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宫廷电子书 > 医诺千金 >

第17章

医诺千金-第17章

小说: 医诺千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此时,她已无医术傍身,更是连皇后娘娘的面都无法见到,想要借势,也是万难。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王卉凝回过神来,转了个身,想到白芍打听来的消息,烦燥的心稍稍平静了少许。

极少出门的姜平前日出门子去了,而且去的是京城。王卉凝估摸着,他应是备了祭礼前去纪念她前世那具喝足了水的身子。也是了,眼看着还有十几日便是除夕,老夫人和候爷是断断不可能留着一个死人在家里过年的。即便候爷一向对她极好,也不会在此事上违逆了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而凭着姜妈妈的精明,姜平此去定然会在府里打听一番,特别是老夫人和候爷对现在的自己的态度。如此,再没想到最好的回候府的办法之前,她只能等了,等姜平给她带回些有用的消息来。

但愿,能从他嘴里知道熙儿如今怎么样了。若是秦含霜胆敢对他做出些什么来,她便是拼了现在的这条命,也一定要去候府好好地教训她。

合上手中的《伤寒杂病论》王卉凝坐起身子准备下榻,错手间把白芍放在榻上的一摞医书碰翻。立时,原本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医书歪歪斜斜七零八落地撒了一榻。

目光越过《女子养颜经》王卉凝看到了它下面露出的一截崭新的浅黄色书角,不由伸手把那本书拾了起来。

看着书页上篆不像篆行不像行的《绝密医经》四字,王卉凝脸上再次露出好奇探究之色。带来的这些医书,都被曾经的王姨娘翻看过多遍,几乎每本书的页面都起了毛。却唯独这一本,就是她也曾翻看过多次,每次拿出来,却依旧崭新得如同刚刚拿出来卖的新书。

而翻开书页,其中的内容更是叫人大跌眼镜,分明都是些女子绣花所用的花样子,根本半点医书的影子都找不到,倒对得起绝密二字。飘雪却说这书是王姨娘陪嫁的宝贝,曾是一位路遇的大师所赠。因为书诡异永远翻不旧,书名引人却又有着极为怪异的内容,王姨娘曾参透数百次也无果,最后只能当做至宝收着,其中的花样子,倒是用来做了不少衣裳。

随意地翻了两页,王卉凝苦笑地摇了摇头,原来的王姨娘终归是跟着师傅学习了数年的,连她都参透不了,自己不过读了本把医书,难不成还能看透?

她正准备把书合上,却听到外面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和白芍凄厉的哭喊声:“娘,你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一定会把我打残的。”

王卉凝关书的手一顿,神色一凛。刚刚飘雪去姜妈妈那儿说买药的事儿去了,院子里除了个胆小缩在屋子里的蓝月和她外,就只剩下白芍母女了。也不知道张平家的又怎么看白芍不顺眼了,若是她再不出去的话,依着张平家的狠劲儿,估计真能把人给打残了。

张平家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威信和忍耐限度不说,对待自己的女儿竟是比旁人还要恶上三分,再容她放肆下去,真是老天都不肯。

连手中的书都未曾放下,王卉凝直接快步走了出去。一出房门,便看到张平家的拿着个捶衣服的棒捶,就像捶打没有生命的石块一样,咬着牙一下一下地狠狠敲打着。

粗重的棒捶捶在白芍瘦弱的胳膊和脊背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王卉凝听在耳中,眸中的寒芒立现。

疼痛难耐却又实难逃避的白芍一见王卉凝站在门前的台阶之上,立马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一边用瘦弱的胳膊抱着头,一边踉跄着扑了过来,哭喊道:“姨娘救命,姨娘快救救奴婢啊。”

王卉凝一脸寒霜地用一只手扶住了白芍扑过来的身子,将她半抱在怀里,正欲抬头看向张平家的,却没想到一个人影扑过来,张平家的竟放肆到要从她怀里把人拽出来。

“你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放着好好的候府不呆,偏害老娘跟着到了这破地方来。看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丫头。”

张平家的咬着牙,伸手拽着白芍的一条胳膊死命地拉扯着。

被打怕了的白芍哪里肯离开王卉凝的保护,抓着王卉凝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硬是不放。张平家的却是干惯粗活的,猛地一拉,竟是连带着把王卉凝和白芍两人一起拉得扑到了地上。

“哧!”

