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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有容乃大-第36章

小说: 有容乃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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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奴婢当然没事!”禀贞傻笑。
  嘴里这么答,可她心里却叫惨了!
  早上才与金大人说好了,明日巳时到他府里去拿书信,现在才知明天一早要陪小姐出门上香,这样一来,她根本就找不到借口走开
  “没事就好,记得我的嘱咐,别忘了。”馥容再叮咛她一遍。
  “是”
  禀贞在心里叫苦。
  陪小姐出门是她这做丫头的义务,可她也看得出来,那个金大人是个心眼往死里钻的男人——
  要是明日她没依约出现,不知到时究竟会出啥事?
  禀贞心里有事,可也不敢皱眉头,就怕被她的小姐发现。
  隔日清晨,禀贞准备祭祀用品时,急忙遣了府内一名小丫头,叫她等自己出门后,便前往金府对那府里的大人说,她要迟些才到的事。
  一切预备妥当,她便跟随主子们一道离开王府,前往火神庙。
  “小姑不是头一回到火神庙,对这附近的商家还熟吗?”路上,馥容问德娴。
  “不是很熟。”德娴回答,以往她出门都是乘轿,从来无心看风景,这次嫂嫂说要用步行的,她跟着散步出门,感到很新鲜。
  “从来没过商铺吗?”
  “我”德娴有些赧然。“以往我来到火神庙,皆因有事”
  “咱们格格出门,从来只为一件事!”德娴的丫头掩着嘴笑。
  “明珠,谁让你多嘴了!”德娴嗔斥她,脸蛋已红了。
  馥容已经听懂,她笑着说:“那么,一会儿拜完火神爷爷,咱们一块到附近逛逛,好吗?”
  “好,一切听嫂嫂的安排。”德娴柔顺地说。
  “虽然我会安排,可是也要听听你的主意,也许你也有想去的地方也不一定,但是你一定要说出来,这样我才会明白。”馥容对她说。
  德娴怔住,不知嫂嫂为何要这么对自己说?
  “我们是一家人,往后你心里有主意,就试着对我说出来。”馥容鼓励她:“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起商量,尽量多说些话,试试自己的胆量,也练练自己的口才。”
  “我”德娴有些不知所措,看到嫂嫂鼓励的眼神,她才吸口气答出一个“好”字。
  馥容对她微笑。“慢慢来,不管你对我说什么,只要你自己能拿定主意,必定经过一番思考,这都是好事。”
  德娴点头,只是还是不明白,嫂嫂说这番话的意思。
  拜过火神爷爷后,馥容便带着德娴往附近商铺街去。
  “我从未逛过这里,原来这里是这么的热闹!”德娴忙碌地瞧着两边商家,脸上浮现像孩子一样的好奇心。
  “用心去看,每一间商铺都有景致,并不是非得身在郊外,才能领略风景的美好。”馥容回答。
  “是呀,人与人,交际应酬就是一番景致,茶楼里友人相逢、作揖行礼,饭馆里掌柜吆喝、客送迎来,腊肉铺里却见买家与卖家、喊买喊杀”德娴笑了。“人生百态,真是有趣。”
  馥容笑。“你观察入微,很有慧根,除了写字,必定还能写文章。”
  德娴回神,又变得羞涩起来。“我、我只不过是一时心有感触而已,书读得并不多,哪里会写什么文章呢?”
  “那么就多读些书,将思想化为文字,让文字净化你的思想,有朝一日,咱们王府或者能出一名女状元。”
  德娴垂下眼。“嫂嫂,您别取笑德娴了!”
  “我没有笑你,我可是认真的,谁说不可能呢?”
  德娴脸红起来,眼神却添了一些憧憬。
  馥容又对她说:“回到府里,我给你挑一些书,你先读书,有兴趣或者没兴趣都对我说,之后再找其他书,让你换着读。”
  “好。”有了憧憬,德娴连答话也精神了些,不再如往常那般犹豫不决的模样。
  馥容领着德娴走到一扇朱门前,忽然停下。
  “嫂嫂,你为何停在这里?”德娴问她。
  “因为我们要进去里面。”
  “进去里面?”德娴不明白。“这里头是饭馆,还是食铺吗?”
  “都不是,”馥容对她微笑。“这里头,是女儿国。”
  “女儿国?”
