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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医诺千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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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只可惜身边没有合适的药材,飘雪又一时无法出得庄院去,再者手头也比较紧,此想法只得搁浅。

待到灰衣男子接过药,叫了白芍去屋子里取擦洗伤口的药水,王卉凝便弯身打开脚边足足有一个箩筐那么大的包裹。立时,一大包零零碎碎的药材呈现在她的眼前,令她错愕的同时也忍不住眼前一亮,迫不及地伸手拨弄开来。

包裹里,除了麻黄、紫苏、辛荑、薄荷、半夏、甘草、桔梗等数十种普通药材外,还有枸杞、川贝、红花等几种名贵之药。甚至,在包裹的角落里,还静静地躺着一支小指般粗细的山参和一小片碎雪莲。

看着面前如此丰富多样的药材,王卉凝不得不怀疑,灰衣男子昨晚到底是洗劫了镇上的某个药材铺子,还是将人家铺子里的东西统统买了下来。

不过,想到他用的那个“弄”字,王卉凝觉得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若都无用,我再去弄些来。”

灰衣男子见王卉凝只挑拨着包裹里的药材,却没有将要用的取出来,以为自己弄来的都是些无用之物,不由转身便要走出去。

“自然有有用的,只是如今混在一起难挑拣些。”

王卉凝连忙阻止,又看了一眼面前丰富的药材,闷闷地道,“怕是你再去弄,品种还未必有这里齐全吧。”

此刻,她是深刻地体会到了“病急乱投医”这句话的真谛了。依她估计,灰衣男子怕是把人家药铺里有的药统统打劫了一遍。

只可惜这家伙把所有的药都包在一个包裹里,几种个小的混在一起,挑拣起来着实让人头疼。若非她识药能力大增,怕是要废了不少药。

王卉凝让白芍去屋中取了干净的纸张来,仔细地从包裹里挑拣了十数种最能清毒化肿的药材,将之分成数份,叮嘱白芍按量一日两次熬了汤汁送过来。

接着,她伸手取过那片残缺的雪莲和小山参,又在一堆药材中费力地拨弄了一番,好不容易从中挑出一把红花来,放在一旁的另一张纸上,脸上露出几分满意来。

伸手将空了些的包裹包好,王卉凝揉了揉蹲得酸疼的双膝,站起来对着灰衣男子道:“这点雪莲和红花,我拿去用酒浸泡一天,拿来涂抹伤口极好。这支小山参,一会儿让飘雪炖了汤给你们家少爷补补吧。”

顿了顿看向地上包好的包裹,她眼里露出几抹不舍来,“其它的药估计用不着了。”

不知是灰衣男子先前那别扭而不掺假的话取悦了她,还是她体内已经自然萌发出了呵护药材将之用到极致的意识,王卉凝有些意外自己竟然如此多事地帮他们把能用的药都用上了。而看着那剩下的一大堆药材,想到灰衣男子可能会将它们当废材一样扔到某个地方,她的心就有些微微地揪疼。

看来,她已经越来越向真正的医者靠拢了。爱药之心,医者皆有之啊!

收回眼中的不舍和肉疼,王卉凝抬头时,目光恰落在灰衣男子右臂的袖子上。大片的血渍从衣服下面渗出,染在袖子上,仿佛一朵一朵的小花。

王卉凝陡然记起,方才灰衣男子正是用这只手接的铜壶。昨天她已看到,他右臂上的口子虽不长,却同样十分严重,那皮肉模糊的情形看着同样令人胆战心惊。此时流出这么多血,定然是因为骤然弧度过大的动作,使得他的伤口崩裂了。

然瞧着灰衣男子的神情依然如昨日初受伤之时一样淡漠,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并不曾发觉手臂上的异样。可王卉凝可以想像那处的疼痛有多甚,他表现得如此淡然,竟是比玄衣男子的隐忍更甚几分。

“姨娘……”

恰在此时,飘雪如一阵风一般冲进了屋子,一张煞白的脸直到看到王卉凝安然地站在床头边时,才堪堪转了点颜色。

“怎么了,飘雪?”

