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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陷世-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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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皇帝的瘾,你说奇怪不奇怪?”

    德志说:“是奇怪。可为什么都不愿放下呢?放下一切,不就轻松了吗?”

    德志问:“那后来贾书记怎么对待虎坡村的呢?”

    贾村医反映,贾书记排挤了贾次山和贾新意之后,就重用了宫支书。

    宫支书和贾姓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贾书记重用宫支书,目的就是要压制二贾,利于村里的稳定发展。在自然界里,胜利的一方往往是少数。多数都吃草,少数的吃肉。比如老虎和牛群。老虎是顶端的动物,在食物链中的地位最高,当然,地位高,数量就少,要不然,就是一场斗争。牛群羊群吃草,数量众多,却敌不过老虎。老虎吃肉,狼吃肉,豹子吃肉,这些都是食肉动物,所吃掉的动物,往往是离群的食草动物,离开了群体,就容易被野兽吞吃,这是一定的。贾家也是这样,人数多,但不团结,总是拉帮结派,结果被宫家分裂,分而食之,就站到了劣势的行列。贾家的大户,被宫家的小户给统治,说到底还是内部不团结,起了内讧,自然会成为少数人的奴隶。

    假如将支书的位置让出,到底给谁好呢?

    宫支书品德不好,但是文笔好。贾书记对贾次山和贾新意恨之入骨,不可能让他俩当支书,就将位置让给了宫支书,其实,宫支书没有威望,反而民怨深厚,就是因为二贾的问题,贾书记内心里恨恶二贾,可面子上装好人,都不得罪,就找他俩谈话,讲明利害关系,动员二贾不要和宫支书争了。

    二贾看到大势已去,也不得不承认既成事实,承认了宫支书的领导地位,可是三年后还当不当,谁也不知道。

    三年后,也就是现在要换届选举了。现在还是三年,到底什么时候是五年,不得而知。年限太短,对村民不利。新上任的村领导人,才上任,头一年摸底调查,第二年制定大政方针,想出致富方法,可准备实施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第三年。刚实施,就又要换届选举了。因此,持续性较差,如果延长两年,在第三、第四年和第五年实施,可能还能见到一定的发展规模,到那时再离开,村里就可以自力更生地发展了。

    现在村里活动的很厉害了,贾新意是党员,尤其突出。原来想当村主任,给村民每一户送五斤包谷酒,两包香烟,结果没当上,还是原来老主任贾次山担任,贾次山听说贾新意的狼子野心后,更加嫉恨。

    贾次山老了,开会就那几句老八股,没有新内容,村民早就想让贾次山下来,他脸皮厚,就是不下来,硬撑着,多一天也是好的。

    只要在任上,就会有油水捞,有便宜沾,特别是现在不用交各种税费,政府反而下发一些补贴,比如退耕还林补助,还有粮食直补,等等,尽是些好事,不仅不用收钱,反而给村民发存折,将财政补贴下发到各农户的存折里了。

    现在的官好当极了,只要不犯大错误,就可以当很久的官。

    但是,当官的日子并不好过,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无缺,反而徒添许多烦恼。

    贾新意竞选主任时被淘汰,如果他稍微注意点,严格要求子女,也就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钱花了,却打了水漂,没个响声,最后只有悄悄地退出。

    所以,口碑很重要,胜于那些外在的条件或者环境,暂时的物质困难都不重要,物质总有机会可以到,但是,名声一出去,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无法收回了。

    贾村医透露,这次选举基本内定好了,召集干部党员代表只是走走过场,不影响实质。有意见,可以直接提,但是,没有答复,即便答复,也像没有答复,大局已定,不可改变。宫支书是肯定要下来的,毋庸置疑,他的仕途日子已经临界结束,不要奢望还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德志在项目运行过程中,受到的冤枉气,有时候一时想不开,真的恨不得找乡里的组织干事,将村支书或者主任换掉或者撤职或者调走,这样,他才能没有阻碍地实施好水利项目,因为村干从项目中搞不到钱,就变本加厉地阻止项目在村里顺利实施,因此,推进项目进展的道路坎坷崎岖,蜿蜒漫长,十分难行。

