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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相媚好-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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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小心留神,保住这一点血脉,总不能让皇位落到“别人”手里去。

皇后因存了这个想法,自然就不会为难蓝同樱,也不会追究她未婚失贞的“罪名”,反倒觉得这是件好事。

因此皇后出来后,更把端王大骂一顿,借机就让他实践诺言,打发出宫去了刑部。

景正卿从吏部出来的时候,想着要去刑部看看端王,走到半路,忽然之间换了主意。

景正卿单人匹马,就往蓝府而去。

蓝府里头,小厮往内通报,里头蓝同柏闻讯,便道:“请他进来。”

景正卿大步入内,丫鬟领着,便往内室而去,景正卿一边走,一边四看,隐隐瞧见蓝同樱的居处,却来不及细看,就给请着入内了。

室内散发着淡淡地药气,景正卿进了门,便瞧见蓝同柏正自床上坐了起来,半身动弹不便似的。

景正卿忙上前一步,做出要照料病人的架势,将他的肩头一拢,体贴说道:“蓝兄勿要起身,免得动了伤。”

蓝同柏目光垂落,看到景正卿的手在自己肩头一握,便又抬眸看向他:“二爷怎么有空来了?可是稀客,请坐。”又名下人:“奉茶。”

景正卿后退一步,却仍坐在离床不远的桌子边儿上,便道:“一向忙着,不曾得空,今儿偶然有闲,便来看看蓝兄,不知伤如何了?”

蓝同柏道:“无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说话间,双眸便盯着景正卿看,目光之中有几分玩味。

景正卿双眉微蹙,作出沉吟之态,关切问道:“这事儿委实是突然,怎么好端端地竟遭了刺客了呢,不知是不是府上招了什么仇人?”

蓝同柏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一笑,道:“我倒是二爷怎么会来,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景正卿道:“这是何意?”

蓝同柏道:“今儿谁不知道,因太子遇刺之事,刑部要拿二爷的那心上人呢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二爷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上我这儿来,不是为了打听事情来龙去脉端倪的吗?”

景正卿笑道:“真真瞒不过蓝兄只不过二来,也的确是想来探望蓝兄的伤的,毕竟咱们之前也曾有些交情的。”

蓝同柏冷冷一笑: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蓝同柏跟景正卿从来都不对付的,大概从明媚打了蓝同樱那次开始。

景正卿却仿佛全无那些事,无视蓝同柏冷漠的脸色,转头看看四处,道:“我听闻,那刺客来无影去无踪,连太子的侍卫都没发现端倪?真的有那么厉害?”

蓝同柏暗暗警惕,道:“怎么,二爷想说什么?”

景正卿叹道:“我是说幸好蓝兄只是受了点伤而已是了,蓝兄是怎么看到刺客的?究竟有几个刺客?可记得是什么模样?”

蓝同柏冷道:“二爷,你这是在审我吗?”

景正卿见他居然全不回答,便道:“说哪里话,我只是关心而已,蓝兄,咱们私底下说句不好听的”

蓝同柏目光一动,不知他要说什么。

景正卿起身走到他的床前,微微倾身,流露出亲密姿态,在他耳畔道:“若是刺客是冲着太子去的,当然是好了毕竟此刻已经是得手,太子已经奄奄一息,但如果刺客是蓝家的仇人,万一再卷土重来呢?”

景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垂眸,打量蓝同柏脸色。

蓝同柏听他低声说着,湿润的气息喷到脸颊与耳根上,蓝同柏抬眸:“二爷真是在关怀我吗?”

景正卿轻笑道:“咱们两府总也是时常有来有往的,莫非蓝兄觉得我不是真心?”

两人近距离目光相对,景正卿又道:“对了,不知蓝兄伤在何处,我可以看一看么?”

蓝同柏凝视着他,忽然说道:“你看这个干什么。”

“无非也是想看看伤的要紧不要紧并无他意。”

“伤在胸前,若是要紧,此刻便不能在此跟你说话了。”

“可容我一看?”景正卿不依不饶地追问。

蓝同柏看着景正卿,忽道:“我手上不便,不如二爷自己动手?”

景正卿怔了怔,有些意外,对上蓝同柏双眼,却温声道:“使得么?”

