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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药香如故-第44章

小说: 药香如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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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林肆风答道。

    看看愣在一旁的堇南,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的色彩。

    堇南真的是觉得不可思议,如今林肆风在府中的地位切确的说是在父亲心中的位置,远远高过了自己和哥哥

    在她发愣之际,林肆风已经走出了房间。

正文  072、揭穿

    淳于崇义指了指胡床旁的一只红木藤纹绣墩,示意堇南坐下。

    堇南瞧着巫氏,半天不肯挪身。

    “老爷,夜里风凉,我进里屋拿件长衣来。”巫氏主动退让,纤腰一扭便转进了里屋。

    淳于崇义看着她那诱人的身姿,痴了半响,回头再看堇南时,他忽地板下脸:“你巫姨娘让你三分,你莫不识抬举!”

    见父亲瞪着自己,堇南只好乖顺地过去坐下,为了不看到父亲那张善于伪装的脸,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半天也不吐一言。

    “待会儿,就有好戏好看了。”

    听到父亲这莫名其妙的话,她抬头望胡床那方看去,却见父亲整个身子陷在柔软的锦垫里,缓缓悠悠地摇着,胡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在这压抑至极的房间内,她的心突然慌了起来。

    好戏什么好戏?

    她朝钟离看去,钟离却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像一尊泥塑似的立在花瓶旁,连脚趾头都不曾动弹一下。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与父亲一起观赏好戏,她正打算找个借口离开时,一个咆哮如雷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淳于崇义!你给我出来!”

    堇南听出是温霆的声音后,整个人登时从绣墩上弹了起来。

    相比她的举动,淳于崇义表现得极其平静,他继续摇着胡床,缓缓睁开眼,笑道:“角儿来了!”

    他的话刚说完,只听“嘭”地一声,房间的门便被踢开了,温霆穿着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像一座山似的堵在门口。看到屋内的人,他目光一凛,威武雄壮的身躯一跃,直直往淳义崇义冲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离终于有了动作,他倏地挡在淳义崇义前,“刷”地一声,腰间长剑出鞘,他冷着面孔同温霆对持,气势丝毫不亚于对方。

    看到眼前的情景。堇南总算明白钟离为何会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房间内了。

    父亲做事,从来都是百密无一疏呢

    “淳于崇义!你若看不起我,不想让你儿子投入我的帐下。明说便是!何须用装病这种伎俩来骗我!”

    温霆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神情厌恶地看向淳于崇义,又道:“我温霆乃是江国的第一将军,想要投入我帐下的英才多得是!不差你儿子一个!同小人勾结就罢了,如今你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嘲弄我我温霆。何曾受过此等侮辱!”

    越说怒火越甚,他拔出剑就往淳于崇义的方向劈过去——

    冷剑相接的声音赫然响起,面对猛如虎狼的温霆,钟离毫不畏惧,举剑上前,轻而易举就将他的攻击挡下了。

    “小子。让开!”温霆同他过了两招,哑着嗓子低吼。

    钟离就如傀儡一般,两只眼睛里暗淡无光。手上的动作却快得出奇,一招招直将温霆逼入死角。

    温霆怒发冲冠。

    他一心想要找淳于崇义算账,本是无心迎战的,此时见钟离这般难以摆脱,他大吼一声。开始使出真本事。

    温霆和钟离正打斗得激烈时,堇南朝父亲看去。只瞧父亲端过矮几上的茶盅,缓缓地啜了一口,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果真是将这一切当做戏来看了么。

    “爹!”

    一声低唤在门外响起,硬生生地将堇南目光从淳于崇义身上移开了。

    姝萦看到站在门外一脸焦色的人时,堇南心中变得极其复杂起来。想到那日在温府温姝萦说的那些话,她真的是决心要和温姝萦断绝的了。

    可此时看到温姝萦的脸上隐约挂着几串泪珠,她的心里突然也凉了起来,有什么东西,一点点溢了出来。

    “爹!”温姝萦又是一声呼唤,总算让屋内的两人停止了打斗。

    “哼!这次我且饶了你!”温霆收回剑,气势汹汹地说了一句。也不知是对淳于崇义说的还是对钟离。

    钟离见他没了再战的意思,沉默地退到一旁。

    就在屋子里的人都卸下一口气时,只瞧温霆猛然拔剑,以迅雷之势冲到胡床那方,扬剑朝淳于崇义劈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堇南头脑一片空白。

    当剑锋划过后,房间里并没有出现淳于崇义的惨嚎声。

    温霆手里的剑穿透了檀木所做的胡床,他反手一转,剑身便断成了两截。

    “温家和淳于家,从此形同此剑,断绝所有关系,再不相往来!”