王卉凝的身子往旁一扑,整个人向着台阶处倒下,条件反射般地伸出两手去撑地面的时候,便听到衣服和手上的皮肤与地面摩擦所发生的令人牙齿发酸的声音。

“咝!”

手背手指上的麻痛令王卉凝眉头紧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三十一章 怪书(二)

王卉凝蹙眉忍痛低头看去,便见素白宽大的右袖被磨出了一个拇指般大的洞,手中拿着的《绝密医经》掉落在两手之间。一阵寒风吹来,书页哗啦啦地迎风翻动着。

而麻痛传来处,正是她两手掌心与手腕相连之处,白皙水嫩的皮肤已经各被磨去一小块,露出里面鲜红的肉来,抬手之际,已有艳丽的血珠渗出。

“啪嗒!”

一粒饱满艳如朱砂的血珠滴落而下,落在被风吹开的浅黄书页之上。

“哎呀,姨娘,你的手流血了。”

白芍一见王卉凝摔倒在地,连忙一个骨碌从地上坐了起来,看到她磨破的双手不禁惊呼。

其实,两人同时倒地,白芍也好不到哪里去,双手手掌和双腿膝盖处亦有麻痛感传来,她却完全顾不上,见着王卉凝受伤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她原本以为有了王姨娘当保护伞,她娘必会有所顾忌,不会再打她了。却没想到,事情会到这步田地,会连累得王卉凝也摔倒受伤。

而一旁的始作俑者张平家的,看到王卉凝摔倒受伤,心里也微微地有些慌乱,心底生出一丝后悔来。

她气白芍不听她的话不给她提供方便,反而一而再地死心地帮着王卉凝防着她,今日她不过是到厨房里偷拿了点东西,却被白芍好一番指责,硬是把她手里的东西给抢夺了下来,恼羞成怒之下,便有了刚才一幕。

而白获向王卉凝求救那一幕更是深深刺激了她,想到王卉凝往日的软弱,她终于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想要拽过白芍来再出气。因母女两个均用力过大而导致王卉凝摔倒在地擦破手,却是在她的预料之外。

“没事,只是流了些血罢了。”

王卉凝平淡的声音里透出一丝隐忍的怒气,微抬起头半眯着眼睛冷冷地扫了张平家的一眼,星辰般的墨黑眸子让人有一种无法直视的压迫。

她只道张平家的是个没脑子的嘴上没把门的泼辣货,却没想到其竟然放肆到了这种程度,连她这个当主子的亲自来拉,也敢不管不顾地伸手拽人。

沉沉的带着些无法言语的冷意的目光,逼得张平家的低了头,白芍则是终于从无措中回过神来。费力地把王卉凝从地上扶起来。

那一瞬,便谁都没看到,艳丽的血珠滴落在风吹翻的书页上时,原本浅黄的书页,刹那间像是乌云遮住的明日般瞬间黯淡了,原本多彩的花样纹饰顷刻间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附着,逐渐地隐约、浅淡,直至消逝。

下一刻,再一阵寒风吹来,像是空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把翻开的书页又一页页地合上,直到平整地躺在地上,便谁也看不到书页之内,还有什么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站住!”

在白芍的搀扶下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王卉凝,眼角余光瞅到张平家的悄然移着步子,头也不抬地冷然道。

已全然脱了沙哑之气、清脆悦耳得如林间的黄鹂鸟儿在歌唱的声音,带上了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气势。张平家的移动的双腿猛然一滞,身形晃了晃才堪堪站稳。

看着白芍替自己抚平了裙角又欲弯腰拾起医书,王卉凝的目光落在不知几时突然变得平整的《绝密医经》上,眉头一动,眸中闪过一抹惊诧。

只一瞬却又转过头来,缓步走下台阶来到张平家的面前几步处站定,纤瘦的身形堪堪只比圆胖的张平家的高出不过一寸多,却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我身边的丫头自有我这个做主子的来教训,什么时候竟轮到一个婆子来代劳了?”

冷冷地扫视了张平家的一眼,王卉凝却只从那张圆胖的脸上看到几丝惧色,仍是没有悔过之意,不由冷笑一声,语气透着凌厉之势:“做为候府的下人,岂能不知在候府里只有主仆之分,哪容你在主子面前装疯卖傻教导女儿?”

“嗤!你这样的还能算是候府里的主子吗?”