王卉凝被她从未有过的此种表情吓了一跳,问出口后见她一双眼睛戒备而冷寒地盯着灰衣男子,立马明白她的害怕从何而来,忙道,“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有事。”

说着话的同时,她的眼底禁不住地盈上了一层泪,心头涌过的,是两辈子都未有过的暖流。她明白,飘雪定然是在屋子里没看到她,以为灰衣男子对她做了什么,才会吓成这个样子。

前辈子被家人抛弃,重活一次,却能得到一位丫环如此的爱惜,如何叫她不感动。

灰衣男子无视飘雪的敌意,看向床上呼吸逐渐平稳的玄衣男子,问王卉凝:“少爷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第五十七章 别扭

王卉凝感激地拍了拍飘雪的背,对她投去放心的眼神。听了灰衣男子的话,看了一眼玄衣男子苍白的脸,道:“最迟喝下一剂药后退了烧热便能醒来。”

灰衣男子点了点头,突然间身子却晃了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将身后的破旧小矮桌撞翻。

王卉凝意外之余,抬眼看去,便见他脸上一片惨白,连唇上也无一丝血色,目光微有些迷离,眼皮微往下耷拉着。灰衣男子咬着牙将桌子一角抓在手中,堪堪在稳住桌子的同时,将自己的身子靠在其上。

看着他明明身子还在微微地摇晃,神志都有些迷糊,却仍强迫自己睁大双眼,随时保持警惕的神情,王卉凝越发佩服他的意志力。

“你最好也休息一下。”

看着他强装下的疲态,王卉凝开口道。

他一直如此警惕,半夜又曾出去弄过衣物和药材,从昨晚到现在,一定未曾合眼过。而王卉凝也可以想像,他们在受到如此重伤之前,也必然经历过时间不短的搏斗或是追赶,直到此刻,她可以想像到他身体的疲累程度。

若是昨晚,她或许会在看到他如此疲态后,计划着做些什么。但此时,灰衣男子已经那般别扭地承诺过,只要医治好他主子,他便会为自己赴汤蹈火。

她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但有些人,天生便是值得人相信的。就如灰衣男子,以那样一副万物皆不入眼的傲骄模样,若非情势所逼,怎么可能轻易说出承诺之言。如此,她又何需去冒险谋算。

关键的是,她所图不过是三人的安全。只要他们不伤害主仆三人,她亦会守诺医好他们,让他们尽快离开这个小院,以免令她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没事,无需休息。”

极力隐忍下,灰衣男子硬是憋出一句十分有力的话来。然,身子却故意跟他作对一般,话一出口,腿却一软,整个人连带着桌子,一起向着后面倒去。

“啊……”

一个不慎,他右臂撞在墙上,立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一道隐忍不住的极轻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面对王卉凝和飘雪投来的目光,灰衣男子却是别扭地扭过头去:“我没事!”

旋即又猛然回过头来,“有人来了。”

“姨娘!”

院内响起姜妈妈的声音,王卉凝看了灰衣男子明明狼狈却强装坚强的模样,对着飘雪道,“他的伤口恐怕裂开了,你帮他处理一下。一会儿白芍送了药来,让他喝一些。”

飘雪冷眼看了一眼靠坐在墙上的灰衣男子,没有出声。墨黑的眸子里甚至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直到目光触到他一直不离身的长剑时,闪了几闪后,才不情愿地熄灭。

“我不需要!”

灰衣男子仍咬着牙强作镇定,王卉凝看了一眼床上的玄衣男子,淡淡地道,“你是想你死后让我来照顾你们家少爷吗?到时谁又来为我赴汤蹈火?”

这个别扭的小子,不知道心里是如何想的。难道就没想过万一他出了什么事,他这个重伤在身的少爷要如何过吗?

满意地看着这个别扭的小子嘴角抽了几抽,苍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疑似红晕的东西来,王卉凝唇角一勾,转身走了出去,正看到姜妈妈站在她的屋子前。

看到王卉凝从粉荷的屋子里走出来,脸色苍白很很,姜妈妈微一愕,连忙步下台阶,迎过来:“粉荷姑娘既已去了,那也只能怪她命薄,姨娘身子还未痊愈,切不可过度伤心。”

王卉凝缓缓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话虽如此说,那十几年的主仆情意,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转头看了一眼粉荷的屋子,眼中闪过一抹难言之色,对着姜妈妈道,“飘雪正帮她收拾屋子。我正想同姜妈妈说,那屋子里的东西,暂且让它留着可行?”