    淳于崇义吓得苍白的老脸忽地恢复了平静。

    他微微笑道:“如此甚好。”

    温霆丢掉手里的断剑,转身便走,高大的身形走出房间,带起了一阵冷风。

    “姝萦,咱们走!”

    温姝萦往屋里看了一眼,目光在堇南身上停留了瞬间。

    姝萦堇南心中绞痛起来,她想,那日温姝萦所有的反常行为肯定都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的。

    她追出去,可刚抬脚踏出门槛,她又缓缓地退到了房间里。

    失魂落魄的重新坐在绣墩上,想到刚才看到的景象,她揉揉眼,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

    她看见,当温霆拉着温姝萦走出去时,正好碰见从阁楼回来的林肆风。

    温姝萦一边抹泪,一边将什么东西塞给林肆风。

    林肆风接受了。温霆也没有阻止这一切。

    温姝萦之所以会哭,是因为温家和淳于家断绝来往后,她就再也见不到林肆风了不是吗

    突然觉得自己好傻,竟然还以为温姝萦对自己说出的那些话是逼不得已的

    堇南蓦地攥紧两只拳头,指甲嵌入肉里,令她蹙起了双眉。看到林肆风走进屋来,她撇开眼,将目光放在矮几上的一只金兽炉上。

    “伯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林肆风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以及墙上的刀剑刮痕,冷静地问道。

    淳于崇义捋着一把银须,得意笑道:“阿禄那厮,果真和余想的一样,跑到温府告状去了。昨日你我在阁楼商议此事时,他不是在外面偷听么肆风,如何,余说得没错吧,他听到消息后必然会去温府通风报信的!”

正文  073、呆子

    此事指的是父亲装病拖住哥哥的事么

    这一想法刚从脑袋中冒出,她就猛地看向林肆风,等待着他的回答。

    “伯父深谋远虑,肆风佩服。”林肆风略一低头,恭敬答道。

    果然!

    堇南将目光转向胡床上的人,心里一阵发冷。

    阿禄被哥哥惩罚后,想起自己的弟弟阿福为了淳于府落得惨死的下场,必然会寻机报仇。当父亲和林肆风在阁楼里商量束缚哥哥的计谋时,他躲在楼外一字不漏地听去了。当他腿伤好得差不多时,他便跑到温府报讯去了。

    阿禄不知,他的举动正中父亲的下怀。

    经他的搅和,父亲一来拴住了哥哥,二来成功的和温府断绝了来往——可谓是一石二鸟。

    父亲的心思永远是这么的深不可测

    这点,堇南很早就明白了。如今令她心惊的是,林肆风居然也成了父亲的左臂右膀。

    她垂下眼眸,睫毛的影子就如蛾子,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片阴影。

    突然感到身前一暗,她仰起头,看到林肆风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你要的东西。”他拿出一个青玉瓷瓶递给她。

    堇南接过手中,放在耳边摇了摇,听到里面有清脆的声响,她便将瓷瓶放入了袖中。

    “父亲,既然现在戏演完了,我就先回屋了。”她起身,声音极其疲惫地道了一声。

    “去吧。”淳于崇义挥挥手,眼皮也懒得抬起。

    “你帮余继续瞒着你哥哥,你哥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他知晓余骗了他,不将府中闹个天翻地覆他是不会作罢的。”

    堇南刚走出房间。身后父亲的声音又传了上来。

    她身子一顿。

    要自己瞒着哥哥?哥哥又不是傻子,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刀枪可以伤人,却永远不及人的心伤人来的厉害。

    尤其是被自己的至亲欺骗玩弄于鼓掌之中

    堇南真不敢想象,若哥哥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她一路心事重重,回到芷香院时,阮娘还点着灯候在院里。

    “阮娘,子时都过了,你怎么还不回屋歇息?”她忙将阮娘拉进屋里。

    深秋季节。夜晚的风尤其寒冷。若在外面逗留久了,没准隔日就会染上风寒。

    “你不回来,阮娘这心头慌得紧。哪里睡得着!”