  “对。”
  德娴瞪大眼睛。
  女儿国?
  这女儿国,究竟是卖吃还是卖喝的?
  “咱们进去吧!”馥容推开朱门。
  德娴还愣在门外。
  “进来啊!”已走进门内的馥容,招手唤她。
  “呃,好。”德娴瞠大眸子,身不自主地跨进去。
  不知为何,这道门就像有魔咒一样,招唤她的加入
  从女儿国出来,德娴的神情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她眼中放出光芒,因为生平第一次,她为自己感到骄傲!说得再夸张一点,她的人生,好像此时才开始活过来。
  “嫂嫂,你给我介绍的意浓格格,她真是一个好特别的女子!”
  “她确实很特别。况且,你瞧,意浓也喜欢你写的汉书,现在你对自己该有很多信心了吧?”
  “嗯,”德娴欣喜地点头。“不知道为何,刚才我只是听着你与意浓格格说话,就已经被你们迷上了!”
  “迷上?”馥容因为她的用词而笑。
  “对!”德娴很坦率,说话也不再犹豫。“你们二人虽然只是随意聊天,可是言谈间却那么潇洒,让我好喜欢、好仰慕!我多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你们一样,能不拘于女子的身份,随意畅谈,各抒己见。”
  “你夸意浓可以,反正她听不见,不会害羞。但千万别再夸我了,我怕自己太高兴,得意忘形,出了女儿国还不记起自己的身份,回到王府后对自己的夫君高谈阔论,颐指气使,那就糟糕了。”她逗德娴。
  德娴笑了。“你才不会!”
  “很难说喔。”
  两人对看一眼,然后掩嘴大笑。
  敞开心扉后,德娴笑得比馥容还开心。
  “还有芸心与阿巧姑娘,她们人都好极了,我真喜欢她们!”德娴说的,是女儿国里其他女伴们。
  “往后你经常来,女儿国里还有更多美好的姑娘,你一定要认识她们。”
  “有这么好的地方,我一定常来。”德娴已经迫不及待。
  馥容对她说:“时候不早,咱们出来好一阵子,也该回府了。”
  “好,咱们回去,改天再来。”德娴意犹未尽地说。
  “好。”馥容微笑承诺。
  德娴主动牵馥容的手。“嫂嫂,咱们走吧!”
  馥容屏息。
  她凝望着德娴,怔怔地看着德娴亲密地握住自己的手往前走
  “嫂嫂,你怎么了?”见馥容未跟上,德娴回头笑问。
  “没、没事。”馥容笑开脸。
  怔忡化成了感动,她终于迈开步子,与德娴有说有笑地,一道往回府的方向而去
  离开火神庙附近商肆,姑嫂二人约莫走了半里路,来到一处竹林附近时,原来一直跟在主子后头的禀贞,忽然叫了一声——
  “呀!”
  “怎么了?”馥容问她。
  “那个”禀贞迟疑地伸手指着前方。
  馥容回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人已经走近。
  金汉久带着喜悦的神情,走到馥容与德娴面前——
  “没想到,能在这里与你巧遇。”他这么对馥容说。
  事实上,这绝不是巧遇,这是有目的的安排。
  早晨他细问过那名被禀贞遣来报讯的小丫头,打探到禀贞今日一早,需陪主子与格格上火神庙祭祀之事。
  得知馥容今早将前往火神庙祭祀,他立即出门赶往火神庙想见馥容一面,却扑了空,问过庙祝才知道她们两人刚刚离开。
  以为她们已经回府,他立即赶往王府,估计小姐的脚程不会追上他的,他期待能在路上见到馥容,但一直来到王府外围,仍然未见到人,他在王府周围绕了几趟,等了许久,才见到馥容与格格,两人有说有笑地一道走回来。
  乍见她的笑容,他知道她过得很好。
  “老师,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您正好从这里路过吗?”馥容局促地打着招呼,因为她看出,德娴的神色充满疑问。
  “对,我是路过。”金汉久沉声回答,目光一直停留在馥容身上。
  他明白馥容这一声“老师”的意思,然而他好不容易能见到馥容一面,他顾不得旁人的眼光!
