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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相媚好-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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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笑道:“难得蓝家才上京,已经是京中新贵,蓝仲然任了刑部尚书,他们家又才进京就上门拜会,给咱们好大的颜面,可谓是门当户对了,偏巧蓝家的小姐又知书达理,生得且貌美,比你只小三岁,也没有婚配,真真是挑不出一点儿差来,我看老太太的意思是”

景正卿心头像是插了一根刺,苏夫人见他皱眉,不由停住话头:“怎么,莫非你不满意?这蓝小姐,比先前的欧玉娇,陆慎贞可都要貌美我看更不输给明媚”

景正卿听她提起明媚的名字,生怕苏夫人又起疑心,便故意笑道:“貌美又如何,叫我看,倒别急着就先定下来,他们才上京,还不知过一阵儿局势如何呢还是多交际交际,摸清楚了脾性再说不迟。”

苏夫人这才松了口气,道:“你这样说,娘却有些放心了,只不过你总说不迟,可你都这把年纪了,还不娶亲,恐怕会给人非议的。”

景正卿笑道:“这也不算晚啊,再者,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娶了媳妇忘了娘’,儿子可以多孝敬娘两年,何乐而不为?”

二爷为了“推三阻四”,不惜作出“彩衣娱亲”的举止来,却果然效果奇佳,苏夫人听儿子如此上心自己,这才真正地转了笑容,道:“你这孩子”望着景正卿笑吟吟地眉眼,心中真是又爱又怜。

景正卿逗得苏夫人开怀了,才出了母亲房中,袖子里拢着那盒子膏药往回走,此刻夜j□j临,府里头有些静寂。景正卿放慢脚步,想到方才苏夫人所说,虽然暂时在他娘跟前把这件事挡下了,可如果再过些日子,老太太兴起了的话,那他可不知要用什么借口来挡了。

想来想去,就又想到苏夫人那句“更不输给明媚”,又想想蓝同樱的眉眼,只依稀记得是个极不错的美人,只可惜具体面容,竟有些模糊不清,景正卿叹了声,忍不住自言自语:“不输给?快罢了。”

景正卿边走边想,脚步一停的瞬间,抬头一看,便望见那个风中孤单晃动的红灯笼,圆滚滚地在风里荡了两荡。

二爷心中惊了惊,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走到明媚的院子口上。

景正卿呆站了会儿,想到白日里玉葫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整个人竟有些站不住脚。

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门里忽地有个人走出来,却是五福,忽地见有个黑影站在这里,先吓了一跳,看清是景正卿,才笑道:“原来是二爷,二爷来看我们姑娘吗?怎么不进去呢?”

景正卿张了张口:“我”不知怎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地一个人,竟在此刻有些心慌气短,望而却步。

此刻五福身边有个小人儿便跑过来,正是卫峰,伸出手臂抱住景正卿双腿,道:“二爷,你好些了吗?我很想你。”仰头看他,十分亲热。

景正卿才要回答,忽然间若有所觉地抬头,却见门内静静站着另一道人影,夜色中双眸如水,正是明媚。

109

明媚是出来送卫峰;小孩儿贪玩,多留了会儿,明媚便叫五福送他回太太处;谁知道还没出门儿,就见门口杵着一个人。

目光相对瞬间,别说是景正卿,连明媚都是僵了。

真真是冤家对头。

卫峰并不晓得他所喜欢二爷跟明媚之间恩怨已经拧成死结;无法解开;只知道这位二爷曾开解他;又护着他,近来入狱受了严重伤,几乎丢了性命,这数日来一直不怎么见到景正卿,因此确是发自肺腑地想念。

卫峰抱着景正卿腿,着实亲热。

景正卿回过神来,抬手摸摸他头,心里乱,也不知说什么好,就只干笑了笑。

卫峰察觉他袖子里有东西硬硬地硌着自己,便好奇问道:“二爷你袖子里是什么?”

景正卿正尴尬,闻言像是捉到救命稻草,就把袖子里膏药掏出来:“是端王给”

话一出口,差点咬了自己舌尖儿,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谁给不好,偏偏提端王!

那边明媚一听,果真拧眉,正要转身回屋。

却听卫峰问道:“是王爷给?什么东西?必然是好东西!”便拿了那个精致盒子,翻来覆去地看,那盒子做漂亮,也精细,因里头装是名贵药膏,故而封细致,开关很是奇巧,等闲人不仔细打不开。

卫峰就拿手中看,一边发问。

景正卿瞧着明媚欲走,叹了声,说:“是疗伤药膏。”

明媚脚下一顿,竟停了下来。

卫峰一听,也吓了一跳,知道是要紧东西,顿时不敢去玩那盒子,只抬头看景正卿着急地问:“二爷你又伤着了?”

