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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医诺千金-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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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她才使自己冷静下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到底是不是飘雪,只有亲眼见过才能知道。她不是一向都很能令自己冷静下来吗,此时怎么竟也像其他人一样一受到点打击就惊慌失措到什么都不知道了?不,她一定要去城西的乱葬岗看一看,即便真的是飘雪,她也定然要将她的尸身运回来好好地安葬。

坚定的信念从心底升起。王卉凝身上的力气开始一点点地回来。稍稍缓了缓,抬头望了一眼渐渐西斜的夕阳,她开始在大街之上寻找马车。

城西郊外离此并不近,她必须找辆马车前往。才能赶在天黑之前到达,继而更好地辨认出那女尸是不是飘雪。纵然听到乱葬岗三字。想到那里定然是尸骨遍野的景象,她的心里也没来由地会恐慌。会害怕。但一想到飘雪是为了她送的命,她便一切恐惧都抛诸脑后了。

然而,大街之上偶尔路过的空马车本就极少,当对方一听到她要去的是城西郊的乱葬岗时,车夫那头摇得几乎便如拨浪鼓一般,看她的眼神,也如看暗夜里跑出来的女鬼一般,惊恐而诡异。

“乱葬岗?大妹子,那地方可不是正常人去的地方,再说现在天都快黑了,不会有人载你去的,你还是早些回家吧。”

当最后一位长相憨实的中年人对着王卉凝一番苦口婆心之后,她便再也没能拦到马车了,偌大的街道之上,行人亦愈来愈少,夕阳的余光洒下,令街旁的房屋都遇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之上,望着夕阳落下的城西的方向,王卉凝许久不曾移动身子。纵然理智战胜了冲动,令她清楚地知道即便她有力气徒步走过去,天黑之时,她亦无法从一堆腐烂的尸体中找出并辨认出她里面有没有飘雪。她的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飘雪能为她付出的是自己的整个生命,而她,却连去城西的乱葬岗辨认一下她的尸身都无法做到。她,配有飘雪和白芍这样的忠仆随在身侧吗?

眼眶逐渐湿润,两行清泪滑过脸颊,为避免花了妆容露出破绽,她快速地抬起衣袖拭了拭眼眶。放下手臂时,目光触及到前方街道上缓缓行走的一位妇人时,她的身子僵了僵,两眼微微有些发直。

那妇人发髻低垂,瘦削的脸庞之上,布满斑点,淡漠的眸间看不出任何情绪,正边走边在街道之上张望,似乎也如方才王卉凝一般,在寻找着马车。感受到王卉凝投过去的目光,她往这边看了看,步子微微一顿,眉头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却只是两眼紧紧地盯着王卉凝。

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王卉凝快步迎了过去,直到来到她的身前,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哽咽地轻唤出两个字:“飘雪!”

声音一出,却是紧紧地抱住了飘雪,哽咽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姨娘!”

飘雪先是一愕,待到听出王卉凝的声音之后,眼眶一红,清冷的脸上绽出一抹欣喜,略略一愣后将王卉凝回抱住。

十几年来,便是与王卉凝,她亦从来没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突然被王卉凝如此拦腰一抱,却是有些无法适应。

为免引起路上的行人注目,两人略抱了片刻,便立刻分开,由王卉凝带着去往平安客栈。

一路上,飘雪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告诉了王卉凝一个盼望已久的好消息:“姨娘,奴婢终于见着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听了奴婢的陈述,十分气愤,说是一定会让您重回候府的。”

王卉凝步子一顿,身子一僵,紧紧地凝视了飘雪一眼,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终于要回候府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想到终于能见到她日夜思念着的熙儿,亦终于要与秦含霜面对面了,立时,一股复杂的情绪翻涌而出。高兴、愤恨、庆幸、忐忑,种种感受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无法适应。

终于,她终于要以一个姨娘的身份去面对孙钧,面对秦含霜和老夫人,甚至面对曾从她的身体里出来的熙儿。接踵而至的,怕亦是无可避免的厌恶、刁难,甚至是暗害吧。

不过,她不会有半点怯懦。前世被害一次,她不会再让秦含霜再有得逞的机会。所有人欠她的,她都要毫不客气地一一讨回。

靠在小巷的墙壁之上缓了缓气,她才略略地回过神来,望向飘雪,开始将心中的疑问与担忧一一问出来:“你是如何见到皇后娘娘的?其间怕是没少吃苦头吧。便是那些官兵,若没皇后娘娘的应允,怎么可能轻易让你面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当时因病重而昏迷着,所以奴婢当时才直接被那些官兵扔进了天牢,几日都没有机会见到皇后娘娘。”

飘雪只是一句话便将自己吃的苦头轻轻带过,声音轻浅地道,“好在皇后娘娘今日终于自昏迷于醒来,提出召见奴婢,奴婢才终于能将姨娘吃的那些苦一一告之她老人家。”

“皇后娘娘才醒来就召见你?”