  “小姑,这位是我出嫁前习画所拜的老师,金汉久,金大人。”她不得不与德娴介绍。
  “金大人,您好。”德娴眼中疑虑稍除。
  金汉久微微点头,目光仍逗留在馥容身上。
  见他不顾德娴在场,一直痴望着自己,馥容只好对他说:“老师,时候已晚,馥容与小姑必须赶快赶回府,以免家人挂心,馥容必须先告辞了。”
  话说完,她握住德娴的手才刚跨步,金汉久却自怀中取出一卷画轴——
  “这是要送给你的画,你收下。”他对馥容说。
  馥容愣了一愣。
  他忽然当着德娴的面送画,她犹豫着,是否该收下?
  但是馥容没有机会犹豫太久,因为见她迟迟不收画,金汉久似有将画轴打开的意思。
  “禀贞,还不快收下老师赠送的画。”她沉着地吩咐禀贞。
  “是,小姐。”禀贞连忙上前收下画。
  德娴眼里的疑虑又升起了
  这看来不像是偶然相遇,因为没有人会将那样一副长画轴无时无刻收在怀中,就等某日与某人相遇,再将之取出赠与。
  “我有话与你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不等馥容再开口辞行,金汉久先道。
  与之相处五年,馥容了解他。
  她知道他是一个执着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德娴在场,或者因为她拒绝而轻易放弃。未免引起德娴误会,她只好对德娴说:“小姑,老师有话交代我,您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
  德娴迟疑一会儿,然后点头。“好,嫂嫂请自便。”她相信馥容的为人。
  虽然仅短短半日相处,她对自己的嫂嫂已经有了好感,因此愿意相信馥容。
  馥容因此跟随金汉久,到不远处说话。
  “我让你为难了,是吗?”他第一句话便这么问。
  馥容没有回答。
  “原谅我,我心里堵了满腔的话,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与你单独说话,我相信你能了解我的苦处。”
  “您想对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但是,也请您了解,馥容已嫁为人妇,不能与您独处太久。”她坦诚地对他道。
  金汉久愣了片刻。“我明白。”然后落寞地答。
  他悲伤的神情,让她不由自主感受到他的难过
  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
  “我只想将这封信交给你。”他自怀中取出一封信。“看过后,你会了解我的心意。”
  馥容凝望他,并未伸手去接信。“这信我不能收。”她这么对他说。
  他怔忡片刻。“为什么?”
  “您明白为什么。”
  “不要再对我用‘您’字,我们之间,没有这么生疏的关系!”
  馥容吸口气,告诉自己,心必须放硬一点。“您是我的老师,馥容会永远敬重您。”
  “我不必你敬重,我只要——”
  “请您不要往下说了。”她严肃地看着他。“请您慎之,倘若不能克制,放纵自我,您与我都将不再有立足之地。”
  因为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痴迷,她没有办法对他太残忍,至少在拒绝之前,她必须把话对他说清楚。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才会这么对我说,是吗?”
  馥容别开眸子,不看他的眼睛。
  “你不收我的信没关系,但是,信里的话我一定要对你说!”他很固执。
  她屏息。
  “我永远不可能忘记你!”他已径自往下,坦言自己的感情:“也许将来有天,我会老到遗忘了你的容颜,但是却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你将永远在我心里,这样的感情你懂吗,馥容?”
  她无语,却不能否认,深受震撼。
  “我知道,你懂。”金汉久笑,他的笑容很凄凉。
  她为他那悲伤的笑而动容,却无能为力。
  是她错了,她将思念想得太容易,将他的感情看得太浅。
  她以为她可以办到,可以硬起心肠,冷漠地去对待一个开怀自己的男人,可直到面对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做不到。
  幸福,原来会伤害人。
  她的幸福,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她如何能安心?
  “不需要为我难过,能把心中的真话对你说出来,我已经很满足了!”看出她犹豫的神色,他反过来安慰她。
  他的安慰让她心里更难过。“谢谢,您赠我的画。”只能蹙涩地这么对他说。
  “那幅画,是昨日在翰林府见面后,我漏夜为你画的。”画布上,他传神地画出她初为嫁娘的娇羞。
  他看得见她的幸福。
  尽管她的幸福让他内心充满苦涩,他却依旧为她画了这幅画。然而,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同样的画他画了两幅。因为私心,他将其中一幅画赠她,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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