“此处又无别人,有什么使不得。”

景正卿双眸一蹙,又扬起,总觉得蓝同柏的双眸中似乎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微笑道:“那么我就冒犯了。”

蓝同柏唇角一扬。

景正卿抬手,便去解蓝同柏的腰带,因是在室内,又是天热,穿着并不多,片刻就将外衫解开。

室内静寂,蓝同柏的呼吸声慢慢变得有些沉重,景正卿扫他一眼,而后心无旁骛地望着他胸口处,正要去解他的里衣,——蓝同柏忽地抬手,按住了他的手,微微一握。

景正卿复又怔住,抬眸看向蓝同柏,不解:“蓝兄”

蓝同柏探手,在景正卿腰间一揽,目光灼灼,似笑非笑:“二爷,对谁都是如此关切么?”

景正卿凝视他双眸,起身倒退两步,脸色有些不太妙。

蓝同柏却好整以暇转头看他:“二爷怎么了,为何不看伤了?”

景正卿干笑两声,道:“这里,似有些闷今儿天气还好,不如我陪蓝兄出院里走走?”

243

端王被几个宫里的人领着;进了刑部黑压压的大牢,虽然刑部的人不敢为难他,更不敢委屈王爷蹲牢房,但是宫里的却是皇后派来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伺候了端王进了牢里;这几人吩咐了一番刑部众人不容有失,便回宫复命了。

张刑部站在长廊尽头,望着里头那黑漆漆的一间牢房;想过去“探望”;又不敢,反复搓手;最后便问,“蓝尚书到了不曾,”

底下人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按理说这时侯该到了。”

蓝同樱之父便是蓝仲然,张刑部心知这位尚书老谋深算,遇到此事,怕要避嫌的于是叹了声,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迫不得已,便迈步往前,走到牢门外,给端王行礼。

端王坐在凳子上,见他来了,依旧面沉似水。

张刑部瞧着里头一点微光,映的端王的脸色愈发雪白,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掠过一丝凉意,忙又道:“王爷,卑职已经看到宫里的人走了,卑职这就给您开门。”他急忙挽手叫人,要给端王开锁。

端王道:“不必了。”

张刑部心头一揪:“王爷”

端王道:“是本王答应要换侄女出去的,本王在此,是应该的,放我出去,你必然又难做,还是不必如此了。”

张刑部听着这淡然的声音,心里为难。

端王见他站在牢门口上,面露难色,便道:“张大人,你还是去查案吧,此地不用你相陪了。”

张刑部怔然,端王道:“这案子大有蹊跷,你是聪明人,且好自为之吧。”

张刑部后退一步,而后双手捧起,深深行礼:“卑职先告辞了。”吩咐左右:“小心伺候,切勿慢待王爷。”

张刑部离开之后,端王慢慢地叹了口气,举头打量这间牢房,见头顶黑压压地,只有当中透出一个透气小孔洞。

端王定神看着,不知为何竟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有种感觉,竟好像不知是在哪里看见过似的。

然而他这一辈子,也只在此刻曾进过刑部牢房罢了,又怎会“似曾相识”?

端王想着,淡淡一笑。

顷刻,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端王知道有人来到,却仍不动。

先是宁妃的声音传来:“一帮混账糊涂东西,都疯了不成?竟敢把王爷关押此处!”

而后是侧妃景玉姗的声音:“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先见过了王爷再说。”

两人被狱卒领着,走到此处,宁妃站定了一看,脸色发白:“王爷!”

玉姗也抬手按住胸口,呼吸急促,喘息不定,靠前道:“王爷,你还好么?”

端王见王妃侧妃都到了,却仍淡淡道:“这里不是好地方,你们怎么都来了?快些回去吧。”

宁妃见他举止淡然口吻也是波澜不惊,便问道:“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地竟给关押起来?这总也该有个罪名。”

端王道:“是我跟人打赌,才自愿到此处呆一阵子的,过会儿没事,自然会给放出去,不必大惊小怪的。”

玉姗道:“既然是打赌,玩笑般的话,做不得数,王爷何必要当真?您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呆在这个地方?”