王卉凝心中快速闪过一道疑问,微蹙了蹙眉,转而轻轻地拉过飘雪,细细地将明显比之前又瘦了许多的她从头到脚打量着,心里害怕她在天牢里被人毒打,“在天牢中可有人刁难你?可有受到毒打?”

比起飘雪和白芍为她做的,她吃的哪里还算是苦头。能得她们二人在侧,实是她的大幸啊。

“没有,她们许是听到奴婢说曾服侍过皇后娘娘,所以除了饭食差并不敢刁难。”

飘雪几不可察地将两手的袖口拉低,遮住两只手腕上的淤青,状似轻松地向王卉凝道。

除了两手被官兵抓得淤青,再加之挨了些饿,她也确实没有受到毒打。而终于能见到皇后娘娘,为姨娘回候府出一份力,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见飘雪身上看不出伤来,王卉凝轻轻地点了点头,旋即想起飘雪拦皇后娘娘驾的初衷,不由问道:“你当日可是打听到了皇宫内什么消息,为何行此险招当众拦了皇后娘娘的驾?”

飘雪微蹙了蹙眉头,脸上现出庆幸来:“我远远瞧着,宫里的采办换了好些人,已没了罗姑姑,应是被贬了,哪里还能指望她向皇后娘娘传信。而府里,”

她顿了顿,见着王卉凝一副了然的模样,接着道,“奴婢情急之下,恰闻皇后娘娘回宫,心想着错过这一次,怕是再难有机会了。如今却是奴婢赌对了。”

怪不得。王卉凝了然地点了点头,望着飘雪的眸中满是感激。两人一路说着话,天将黑时才回到客栈。见到伤成那样的白芍,飘雪却是第一次对她人露出了赞赏的目光,默默地代替王卉凝服侍她。

第二卷 候府斗

第一章 重入候府

“什么?你说什么?”

十余日后,秦含霜正坐在镜前梳妆,听到身后翠竹的禀报,“啪”地一声将手中的木梳拍在妆台上,沉着脸问道,“候爷要派人去柳家庄接回那贱人?”

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给王卉凝扣上一个杀人的名头,最终也只能令她远离候府,好在她如今终于达成心愿,毫无阻力地嫁给了孙钧。可是,王卉凝的身后可是有一座大靠山,她当初所为,也不过是怕其阻了自己的婚事,如今虽是有惊无险地得到了孙钧得到了正妻之位,可若王卉凝回到府中,会不会把以前的事扯出来?

只可恨,粉荷那死蹄子竟至今没有得手,跟去这么久,竟只是两月前悄悄来过书信,将王卉凝腹中的胎儿除去,这么久了也不见动静,竟是她高估了她。

“是,老夫人派了青柳过来告诉夫人,说是让您有个准备。”

翠竹的声音弱了几分,低着头对脸色很不好的秦含霜道。

“什么叫让我有个准备?”

秦含霜眉头挑了挑,眸光一寒,接着闪过一抹凶光,“难不成他们已经派人去接了?”

自从那一次骤然认识到自家小姐凶狠的面目和恶毒的心肠之后,翠竹越来越害怕单独面对她了,此时偷偷瞅到她目中露出的凶光,不由得心头一悸,头垂得更低了:“忠叔已经在去柳家庄的路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和候爷都几乎忘了还有那个贱人,怎么突然又想起去将她接回来了?”

秦含霜一把将桌上的木梳和铜镜扫落在地,发出“嗵”的一声巨响,气呼呼地喊道。

床旁的摇篮中,熟睡中的孩童被这一声巨响吓得身子一跳。撇着嘴哭了一声,很快又沉入了梦乡,秦含霜却是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曾,仍是一脸的气恼。

若是早些知道,她或许还能做点什么,如今竟然这么急,说要接便已派人去接了,竟是让她连阻止都来不及,如今的一切希望都只能寄托在粉荷身上了。粉荷心中的那点小算盘,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听到王卉凝要回府,是定然再不会拖延的吧。

“好像……听青柳姑娘说好像是皇后娘娘今日下朝后突然将候爷叫了去,说是许久不曾见到王姨娘,想让她入一次宫。”

翠竹知道秦含霜必然会问起这些,青柳来传话,便已打听清楚了。

“以前那贱人不都只是将配好的养颜方子送进宫中去么,皇后娘娘才刚回来,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召见她了?”