    阮娘命了丫鬟打水来,转回脸看着堇南,道:“不知怎地,我今儿晚上眼皮一直在跳,跳得我心慌我不怕别的。就怕府中又出什么事端呐!”

    堇南勉强挤出一丝笑,安慰道:“阮娘,你也不想想,自打咱们来了金麟,有过几个安稳日子?一直活在风波中,又怎会惧怕风波了放心吧。阮娘,凡事都会化险为夷的。”

    虽是安慰的话,阮娘听后还是安心了许多。她细细看着堇南。感慨道:“小姐可真是长大了,说的话再不像从前那样稚气了!若夫人听到你这番话,指不定心里有多欢喜呢”

    此时堇南脑袋中一片混乱,阮娘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见丫鬟端了铜盆来,她便换了寝衣。揽起衣袖开始洗漱。

    阮娘见她不愿意说话,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

    

    翌日清早。堇南坐在院子里,不住地打着哈欠。

    因为一宿没睡好,她的脸色惨白兮兮的不说,两只眼圈铁青铁青的,看上去憔悴至极。她拿着那只青玉瓷瓶,目光愣愣的,也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

    她仔细检查过,瓷瓶中确实有从太医署偷来的那两粒地黄丸。

    想到诡计多端的父亲,她开始害怕这又是一个阴谋了。

    按理说,皇后和梁道恒有父亲的把柄,父亲好不容易得到两粒药丸作为反击他们的武器,应该是誓死也不会将药丸拱手还给他们才是

    可是堇南看着石几上的瓷瓶,不禁有些纳闷了。

    旭日在天边冉冉升起,当朝霞在整个苍穹中铺卷开来时,李忠福突然出现在芷香院门口,说是府外有人找,让小姐出去一趟。

    堇南闻言,抓起瓷瓶便快步往府门走去。

    在淳于府的镶金牌匾下,立着个穿着银衫的少年。

    “呆子?”看到来找自己的不是梁道恒,而是他的儿子梁楚,堇南很是诧异,呆子一词脱口而出。

    梁楚本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卷,听到人声,他合起书,抬头见到一个扎着丫角、穿着红裙的小姑娘,他愣道:“呆子?谁是呆子?”

    他的浓眉配着圆眼,再加之木讷的表情,实在是憨态十足。

    堇南觉得自己就够呆的了,没想这世上还有更为呆更为傻的人她忍住笑意,正色道:“梁公子,你是受你父亲之托来的么?”

    “嗯。”梁楚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听起来又闷又沉。

    “我爹说他有件东西落在贵府了,让我来替他将东西取回去。”他的目光摇摇晃晃,就是不落在堇南身上,像是从没和姑娘说过话似的,他说着说着,脸突然红了起来。

    堇南很干脆,将瓷瓶拿出来递给他,道:“在这儿了,拿去吧。”

    “噢。”梁楚接过瓷瓶胡乱塞到衣襟里,转身便要走。

    “等等”堇南叫住他,“你不知道你爹落下的东西是什么?”

    梁楚迟缓地转过身,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堇南的眸子一暗。

    梁道恒虽狡诈,但他还知护犊。梁楚来取东西,竟不知自己取的是何物,说明梁道恒并没有让他卷入宫闱是非当中,梁道恒不让他知道过多的事,也算是保护他的一种方式。

    可自己的父亲呢

    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当做诱饵,当做是他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堇南倏地叹了口气。

    “梁公子,劳烦你替我转告你父亲,就说既然东西已经还回去了,就请他别在记挂着淳于府了。”她收敛了情绪,对梁楚说道。

    “嗯。”梁楚老实地点头。正要走,他往淳于府内看了一眼,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怪异:“淳于小姐,贵府是不是闯进什么匪人了?”

正文  074、爆发

    堇南顺着他的目光往府中看去,登时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只瞧一堵描金紫藤纹影壁旁边,十来个家丁正围着一个头发散乱开来的人,家丁们个个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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