景正卿见他一脸慌张,便才一笑:“二爷没伤着,都是旧伤,这些是可以让伤些好还能去掉伤疤。”

卫峰这才缓缓松了口气,见景正卿俯身看自己,他便打量景正卿脸,道:“那二爷可要好好地用,二爷脸上疤可还留着呢,要经常使唤话就会没了吧?”

景正卿点头:“听说是这样,不过还没试过呢,也不一定好使。”

两人说到这里,明媚便说:“峰儿,你该回去了。”

卫峰这才想自己确是该走了,只是看见景正卿,便一时拔不动脚,当下便问:“二爷,你跟我一块儿走么?”

景正卿便说:“我才从夫人那来,不能回去了,你就乖乖听你姐姐话,回去吧。”

卫峰把药膏交还给景正卿,恋恋不舍:“那改天我去找二爷,可使得?”

景正卿笑道:“你随时去都可以,我留点心果子给你吃。”

卫峰大为高兴,拍掌叫好:“那一言为定啦。”

五福也旁抿着嘴笑:“看小公子高兴这样儿,方才还里头跟姑娘说惦记二爷呢,谁知一出门就碰见了,那就改天再去找二爷吧,我先把你送回夫人那边去。”说完了,却又对景正卿道:“二爷别这风口里站着了,留神吹得伤口疼,进去坐会儿吧。”

卫峰这才跟着五福,挑着灯笼去了。原地便剩下明媚跟景正卿,一时无语。

恰好这刻里头四喜从屋里出来,一眼瞧见明媚站门内,便笑:“小葫叫我来看看,怎么送人送了这么半天?她可真上心姑娘,生怕姑娘这门口给狼叼了去不成”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猛地又看见景正卿,才惊道:“二爷什么时候过来?”

景正卿便若无其事地说:“才来,刚才遇见峰儿,说了几句话,他也刚走。”

一阵风嗖地刮过,竟呜呜作响,委实是大,四喜忙抬手护住明媚,一边急急道:“二爷进来,先避避风头也好。”

明媚也不看他,转身往里去了,景正卿听她不做声,便道:“也好。”竟答应了,跟着进来。

进了里屋,玉葫先迎了明媚,把药碗送上:“说了不让姑娘出去送,五福送他回去就行了,今夜里风大,吹坏了人。”

明媚伸手接了过去,也不说话,走到里间儿,就默然无声坐桌边上。

那边四喜领着景正卿进来,玉葫看到他,顿时变了脸色。

玉葫张了张口,看看景正卿,回头又看看明媚,想到白日里明媚所叮嘱终于狠瞪了景正卿一眼,闭嘴离开。

四喜招呼道:“二爷到里面儿坐,里头暖和。”

景正卿见明媚坐里面,也不推让,就也走进去,四喜看玉葫也不倒茶,便笑道:“小葫这丫头真是,架子越来越大,二爷来了不招呼不说,也不奉茶。”少不得她自己便去备茶。

这会儿景正卿坐桌边,手中兀自还拿着那一盒药,便看明媚。

明媚捧着药碗,垂着眸子喝了口,只当他是不存。

景正卿看了会儿,没话找话:“妹妹,这药苦么?是什么药?你身子不舒服?”

明媚也不理他,只是仍慢慢地喝着。

景正卿不恼,反笑道:“若是热,我替你吹吹吧。”

明媚充耳不闻,慢慢喝了半碗药。

四喜奉了茶上来,便道:“二爷喝。”一眼看到桌上那药膏盒子,不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看来好金贵。”

景正卿道:“这不是好东西,里头是药。”

“什么药,用这么精致盒子盛着?”

“伤药”景正卿说了两句,忽地看到明媚眉头微蹙,便道:“也没什么。”

四喜瞧着气氛不对,便机灵地没再问下去,只道:“二爷慢慢喝口茶,暖暖身子,方才小公子时候还问起二爷呢,说二爷不知怎么样了。”

景正卿道:“才门口见过了。”

四喜点头,便才出去了。

景正卿把那药盒子仍旧揣进袖子里,犹豫一会儿,才说:“我不是有心提”他怕明媚以为自己总说“伤药”,乃是有心说来“提醒”什么,故而想解释。

明媚却忽然出声,竟问道:“这药,真是王爷给?”