秦含霜纤细的手指按在妆台上。脸色阴晴不定,“难道候爷就没有什么话应对?”

她努力策划得那般严谨,便是连一丝细节都不曾大意,王卉凝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洗清自己的嫌疑,老夫人和候爷都已相信了她所设计的这个“真相”以候爷的心性。是极其固执的,皇后娘娘究竟说了什么,这么快就让他妥协了呢?

“候爷!”

屋外丫环们的声音令秦含霜迅速地从懊恼烦燥中清醒过来,使了个眼色令碧纹将木梳和铜镜放回妆台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起身迎了出去。

“候爷下朝回来了?”

秦含霜一脸温婉、莲步轻移地来到门口。便见一袭紫色官袍的孙钧走了进来,脸上立即现出关切之意。“候爷可累了?妾身让人泡好了茶,您先喝上几口消消乏。”

望着室内不变的摆设,孙钧的脚步顿了一顿,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意。看了一眼面前笑容可掬对自己一脸关切的女子,他眸光闪了一闪,双眼几不可见地在她的腹部落了落,半晌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又转目看向帐幔后的内室。

“哦,熙儿还没睡醒呢。”

秦含霜眸底闪过一抹恼恨,对着孙钧脸上的笑容却是绽得愈发灿烂,“妾身先陪候爷聊会儿天,待到熙儿睡醒了,王爷再去逗他玩吧。这孩子,倒是天天巴望着候爷能陪着他呢。”

透过帐幔看了一眼摇篮里没有任何动静的孙雨熙,孙钧的眸中闪过一缕柔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接过碧纹奉上的茶,略一沉吟,对着秦含霜道:“我让忠叔去接王姨娘了。”

“王姨娘要回府了?”

秦含霜脸上的笑容一僵,紧接着清明的双目中含了两包清泪,低低地抽咽了一声,“王卉凝好歹是皇后娘娘亲赐给候爷的,候爷要将她接回府中,妾身自是无话可说。只是,一想到妾身那死去的姐姐,想到熙儿小小年纪便失了亲生母亲,妾身心里就痛如刀割。”

秦含霜深切地知道,这几句话已成为她俘获孙钧最无往不利的武器。每次但凡说到这里,他对王卉凝的恨意便又深了几分。王卉凝啊王卉凝,别说以你的心性要与我相斗还差得太远,便是你有能力,要想洗清身上的冤屈,怕是一辈子也做不到。就算你有命能回得府中,我也定然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果然,孙钧的面色更寒,眸中的冷光几乎能将周围的人都凝固住。半晌,他却吐出一句令秦含霜始料未及的话:“皇后娘娘说她虽然仁慈,对于大恶之人却绝不会包庇,更不能任人顶着她的庇护为非做歹。”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宗旨,他和母亲已极力将一切抹平掩饰掉,却没想到皇后娘娘刚回宫中便知道了此事,这其中的缘由,实在值得他深思。而皇后娘娘的这一番话,却是极让他动容。既然皇后娘娘都开了此口,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作为一位丈夫,他有责任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母亲讨一个公道。

“皇后娘娘这话……”

秦含霜脸色刷地一白,急急地借用帕子拭泪的动作掩饰掉了眼中的惊慌,心却跳得飞快。

皇后娘娘此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她听到了什么消息?不可能啊。若是王卉凝和飘雪有什么动静,粉荷一定会提前传信回来的,她还话里话外暗示过老夫人,老夫人叮嘱了庄子上的姜管事不准王卉凝走出柳家庄,皇后娘娘还能从哪里听到其他消息呢?

“咯咯!”

内室传来孩童的嬉笑声,翠竹进屋看了一下,走出来对着孙钧和秦含霜躬身道,“候爷,夫人,小少爷醒了。”

“你放心,我定会还雪儿一个公道的。”

孙钧眸中异光闪过,神情坚定地看了秦含霜一眼,起身走向内室,站在摇篮旁看着咧着嘴笑得露出四颗小门牙的孙雨熙,心中的郁结稍稍消了消,唇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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