    但是,德志的想法太过天真,以至于忘记了民间慈善机构只是非营利机构,根本无权干涉村内行政和组织上的事务,无权更换或者提议更换村干。如果做了,就是一个很大的败笔,忘掉了基金会的宗旨,做了不该做的事,会影响到整个团队在荆楚做事。

    还好,整个想法仅仅是个想法,并未实施。

    有时候听村民讲话,还得要仔细甄别真伪。宫支书做了那么多年的村干,应该更清楚,自己都得罪了哪些人,会不会实施报复行动,也未可知。有的村民拥戴宫支书,哪怕宫支书会写材料,会无中生有,会巧立名目,找上面要钱,也肯原谅他。

    人无完人,宫支书也有很多缺陷,可是,村民都认识宫支书,这个比任何东西都值钱,毋庸置疑,那个从未见过面,或者见过面又匆匆离开的人,不是虎坡村的焦点人物,可以说是陌生人,不可能马上取得村民的信任,怎么会马上投票选他作支书呢?

    中国是讲关系的国家,社会是熟人的社会,有了熟人和关系,一定会把事情办好。哪怕花大把的冤枉钱,也豪不心疼,倒是给受灾群众捐赠,总也舍不得。不是当着领导的面,根本不会捐;当着群众的面,不捐又如何?

    真正的民意和民选都是空中楼阁,或者说是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村支书名义上是民选,实际上是内定。这个内定的主谋是谁?为什么要拿下宫支书呢?这些问题一直在德志的脑海中萦绕,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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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书记争斗
    思索归思索,历史就是历史,前进的车轮无法阻挡,想不通,事实还在那里,不得不想通,想不想是一回事,想不想得通是另一回事,总之,宫支书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

    两个儿子安排妥当,家里也不缺吃少穿,甚至银行户头的数字还有,给小儿子打点上军校和军校以后的钱,都准备的足够,不存在闹饥荒。天下父母心,都是为孩子,既然孩子没事,老家伙有事,都能扛得住。无非是不当官了,削职为民,和普通人一样,受一些白眼,或者受到别人的嘲笑而已。至于农民,自古就是最底层的,没有比农民更低的了。农民的职业就是种地,也不存在不让农民种地,剥夺农民劳动的权利的说法。农民不种地,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也没钱,还叫农民怎样活?农民受到压迫,到最后到了不能承受的时候,就会起来反抗。被削职的宫支书,年事已高,可能不会反抗,但是,不能说没有怨言,来自内部的反对,往往更具有杀伤力。

    贾村医透露,他对宫支书有意见,不是从现在开始,从很久就开始了,往事已经过去,不必要再翻旧账,就是这次下台,他还是表示同情,没准还会在一起多下几次象棋也不一定,只要时间允许,都可以。没拥有难以消除的仇恨,人越老,越容易饶恕人。经历得越多,越成熟稳重谨慎。

    贾书记内定了村支书,显然有他的用意,贾村医很清楚这一点。宫支书下来,上去的一定还姓宫,没准儿贾村医还认识。至于现在的村主任和会计,也就算了,没戏。只要上面的贾书记还在,他俩就没有翻身的机会。在这一点上,德志很清楚。因为,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国人喜欢走极端,看人喜欢拿结果说事,成了,就是王侯,败了,就是贼寇。虎在山上,虎虎生威,一到平原,连狗都不如,还受狗的欺凌。

    贾书记肯定不会抬举不尊重自己、不给自己好处的人,像贾新意这样做,纯粹是在玩火,哪怕贾书记和你从小玩到大,在权力面前,也要退避三舍。

    如果没有权力,贾书记和贾新意可能玩得很好,没有利益的争夺,没有资源的分配不公,一切都美好,否则,就很残酷,一点都不好玩。

    贾新意在基层,不懂村以上的政府运作模式,只要稀里糊涂地听从上级分配下来的任务就行了,把村里的那一套,套在贾书记身上,肯定要失败。贾新意本来对贾书记就看不起,贾书记心知肚明,也不会把机会让给贾新意,提拔一个反对自己的人。贾书记清楚,如果提拔了贾新意,等于断送自己的政治前途,这个贾新意,心深着呢!不知道啥时候把你给卖了,你还帮他数钞票呢。

