却无法喜欢上你。回去的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车内的空气似乎僵化了一般。我坐在车子的后排,看着他宽厚的背影,目不转睛的看着,思想停止了,我把他看成了一尊塑像。

  那晚,他没有回家,他把车子径直开到了我租住的小区,第一次在我房中过夜。我像个木头人似的任凭他摆布。没有反抗,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的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他娴熟而温柔的添遍我的全身,从上到下,没有遗漏一丁点地方。当他进入我的身体时,那硕大的棒棒仿佛一把利剑直直的刺入了我的身体,我的心脏。我没有快感,没有喜悦,只有眼中的泪水悄然划落,从眼角流淌过脸夹,滴到枕巾上。撕心裂肺的痛,痛得我紧紧的咬着牙关,倒吸了几大口冷气,我好象死去了一般,脸色苍白如蜡。

  我没有恨他,我是自愿的。但我却一点也不快乐。大汗淋漓的他完事后,紧紧的抱着我,抱着我冰冷的微微颤抖的躯体。他无限柔情的望着我,似乎想把我看透,把我融化,但他却怎么也看不透泪眼婆娑后面,我的思想。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也没有一点表情,只有泪痕。他心痛的用吻拭去我眼角残留的泪,脸上的泪痕。在他温暖的臂弯中,我一点点,一点点复苏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知道自己将不再纯洁,嚎啕大哭,和阿洋那缠绵的一夜,我们仅仅只是拥抱、抚摸,我没想过会是现在这样的。

  天保,你怎么了?为什么流泪?为什么伤心?他在耳边轻轻地问。

  心里难受!我哭泣着说。

  我会对你好的,别伤心!别哭好么?看见你流泪,我心里别扭!他说。

  我止住眼泪,抱着他发福的身躯,心里没有一点点欲望,思绪却尤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起来。我想起了姚芳、皓文、郝东、阿洋、陈寅,他们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现。姚芳幽怨的眼神如哭如诉;皓文委婉的拒绝,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心痛;郝东深情的凝望叫我忘而却步,我和他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阿洋的友谊温暖着我的心,而他已经在天涯在海角,是否会重逢,谁也不知道;陈寅的乐观、豁达一直激励着我,让我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心灵。人生像一幕幕的戏,一场又一场,谁也无法预知明天又将会有什么样的际遇。

  我会让你快乐起来的,天保,你忧郁的眼神让人怜爱,你的善良让人为之心动。我喜欢你,以前见你天天和阿洋在一起,知道你们是一对,所以只能埋藏起心中这份感情。现在阿洋离开了,让我来照顾你,好么?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我会把你捧成厦门最红的歌手……刘老板的信誓旦旦响在耳畔,听得我一愣一愣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床。

  我没有吭声,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动听的誓言就像绚丽多彩的泡沫,看起来漂亮,但风一吹就无影无踪了。说着,说着,他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动听的誓言可以相信多久呢?我不知道。我摆脱了他的手,爬起身,围着毯子站在窗前。春天的雨夜,漆黑如暮,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春夜挠人情思,在这寂静的雨夜,在这寒冷的小屋里,我葬送了自己的初恋,其实只能说是单相思,皓文从头到尾都没有接受过这份不该发生的感情。他怎么会喜欢我呢?我们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人,他喜欢姚芳,一直以来只喜欢姚芳,我只是好朋友,两种完全不同的感情。放下一份感情真的不容易,但我只有放下它,在今夜将它葬送。我以后不会再爱皓文,不再对他牵肠挂肚,不再痴痴傻傻,不再强求他接受我的感情,其实他已经把事情讲得很清楚,很透彻了,我还抱着虚幻的梦干嘛?除了黯自神伤,图添悲哀外,又能怎样?突然,我更深刻的明白了姚芳当初的心情,明白了她为了爱远走他乡的那份孤寂和落寞,心是痛楚的,但日子还得一天天过。我没有对不起姚芳,就像皓文没有对不起我一样,感情的事,爱与不爱都没有对错。我将铭记这份爱的理解,终于明白了不可以靠浪漫去过日子,但我仍期待我的生活中常有浪漫做点缀;我明白了以前的自己太过随心所欲,但我希望当我再一次认真时,仍有一个男孩可以给我做白日梦的空间;我明白了不是每次投入都会有硕果累累,失败可以使人成熟,但我还是期待下一次的投入不再成空!

  鼾睡中的刘老板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十几年貌合神离的婚姻生活尤如囚牢,家仿佛是一张用亲情的经线和血缘的纬线编织而成的绵密的网,紧紧的把他困在网中央。我不知道,他是否快乐过?是否曾经对他那强悍的妻子动过感情?人前人五人六的,人后呢?夜深人静的孤枕边也许流过许多伤心的泪水。认识他半年多了,可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他,其实也没必要了解太多。我不爱他,现在不爱,以后也不爱,只是,我不知道如何摆脱他。其实他也没有错,是上帝和我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能怪谁呢?

  我们都只能背着太阳做人!!!
走了,就不会回头
蓝月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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