张平家的嘴角不自觉地歪了歪,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那嘴角一歪的神情没有逃过王卉凝的双眼,仰头望了一眼深远的天空,压下心底的怒气,王卉凝声音竟是越发平静,甚至还扯出一抹虚无飘渺的笑来:“姜妈妈所想自然不错。”

转而却是声音骤然一提,令人心头一怵,“可虎落平阳终归是虎,岂是随便什么犬都能欺的?”

从张平家的所为便能看出是个没有多少脑子之人,如今她敢越发地猖狂,谁都能猜得出来是什么原因。王卉凝又岂能不知她心中所想。这样的人只能是眼不见为净,既是想让她离开,今日一事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王卉凝声色俱厉冷然怵人的模样令白芍担忧地看了一眼张平家的,心中微微地生出一丝不安来。人总是这样,平时再受父母的虐待,到关键时候,若是父母受到什么伤害,却仍是割舍不下那一份亲情,忍不住会为他们担心。

看着张平家的神情一愕地抬起头来,王卉凝目光冷厉地直视着她。那灿若星辰深若寒潭的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张平家的脸上,似乎把周围的空气都封闭起来了,一道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直盯得她头皮微微一麻,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时间仿佛就在定在那一刻,良久,王卉凝才扯动唇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眼角斜了一眼瑟缩在厨房门口的蓝月,缓而冷地道:“蓝月,去请了姜妈妈来,让她务必找了人把张平家的送回候府去。这样视规矩于无物的奴才,我王卉凝如何用得?”

张平家的紧张的同时再次一愕,愕然中却又隐约地含上了几丝喜意。候府里多好啊,吃用比这破庄子里强不说,就是空气也比这儿暖和许多。哪像这靠山的柳家庄,一到入夜时分,呜咽如鬼哭狼号般的山风吹来,直冷得人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好不容易从姜妈妈那儿捣鼓来一个破炭炉,因为飘雪那一闹还差点被姜妈妈要走了。若真能赶紧回到候府去,可就太好了。

只是……她是老夫人遣来的,没老夫人的准许就这么回去会不会挨罚?

“姨娘……”

张平家的心里又喜又忧的忐忑着,白芍却替她觉得歉疚于王卉凝。

“奴大欺主便是如此……呕……”

王卉凝眸光深沉,樱唇微启,清冷的话音缓缓而出,却突然觉得腹内一阵翻涌,一股恶心感顿生,隐忍不住时忙伸手捂了嘴。

第三十二章 怪书(三)

“呕……呕……”

胃内翻江倒海般,王卉凝一手捂了微疼的腹部,一手撑着身前的梧桐树干,低头张嘴时只觉得一股泛着苦味儿的气息破喉而出,却只是干呕了两声。

“姨娘,您没事吧?”

白芍早已在一旁搀着,看着王卉凝抬头时苍白的唇角和蕴了雾气的双眼,急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取出帕子拭了拭嘴角,王卉凝无力地摇了摇头。一股微微的眩晕感使她微闭了闭眼,又在树干之上撑了几瞬,才缓缓地站直身子。回头之际,却见张平家的愣愣地盯着自己。

她宽厚的嘴唇微张,与白芍极像的双眼圆睁,那张圆胖的泛着皱纹的脸上,先是怔愣,随之眸光一亮,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王卉凝的小腹之上,脸上再度现出的便是震惊与讶然。

那赤裸裸盯视的目光,便是连白芍也意识到了点什么,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王卉凝的小腹上瞅了几眼,神情一愕之后立时带上了几分喜意。

如此直白的表情,王卉凝岂能不知,心中却觉得可能性不大。便在出屋前,她还曾捏着两手腕脉细细地研习了一番。

书中有云:喜脉,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而她的脉像却是病人常见的浮大中透着沉迟,分明是病体逐渐康复之兆。

虽同样是干呕,然她却伴着轻微的腹痛和头晕,想到昨晚半夜时分曾被破窗而入的寒风冷醒,王卉凝觉得最大的可能应是体内寒邪之气还未散尽再次受凉所致。

尽管如此作想,王卉凝却不敢不慎重一些。这具身子毕竟是原来的王姨娘的,被秦含霜谋害而死已是不幸,倘若真的怀上了孙家骨肉,为报借身之恩,她也须得尽力护住才是。而她不过是翻看了几日的医书而已,却是万万不敢完全确认的。

而且,她依稀记得候爷离开前,是曾在凝香阁里过了一夜的,算算时日,倒对得上。

“你去把姜妈妈请来,如此作大的奴才我使唤不起。”

王卉凝脸上神色未变,头也不会地冲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