宁妃道:“正是,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又叫百姓怎么想?还以为王爷是犯了什么事儿。”

端王见她们两个不肯离去,便道:“我若无辜,怕别人说什么?我意已决,你们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也不必痛苦为难,只回王府安安静静等候,这件事必然会顺利结束。”

宁妃听了这话,举手把狱卒挥退,才道:“王爷,事到如今你又有什么可瞒着我们的,我们本是一体的,荣辱与共,王爷如今入狱这样的大事,难道就云淡风轻拂过去了?到底内情如何,王爷何不告知,让我跟妹妹一块儿想想法子?”

端王道:“此是我自愿的,说了不必你们参与其中。”

宁妃心凉,转头看向玉姗。玉姗望着她的眼神,终于说道:“王爷,为何我们在路上,说原本刑部是要去卫府捉拿明媚,是我哥哥跟王爷相继挡下了而后王爷便进宫,明媚却回了卫府,王爷,如今王爷入狱,可是跟此事有关?”

端王微微皱眉:“难道本王行事,事事都要向你们交代?说了不必多问,速退!”

玉姗不敢多言,泪却涌了出来,小声道:“臣妾、臣妾也是关心王爷安危”

宁妃也道:“王爷,你纵然不说,难道我们就不知了?王爷不说,是不是因为此事正是跟明媚有关,王爷更怕我跟妹妹责怪明媚?”

端王见她两人一唱一和,把事情说白了,索性便道:“不错,我素来当卫凌是知己,他如今不在京中,明媚自然是我护着的,奈何此事关系太子,皇后不肯放人,我便给她一个交代罢了。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就该知道我不乐见什么。”

宁妃略冷笑,却叹道:“王爷事到如今身陷囹圄,兀自惦记着别人是否会受委屈”

端王道:“你们两人的心意,我自明白,放心,此事不会祸及王府只要你们安心等待便是了,回去吧。我不会再多说了。”

宁妃跟玉姗对视一眼,终于双双行礼:“既然如此,臣妾告退了。王爷且自保重。”

两个人转身,徐徐往外而去。

此刻大概将近黄昏,屋顶上的光线变得有些淡黄,端王仰头看着,眼睛一眨,不知为何有种错觉,仿佛看到有雪花从那一团光中落了进来。

然而此正是夏天,又哪里会有雪?

如此过了两刻钟,端王听到脚步声重又响起,他也不抬头,只看着桌子上那凉透了的茶色。一直到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王爷”

端王听了这个声音,浑身汗毛倒竖,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外间。

却见牢门边上,静静地站着一个人影,身段纤弱婀娜,双眸于黄昏暗色之中,幽幽秋水般澄明闪烁。

明媚看着端王,在他抬头之极,双眸之中的泪忍不住扑簌簌地便落下来。

端王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极快地起身,快步走到牢门口,伸手握住明媚的手:“你怎么来了?”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明媚一时说不出话,拧着眉不停地落泪。

端王见她垂泪之态,忙抬手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然而才擦了去,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又滚出来,却是擦之不尽,端王心急,忙劝慰:“乖,别哭,叔叔没事,只是在此坐坐没什么大事,值得你落这么多泪么?”

明媚吸吸鼻子,抬头看他:“你、你是替我来的?”

端王忙一笑:“自然不是,是我在宫内跟皇后打了个赌输了,她一气之下,就罚我来静坐思过。”

“不是,”明媚摇头,“你骗我。”

端王握紧她的手:“乖孩子,叔叔真的没事,你瞧,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倒是你,你自己一个人来的?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他们也肯让你进来?”

明媚听了这些话,只是哭,原本以为她跟景正卿都没事了,没想到,到底还有个人代他们受过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竟会是端王。

景正卿去后,明媚怀着疑心,旁敲侧击,终于从云起口中得知真相,她哪里会受得了这个,当下便叫云起领着来刑部。

若不是云起,恐怕还真的进不来。

明媚抽噎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王爷,做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端王沉默片刻,终于说道:“我虽是王爷,可我也是明媚的叔叔关爱照顾你是应当的,何况如今你爹爹不在京中,我若让你有一点闪失,他回来后,必然饶不了我的,横竖我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啊。”

明媚听了这话,忍不住含泪噗嗤一笑:“王爷怎么竟怕我爹爹?”

端王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他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我忍着忍着,竟成了习惯了。”

明媚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才露个笑脸,忍不住又觉得心酸,泪便又掉下来:“总之我不要你为了我这样。”

端王忙道:“明媚,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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