    贾村医冷眼看着这政治斗争风云的云卷云舒,薄厚快慢,都似乎不重要。他有技术,就像农民有种地的技术一样,只要有一亩三分地,只要人勤快,地就不会懒,只要不是灾年,肯定有出产,且吃不完,还能送人。这就是常识。

    德志想知道为什么贾书记到后来不看好宫支书了,就问贾村医,他说:“不为别的,就是宅基地。”

    德志觉得很奇怪,问:“村支书弄块宅基地不是很容易的吗?怎么会得罪贾书记呢?”

    贾村医说:“你大概忽略了一件事情。”

    德志问:“什么事情?”

    贾村医说:“贾书记的根。”

    德志一听,想了想,哦,对了,他的父母还在村里呢,在村里自然有房子,有房子自然要有宅基地。老人家不愿意离开老宅子,是因为那里有他们美好的回忆。住在城里,很是憋屈,哪里有在村里住的自在?

    德志说:“贾书记的父母都在宫家梁子住,跟宫支书家隔得比较远,怎么会为宅基地产生纠纷呢?”

    贾村医说:“你不知道啊,贾书记的父母家和宫支书家,宅基地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中间还隔着两户农户,和一条公路呢,是不存在问题的。”

    德志好奇地问:“那。。。。。。那是为什么?”

    贾村医说:“你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呢?”

    德志说:“真不清楚,怎么回事?”

    贾村医说:“在贾家房子后面的公路边,有一幢小土屋你注意到了吗?诺,从这里往下看,即可以看到。”

    德志说:“对,是有一幢小土屋,好像只有两间房。”

    贾村医说:“对,没错,那小土屋的主人原来是一位‘五保户’,按照村里的规定,‘五保户’和村委会签订《遗赠抚养协议》,村委会承担‘五保户’的生养死葬义务,‘五保户’死后,将其财产无偿捐赠给村委会。”

    德志说:“这个我知道,在学习《继承法》的时候,我曾经学过。那后来呢?”

    贾村医说:“后来,那‘五保户’的房子,也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那两间小土屋,在‘五保户’死了之后,就由村里收回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房子钥匙在宫支书手里了。据他自己对外宣称,土屋已经由其购买,别人不要打主意。”

    德志问:“真的吗?”

    贾村医说:“谁知道呢”

    德志问:“那后来怎么样呢?”

    贾村医说:“后来,据说贾书记的爹妈一起找到村支书,要求其退出借给‘五保户’的宅基地。”

    德志问:“那,是怎么回事?”

    贾村医说:“他们说,以前同情这‘五保户’,在其房子后面的菜园里划出一块地,在其他村民的帮助下,建了土屋,供其居住。说好了,等她死后,房子和宅基地要收回,有其他用处,比如建一个柴棚,用来装木柴。没想到,‘五保户’老了,脑子竟不好使,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村委会的前任领导也没将此事交接给接任者,这件事就成了悬案。”

    德志问:“那后来怎么样了?村委会是什么态度?”

    贾村医说:“村委会当然替宫支书说话了。毕竟宫是村里‘一把手’,掌握实权的。村委会就劝贾书记的父母算了,你两位老人,儿女都中用,也不会回来居住,你们二老百年之后,这宅基地还不是属于村集体所有吗?”

    德志问:“那贾书记的父母怎么办?听劝了吗?”

    贾村医说:“没有。他们没有听劝,说,那宅基地当初是批给他们的,他们出于好心好意,想做好事,行善积德,为儿女造福,没想到现在村委会不认账,竟然将宅基地收回去,还转手倒卖。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而且,左手买,右手卖,又没公开进行,到卖了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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