“怎么不行,姨娘说了便是。”

姜妈妈连忙笑着应道,亦跟着看了一眼粉荷的屋子,见房门关着,也未多想,叹了一口气,“唉,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一手的好绣工。”

粉荷给人的印象一直是爱笑好相处的,帮着姜妈妈绣被面的那段日子里,表面上也是一副任劳任怨乐于帮忙的样子。因此,不明真相的姜妈妈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只是,想到那好好的一个被面,如今却要作废,甚至再想绣都来不及,心里便肉疼遗憾得很。

死人所绣之物,那是打死她也不会拿去给外甥女当嫁妆的。便是粉荷溺死一事,她都不敢告诉外甥女,生怕她看着粉荷给的那些花样子,都吓得睡不着觉。

“姜妈妈来,可是找我有事?”

王卉凝由着姜妈妈感叹劝慰了几句,走入房中后,问道。

“老奴特意代全家来谢过姨娘的赏钱。”

姜妈妈说着,便半蹲着身子给王卉凝行了个礼,“孩子他爹起不了床,那俩孩子许是跟着庄子里的孩子跑了,也不见个影儿,只老奴一人前来,还请姨娘勿怪。”

虽然王卉凝给的赏钱并不多,但王卉凝此时的情形,她却是知道的。

“我也不爱那套虚礼儿,姜妈妈不必特意来一趟的。”

王卉凝伸手虚扶起姜妈妈,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指了一旁的凳子与她坐下,心里也盘算着,是否能从她这里打听出些候府里的情况。

“老奴来,还有几句话想说与姨娘听听。”

姜妈妈没有立即坐下,而是收起脸上客气的笑,神情微有些认真。

“姜妈妈有话不妨直说。”

王卉凝拿起桌上医书的手一顿,坐正了身子,敛神示意姜妈妈直言。

“夫人……”

姜妈妈略略一顿,方道,“年前已经出殡了,姜平前些日子便是去京中祭奠。”

王卉凝抓着医书的手略紧了紧,一直强压在心底的期盼与担忧猛然一下子被姜妈妈激发了出来。

她救姜平不无自己的打算,本是想着故意施恩于他们夫妇,尔后好从他们口中探听些府中的情形。却没想到姜妈妈会这么快便主动前来告知,虽有些意外,想到先前姜妈妈在柳树旁的话,心里的另一种猜测便越发肯定了。

不管是不是出于报恩的心理,看来,姜妈妈是真的打算来靠她这棵小树了。

微抬头对上王卉凝没有丝毫愧疚与罪恶感的眸子,姜妈妈越发怀疑她害死秦含雪的真相。见王卉凝对她所说之事并无意外之色,也猜到凭她的聪慧,定然早就看出来了,便继续道,“待在府上的那些日子,他也多少听到了些府中之事。”

第五十八章 府中的消息

按捺住心底想要打听儿子消息的冲动,王卉凝略点了点头,没有刻意掩饰眼中的那一抹难言之色,幽幽道:“掐指算算,我来这庄中已四十来天了。”

明着是养病,暗地里是什么,姜妈妈自然知道。因此,看着王卉凝略带几分伤感的神情,只道她是因自己主动提起府中之事心里难受,不由劝慰道:“老奴知道姨娘心里不痛快,但姨娘也不必过于难受,或许再过几日,府里便会来信,将姨娘接回去的。”

不过,这话也确实只是劝慰之言。老夫人既将她打发到这里,又怎么可能轻易打发人来接回去。

“我自然要回去,”

王卉凝神情微微一凝,不无坚定地道,“夫人一死原因不详,我决计不会任由有些人指鹿为马的。”

这话自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不过此时说出来,也有些想让姜妈妈看到她回府的决心的意思。毕竟,任何一个聪明的人,都不可能依附在一坨烂泥之上。

果然,王卉凝的话令姜妈妈两眼一亮,点头附和道:“姨娘如此想便是极好的。”

看来,张平家的所说确实有假。只要夫人真不是她害的,凭着她的聪慧,回候府便是指日可待的事。

略顿了顿,姜妈妈的脸上露出几丝担忧之色,望着王卉凝道:“姨娘,有些话,老奴说出来,还望姨娘不要过于难受,也好在心里有个准备。”

王卉凝心里“咯噔”一下,却强抑制住心底的波动,略一苦笑,道:“姜妈妈肯将府中之事相告,我心中已是十分高兴。至于难受,还有比我如今这个情形更糟糕的吗?”

她虽然一直觉得府中之事,离她的猜测不会太远,但此时听姜妈妈如此说,心里还是略略地有些紧张,生怕出了什么她始料未及的大事。

近段日子王卉凝的行事,姜妈妈自是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无赞赏之意。看着她神情略有些沉凝却并无颓废之色,点了点头,道:“老奴便是瞧着姨娘这个心性极好,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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