景正卿见她终于肯理自己,忙回:“正是,才从母亲那里得来,你要不要看看?”他本是没话找话,随口一问,谁知道明媚竟没斥他。

景正卿见状,便把那盒子掏出来,放桌上,缓缓地又推给明媚。

明媚这才转头看去,先看见他推着药盒过来那手指还没十分长好,有地方嫩肉红红,看来吓人,也不知究竟是磨破了还是自来那样。

明媚忙垂眸移开目光,又缓缓抬手,拿了那盒子手中,细细看了一会儿。

明媚心细聪慧,灯影下看了看,便知道那开锁机关,纤纤手指捏住盒子中央那梅花心状凸起,轻轻一拧,又往下一按,才把那盒子打开了。

银盒刚开,就嗅到里头一阵清淡香气,暖暖逸出,连景正卿也闻到了,不由道:“好香,听说是很名贵,虽然还没试,嗅着这香气,却也觉得是极好。”

明媚见那药膏是乳白色,略有些透明似,便又将盒子合起来,重锁上。

景正卿不知她心中想什么,便也不做声。

明媚沉默片刻,忽然道:“你身上伤都好了吗?”

景正卿一怔,本能地回答:“大部分是好了。”

明媚道:“你说这是去伤疤药,还有许多疤痕吗?”

景正卿越发不明:“是有一些”

明媚垂眸,淡淡说道:“我想看看。”

景正卿身子一震,几乎疑心听错:“啊?”

明媚抬眸,看向景正卿:“你身上伤,给我看一看吧。”

景正卿竟咽了口唾沫,不知为何,心头一阵狂跳,又有些窒息似,隔了会儿,才说:“妹妹,难看很我怕你看了会”

“会嫌弃你,还是会吓得哭?我想看,你若是觉得为难,便走就是了。”明媚口吻仍是淡淡地。

景正卿皱眉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抬手,领口处微微一抹,继而滑到腰间,便把腰带解开。

明媚仍坐着不动,景正卿眼睛望着她,如是干净利落把外裳脱了,又解里衣,瞧她仍没有要阻止意思虽然那脸色似乎景正卿咬着牙,把里衣飞地脱下。

明媚这才抬眼,看向他身上。

一下子映入眼帘,便先是他胸口那一处险要伤,果真如欧玉娇所说,伤正心口处,有卫峰拳头大,结着痂,但旁边却有鲜血迹未除去,显然是又落了伤。

明媚只觉得浑身又有那种如浸没冰水被针扎似地刺痛感,好不容易才把目光转开。

除此之外,却见那本来如玉一样好肌肤上,疤痕斑斑,形状各异,令人触目惊心。——这是她目之所及,明媚心里是知道,他后背,腿上,也少不了,当日她所见他手指都给折腾成那样凄惨,他们怎会放过他周身寸寸?

明媚死死地咬着牙看着,坐着一动不动,眼睛瞪得大大地,自从看向他那一刻,就没有眨过眼。

景正卿把衣裳合起来,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反正都已经是过去了且我也没怨过谁,这无非只是我命。”

明媚转头,定定地看向虚空处,她微微地垂着头,不肯眨一下眼,因眼中泪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撑着,固执地不肯落下,可也退不去。

景正卿看见了,即刻停了话头。他看得清楚:明媚坐着,看似平静,如木雕石像一般,然而她身子却微微发抖。

可是她已经竭力自制了。

景正卿竟也知道。

景正卿起身,明媚却忽道:“别过来。”

景正卿站住,明媚转开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脸。隔了会儿,景正卿听她说道:“时候不早了,二爷先回去吧。”

景正卿见她如此,便道:“那妹妹好好安歇。”

他转过身,心里空空地,迈步正要走,却听明媚说道:“你先前说话,我会再想一想,改日再跟你说。”

景正卿不解,刚要问她,外头五福回来了,跺着脚搓着手跟四喜说起:“外头风越发大了差点没把我吹跑了,又冷很,耳朵都要冻掉了,幸好早些送了小公子回去。”

此刻里间明媚唤道:“玉葫。”

景正卿心里一叹,举步往外。

四喜五福见他出来,便道:“二爷要走了?”

景正卿点点头,迈步下了台阶,才走了两步,就听见四喜道:“二爷等等。”

景正卿疑惑回头,却见玉葫塞了一样东西给四喜,不知说了什么,转身入内去了。

四喜就跑出来,把那物抖开,竟是一件大氅,就给景正卿披上:“姑娘怕外头冷吹着二爷,叫二爷先披着这件儿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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